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部长,怎么不在会议室少坐?” 他面带诧异地问。
“季贤侄,不介意我们进去你办公室坐坐吧?”钟邦立面色不太好,看季家的面子,仍然客气地陪他打太极。
“哦,这个,倒真不太方便。我的办公室一向很乱……”季少杰一派闲适,双手插在裤兜里,语气邪佞轻狂,那意思是“至于怎么个乱法,男人都懂的”。
震文与震声哪里还沉得住气,先不论季少杰在父亲面前的放肆,那被“乱”的,极有可能便是他们心尖上的那坨肉——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震文震声直像心肺都要被撕裂开了,这个季少杰,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双胞胎兄弟心意相通,不约而同便一左一右直接冲上去,以蓝球场上配合默契的攻防姿势,一个直接抱住季少杰,另一个直接朝门而去。
钟邦立站得不远,不过,看上去他并不打算阻止——养两个儿子,难道是摆设吗?
甘警长见此,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想要糟,这俩混小子正是年轻气盛,不要命起来,恐怕连他们老子也拦不住,只怕这季家少爷要吃亏了。
李主任自是袖手,只提防着甘警长上去帮忙。
季少杰的办公室区域相对独立,只有离得比较远的steven及两三个过来办事的女职员看到这一幕,都将惊呼声捂进嘴里,做好了他们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大Boss被两个超级大帅哥一顿胖揍的准备。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看上去高而瘦的季少杰未见起势,右腿下插至扑过来的震文双腿之间,摆腰,右掌斜推,左掌却是反手捞向震声……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霸气十足,所有人都看傻了眼,连练家子甘警长的下巴都没能合上。
震文被推得“扑通”一声结结实实倒在上,震声也被阻住,被迫退了回去。
谁都没有想到,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季家大少居然还会这一手。
旁观的女职员愣得几秒,都为大老板鼓起掌来,星星眼乱飞,写字楼里精英当惯了,连叫好声也显得很高级,声音只是不断地从嗓子眼里争先恐后挤出来,像一群饿极了的小白鼠。
震声兄弟俩这段时间精神已至崩溃的边缘,试想,自家孩子走丢了,父母该是多么着,更何况,落落对于他们来说,绝不仅止于亲情,那个小人儿,是他们如珠如宝,如血如肉的存在。
如果不是认定落落的失踪与季少杰有关,他们轻易不会找上门,而钟邦立更加不会亲自前来。
现在,季少杰这样紧张地护着那扇门,他们几乎便已经断定,他们的妹妹就在那扇门里。这,怎不令兄弟俩发疯发狂?两人情急之下,竟同心协力,齐齐向季少杰扑去。
季少杰从小体质单弱,家里又只他这一根独苗,因此,从小便被爷爷逼着练武,不是流行的跆拳道柔道术一类,而是中国传统的强身健体的功夫:陈式太极拳,及至后来,因为兴趣,他又修习了李小龙为创始人的截拳道。
当然,他不会告诉别人,小时候他一个稚儿在一群大爷老太太中间舞太极,是怎样的极品苦逼。
此时,还未等兄弟俩近身,季少杰便是截拳道中标准的站法,前脚掌与后脚跟成一条直线,强侧置前,右手重拳挥出。
一边胜在有招有式,一边胜在血气方刚,两人同上,又极有默契,一时之间,三个人竟然打成一团。 这下,里面落落酒醉加上性*事,睡得人事不醒,外面,三个极品男人,居然为她形如市井之徒,大打出手。
钟邦立眼看这边的动静惊动得季仁员工越来越多地朝这边涌来,他的身份眼下非常敏感,不由心里着急,他现在如果要走去将门打开,倒是无人敢阻拦,但这样一来却也未免太**份。当下他便看了李主任一眼。
李主任自然会意,抬腿往季少杰办公室双开门那边跑去。
季少杰早留意着这边,挥拳间隙朝旁边的steven丢个眼色,卷发steven也被老板露的这几下惊呆了,早看得心痒,此时一见眼色,立马撸了袖子就朝四十多岁的李主任迎去。
眼见这一对儿也要开战。
就在这时——
“还不给我住手 !”声若洪钟。
正扭打得难分难解看戏看得如醉如痴的众人,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震住,停下手来。
只见,围观的季仁员工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一位老人正从董事长专属电梯大踏步走出,身高接近一米九,雪白板寸头,已是耄耋之年,仍然面色红润,显得精神矍铄之极,加之身形高壮,整个人像块移动的大门板。左边一个勤务兵,右边是一个秘书模样的人,三人直朝这边而来。
这人,别人不认识,钟邦立却是认识的。那绝不是好惹的一位,可算是季家最难缠的人。
“季司令员!”钟邦立硬着头皮迎上去打招呼。
季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环视一圈众人,视线落在钟邦立头上,从鼻孔里“嗯”了一声,道:“是小钟啊,听说现在升部长了?前途无量啊!”
饶是钟邦立,也觉得头发一阵凉嗖嗖的。周围都是围观群众,钟邦立身份不方便公开,好在他老爷子没说是什么部长,等闲人也听不明白。
他这边厢正思量着怎么回答,那老爷子已另外找准了人头,大步走至季少杰身边,对着孙子“啪啪”就是两个大盖帽,“你这个臭小子!在自己公司干架,成何体统!”这是他第二句话。
季少杰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此时硬顶着**辣的头皮,不敢吱声。
“还被人打成这付德性!我老季家脸都被你丢光了!!”这是第三句话。
此时,季少杰的眼眶一片乌青,外罩西装散翘起来了,西装裤拉链处一片未干的不明湿渍,哪里还有一分季少平日光鲜的样子。当着众人的面,只低头缓缓将外套扣上。
“死踢文,你带钟部长他们到会议室少坐,哦,小钟,我记得你在法国留过学,你是喝咖啡的,死踢文,记得把少杰最好的咖啡给钟部长煮上一壶。小钟,我虽然年纪大了,应该没记错吧?你爱喝这个!”他顾自说完,又拿手去盖季少杰的头,被季少杰躲开,“臭小子,你跟我过来。”即便不在自己地盘,季老爷子也习惯性对众人发号施令。
季老爷子身边的鲁秘书忙走出来做合事佬: “ 有话坐下说,站着哪是待客之道?”说话间已走至钟邦立身边,低声道:“钟部长,我们老司令现在年纪大了,脾气控制不好,多有得罪了,现在人多嘴杂,事儿散开了大家都不好,有事咱们坐下谈,改天,我和少杰的父亲一定亲自登门向您陪礼。”
钟邦立自是顺阶而下,但不忘看一眼俩儿子,震声忙道:“爸,你去吧。我和震文在这里等着。”
此时震文震声自也俱是狼狈不堪,脸上红红肿肿,嘴角渗血,衣衫不整,玉树临风的清朗之态,早被季少杰一抖腿踢到爪哇国去了。
那季家老爷子发完号令,便径直走去打开季少杰办公室。
此时,季少的办公室像是新嫁娘的下**身一样,是个格外神秘的所在。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里面关了个什么神仙,不少人都伸长了脖子从门缝里往里看。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耳机写得慢。现在凌晨1点更文,算是答应的双更不?算吧?算吧?
深夜,各种冷,各种黑,各种怕……有人给撒个花儿不?有吧?有吧?
感谢外圆内方、高富帅童鞋给我扔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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