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可能行,但现实真不行。
有钱好办事。兴阳第三附属医院也是有单人病房的,而且病房里还有电视可以看。唯一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无线网,不然辛跃就可以不用流量办公了。
不过余涛那边也得到了项天泽见义勇为受伤的消息,公司的事情除了兴阳这边的也的确没什么是需要项天泽必须要办的。所以基本上也真没什么他必须出院的理由。
当天项天泽就换到了单人病房。付庆华回来的时候正好项天泽被往外推。“项总,村子和阵子那边的事之后我来跑,电话随时联系就行,你就别惦记工作上的事了。现在市里非常重视,肯定会把场地的事搞好的。”辛跃也说:“对啊。有签约合同的事,我去谈也一样。电话谈也行。来病房谈都没问题。人得灵活着来。付哥说得没毛病,你得听话。”
项天泽笑着点头:“好。我知道了。”
付庆华没有留太久,他还得连夜回去呢。项天泽这边问题不大,而且泽锋的投资也是市里重视的项目。他知道也没什么是自己能为项天泽做的了。
辛跃去送付庆华,顺便让他把那几只鸡帮忙送到了菜市场一家能处理活鸡的摊子。他跟付庆华说的是他会把鸡送去他们之前订餐的那家饭店,让他们这几天用这个鸡给项天泽炖汤。但实际上等摊子处理好之后,他就拎着鸡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这些和买的一些食材都送进了空间。
还别说。辛跃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空间也不是除了网络一无是处。至少在外地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想吃自己做的饭菜,不用非要去民宿。
项天泽每天换一次药。早晚各测量一次血压和体温。鉴于他身体强壮,腿上的伤又不没伤到筋骨不是大问题,所以每天也只是早上输一小瓶药,之后就躺着养伤就行。
单人病房里是有好处的,辛跃只要确定门口没人,这个方圆五百米最高的建筑顶层,窗外是不会有人看到他突然消失在病房中的。
也是因为这样,项天泽吃饱喝足,在测量好体温和血压之后,灯关了,门锁了,窗帘和门上的帘子也都挂上了。然后他就跟辛跃回了空间。虽然辛跃也只让他在床上躺着。但是在家里躺着肯定比在病房里舒服啊!关键是他还可以坐在床上拿笔记本电脑工作。
辛跃也知道让项天泽就那么躺着他难受。而且他也要把最近几天在塔岭村又录的几个视频给剪了。所以两口子就一个卧室床上一个客厅电脑桌边,都是非常忙碌的样子。但他们俩也已经习惯了这种忙碌的生活。丝毫都没觉得又什么不对的地方。
辛跃的电话响起。空间既然能连接外面的网络,自然就能接通外面打的电话。辛跃看到是姐姐的号码,赶紧接通。“姐,你知道啦?”
辛怡是真的非常担心:“项哥情况怎么样了?”
辛跃回答:“没事儿。脑震荡的情况今天就已经轻了很多了。腿上的刀伤问题也不大,医生说他身体素质强悍,应该会恢复很快的。”
虽然余涛跟她说的时候就告诉她项天泽没什么事,对他们习武之人来说这都算是皮外伤。但身为家人哪有不担心的。不过听到弟弟淡定的声音,她就知道肯定是真没大事。“这事儿也太危险了。你姐夫也不跟我说是实话,到底是怎么个见义勇为法?”
辛跃摸了摸鼻子:“那他可厉害了。一个人冲到六个人面前跟人干仗。然后把这六个都给打趴下了。啧,威武啊!”
此时在卧室的项天泽脖子后面觉得有点儿凉。他还是可以听出来,自家媳妇并不是完全没生气。不过也对。当初跃跃见义勇为头上缝针的时候,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怎么可能因为理解自己的行为就真的没有火呢。后怕那都是最基本的。
辛怡那边立刻就皱了眉头:“真敢啊他!你说你们俩,真是一样的性子。不要命了都!”
辛跃笑着说:“那不然能是亲两口子么。虽然我也担心,也有些气。但是怎么说呢,当时那种情况。总不能看着六个流氓欺负两个女人吧?这要不是习武之人,报警也就算了。我们这不是自幼跟师父学武的。真要是不帮忙,心里过意不去。”
辛怡叹了口气:“我也说不过你。也知道你们都是啥性子。不过你们得记住了,你们不光要为彼此负责,还要为我们这些家人负责!”辛跃赶紧称是,然后说:“姐姐大人您放心。以后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
好不容易让辛怡放心且宽心的挂断了电话,辛跃也没心思再剪辑了。
回到卧室,看自家老公也合上了电脑,他把小桌子拿了下去,电脑也拿起来放到了柜子上。“我替你挨了一顿说。你得好好补偿我!”
项天泽拉过辛跃,本来是想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的,但辛跃也没敢。自己是不胖,但也是正常体重。一百七十五的身高一百二十的体重,这压在受伤的腿上可还行?“你别想搞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是受伤的人,清心寡欲有利于伤口恢复!”
