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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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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江肆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怔愣的不敢动作。

心中是震撼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慕挽辞的手臂上看去。

薄纱轻落后是软若无骨的手臂,嫩白指尖对着她

过来…语气不耐,更多的却是媚意。

这不该出现在慕挽辞的身上,至少江肆是没想过的。

往日的慕挽辞都是冷冰冰的,对待旁人或许还有些温情,对待她,却是绝对没有的。而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温柔,妩媚。

和诱惑。

细密的睫毛扑闪,眼尾处染上的红晕不处不在昭示着她的性感漂亮。叫喊一声没得到回应时,甚至微微坐起了身,薄纱更是快要什么都挡不住。

江肆这下有反应了,她三两步走过去,胡乱的把身边的被褥往慕挽辞的身边扔去,企图把她扰乱她心神的事物挡住。

她颤抖着:长公主,你冷静一点!

虽说蓝韶说能帮助慕挽辞的只有她,可江肆不是太信。如此脱离原文的剧情,怎么还能是靠她呢?慕挽辞能够被原身标记,是因为被下了药…

下了药…?

江肆猛的一惊,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不管是她,还是原身,改变不了的可能只是慕挽辞的命运?因为她的存在,原身并没有对慕挽辞下药,可还是有人对她下药了。

江肆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可心里就是清楚的意识到,她和慕挽辞会捆绑在一起。

明明…

明明她想尽力脱离,可最后还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雨露期的慕挽辞。

雪莲气息让她头脑开始发胀,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快要滑落时慕挽辞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和慕挽辞有过这样接触,或许有,但是她不记得了。反正,总之.

慕挽辞的温度不会这样高,不会变的烫人,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慕挽辞的脸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能感受的到,江肆想躲,却听到慕挽辞在喊她:嘉靖侯…

江肆此刻不愿承认这样的身份,她把头低了下去,看不见慕挽辞是什么样的表情,可

她还在喊。江肆…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江肆下意识的就抬了头,没想到要躲避。

也没想到,慕挽辞会突然捧住她的脸。

江肆对标记之事了解的很浅显,全部都是理论知识,没想过如此近的距离,会让她那么难受。后颈像是被人点着了一般,在滚烫之间来回碾压。

前面又有慕挽辞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正在戳自己的脸颊。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没完没了。

江肆猛的站起身,慕挽辞顺着跌落在床上,她好像没有了力气,撑住自己都很难。

回眸时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见。

江肆有些心虚。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扶住慕挽辞。

但慕挽辞却有了脾气,用尽力气的甩开江肆。

效果不佳,慕挽辞却在坚持。

江肆懂事的后退了两步,不过又看见慕挽辞的美眸怒瞪着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悦。

中毒之事与她无关,得知慕挽辞中毒之后又连夜赶回来。

先是在厅堂之上对她训斥,接着又在床榻上怒瞪着她。

犹豫许久,她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如今若是做了什么,怕将来你我都会后悔。

蓝韶讲述之后,江肆知道了慕挽辞雨露期加中毒时的难熬,看到她之后更是清楚了,这种情况对她的影响。

可江肆还是不愿意,怕两人稀里糊涂的做出什么错事,将来只剩下怨怼。

慕挽辞费力的扯住被角,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遮挡住了一些地方。她浑身正滚烫着,无法放在身上只能如此。

江肆的话,她听清楚了。

可比起将来,她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做。饶是慕挽辞如此自持之人,也承受不住这些了。

年过二十五岁坤泽,雨露期本就比旁人难熬,这些多年来她都是用药物压制,遇到这毒药之后,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犹豫过,也彷徨过。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梦中感受的那样,她宁愿是死,也绝不会喊她过来。

梦境之事可信与否她不清楚,只是对那带着异味的信香很排斥

,而江肆的琥珀香气,让她觉得温暖。

让江肆进门是赌一把,很庆幸她赌赢了。

也赌输了。

她拽着被角转过身去,企图掩饰着自己水雾弥漫的那双眼睛。

不想让江肆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在出卖她一样。

江肆看见了她的颤抖,更想象出她扭头而去是为何。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泽多么脆弱,她了解过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慕挽辞,一个让她由心生出怜惜的人。她越是这样逞强,这怜惜也就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下意识的去触碰慕挽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指尖所触滚烫无比,还沾染着雪莲的香气。

