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半夏放下筷子回消息给蓝宇，说了祁彦洲酒的地址。
蓝宇的消息回的很快。
【堂堂陆首长还怕我会做什么不成？对了，带上两个孩子，挺可爱的。】
程半夏：“……”
程半夏默默的将手机扣在了桌上，这句话自然不会告诉陆柏言。
守夜的事情小孩子做不到，所以还不到十一点小苏叶就吵了要睡觉了。
老爷子倒是精神，一直和陆柏言在楼下看春晚，聊军事，程半夏抱着怀中的小苏叶轻轻拍着，哄她睡觉，一边听着老爷子和陆柏言说话。
小苏木小手肘靠在陆柏言的膝盖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也要睡着的感觉。
陆柏言动了动腿，小苏木便趴在了他的腿上，打了一个小哈欠，闭上了眼睛。
“这世界上没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尤其是军人，亏得欠的哪里还还的清。”老爷子垂眸看了看睡着的小苏木，“你爸也好，程烨寒也好，过去的事情如果去追究，除了伤害，不会有什么别的结果。”
可是现在，不是他们去追究还是不去追究的问题，她和陆柏言还能追究什么？
他们都失去了父亲，都有一个打着为他们好的旗子一直在伤害他们的母亲。
“爷爷，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主动要去做的，与其说挑衅不如说是迎战。”程半夏抬头看向了老爷子，没有丝毫的胆怯。
老爷子不再说什么了，继续看电视。
程半夏起身抱着睡着的小苏叶上楼去，陆柏言回头看了一眼，拉过一边的毛毯帮小苏木盖好，“爷爷，凤烟雪的基因研究应该不只是用在夏夏的身份上，而且凤烟雪这些年发展到这个地步，本身就不简单。”
老爷子好像在听，只是没开口说话。
“所以这件事不管是为了什么，我都要查清楚，凤烟雪的背后牵扯的或许不只是我爸爸和夏夏爸爸的死亡，还有别的东西。”
老爷子终于看向了陆柏言，最后拿过拐杖起身，“查查，早晚把你们自己给查进去。”
老爷子去休息了，客厅只留下了陆柏言还在看春晚。
大年初一的酒，不少年轻人的聚集地。
陆柏言没有穿军装，真的带了两个小的。
蓝宇来的早，这会儿已经在包间了。
陆柏言带着小苏木进去，程半夏和小苏叶跟在后面，蓝宇看着他们一家四口进来，靠在椅背上，好看的眼眸微微收紧。
如果没有当年，站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
“不知道蓝先生约我们吃饭是为了什么？”陆柏言开门见山，直接开口。
程半夏帮两个孩子脱了厚厚的羽绒服，可以让他们活动起来舒服一些。
蓝宇的目光从程半夏的身上转移到了陆柏言的身上，“春节，而且我请的是夏，好像不是陆首长。”
陆柏言毫不客气的在他的对面坐下，小苏叶换下了羽绒服，欢快的跑到了陆柏言身边。
“我让他来的，蓝先生应该不介意？”程半夏带着儿子过去，帮陆柏言回答了这个问题。
蓝宇笑了，略带无奈，还有——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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