“你看,前脚说让我补偿,转眼就说我得清心寡欲。”此时的项总一副无辜且无奈的样子。
辛跃嘴角抖了抖:“不是,你的补偿非得指望你的小兄弟干活吗?你就不能有点儿其他的表示吗?比如给我唱首歌什么的。毕竟你腿受伤了,跳舞是没指望了。”
项天泽被逗笑了。“我那歌声你不是不愿意听吗?”
辛跃还假模假式地思考了一下:“算了。就说十遍你爱我就行了。这个我最喜欢听了!”
他们俩在空间里睡了个踏实舒服又温暖的觉。第二天天还没亮辛跃就醒了。他准备好了早餐,然后将项天泽送出了空间。他打开病房门之后看到护士站那边正在配药,他过去打了个招呼,然后就下了楼。毕竟要假装买早餐,那也得有一个离开病房的过程。
当天上午很消停。王副处他们打了个电话过来,询问了一下项天泽的情况。得知项天泽换了病房之后,他们表示晚上再去看他,然后就挂了电话。付庆生和梧桐镇的镇长也都打了电话过来。但这两位是肯定过不来的。只是又重复的说镇里和村里的事让他别担心之类的。
两个人也没想到,刚吃完午饭,那两位女士就出现在病房门口了。辛跃看到外面的人,嘴角本能地抖了抖。按理说吧,对方被自家老公给救了,要是不来医院探望才不是东西。可是其中一位的殷勤中带出了茶味儿,这就让辛跃很难不产生抵触情绪了。
不过门还是要打开的,辛跃开门之后,对两个人报以微笑:“两位姐姐中午好啊。”
被救的的确是两姐妹,不过是表姐妹。两个人的母亲是亲姐妹,因为年纪只差了两个月,住得又近,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就跟亲姐妹也没什么两样。
姐姐李彩自己开了一家小小的服装店。妹妹丁咚是在兴阳最大的百货商场做收银员。两姐妹都是单身未婚,而她们的年纪又是家长们认为不结婚非常不对的二十九岁。比起李彩对结婚没什么太大的意愿,丁咚就有一种恨嫁的心态了。
丁咚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相亲。不是男方嫌她不够高,就是她嫌男方脾气差。总之她在看到项天泽的那一刻,就觉得自己过去几年相亲的所有男人都不及这位恩人一根手指头。以她这样非常想结婚的心态而言,遇到喜欢的,又是有正义感,相貌堂堂关键是身材也无可挑剔的男人。她肯定是不会放弃的。
昨天付庆华说先出去一趟,就是去追赶这对姐妹了。只要不是瞎子,就丁咚那几句话和神态举止都能看得出他对项天泽有意思。付庆华也是出于好心,而且他不希望让这个节外生出的枝干扰到项总对兴阳的印象。以他在泽锋这几年对这位大老板的认知来看,项总是真的对男女感情毫无兴趣。
所以他告诉这两姐妹,救了她们的人是泽锋的大老板。他不是本地人,而是来本地扶持乡村企业,并且来给兴阳投资的。他不会也没兴趣在兴阳找什么女朋友。言下之意,这么大的老板,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不会看上你的,你就别自己徒惹伤心了。
可是李彩明白了付庆华的意思。也觉得她们的确跟泽锋的大老板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能因为人家见义勇为了,就扒着人家不放。而且昨天自家这个表妹的言语很明显已经让恩人的家人不高兴了。所以今天她本来也没打算过来。但是架不住丁咚一个劲儿的叨咕着。这才不得已跟了过来。
所以一开门看到辛跃,李彩抢先一步说:“不好意思打扰了哈。我们也是担心恩人的情况怎么样。”
辛跃对这个姐姐还是感觉挺不错的。知进退的人非常好交流。“快请进。”
丁咚一进来,眼睛就没离开过项天泽。病房里的电视点着呢,他正在看本地新闻。不过来了客人,自然也是要打个招呼的。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呢,丁咚赶紧就凑了过去坐到了床边。“项大哥,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要不舒服跟我说,我帮你。”
项天泽满头问号。我不舒服我不跟医生护士说,我跟你说有啥用吗?
辛跃也没惯着她,立刻就把这句话接了过去:“诶呦。这位大姐是学医的?”
丁咚连眼珠都没动,根本没去看辛跃,而是一边儿看着项天泽一边说说:“我不是啊。但是我能给项大哥宽心。”
“呃……”这特么不会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吧?辛跃差点儿被气笑了。“哇,我想听听,你怎么给我哥宽心?”
李彩紧走两步拉了一下丁咚的衣服。但还是没能阻止丁咚说话。“当然是安慰他啊。男人受了伤,女人来安慰不是很正常吗?”
理论上可能行,但现实真不行。因为有的男人不喜欢女人。而且即便是喜欢女人的男人也不是哪个女人都喜欢啊!辛跃想要说两句不好听的,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感觉跟这位说什么都是说不通的。
于是他看向李彩:“这位姐姐,我哥其实没什么大事儿。但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有些晕。医生说他需要静养。所以我就给换了个单间。我知道你们被我哥救了,担心他的伤势过来看看,这很正常。但是这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是应该做的。遇到任何人被欺凌我们都会出手,所以二位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给你留一下我的电话吧。你们要是想知道我哥的情况,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天越来越冷了。没必要来回跑。咱们有什么事电话也能直接沟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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