“蓝韶她…”江肆说着的话,是打算稳住慕挽辞的心神,告诉她蓝韶一定有办法,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拽住了慕挽辞的手腕,把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哭过的双眼比刚刚还要红,眼尾处瞧着惹人怜爱。

简直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

江肆的声音没来由的软了又软: 蓝韶会有办法的。

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就帮你…只要你不后悔。

标记之事对乾元君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不会产生依赖,可对坤泽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怕此刻的痛苦慕挽辞没熬过去,将来内心的痛苦更大。

谁料,慕挽辞已经全然做好了准备,她勾住江肆的下巴,盯着她气声说道:不后悔,我需要的,只是乾元君。

整个侯府,自然你最合适。

而且…

你我共处一室,早晚你都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靠近我。不如,麻利一些。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说完,慕挽辞撩起耳边的长发,微微转身,把粉红的后颈暴露在她的面前。江肆正在天人交战,雪莲的信香不停的往她鼻腔里钻。也像是往她心里钻似的。动作开始变的有意识起来,因为强烈的坤泽信香也让她不舒

服。

蓝军医,殿下的解药此刻真的研制不出来吗?

此刻,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自从江肆进入到慕挽辞的房内之后,蓝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苏洵去处理事务,知渺不放心的守在门口。

卫念犹豫半响,还是跟着蓝韶过来。

想问问她,慕挽辞究竟还有和办法能救治。

因为慕挽辞对嘉靖侯的厌恶有多深,卫念也是清楚的,若是因为逼不得已而…

蓝军医我…

我知你所想,不过这事情,也是随缘。“随缘?”卫念很是不解,这怎么能说是随缘呢?

慕挽辞之毒,若是不解将来的生活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从前便是她无能,让慕挽辞的雨露期比旁的坤泽都要难熬,太医的一家老小被皇上控制,药方得不到,她只能尽力去研制更好的抑制散。

可她的能力终究有限,只得终日惶惶,将自己所在房间去研制。如今看到蓝韶,她的希望又燃起来了。卫念踌躇半响, ‘噗通’一声跪在了蓝韶的面前。

蓝韶正在查看医书,听到之后神情淡漠的看向卫念问道: 这是作何?

“卫念求蓝军医救救长公主殿下。卫念的头抵着地面,面颊绯红的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蓝军医肯救,卫念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是中庸,虽不如的坤泽那般讨乾元君喜欢,但模样标致的姑娘,仍然会让人忍不住惦记。卫念倒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好,可也没想过会被拒绝。

蓝韶直接是站起了身,离她的距离都远了一些,指着她颤抖的说: “你起身,无需如此。”

我救人是有自己的原则,你如此做,只会…只会…蓝韶有些词穷,内心是怎么想的她清楚,

可如情景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连续磕绊了一句,卫念却是红了眼眶,她没再说那些以身相许的话,而是软软的恳求于她:“蓝军医,求求您救救长公主。

若是…若是此刻长公主被侯爷….事后必然是会痛不欲生。

蓝韶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放下医书

杵着下巴问她:为何会这样想?她二人难道就不能…至此之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蓝军医…?卫念拧着眉,有些生气的喊着她,蓝韶一笑,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外。她的府邸离嘉靖侯不过一墙之隔,此处正好看到的地方是南院。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长叹了口气:“你觉得长公主,真的会那么心有不甘吗?”

在生命都随时可能有危险之时,她会怎么选择呢?

蓝韶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过了头,看向卫念。

问的卫念哑口无言。

若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卫念垂着头,嗫嚅道: “我不知道…”“或许她也不知道呢。蓝韶又看向了窗外的嘉靖侯府,沉吟道: “或许,她也不知道。”

嘉靖侯府,南院。

灯火通明的房间之外,是来回踱步的知渺,她听到里面慕挽辞的尖叫后,便想冲门进去。而苏洵亲卫守在门口,不让她进。

“我是长公主的婢女,你们都让开!”

知渺本不算骄横,但她是在慕挽辞身边伺候的人,凡事想着慕挽辞的时候,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对待江肆冷眼,怒瞪,江肆没放在眼里,可是这些亲卫们对她的意见倒是颇大。

知渺姑娘,苏将军命我二人守在南院,连一个苍蝇都不可以放进去。念在你是长公主婢女,此刻你才能站在这里!

