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黑色雄关的城墙高耸入云庞大无比,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看不见终点所在!
曹魏可以感知到,这座关,是由原本盘踞在死灵湖另一面的葬帝山脉变成的。
而如今世上有实力做到这件事的人在曹魏的认知中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玖儿……”
曹魏低语,抬头看去,在那不朽雄关的黑色城墙之上,身穿麻衣长裙的女子正一脸清冷的俯视着下方。
在她的身侧,凌琳悄然而立,同时竟然还有星辰等人。
秦老怪三人虽说见多识广,但这般场景依然令人动容,久久不语。
雄关上的玖儿看了曹魏一眼,唇齿微动,传音落入曹魏耳中:
“边关已成,我要去仙坟闭关了。”
玖儿说完便转身离去,消失在了关的那头。
星辰和凌琳并肩落下,星辰依旧是那副模样,只不过隐藏着的恐怖杀气是无法遮掩的,曹魏能感觉到他的变化。
“陨星剑交给你我也放心。”
曹魏轻笑道。
星辰挠了挠头,并不说话。
凌琳笑道,“圣主,边关重塑,请你给它起个名字吧。”
曹魏摸了摸下巴,看着庞大宏伟的新的边关神色闪动,开口道,“不朽雄关。”
秦老怪三人对视一眼,终于从庞大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了,作为超脱帝他们自然能感觉到这座关的非同寻常,但是同时他们也很好奇。
短短几日时间而已,就能铸起如此雄关,那名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所谓的诸天旧土,似乎并不是世人传说中的那般!
凌琳美眸微动,笑道,“不愧是圣主,这关的名字和您一样威武霸气。”
曹魏摆了摆手,转而看向了秦老怪和秦颂韦二人,说道,“不朽雄关已成,这里也是沧澜界唯一可以进入的地方,如果我要你秦家上下所有人都在此镇守不朽雄关,你们秦家答应我的事,想必不会食言吧?”
秦老怪面色微变,露出为难之色,堂堂秦家,竟然沦落到给人看守边关的地步了么……
还不等他开口,天国殿主反而自告奋勇道,“主人,我觉得我可以,我手下的几十名帝者都是我的兄弟,我走到哪里他们跟到哪里,就算我不回天国,他们也会跟着我,有我镇守此地,主人也可以放心了。”
曹魏眉头微挑,并不答话,而是看向了秦老怪。
后者神色犹豫,在思量许久之后终于长叹一声,说道,“老夫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倘若我能救出秦家人,我自会带他们回到此地。”
曹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我都说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一战线的朋友了,朋友之间无需这般拘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朽雄关权当是你们秦家离开诸天万界后的居住地,而我,也会帮你们彻底摆脱大夏神朝。”
此话一出,秦老怪心底顿时一惊,额头忍不住了溢出一丝冷汗,照曹魏这么说,如果刚刚自己拒绝了,那是不是意外着他放弃秦家了?
虽然秦老怪自认自己修为极高,但在真灵一脉和大夏神朝这种庞然大物面前依然不堪一击。
如果没有曹魏帮助,恐怕他永远都不敢将秦羽带出那个地方了。
想到这里秦老怪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竟然对着曹魏抱了抱拳,说道,“多谢圣主了。”
秦颂韦心底一叹,却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
一旁的凌琳和天国殿主则是一言不发,曹魏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凌琳,还得再麻烦你回一趟妖门,将倩楠这些秦家小辈喊来,星辰就暂时镇守在不朽雄关,至于殇和盘王他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修炼了。”
曹魏对着凌琳星辰二人吩咐道。
“是!”
二人点头,凌琳飞身离去,天国殿主也颇为慷慨的将青铜古车借给了凌琳,在上界有青铜古车在,从不朽雄关往返妖门不过瞬息罢了。
“先回不朽雄关,再细谈接下来要做的事。”
曹魏飞身朝着不朽雄关落去,秦老怪二人心中微动,赶忙跟了上去。
曹魏有如此恐怖的实力,几乎是在超脱帝下无敌了,就连秦老怪自己都不认为是曹魏的对手,但是他也很费解,曹魏如此强大,为何还要“收留”他们秦家……
不朽雄关内。
曹魏坐在宝座上眉头微皱,在这座大殿下方他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就和当初在轮回幻境中化身五色雀误入葬帝山脉所看到的那座黑色棺椁的气息一模一样!
玖儿推平了葬帝山脉来塑造不朽雄关,但是并没有抹除那座棺椁?
据死灵湖之主所说,那葬帝山脉下埋葬的,是很久以前沧澜界的界主,极其神秘……
看来有时间了得去至尊古城找一趟玖儿了,有些事还是搞清楚的好。
曹魏揉了揉额头,沧澜界有不朽雄关镇压暂时无忧,但是诸天旧土却彻底暴露在外界了,如果不加防患大夏神朝这种势力未必不会派人前来,为了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看来还是得将五大秘境处理一番了。
通道的话,留下一个就可以了。
就在曹魏沉思间,大殿外几道人影落下,凌琳回来了。我们秦家,
倩楠等一众小辈在看到秦老怪时顿时红了眼,一个个泪眼汪汪,委屈至极。
“族长爷爷……”
秦老怪看着这些年轻子弟心底微叹,但他还是露出了慈祥的笑容,说道,“小家伙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被王家成家的人针对了,我们秦家,已经不是大夏神朝的子民了。”
他转身看了眼曹魏,旋即眸光一狠,竟单膝跪地,冲着曹魏抱拳道,“我秦家上到长老族长,下至婴儿幼童,全部加入妖门!”
“圣主在上,受秦某一拜!”
曹魏双目微眯,只是淡定的看着秦老怪,他担得起这一拜!
倩楠他们经历了这么一系列变故后也没了当初嚣张跋扈的姿态,皆是有样学样的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