张炎拿起手机一看,电话是孙占打来的。
他有些意外。
孙占是他的初中时候的同班同学,关系很铁。
昔日他经常拉着自己坐在学校里看美女的大腿,虽然张炎一门心思地想要成为寄魂师,对腿完全不感冒。
抽烟喝酒,也是孙占教会自己的。
现在他虽然已经不沾了,可是想到两人三年来干的一件件荒唐事,张炎不由得嘴角浮现出笑容。
他们俩初中毕业后,孙占就因为他父母工作调动的关系,搬离了温城。
诡异降临后,人员流动极其困难。
他们只能通过电话交流,一来二去,逐渐就联系的越来越少。
听人说,这小子在寄魂仪式上,也成了寄魂师。
不知道孙占突然联系自己,是哪个地方开窍了。
张炎摇摇头,将电话接通:“喂。”
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了孙占的声音:“喂,张炎。义父我回温城了,快出来拜见义父。”
这家伙还是没有变,满嘴巴痞子味道。
张炎哈哈一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
孙占道:“我在金鼎酒吧,速速过来嗨。
义父请客!”
熟悉的声音,勾起了张炎的往昔记忆,他也想要见见自己久违的好友,于是答应了:“行,等我一会,马上到。”
张炎穿好衣服,心想这孙占混得不错。
金鼎酒吧可是温城消费最高的场所,一掷千金那可不是吹的。
看他准备出门,陈家寒屁颠屁颠地就小跑上来了:“姐夫,你要去哪,要我开车送你吗?”
“行。
去金鼎酒吧。”
陈家寒开着车把张炎放在金鼎酒吧门口,张炎就让他先回去了。
“金鼎酒吧,还是以前的样子啊。”
张炎看着这灯红酒绿的所在,很是怀念。
上一次进入金鼎酒吧,还是上一世。
因为这里,就是自己工作接近十年,当调酒师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自己都很熟悉。
金鼎酒吧的大老板后台很强,守在大门口的至少有两个f3级的寄魂师。
推开门,极度熟悉的喧闹声,传入了耳中。
还未等张炎咀嚼从上一世回涌上来的记忆,就有一个人站起来,对着张炎挥手大喊:“张炎,这里!”
是孙占。
四年了,这小子长高了不少,也壮实了不少。
可张炎还是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孙占也是一样。
他把张炎拉过去,仔细打量了几眼,笑呵呵地在肩膀上锤了一下:“臭小子,你去整容了?
怎么变得这么帅。”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张炎撇撇嘴。
自己实力接近d3,又是剑术大成,相由心生,经过大量诡力的淬炼,自然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容貌,都会趋于完美。
这是自然规律。
不然为什么高阶寄魂师,都是帅哥美女?
“你最晚到,来,先自罚三杯。”
孙占塞给他一杯酒。
张炎也不含糊,一口闷了。
孙占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旁。
张炎打量了自己昔日的铁哥们,这家伙志得意满,一脸豪气,实力也不错。
才成为寄魂师一年多,已经进入了f9级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升入e级了。
他初中时候对孙占的家庭了解得不多,孙占也从来不说。
看来,孙占的家庭,不简单啊。
一个普通的寄魂师,没有家庭的帮助,是很难在一年内,冲这么高的。
“孙公子,你不够意思,也把你哥们介绍给我们啊。”
孙占周围还有几个男女,都是寄魂师,实力也都达到了f7级以上。
估计是温城的小世家子弟。
孙占哈哈笑着,和张炎勾肩搭背,兴奋地介绍:“这是我铁哥们。
张炎,听说你也成为了寄魂师。”
“他也是寄魂师?”
其中一个公子哥狐疑道:“但是他身上完全没有诡力啊?”
张炎的实力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高了,就像蚂蚁看不到大象的全貌。
这群人自然不可能看得出张炎的等级。
孙占愣了愣,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张炎几眼,也疑惑道:“兄弟,你是f几啊,怪了,我怎么也看不出来?”
他们眼里的张炎,就像是个普通人。
张炎微微一笑:“我实力马马虎虎,就那样了,混口饭吃而已。”
其余那些公子哥对他嗤之以鼻:“孙公子,看来你兄弟没有撒谎,他诡力实在太弱了,弱到我们都看不出来。
哈哈哈。”
几人声音讥讽。
自己哥们被说,孙占面露不悦,狠狠瞪了他们几眼:“他妈的,老子给你们脸了,敢这么跟我兄弟说话!
不要说我兄弟很弱,就算他只是个普通人,那也是我兄弟。
轮得到你们叽叽哇哇,要喝就喝,不喝就滚。”
见孙占发怒,那几个公子哥有怒不敢言。
甚至有几个用怨毒愤恨的眼神,盯着张炎。
张炎不以为然。
不要说这些家伙都是小家族的,实力弱得自己伸手就能捏死。
哪怕是温城的几个大家族,又有谁敢在他面前造次。
孙占和张炎聊着往常的趣事,酒过三轮。
喝得热闹,张炎也很开心。
“张炎,你在温城看起来混得也不好啊。”
孙占看张炎穿着比较普通,问了一句。
“我觉得还行。”
张炎随后答了一句。
“要不你跟我混。”
孙占大手一挥:“我这次回温城,是有一笔大生意要做。
我聘请你当经理,年薪百万。
只要你愿意,明天你就来我公司上班。”
旁边的几个公子哥嘴角抽了抽,这张炎简直是踩到狗屎运了。
一个穷逼,只是认识了孙公子,就翻越了阶级。
真特么好气啊。
孙占旁边一个长相还算漂亮的女人一听这话,立刻就急了:“孙公子,你不是说要提拔我弟弟当总经理吗?”
“你弟弟。”
孙占打了个哈哈:“就你弟弟那个熊样,他当总经理,你他妈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漂亮女人气得直哆嗦:“你当初睡我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你真以为你卖婊我没给钱。”
孙占不屑道。
女人捏紧手心,用更加怨毒的眼神看向张炎。
张炎一脸郁闷。
这些家伙怎么一个二个地都把气撒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一个来喝酒聚会的,怎么就成了受气包了?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哟,这不是孙家的孙公子嘛,什么风把你吹到咱们温城来了。”
孙占眉头一皱。
只见一个公子哥,身旁带着一群庸脂俗粉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