“休要得寸进尺。”说话的是个黑面大汉,跟在苏洵的年头并不算长,却凡事都以苏洵唯命之从,夸张的说,嘉靖侯的话都不一定比苏洵的话有作用。

而另一个,也相差无几,只是女乾元对待看起来温柔了许多,知渺见这人不听,便去找她说。她性子冷,瞥了一眼后便不再看她,话都不说。知渺只能干着急,却无可奈何。直到看到苏洵时,她才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跑到了她的面前。

嘉靖侯府之内,要说知渺能够看的顺眼的,也就是苏洵了。

她在叶婵拿走了长公主书信之后,打了叶婵,又在马场时与旁人不同的,很是嫌弃香凝,知渺在心中觉得,这人与其他的靖远军不同。

苏将军,我刚刚听到殿下的叫喊声,我想…

知渺姑娘,这里是嘉靖侯府!

苏洵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知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在她的身上才停了下来,抬头看她,喃喃道: 苏将军…

知渺姑娘自重,你我乾坤有别,还是别靠的那么近…往日知渺与苏洵倒也说过几句话,见过很多次面。

去往上京一路上,苏洵偶尔会对知渺有些许的照顾,那些好的感官亦不是错觉。是真实存在的。

可如今却荡然无存。

苏洵冷着脸,后退了几步,让亲卫守好门口,才看向知渺说道:“韶元长公主乃越国帝姬不假,乃嘉靖侯之妾,也是不假。

知渺姑娘想做什么?

“三番四次对侯爷不敬,侯爷仁厚不与你计较,可我靖远军十万,可不是吃素,任由一个婢女对主帅不敬而不作为。

苏洵连说三句话,没有一刻停歇。

第一句时,知渺还想回嘴一句,可接下来的两句,却让她哑口无言。本是还张开的双手渐渐滑落下去,张了张嘴,又闭的很紧。

苏洵不再看她,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对门口的两人耳语几句,两人俯首后走向了湖心亭中。正门口,由苏洵亲自看守。

许久之后,知渺眼含着泪水,站到了苏洵的面前,小声的说:“我只是,关心殿下安危。”苏洵听到后没马上回答,而是勾唇笑了笑才说: “知渺姑娘,要我说几遍呢?”这是嘉靖侯府,此地,门外,院外,甚至侯府之外,皆是靖远军的士兵。

莫说整个北境,就是越国,也没有如此安全之地了。

你为何,如此对我?

“什么?!”

苏洵的气势还没收,却在知渺落下的泪水有些慌神。面对在魁梧的将士,苏洵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靖远军中几乎没有坤泽,有也大多数是军属,或者是火头军里会有那么几个坤泽,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对方会给她多些肉。

再多坤泽的温柔,她没体会了。

可自从长公主入府,见到知渺之后,坤泽该是娇小可爱的形象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有些不忍,但不多。

知渺姑娘明知故问,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身为长公主身边的管事宫女,为何如此不知分寸?知渺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苏洵也想不通。

大概是嘉靖侯之那日在马车之后变了许多,从前易爆易怒,如今却开始待人温和有礼。甚至在巍城与戎狄一战之时,面对那些对靖远军敌意很大的暴民们,江肆都是耐心十足。是个十分在意百姓的嘉靖侯。

让那些对又惧又恨的暴民们,有了安身之所。

相比之下,知渺只是几次怒瞪与她,倒也确实算不得是什么事情。反倒是让她心里十分不悦。

再好看的坤泽又如何?面对嘉靖侯也该知礼。

此处知渺姑娘若是待不了,那只好…江肆,离我远一点…!

苏洵的话还没说完,屋内便传来了慕挽辞的训斥之声。

只是这声音有些怪,苏洵面色一僵,更让慌乱的准备往前冲的知渺愣住。她对慕挽辞熟悉任何人都比拟不了。

而让她深深愣住的原因是,那叫喊声带着慕挽辞特有的清冷音色,只是带着七分严厉,三分魅意。

知渺把目光从门口移开,与苏洵对视了一眼。

两人又默契的双双扭头,当没听到。这次知渺懂事了,甚至想要赶快离开这里。苏洵的句句训斥让她清醒了许多。

若是慕挽辞真有那么不愿,怎么会叫江肆进门?

