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不过老朱的沮丧来的快,去的更快,下一刻就变成了欣慰
“看来你对经济一道的了解更深了。”
朱标谦虚的道“经济一道博大精深,我才只不过懂了一些皮毛而已。”
朱元璋笑道“眼下皮毛就已经足够了,况且你是君,不用什么都懂很深。”
“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足够了,别的事情交给懂行的人去做。”
朱标点点头“是,最近确实找到了几个不错的苗子,我正好好培养他们。”
“最近我在带着他们研究赋税,争取早日制定出更合适的税法。”
朱元璋不确定的道“要收商税了?”
朱标斟酌了一下,才说道“不只是商业税,是整个赋税体系可能都要变。”
“而且我以为,近几年不征收商业税会更好一点。”
朱元璋疑惑的道“哦,为何?”
朱标解释道“天下动乱数十年,大明建国才十六年,百废待兴。”
“免税能刺激商业发展,而商业兴旺能带动百业兴旺。”
朱元璋半懂不懂,不过也没追问,而是说道
“那也要让天下人知道,商人也应该纳税。”
“现在不交税,是朝廷在照顾他们,免得他们认为理所应当。”
朱标说道“是这个理,若让他们以为不交税是理所应当的,以后再收税恐怕有些人心生怨愤。”
朱元璋杀气腾腾的道“谁敢有怨言,就休怪咱不客气。”
朱标没有说什么,以前他就觉得单纯的杀戮解决不了问题,现在更是如此。
不过老爷子戎马一生,习惯了用刀解决问题,没必要和他争个对错。
更何况,有时候用刀确实更加直接简单。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朱标就离开了。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朱元璋很是欣慰,越来越像是一位君主了。
以前是自己教导他,现在反而是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想法了。
包括这个世界,他也觉得越来越陌生。
货币他还能勉强听懂,经济之道就完全超出他的理解了。
就如方才朱标说,用宝钞来观察地方经济情况。
他感觉自己有些懂了,但仔细一想,还是稀里糊涂的。
以前他总是乾纲独断,现在每一个重大决定,都会下意识的找朱标商量。
生怕自己太想当然,犯下什么错误,影响到他的布局。
一开始他确实很惶恐,但慢慢的也就接受了。
当然,他能接受的原因是,他的儿子懂。
否则他必然会出手,将世界拉回自己熟悉节奏。
这种陌生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仔细想想,是陈景恪出现之后。
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先是拯救了他的大孙,又救了他的妻子。
还怀有一身独特的本领。
他派了很多人去查陈景恪的过往,很简单,简单的像是一张白纸。
可越是如此,他就越疑惑。
陈景恪那一身本领是哪来的?
爱读书?天赋高?
就算他天赋再高,再喜欢读书,也不可能自己领悟这些东西。
纵使有名师手把手教,也不可能在短短数年时间,就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弟子。
他也有想过,会不会陈景恪并非陈远的儿子?
可这个想法马上就不攻自破了。
父子俩长的有五六分相似,而且随着年龄增长,陈景恪越来越像陈远。
俩人往那一站,没人会怀疑他们的关系。
最终他只能将一切都归于宿慧。
他要是姓朱多好啊,朱元璋不无遗憾的想道。
不过现在也还不错,陈景恪和皇家关系越来越亲密。
关键是从不敝帚自珍,愿意将自己的能力传授给他人。
这也是他能容忍陈景恪的另一个原因。
手不经意间,碰倒了桌案上厚厚一摞奏疏。
他没有去捡,看着倒塌的奏疏,目光闪过一丝冷意。
全是弹劾毛骧的,每天都会收到几十份。
有些是风闻奏事,写的乱七八糟。
但更多是有确凿证据的。
可以说,如果将这些全部坐实,能将毛骧九族来回诛杀好几遍。
不过朱元璋统统压了下来。
现在还不是收拾毛骧的时候。
他要利用毛骧,将盘根错节的地方势力全部砸碎,为朱标的改革扫清障碍。
效果是很显著的。
金钞局能这么容易就被地方衙门接受,就得益于此。
不过这些还不够,明知道朝廷要提振百姓对宝钞的信心,还有人敢私下打压从中牟利。
说明杀的还不够狠,地方依然有势力在试图对抗朝廷。
他要将这些统统撕碎。
处理毛骧,至少要等到税务革新之后。
到时候由太子出面,将毛骧及其党羽收拾了,再改组锦衣卫。
他将获得朝野的一致称赞和支持。
这么做会让自己落下骂名,可那又如何?
咱就是要为标儿扫清障碍,将一个完整的大明交给他。
将来他一定会比咱强,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圣君。
咱的乖孙也是,肯定是明君。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刚想到这里,就听孙福在门外小心翼翼的道
“陛下,太孙来了。”
朱元璋脸上的阴霾消失,换成了宠溺
“哎呀,乖孙来了,快进来。”
朱雄英脚下生风,一溜烟来到他身边“皇爷爷,您找我呀。”
朱元璋慈祥的道“皇爷爷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看看你。”
“对了,最近伱爹要有大动作,你多往他那里去几趟。”
“好好看,好好学,会让你受益无穷的。”
“我已经和叶先生说好了,你不用担心他那里。”
朱雄英兴奋的道“要开始兑换宝钞了吗?”
朱元璋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你爹要做的事情比这还大。”
朱雄英有些惊讶,比这还大?那是什么事情?
朱元璋又说道“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问问陈景恪。”
朱雄英先是不解,马上就醒悟,这是要自己充当传话筒。
可为何不直接问陈景恪呢?
朱元璋也没有解释,朱标自然会去找陈景恪讨论,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培养朱雄英。
在传话的过程中,他也会下意识的思考。
从而加深他对这些问题的印象,有助于他的学习。
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而不是直接教。
是因为有些问题晦涩难懂,学起来也很枯燥。
通过这种方法,能让教学变得更有趣一些。
又检查了朱雄英的课业,老朱结束了这次谈话。
拿出自己刚才写的那幅字,递给朱雄英
“将这幅字给陈景恪吧,就说是我送他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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