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野的酒量不好。
猎虎星这边的果酒甜滋滋的,没一点酒味,喝起来的时候没感觉,一不留神就喝醉了,现在后劲上来整个人就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他迷茫地睁开了眼睛,嘀咕了一句:“我没醉……”
陆琛抓住他不安分地手,用脚带上了房门。
砰!
房门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光线,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江星野住得是一个单人间,大概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的缘故,换下来的衣服都随意地扔在了床上,只留下一个可供一人躺下的位置。
陆琛抱着晕乎乎的人,对着那一个狭小的位置挑了挑眉,最终还是找到了一个妥善的位置把这位“睡美人”给放了进去。
然后回头开始整理他的衣服。
t恤、作战服、背心……
修长干净的手指不断地翻折抖动着,不一会儿半床衣服都整齐地挂在了衣柜里面。
好不容易整理完了,转过头一看,江星野双手双脚摊开,自发地占据了整张床,也不知道平时他是怎么睡的。
“嗯……”
陆琛本来想先离开房间,可床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呢喃,让他的脚步顿住了。
江星野现在正处于半梦半醒中的状态,他感觉到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在胸口燃烧,让他渴求点什么来遏制住这团火。
不是水……
他冒出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不是水,那是什么?
江星野翻了个身,手臂挥舞了一下,像是要抓住什么。
陆琛走了过去,低声问:“怎么了?”
在梦中,江星野感觉到了一阵风雪吹过,夹杂点冰冰凉的雪花,顿时安抚了他的燥热。
对,是雪。
江星野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冷清飘渺的雪。
“呃——”
陆琛没想到醉酒的人还有这种战斗力,毫无防备地就被江星野按在了床上,然后就见了扑了过来。
“抓住了……”江星野含糊地说了一句,用鼻尖磨蹭了一下陆琛的胸膛,直接一歪头就睡过去了。
陆琛还在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结果没想到只等到人均匀平缓的呼吸声,一簇俏皮的发丝翘起,随着呼吸一颤一颤的。
“……”
陆琛的双手不知该怎么放,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抱住了趴在身上的人,他的指腹落在了江星野的后颈,拨开头发轻轻摩挲了一下。
这里没有oga的腺体,只有他留下的牙印与信息素。
那天晚上没有抑制剂,他临时标记了江星野,现在信息素消散了大部分,要不要……
只是他还没决定,江星野就拍开了他的手。
后颈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地方,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取人性命,大概是后颈被碰了一下,江星野睡得十分不安稳。
陆琛只好将手搭在了他的背部,轻轻地拍了拍,又哼了两段哄人入睡的摇篮曲。
等江星野睡得沉了以后,陆琛也闭上了眼睛。
还是等他醒了再告诉他这件事。
陆琛在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该不会他真不知道自己是oga吧?
唔……
怎么床这么硬?
江星野睡着睡着感觉有点不对,额头抵着硬硬的“床板”蹭了一下,又上手捏了捏。
有点**的,还有点热。
他的眼睫颤动了一下,接着睁了开来,直冲冲地对上了一张睡颜。
江星野:“?”
他先是确定一下这是自己房间,这才扭头看向这位不速之客。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颇为拥挤,更不用陆琛长手长脚的,几乎半个身子挂在外面。
而江星野则是一半躺在床上,一半靠在他的胸膛上,现在白衬衫上还留着他的口水印记。
这……是怎么回事?
江星野一只手撑在陆琛的胸膛上,借着力坐了起来,还没等他想明白这个场景是是怎么回事,就听见陆琛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呃……”江星野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知该怎么开口。
陆琛刚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低声解释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来……”他一摊手,表示接下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江星野大惊:“我把你给上了?”
陆琛:“……”
江星野一拍被子,笑得七歪八倒的:“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怎么这么逗啊!”
