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管谁也不顾,头一歪,靠在男人肩头呼呼大睡。
司机老王抹了抹汗水,小姐麻烦你看清楚再睡ok?
被你当枕头靠的男人可是滨城翻云覆雨的地狱修罗啊!
不得不感叹一句,您的心可真大。
锦瑟心大地靠着睡过去。
老天塌下来都别想打扰她睡瞌睡。
似乎不满男人身下的僵硬程度,她嘟囔着伸手摸了把:“别闹!”
被摸了脸的男人:“……”
老王尿失禁都要吓出来了!
腿直打哆嗦,小姐,别以为你美就可以肆意妄为啊,你知不知道……
“开车!”
“啊?”
老王怀疑地掏掏耳朵,是他听错了吗?
“开车!”
确认了一遍没听错。
不是说把她弄死丢下车这句话!
所以——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老王百思不得其解,一脚踩下油门安静如鸡开车。
难道是被碰了下脸,九爷就对这醉鬼心有所属了?
不带这样吧?
不科学啊!
男人凝眸瞥过肩头女人的脸。
眼神深谙犹如那枯井里绽放的冰莲,看不见情绪。
他全身的气息沉冽幽深,比阿波罗的油画还要盛带迷离梦幻的阴暗色彩。
锦瑟睡得认识不醒。
司机吓得安静如鸡。
车子一时间静谧。
畅通无阻在街道上开着。
很快,就到了一座壮丽辉煌的大庄园。
低奢的阿斯顿马丁开进去。
司机不敢大声呼吸。
瞠目结舌瞪着九爷把车里的女人抱出来,直接往楼上走。
我日!
他怀疑今晚上发生的是一场梦。
龚玖抱着怀里娇弱的女孩儿上楼。
姆妈急急忙忙小跑过来:“九爷,这,位是?”
“一个朋友的女儿!”
长发从他臂弯里倾泻,露出一张干净白皙泛红的小脸。
酒气熏天。
长得美,身材婀娜,可却依旧掩饰不住那股刺鼻的味道。
姆妈纠结地跟在身后:“九爷,把她交给我吧!”
姆妈心里震惊,表面没露出分毫。
天呐!
她来庄园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九爷抱别的女人回家!
姆妈跟在龚玖身后。
看他路过自己的卧室,抱着女孩儿去了隔壁的客房。
龚玖让姆妈照顾锦瑟,自己则回房间洗漱。
他身上被锦瑟染了一身味道。
有洁癖的男人受不了。
姆妈连连点头应是。
亲自去客房给锦瑟梳洗。
之前离得远没看清,这次可以清楚地看到。
少女面容白皙娇嫩,身材发育姣好,四肢纤细,像个娇滴滴的跳舞公主。
她皮肤白,姆妈下手轻轻,生怕把她弄出了痕迹。
姆妈轻手轻脚地把她洗干净换好衣服扶到床头。
等她忙完,出去,在们口差点被吓到。
“九,九爷,您,您怎么在这儿?”
不是,他为什么不进去?
男人弹了弹烟灰,从容地问:“她怎么样了?”
果然是关心里面这位的。
姆妈从善如流:“小姐喝醉了,现在在休息,九爷您……要进去看看吗?”
看她?
龚玖疑惑地皱起冷峻卓然的眉峰:“为什么要进去?”
姆妈理所当地道:“她不是九爷喜欢的……”
吧嗒——
一束冷芒射到姆妈脸上。
让姆妈顿时打了个寒战。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对,对不起!”
姆妈赶紧道歉,凝着男人宽阔的背影进去。
很快,她又释然了!
九爷这种理智大冰山,怎么可能突然恋爱?
这不是做梦嘛!
大概真的是朋友的女儿!
想通后的姆妈下楼去煮蜂蜜水了!
楼上,少女似乎遇到不高兴的事情。
眉心狠狠皱起。
她一把抓住面前的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男人身形一僵。
望着大掌被娇小的手掌包覆住。
他明明可以轻松挣扎开的。
然并无。
女孩儿嘴里喋喋不休地指控着。
龚玖半魔半神的脸庞泛起诡魅的色彩。
深幽冷寂。
有种说不出的寂寥。
视线古怪盯着两人交握的双手。
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反感。
愣愣地被握着。
床上的人睡得并不安宁。
细长的眉毛轻轻蹙起,嘴唇不断蠕动。
一些残缺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又被她拼凑。
大约是她告白,却被拒绝,所以去酒吧买醉。
秉着相识一场的份上,男人掏出了手机。
“九爷!”那边立刻接通。
“查一查,最近阮家出了什么事情!”
“九爷,您怎么突然调查阮家了?”
“不关你事。”
那头立马答应道:“明白了,我现在就调查!”
多年不见。
记忆力的小姑娘已经长得这般大了!
褪去了青涩和稚嫩,长成了大姑娘,可以谈恋爱了!
龚玖之所以认识阮锦瑟。
是因为他之前是锦瑟母亲的一名学生。
锦瑟的妈妈是大学教授。
她妈妈是书香门第。
大学带过龚玖的一门课程。
所以两人就此认识。
随后他还捡过了阮锦瑟。
当时是小锦瑟最为叛逆的时期。
谁都话都不听谁的话都不服从。
可面对龚玖,只是提到名字她都会瑟瑟发抖,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
这男人不苟言笑,明明只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却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干部,对她管东管西。
任何求情在他这儿都不成立。
他曾一度是锦瑟的暑假噩梦。
锦瑟怕他怕到不行。
临了她母亲过世,这位老干部总算是没来管束她。
锦瑟可算是嚣张回来了!
想干嘛就干嘛,混世魔王本性展露无遗。
不曾想,遇到了她这辈子最难以逃脱的浩劫。
他想黑旋风席卷她的人生。
他像妖魔拽住她不肯放手。
他如此堂而皇之侵占她的一切,让她连喜怒哀乐都不能尽兴。
从此身陷囹圄,无法自拔。
他是她命里的劫。
她被伤的体无完肤。
锦瑟这晚借酒装疯做了好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嘴唇软绵绵的,她好像还亲了谁。
谁知道呢!
她已经昏迷过去了,说是酒后乱性也可以,说是借酒装疯也可以……
谁会真的跟一个最贵计较?
这种事情,吃亏的又不是她一个人。
翌日锦瑟醒来,大脑还有些疼痛。
她的手机关机了!
所以没接到龚维打的56个电话。
揉着脑门醒来,被眼前的复古欧式卧室给惊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