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安若从未见过封暮霆如此摸样。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向是矜冷的,贵公子般。
就算是亲密接吻,也总拿捏着分寸。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这般。
勾人得像个妖孽。
……
双眸泛着红。
似是卸下了全部的伪装。
呼吸粗重。
有些脆弱。
有些可怜。
……
她渐渐感觉吃力。
他忽而包裹着她的小手,掌心炙热,握着……
她脸颊温度疯狂飙升。
“学长,我……”
他动作不停。
附身将脑袋搭在她肩上。
平素高大挺拔的男人,此刻露出了最粘人脆弱的一面。
叫人止不住心软。
“安安,叫声老公。”
“乖~”
他此时的嗓音很哑。
撩人得要命。
她掌心发麻。
酸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眸子沉了沉,低低地唤道:“老……老公~”
同一时间。
她听到他在她肩上一声闷哼。
整个人用力地抱住她。
紧紧嵌入怀中。
小小的休息室里,灯光格外昏暗。入目能将整个布局尽收眼底,静谧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呼吸声。他就那么牢牢地抱着她,在她肩上喘息着。
许久。
之后。
才似是缓过来般,从休息室的桌上拿过湿纸巾。
仔仔细细
地给她擦手。
他眸底还残留着几分浴.色。
眸尾赤色未褪。
夹杂着些许餍足。
聂安若脑海中混沌一片,时不时闪过方才的种种画面。脸颊的滚烫,迅速蔓延到耳根。红得好像要滴血般,甚至整个身子都在发烫。
他方才那副样子。
是真能勾魂夺魄。
他仔细帮她擦过小手,两只耳朵全都红得厉害,环住她的腰,低着头望着她的眼睛,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安安。”
“嗯?”
“吓到了?”
“没……没有啊。”
“我刚才那样……”他有些局促,抿了抿唇:“是不是很难看?”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
难看?
没有吧。
分明是个妖孽。
想到那些画面,她下意识地躲避他的视线。
他心上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很不舒服:“安安……你今夜太好看,又很主动,我没忍住,你别生我气。”
聂安若“噗呲”笑了一声。
仰面看向他:“你哪里看出来我生气了?”
封暮霆一愣。
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
他刚才,太失控了!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也没够到他的唇。只能安抚地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我没生气,只是觉得你刚才……很乖。”
“乖?”
封暮霆拧了拧眉
。
这个形容词从女朋友嘴里说出来。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笑着点点头:“嗯,就是感觉你把脆弱的一面让我看到,真的蛮乖的。可能你们男生不是很能理解吧,女生生来就有点母爱泛滥。”
“母爱?”
封暮霆更懵了。
聂安若越解释越说不清,干脆转移话题:“也能说是同情心泛滥吧,见不得帅哥可怜兮兮的。总之……一点都不难看,并且我也没有生气。这会儿都十点过了,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嗯。”
封暮霆牵着她的手离开。
还在暗暗想她刚才的话。
同情心泛滥?
见不得帅哥可怜兮兮的?
所以,他刚才那样对她,欺负她。在她眼里,他反而很可怜?
有那么一瞬,封暮霆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骤然明白女生为什么都会喜欢小动物,喜欢小.奶.狗,小猫咪。大抵就是内心生来比男生柔软,比男生同情心更泛滥些。他在包厢的休息室里央求她那样帮他,就等同于封拆拆每次用脑袋蹭她。明知道那小东西是在撒娇,他的安安还是会耐心地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温柔地顺毛。
她说他那样在她面前很脆弱。
所以她同意帮他,是在给他顺毛?
有些东西,好像突然就开窍了。
如此说来……
是不是只要他央求,那样的
事,她都会答应?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就是这么没出息。
从前和她的安安相处,他总是克制隐忍。
实在忍不住。
就自己去洗个冷水澡。
或者自行解决。
今晚让她帮他DIY,很多感觉又不同了。
有些事情,就只想让她来。
上了车。
聂安若见他若有所思,定定地瞧了一会儿。
她家学长到底在想什么?
耳朵怎么还越来越红了?
车子起步。
中间的隔板早就被司机摇上去。
封暮霆察觉到她一错不错的视线,回过神来。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她的脸:“安安,今晚,要不要睡我房间?”
原本她也没打算自己睡。
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和他相处。
自是恨不能一分一秒都不分开。
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便是盖被纯聊天,也是一种乐趣。
她点点头:“嗯,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传出去不像话。你别锁门,我洗过澡就去找你。”
“嗯。”
某人突然得了法门。
说着说着便将她抱在了怀里。
脑袋埋在她脖子里。
磨人地蹭她。
就像是撒娇的封拆拆。
聂安若果然吃这一套,温柔地顺着他的头发,时不时拨弄他的耳朵。最后干脆坐直身子,把他的脑袋放在她的双腿上。声线极其温
柔:“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封暮霆心底很是满足。
躺在她腿上,根本不可能睡着。
却还是顺从地闭上眼。
环住她的腰。
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腰腹间:“不累,就是……太想你。”
她的心被狠狠地烫了一下。
这个男人今晚到底怎么了?
这么粘人?
与平时的风格相去甚远。
两人到封家别墅时,封爸爸封妈妈已经睡下了。
压根不知道儿子把人家闺女拐回来了。
封暮霆装模作样的给聂安若安排了单独的房间。
聂安若洗澡换了他准备好的睡裙,便悄摸摸地去了他的房间。
刚进门就被他压着亲。
从玄关一直到屋里。
再到卧室。
再到床。
今年的生日,是封暮霆二十几年来,最满足的一次生日。
两人没做什么,就亲亲抱抱,在床上纯聊天。
一直到夜里十二点的钟声敲响。
聂安若贴着他,仰面亲吻他的唇,柔声:“学长,生日快乐。”
他蹙眉:“不满意,再说一次。”
聂安若立刻明白过来,笑了笑:“老公,生日快乐。”
他埋首在她脖颈处,抓着她的手往危险的领域带:“安安,再给一份礼物,好吗?”
聂安若心脏狂跳。
到底还是顺了他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