陆琛无奈地扶了扶额。
江星野侧躺在他的身旁,手指戳了戳陆琛的肩膀,笑着说:“你知道你刚刚的样子活像是个不小心睡了oga的alha。”
陆琛:“……”
有一说一,确实差点就睡了。
江星野心很大:“哎,又没事,我是个beta,就算真睡了也没事。”
陆琛:“咳……我有事要和你说。”
江星野眨巴了一下眼睛:“说吧。”
陆琛:“其实你晕倒那天不是发烧了而是……”分化成了oga。
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了尖锐得一声哨响,江星野猛地坐了起来打断了陆琛的话:“糟了,要迟到了,今天还要去野外场地那里——”
陆琛也只能先把话给咽了回去。
时间紧迫,外面的哨子声一声比一声响,陆琛来不及回自己的房间,只能两个人挤在卫生间里一起洗漱。
洗漱完了以后打开一出去,就撞上了一群匆匆走出去的学生。
学生们:“……”
他们看看陆琛凌乱的衬衫与江星野带着薄红的脸颊,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强啊,连本院带刺的花都能摘下来,太厉害了,真不愧是alha。
陆琛看懂了他们笑容中包含的意思,眼神有些飘忽。
可本人一点感觉都没有,江星野顺了顺翘起的头发丝,还说了一句:“他们笑得好恶心。”他又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清纯小白花,看他们的笑成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该不会真以为beta和alha能搞出什么吧?”
陆琛简短地回了一声:“能。”
外面太过于吵闹,江星野都没听清楚,十分茫然:“啊?”
陆琛转移了话题:“咳……先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过两天就是野外团体赛了,趁着这几天休息,安娜教练带着学生们过去踩踩点,熟悉熟悉外围的环境。
安娜教练:“在野外团体赛中,危险得不仅仅是对手,还有野外的环境,你们在模拟舱里面进行过野外模拟,可到底和真正的野外不同……”
“这片森林和模拟出来的野外不同,里面至少还留存有三种a类野外生物,攻击性强,危险程度高,你们要小心留意。”
“另外,每年的野外团体赛都会尽可能得让你们降落在不同的地点,阻碍同个院校的小组联手,你们将会是孤立无援的状态,如果遇到生命危险千万不要逞强,马上放信号弹放弃,到时会有救援队过来。”
有个学生立刻举手发问:“难道比试途中还会有生命危险吗?”
安娜教练神情严肃:“每年六院比试都有3的死亡名额,以往都没有用到,我希望今年也不要有人出事。”
她看学生们变得紧张了起来,刻意开了玩笑缓解了一下气氛:“毕竟这关系到我的年度奖金考评。”
学生们:……
好像气氛一点没有缓和反倒是更紧张了起来。
相比与神情凝重的同学,江星野双手插-在口袋里,吹了一声口哨,在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后歪了歪头,笑道:“要是害怕的话不如现在就回家好了,还可以赶上末班车。”
又是熟悉的嘲讽。
但同学们经过这几天的比试,他们明白过来江星野的人并不坏,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露出了感动之色。
“江星野肯定是在激励我们,只是方式不一样而已。”
“对,以前都是我误会他了,他其实人挺好的,现在看我们害怕还在鼓励我们。”
“我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反正以前也没有人出事,我们不会这么倒霉的!”
江星野听着他们自以为是的解答,“啧”了一声,别过了头,嘀咕道:“他们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不被骂不舒坦?”
陆琛双手抱着肩膀,笑着看他。
因为今天起得匆忙,江星野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身上的铃兰花香混杂着淡淡的果酒香气,在日光下发酵成一股特殊的味道,让人想要细细品味。
江星野察觉到了身旁的目光,扭过头就看见陆琛嘴角的笑意,生气得瞪圆了眼睛:“你又笑什么?”
陆琛莫名被波及,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呃……这样不挺好的吗?”
江星野冷哼了一声,看得出有些别扭:“还、还行吧。”
两个人在这里说悄悄话,那边学生们招呼道:“江星野,快来,安娜教练要带我们去看地形图——”
“真烦。”江星野抱怨了一声,然后不耐烦地说,“来了。”
陆琛朝他伸出了手:“走吧。”
不知为何,江星野自然而然地就搭了上去,在撒下的金光下,两人双手交握,穿过了树林朝着喧嚣热闹的尘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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