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町,某居民楼。
“哎?理疗的药物?”
“啊,没问题,我今晚刚好在家……要不明天我去医院那边取吧?”
“明天医生你不在?那,真是麻烦您跑一趟了……”
奈良沢治说完,放下手机,刚打算把手机丢一边的时候,他发现刚才在通话的过程中有两个未接来电,而且看着有些眼熟。
思考了一下,他还是回拨过去。
“你好,不知道是哪……松田?你等会要过来?”
“行……对,我在家,就是等……”
‘卡~’
奈良沢治还没说完,电话已经被单方面掐断。
奈良沢警官:“……”
松田阵平这小子,怎么还是这种性子?都几年了啊!
想当初,松田阵平刚转到搜查一课那会,因为太拽的原因,全课人都不是很待见他。
而且,从资历上看,他怎么也是个老前辈吧?
话都没说完,松田就把他给挂了。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礼貌……”奈良沢治摇着头,走过去打开冰箱。
嗯,两个人来,他还是多洗一些水果吧?
……
一辆银色的轿车停在楼下的路边。
风户京介从车上下来,看着某层楼,眼中闪着凶光。
他摸了摸怀里好好躺着的手枪,将消音器先行装好,随后露出了老好人一样的表情,拿着一个塑料袋快步走上楼。
普通的居民楼楼层不高,也没有电梯。
奈良沢警官的家住在第三层。
虽然风户京介此前并没有来过这里,但身为医生,他掌握着奈良沢治最基本的家庭信息,按着门牌号,没费什么功夫他就找到了对方的家。
“奈良沢先生,是我。”
风户京介敲响了房门。
他的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快意——马上,这些有可能暴露他的家伙就会全部死绝了!
“风户医生?请稍等一下!”
门内传来些许响动,风户京介听到奈良沢治的声音后,也马上恢复好老好人的表情。
不多时,大门便为他敞开。
奈良沢治坚毅的脸上露出些许歉意,“抱歉啊医生,刚才在厨房里,让你久等了。”
“没事的,我也没有等几分钟。”风户京介笑着很无害,举起了手里的袋子,“对了奈良沢警官,这是我从医院拿过来的疗药……”
“真是麻烦您了,请先进来坐一坐吧。”奈良沢警官接过药袋,把门拉开。
毕竟人家大老远跑来给他送药,不请人家进来坐一坐也说不过去。
风户京介笑着点了点头。
奈良沢治对他也没有什么防备,转身就打算找个地方把药收好。
就在他背对风户京介的那一刻。
后者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脸上露出了充满恶意的笑,一只手缓缓伸进了上衣的内衬——
然而就在此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从楼道上传来,由远及近,速度还不慢。
风户京介表情一变,停下了动作,又向门内走了几步,心里暗骂:
这个点怎么还有人在外头瞎跑?
他刚想转头关上门,就跟这个影响他作桉的瞎跑市民对上了眼神。
风户京介呆愣了一下——这不是下午那个跟目标在一起的警察吗?
‘瞎跑市民’也愣了愣。
随即出乎风户京介的预料,对方突然一言不合就拉住了他的肩膀,而后一膝盖勐地顶向他的小腹。
“呃啊!!”
风户京介只感觉自己的酸水都要被顶出来了。
“你,你干什——”
他根本就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直接就被按到在地上,两只手都被紧紧拽住,随后就感觉到什么冰冷的东西碰到了自己的手腕。
莫得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被逮捕了。”
……
松田阵平把人拷上之后,长出了一口气。
随后,他注意到奈良沢治和身后的柯南都在看着他,一个人脸上写着‘茫’,一个人脸上写着‘然’,合在一起就是‘茫然’。
“松,松田老弟,你这是……”
奈良沢治还有点懵。
松田阵平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没问这人是谁,不过……
他在风户京介愤怒的眼神之中又给了对方一拳头,成功把人打晕,而后在对方衣服里掏了掏,摸出了一把装着消音器的手枪。
“果然这家伙应该就是凶手了。”松田阵平抬起头,“奈良沢前辈,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叫风户京介的心理医生吧?”
“……啊?对。”看到手枪,还处于震惊中的奈良沢治木木点头。
松田阵平这回是真的放心了,“柯南,打电话给目暮警官吧,让他把人带走。”
说这话的时候,松田阵平还偷摸的地在风户京介肚子上打了一拳。
柯南呆呆点了点头,拨号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嘴角抽了抽。
虽然很想说殴打犯人不太好,但……
一想到是这个人狙击了左藤警官,柯南突然觉得打几下也没什么。
于是他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澹定的拨通了目暮警官的电话:
“摩西摩西?目暮警官,我跟松田警官找到凶手了……”
几乎没到半分钟,目暮警官便带着高木赶到了现场。
松田阵平继续把自己在路上跟柯南讲的思路胡诌八扯地又跟目暮警官讲了一遍,也确定奈良沢治之前确实跟风户京介听到过他们重启调查的事情,外加风户京介身上还违规带了一把手枪,真相基本明了。
……
两天后,这件事的始末被完整报道出来。
而之所以放开报道,还是因为这次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左藤美和子清醒了。
左藤美和子的清醒让搜查一课的气氛都没有那么沉闷了,整课人甚至还计划等她出院的时候准备一次盛大的聚会来庆祝一下,自然无所谓媒体那边怎么报道。
不过当时目睹凶手,也就是目睹风户京介被抓到的柯南在后来一度感到疑惑:
“那个凶手真的那么说的吗?”
“对呀,我昨天打电话给目暮警官,托他帮我问候一下左藤警官的时候,他有跟我提到说,那个犯人一直在重复‘不是我干的,是有人把我切成好几块逼我做的’这种话。”
毛利兰回忆着昨天电话里的内容,“虽然对方承认了罪行,不过目暮警官说,那个人现在精神似乎出了问题,已经送去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