她是冲动了些,倒也没真的傻透了,看来从今之后,对待嘉靖侯却是不能再如此了。知渺和苏洵沉默许久,后来两人一起迈开步子离开了房间之内。湖心亭中的位置被让了出来,知渺与苏洵在此处候着。而屋里面,却是风光旖旎。

慕挽辞的薄纱尽数褪下,雪莲的气息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浓烈。可却在这时,慕挽辞嗅到了一种不该属于江肆的信香。很淡,攻击性却是极强,而且特别的难闻。

慕挽辞把目光放在她的肩头上,咬着牙把人推开: 江肆,离我远一点…!本是想训斥的,但出口的那一刻却让她都愣了愣,这声音不太像她能够发出的。

甚至她还在江肆的眼中看到了异样的光芒,她轻.舔着嘴唇,遵循着本能好

像随时都要发起进攻似的。

慕挽辞是无力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肆看靠近她。眼角的发丝原本挡住了视线的,却被江肆轻轻的撩开。如此近的距离,慕挽辞本就发烫的脸颊,更热。

也是因为离的近了,慕挽辞清晰的从江肆的嘴里听到一句呢喃: 韶元…慕挽辞一怔,这样的称呼带着别样的熟悉,和排斥感。可是她从没在江肆的嘴里听到过。

她会叫长公主,或者是公主,唯独不会叫她的封号,韶元。

韶元…此生都与我在一处可好?江肆的脸上带着沉溺,抬手撩起慕挽辞的发丝不够,甚至还用手背去触她的脸颊。

再无力一个扭头的动作慕挽辞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这样江肆的情绪却更加的激动起来。

眼神中满是兴奋,信香也之前更要难闻。

人人都说,乾元与坤泽的信香相互吸引,彼此都会觉得美好,只有的乾元与乾元之间才会彼此排斥,厌恶,甚至愤怒。

而此刻的江肆就是给她这样的感觉,她想要逃离。

只能用指甲扣住的江肆手臂的嫩肉,让她因为疼痛而退步,只是深陷躁动期江肆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有一味的进攻。

慕挽辞避无可避,又不愿认命,耳边是一声一声让她厌恶的叫喊声。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那么厌恶跟随了她二十余年的封号。

韶元……韶元…

你闭嘴!江肆…本宫…唔!

被抓住手腕时,同时也被捂住了嘴,慕挽辞呼吸不畅险些留下眼泪。

乾元君的力量本就不是身为坤泽的她可以比拟的,更何况江肆自幼练武,她的抵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好在,关键时刻,江肆的力气变的小了,让她嫌恶的信香也抽离而去。慕挽辞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琥珀香气让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乾元君独有的压制力也消失了下去。

不过江肆跌坐在了床榻边上,眼神迷茫又无措。全然不清楚眼下的情况是为何。

慕挽辞翻过身去,平静许久,可那让她嫌恶的信香多少还是影响到了的。

由热转冷,慕挽辞抱紧了双臂,而坐在她一旁的江肆,却突然难过的留下了眼泪,小声的唤了唤

她: 公主…

慕挽辞睫毛轻颤了一下,眼神闪过疑惑和无奈。

江肆的信香是彻底消失了的,而且那语气还带着浓浓的委屈。好像自己把她怎么样了似的。

她转过身抬手,放到了江肆的头上,轻声的问: 你还行吗?江肆闻言,脸憋的通红,却怎么都释放不出琥珀的香气了。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最后默默的了摇了摇头。

慕挽辞浑身的力气都歇了下去,瘫软的躺在床上,任由雪莲弥漫。毕竟整个房间里,能够感受到的人也只有她了。江肆的样子,像是完全不受到影响了。颓然的坐在床榻边上。

脑海里像是走马灯一般,闪过无数的画面。

从北境侯府到上京皇宫,来回反复,最后定格在了上京皇宫之中,高大的围墙让人喘不过来气,七八岁大的江肆在被人言语欺负。

那些人江肆全部都没见过,却在心里清楚,最大的男孩是先帝的大皇子,小一点的女孩是尚且年幼的平津王,以及与江肆差不多大的伯阳侯世子。

替她出头的人,是慕挽辞。

慕挽辞出场干净利落,几人纷纷想要绕着她走时,也被她训斥了一番,平津王和伯阳候世子还好些,大皇子很是不服。

那时的江肆已经习武,只是身处皇宫之中,当时的嘉靖侯命她乖巧懂事,不可惹是生非。这些皇子勋贵能躲则躲,开口说的那些,也不要有任何的在意。江肆对自己能做到,可是大皇子对慕挽辞不敬,她觉得不该。

