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摸着下巴:“你说,我要是重新去追回她,她会答应跟我复合吗?”
“这……”
“本王要听实话,恕你无罪,说罢!”
管家鼓起勇气道:“希望渺茫,您当初那么对夫人,夫人这次是铁了心要跟你分手,怕是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
管家实话实说:“夫人那样的人,敢爱敢恨,喜欢您时您胜过一切,不喜欢您时,她也走的干脆,而且……”
“而且什么?”
“您都把阙红楼的姑娘带进府里来了,还,还让人家怀了孩子……”
吧嗒——
“你说什么,谁怀了孩子?”
“那位叫小红的姑娘,怀了您的孩子,不然夫人也不会那么决绝地跟您分手。”
“谁跟你说我搞大了她肚子?”
管家被慑到:“是,是小红姑娘亲口对夫人说的啊!全府的人都知道!”
“该死!”
梁越气得七窍生烟。
他就说这女人那儿爱他,对他有求必应,容忍度颇高。
怎么突然想和离的。
原来症结出在这里啊!
梁越这模样,管家就是再傻也能猜到七七八。
“侯,侯爷您去哪儿啊?账簿还没看完了!”
“本侯爷当然是去看望我那流落在外的小柿子。”
管家叹口气:“你们帮侯爷把这些账簿都处理了吧!”
“是!”
……
阙红楼的生意依旧火爆。
世家公子喜欢消费的天堂。
里面热闹非凡,酒意熏天。
还没到晚上,灯笼已经点上,歌舞升平。
梁越一来,那些姑娘就轻车熟路地贴上来。
“哎呀侯爷,您可算来了!”
“奴家可想死您了!”
梁越冷着脸问:“我找小红?”
“懂,奴家都懂!”
那姑娘立刻叫人去找小红。
还特意给他安排了最好的包间。
但他似乎并不领情。
这表情哪里是来找姑娘。
是来找茬的。
眼瞅着他没什么耐心,老鸨赶忙去给他叫小红。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还在化什么妆呢?侯爷都等急了!”
“让他等呗!侯爷最喜欢我了,不会生气的。”
“你可别拉倒吧,我觉得侯爷这次更像是来兴师问罪的,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惹他不高兴了?”
小红耐心描眉抹胭脂:“大概是和那男人婆和离了,所以在琢磨着怎么娶我进门呢!”
老鸨:“……”
她一把夺走她手里的脂粉盒,把她往外推:“抹什么胭脂,赶紧给我过去伺候,要是惹怒侯爷,你就等着我剥了你皮。”
“我妆都没画完了!”小红嗔道。
“画屁,先伺候客人。”
小红扭腰摆臀地往客房走去。
“哼,等我住进侯府,你们都给我跪着说话。”
小红敲了敲门,做出含羞带怯的模样:“侯……爷!”
唰——
门一把被拉开,小红也被粗暴拽进去。
“侯爷您猴急什么嘛,把奴家都弄疼了!唔~”
下一秒她的喉咙被大手锁住。
男人阴森森:“说,是不是你跟本侯爷的夫人说你肚子里怀了我的种?”
“我,我,我……”
小红闪烁其词,不敢看梁越的眼睛。
梁越将她粗鲁撞到墙壁上:“好大的胆子,竟敢离间本侯爷和夫人的感情,你找死!”
小红被撞得头晕目眩。
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手指的戾气仿若要将她立刻掐死。
她当即吓得哭爹喊娘:“侯爷饶命啊,我错了!”
梁越将她厌恶甩到地上,拿起桌布擦手指:“不是怀了本侯爷的孩子?那本侯爷可要好好对待你肚子里的孩子。”
“侯,侯爷,你要做什么?”
小红吓得掐着喉咙咳嗽。
“来人,把她拉下去,给我严刑伺候!”
“侯爷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小红脸白,拼命扑过来抓梁越的裤脚。
可惜——
梁越丝毫不念及旧情。
小红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去。
连外面的妈妈都看得心惊动魄。
“天,这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侯爷,还请您高抬贵手,不要跟小红一个下人计较!”
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小红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女人。
“谁敢为她说话,本侯爷连同你的阙红楼一起端了!”
妈妈立即闭嘴。
“站着做什么,还不把她嘴巴堵住立刻拖下去。”
小红呜呜呜被堵住嘴巴。
她后悔死了。
当初为什么要逞口舌之快。
为什么要说自己怀了侯爷的孩子。
为什么要去挑衅侯府女主人?
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
倏然,被拖走的小红眼睛一亮像看见救命希望。
她死死盯着对面。
呜呜呜——
锦瑟触及她目光,而此刻她也恰好领着身侧的红衣妖孽男往这里行来。
小红无论如何都不走了!
她求救又可怜的目光紧紧盯着锦瑟。
绝色的女人朝那头款款走来。
她身侧并肩而行的男子比女人长得美。
两人简直是神仙眷侣般的存在。
太俩太吸睛了!
所有人都忍不住往他们看去。
梁越自然也情不自禁往那头看去。
可他惊艳的同时,又觉得那个跟她并肩而行的男子是那样刺眼。
明明她该和自己站在一起的。
梁越抿紧嘴唇。
锦瑟有说有笑给墨倾城介绍。
仿若这里的喧闹不影响她分毫。
“瑟瑟……”梁越脱口而出。
第一次,他见到锦瑟居然有些紧张。
分手后。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和他的颓靡不振相比,锦瑟可以用风生水起来形容。
美艳动人,状态无语伦比好。
倒显得他狼狈凄凉。
锦瑟看都不看他一眼。
仿若听不到他的声音。
曾经那个满眼满心都是他的女子,此刻连他的声音都不愿意搭理。
她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自己。
梁越心口像被撕裂的疼。
密密麻麻的疼意往他脑门冲。
锦瑟笑着给墨倾城介绍。
两人从这边走过。
梁越再次叫了她一声。
周围的看客皆用好奇的眸光看他们。
若是没记错。
这两位可是刚刚和离的侯府侯爷和王妃。
不是都说王妃对侯爷痴情不寿?死皮赖脸?
可眼前此景,似乎传言有误,那个痴情的另有其人吶!
众人只负责看戏。
梁越的声音不大,但也绝对可以让锦瑟一字不落听清。
她回头冲这位前夫扬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