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赵霁德,一战成名。
三司会审这种话,他就这么说出来了。
金銮殿的空气,因为赵霁德的存在,变得格外的诡异。
二皇子一派,几乎已经开始发自心底的狂欢了。
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摁死三皇子。
三皇子一派,几乎已经开始发自心底的凌迟赵霁德了。
至于没有党派的......
哇~
今天的瓜好大啊!
三皇子跪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委屈的道:“父皇,儿臣不知道赵大人为什么要这样说,可儿臣真的是冤枉的啊,父皇也知道,死士这种东西,办事不利只有一个下场,怎么会给赵大人审讯的机会呢。”
大皇子立刻堵住了三皇子这借口。
“本王的人在制服黑衣人的时候,顺手把他们藏在牙槽后面的毒药打出去了。”
二皇子......
皇兄,好样的!
三皇子......
你不是只对话本子感兴趣吗?大半夜的跑去要什么画!!!
你有病吗!
然而,三皇子心头再怎么愤怒,这件事也发生了。
铁头赵霁德一副看热闹不怕擂台高的样子,“陛下,那些黑衣人,臣要一并交给三司吗?”
皇上......
你是在逼朕立刻就开启三司会审吗?
赵霁德一脸刚硬:臣只是讨论违法犯罪之事。
皇上......
刑部尚书跨出一只脚,“陛下,臣看,这件事用不上三司会审。”
刑部尚书就属于那第三类吃瓜人群。
“所谓三司会审,那是落实了一切证据,进行下一步调查,可这件事,臣觉得蹊跷之处有点多,这好好地,三皇子为什么要让人去抢了那幅图再送回皇后娘娘处呢?这件事若是二皇子这么做,倒是......”
二皇子那边一个朝臣,立刻打断了刑部尚书。
“怎么?二皇子做,就是正常的,三皇子这么做就是另有隐情吗?难道不能是三殿下用这件事来栽赃二殿下吗?这次是那些死士被抓了活的,扛不住审讯招了,若是没有抓活的呢?”
另外一个二皇子党派的人跟着就道:“如果没有抓活的,说不定这些人就会被认定成是二殿下的人,毕竟二殿下才是明面上最有可能去抢画的人。”
二殿下一脸匪夷所思的悲痛,“三弟,你要是陷害我吗?为什么!”
三皇子......
“父皇,儿臣冤枉。”
一时间,朝堂上,二皇子和三皇子的人,用嘴打起群架。
皇上听得脑仁都疼了。
这件事,其实是明白的。
就是老三用偷画一事去嫁祸老二,这事老三做的太不地道。
可是,就算是如此,他也不想给老三搞个三司会审。
倒不是心疼儿子,主要是丢人现眼。
但现在......
皇上心烦意乱一摆手,“这件事,明日再议。”
说完,起身离开。
皇上一走,两派的朝臣也不在舌战,大家立刻以各自的皇子为中心,簇拥着离开,然后各谋手段去了。
三皇子的人要做的,自然是将三皇子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主要办法就是干掉那几个黑衣人。
认证一死,也就没人能直接一口咬定三皇子了。
这案子拖一拖,也就过去了。
那要干掉黑衣人,就要从赵霁德下手。
这个乡下来的,居然连三皇子是谁都不知道,实在是......从哪下手呢?
而二皇子一派要做的,就丰富多了。
一边要讲这件事彻底落实,让它铁板钉钉,另一方面,要广撒网的搜罗三皇子及其党羽最近的各种犯罪证据,好一网收。
就算最后不能把三皇子摁死,也要折他几条臂膀。
吃瓜群众也不闲着,朝堂上发生的事,转眼间就传遍京都。
传播速度之快,简直令吃瓜群众都瞠目结舌。
这一切,皇上自然是没有想到的。
皇上一回到御书房,还不等他缓出一口气,就看到了德清大师。
一看到德清大师,皇上心头有关不孝子的种种烦恼都没了,瞬间心头一个激灵,出什么大事了!
面色凝重,德清大师跟着皇上进了御书房。
“陛下,贫道今日通过法台,窥探到那人了。”
皇上一颗心,顿时加速跳了两下,死死盯着德清大师。
德清大师一脸的不甚明白,“只是,在贫道的窥测中,那人是个男子。”
皇上一愣,“男子?”
德清道长立刻道:“有着比先后强大百倍的灵力,那灵力他尽管没有使用,也散发着压制都压制不住的气息,这种灵力一旦使用,只怕很难控制。”
“你也不行吗?”
德清道长道:“贫道不敢说百分百可以,毕竟当年先后那灵力,也是靠着千机蛊压制住的,不然根本不能控住,而这人,比先后强大百倍。”
皇上一张脸,全是如临大敌的凝重。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对的?男子?”
先后当年,明明只产一女。
德清道长道:“这一点,贫道确定,当时贫道也很震惊,还反复重新窥测,但是每次都是一个结果,就是一个男子,他身上的灵力在他周围结了一层屏障,贫道看不到他的脸,不过,从他周围环境判断,非富即贵,且就在京都,距离陛下,不是很远。”
有着先皇后灵力的人,居然和他距离不远。
皇上拳头一捏,重重一拳砸在桌上。
德清道长不敢多言,就垂眸立在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道:“你回去继续。”
德清道长领命,转身离开。
他一走,皇上立刻招了内侍总管,“赵福海找到了吗?”
内侍总管摇头,“没有,一点音讯没有,不光是赵福海没有找到,就连安国公世子也找不到。”
对于安国公世子,皇上一时间倒是不慎关心了。
就是这个赵福海......
十六年前,赵福海是跟着先后的。
当年先后,到底生下的是男是女,他必须要再重新确定一下。
这十六年来,他都坚定不移的认为,那是个女婴。
到底是什么给了他这种坚定。
当时那孩子出生,他并没有亲眼看到孩子。
当时是怎么认定了,那就是个女婴呢......
皇上紧紧蹙着眉,回想着当年的事。
内侍总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凭着猜测,应该是和当年那件事有关。
忖度着皇上的心思,犹豫一下,内侍总管道:“陛下,那千机蛊,时隔十六年,还能毒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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