她站在了慕挽辞的身前,想告诉她,有什么事情都冲她来,不要为难慕挽辞…皇子的身份她其实并不惧怕…

画面戛然而止,江肆眼神一凛,利落的从床榻边上站了起来。

闭目躺着的慕挽辞跟刚刚那个小小的人重合在了一起,江肆看着她,勾了勾唇,就在弯下腰去看她的时候,慕挽辞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底一片疏离,抬手的动作却是把她拉了身前来。

抵着她的肩膀问: “信香呢?”

江肆欲哭无泪,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好说道: 没,没了。慕挽辞松开了抵住她的手,摆了摆手说道: 你走吧。语气无奈又带着一丝解脱。

这是江肆能够清

晰感受到的,手臂放下,江肆慢吞吞的准备离开房间。快要走出去的时候,门却被敲响了。

侯爷…来人是蓝韶,江肆听到后脚步急切了不少,想要快点问她慕挽辞该如何。打开门,外面等待着的是蓝韶和卫念。

蓝韶刚刚收回敲门的手背过身去,卫念满是焦急的盯着蓝韶看。

一刻钟前,蓝韶还在看医书,卫念安静的在她身旁,蓝韶好像是找到了解毒之法,猛的站起了身便焦急的往外跑去。

直到到了门口敲了门,听到江肆的声音才冷静了下来。冷静的有些过分。

卫念觉得,这一切好像都在她的掌控当中。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慕挽辞中毒之事,而是指对江肆。

侯爷的信香,还可以..释放的出来吗?

江肆虽是不解她为何这样问,这样私密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当着卫念的面,不过她还是照实说:不能。

这个药丸请侯爷服下,休息半个时辰后,属下会去找您。

现在,属下要去看看长公主了。

蓝韶老神在在的说出这些话时,江肆不解且气愤。

这是被掌控的不爽,蓝韶对这一切好似都不意外,她完全像是一枚棋子,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被放到了慕挽辞的身边去。

她有些不爽。

不过这会儿也并不是置气的时候,她就算什么都没做上,却也同样担忧慕挽辞。

打心底里不希望慕挽辞有任何事情发生。

就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担忧,且期待她快些好起来。所以江肆什么都没说,拿着药丸就径直离开了。

临走前,她听到卫念与她一样的不解: 嘉靖候此刻离去,殿下该当如何?江肆回头,也等着蓝韶的回答。可蓝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就开始洒下手里的药粉,进了屋内。

回到北院休息不到时辰,江肆就开始心烦意燥,躺不下坐不好,索性又去了南院。只是在快要到南院之时,身体开始突然的不适。

后颈灼热至极,乾元君的信香开始发酵,在她这里放大的信香,好像在往各处蔓延开来。

快赶到她身边的人是苏洵,她和知渺一直守在湖心亭,见到蓝韶和卫念过去,也见到了江肆离去,之后她的注意力便一直都在北院的方向,所以她第一时间发现了江肆的不对劲。

提着刀走到她的身边,抱起人就往北院跑去。

她本是脚步轻快的,可因为离江肆太近,受到信香的干扰,快到房间时体力不支,只能让仆人把江肆扶进去,之后又派人去喊蓝韶。

她一直守在门口,直到蓝韶过来,才放下了心。

你方才给侯爷吃了什么?为何她会…

苏将军又开始怀疑我?

自然不是…!

“那就让开。”

蓝韶也是跑过来的,听到江肆的消息那股急切一点都不必苏洵要少。只是她面上不显,一次两次总是让苏洵误以为她并不在意江肆。可有些话,又没法跟苏洵说。

侯爷在哪?

屋内。苏洵脸色不是十分好看,既觉得不该如此质问,又拉不下脸来跟蓝韶说些软话。

好在两人彼此熟悉,蓝韶进门前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 “阿洵,我以为长大后你会改改你冲动的性子。

“我…”苏洵气势弱了下来,又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如此,蓝韶见她如此倒是笑了笑: “你啊,不要遇到侯爷的事情,就忘了冷静。

苏洵瞥了过头,不太明显的点了点头,而后往门外走去。

进入房间后的蓝韶,一眼就看到了滚到地上煎熬的江肆,她啧了一声,有些嫌弃的把人给扶好,坐在地上。

她可不是苏洵,有那个力气把江肆扛起来扶到床上去。

“侯爷,醒醒了…”她轻喊了几声,江肆没任何反应,最后伸手拍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大了些许: “江肆,起来!”

江肆本就浑浑噩噩,被拍醒时还有点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直到意识到面前怼着脸的人是蓝韶,才回神的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还没说出来,蓝韶坐直了身体打断道:“我就该在这。

接下来的事情别打断,听我说完

。蓝韶说完等着她反应。

江肆眼珠转动了一下,见蓝韶颇为认真,抿了抿嘴点头。

“长公主那里我去看了看,状况还能稳住,不过也就是十二时辰又会爆发一次,而且状况会比刚刚还要强烈。

“我问长公主了,你的体内确实有两种信香。”这点,你清楚吗?

江肆摇头,实话实说: 不清楚。那你清楚的信香呢?

是琥珀。

“我猜的没错,另一种应该是几乎无色无味的信香。”

而奇怪的是,这种信香的气味虽淡,却又十分难闻,无论对待的是乾元还是坤泽,都一样难闻,且攻击性十足。蓝韶说完停顿了一会儿,确认她听懂了。

之后又继续说: “侯爷分化时,是由我守在身边的,那时起便是这样的气味。”

不过后来,每一年都会出现一种琥珀信香,那个时候的你会陷入很深的昏迷当中,大约三日后你会清醒,之后便又是那种难闻的气味。

旁人不觉得,可我知道,还对你的信香进行过研究。

这两种信香,有一种信香大概率是不属于你的,具体为何我不清楚。

琥珀香气出现的时间太少,但这种香气能救长公主,反之,便能尽快让长公主毒发。在您回到凌上城之前,我就把这套说辞说给长公主听过,你的信香能救她的命,只是有一定的风险。

长公主决定冒险,也幸好我及时找到了破解之法。侯爷,接下来可能会很难,您能为长公主做到吗?

江肆很听话,蓝韶不问她不多言,完完整整的停下来之后,倒是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她的话里,好似句句都在为慕挽辞着想,那么蓝韶对她呢?

她深思了一会儿,把蓝韶的话反反复复的想了好几遍,才抬头问她: “这样做了之后,我的好处是什么?

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能够让信香稳定。不过稳定在哪一种,我不敢肯定

。所以…你帮长公主,是为了帮我吗?

蓝韶还记得,最开始发现江肆这样情况的时候,她便提起过,要为她研制药,改变这种不正常的信香,

可江肆很排斥,甚至对待她比任何时刻都要冷漠。

她也是从那时起离开了侯府,除了例行公事的治疗外,绝不多言。可这次去上京,让她觉得有点不一样。或许有些话,方便说出口了…吧?

蓝韶盯着江肆看了一会儿,见她眼神清澈,确实是好奇的。

属下虽为医者,但也是嘉靖候麾下的将士,自然是一心为侯爷。从前侯爷听不进去,属下便不说,如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属下.

但说无妨。江肆焦急的催促了声,不需要她有这么长的开场白,蓝韶这下更加坚定,直言道: 侯爷之前的那种状况,不可能标记任何一个坤泽。

乾元与坤泽的信香相互吸引,而侯爷您的…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排斥,也除了攻击性之外,再无任何能力。

但这次不同,长公主与您的信香相辅相成。

“我放下给您的药丸,便是确定这一事,如果此刻蔓延的仍旧是无色无味的信香,那么您和长公主的治疗,都会停滞下来,直到属下找到更合适的方法。

蓝韶说着说着,突然变的激动了起来: 所幸,您如今还有办法改变的。

长公主,就是您的良药。

您对长公主而言,亦是同样存在。

这几句话在江肆的脑子里来回转了好几遍,终于捋顺了一些。就是说,原主可能,是个丧失能力的乾元。

她不行!

是在慕挽辞的影响之下,才有可能行?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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