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心跳漏跳一拍,排球脱手时,角度就稍稍歪了一点。
没砸到景宴的脑袋,抛物线向下,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啪”一声巨响,他毫无防备,一个趔趄,被惯性撞得朝前走了两步,有点狼狈地回过头。
简竹真不乐意:“你们干嘛?”
鹿溪下意识退后半步,有点无措的样子:“我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砸歪的。
“既然扔不准,你就不能走过来,把球递给我们吗?”难得抓住一个把柄,简竹真下意识发出抱怨,但又不敢太大声,嘀嘀咕咕,“刚刚知知还在说,网上的传言都是误会,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吧。”
你们夫妻俩,明明就一样暴力。
鹿溪不说话,揪着薄光年的衣角站在他身后,像做错事的小朋友。
薄光年心里莫名有些好笑,这家伙,怎么变得蔫儿坏蔫儿坏的。
他伸手捏捏她的爪子,低声:“没事的。”
景宴注意到两个人扣在一起的手,微顿一下,拉住简竹真:“竹真,算了。”
简竹真:“哼。”
她特别不想就这么算了。
但是看到旁边的薄光年,她张张嘴,还是只能咽回去。
她能怎样,她根本惹不起薄总。
阮知知探头问:“景前辈你没事吧?还好吗,要叫医生看一下吗?”
景宴摇头:“哪有那么严重。”
“那就好。”阮知知转头邀请鹿溪,“小鹿姐,别在那里站着啦,你们要不要玩排球?一起来加入我们呀!”
【知知好甜喔,少年组也是两只甜心小可爱】
【感觉知知担负着化解整个综艺内所有嘉宾之间矛盾的重任hhhhh】
【JZZ刚刚是不是说秃噜嘴了,她昨天怕是蹲在微博冲浪一整夜吧,说不定还用小号偷偷骂薄总了[可爱]】
【这两对夫妻关系本来就有点微妙,之前不是还很多人传JY是LX的前男友吗,而且感觉JY一直有点针对BGN,昨天拿着个小道具就质问人家为什么用枪怼着自己,感觉挺……算了算了不重要,我的CP什么时候亲亲抱抱下崽崽!】
【感觉JY就挺小题大做的,箴言这对CP两个人都好夸张啊,而且JY很自私吧,什么事情都让JZZ一个人做,连演都懒得演,估计平时一直这样,JZZ习惯了】
【好期待这一期的剪辑,剪辑上线就可以只看我们鹿鹿崽崽了!头顶大锅说一句我现在都不太想看别人[gkd][gkd]】
鹿溪上前一步,犹豫一下,又抽出着收回来:“不打了吧,我不会打沙滩排球。”
她做作地捏了捏裙角,小声:“万一再不小心砸到人,就不太好了。”
景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没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没关系”,他有点郁闷。
薄光年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将注意力转移到老公这边来。
四目相对,他低声:“要不要去冲浪。”
鹿溪明知故问:“我们两个人吗?”
薄光年:“嗯。”
阮知知放下排球,忍不住:“我也想去……”
温带的海跟热带很不一样,她还从没在这里冲过浪。
“不行吧。”时域提醒她,“你手伤还没好,不能碰海水。”
阮知知可怜巴巴:“那我蹲在旁边看看也不行吗?”
“而且。”她指出,“光年哥曾经做过滑雪运动员哎,他单板滑得那么好,冲浪一定也很厉害,你不想看看吗?”
时域盯着阮知知的眼睛,倒戈只用了半秒:“好。”
简竹真和景宴:“……”
简竹真指出:“所以,如果我们不跟他们一起去,就只能两个人在这里打排球。”
虽然也不错,但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他们总是脱离大部队。
景宴:“嗯。你想跟他们一起去吗?”
简竹真有点纠结。
想蹭镜头,但又不想跟鹿溪待在一起。
阮知知抱着球走过来:“竹真姐,球给你们,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水?”
简竹真接过来:“我想想。”
阮知知:“那我们先过去啦,你们等会儿如果要过来,直接来找我们就行。”
简竹真应了声好,听到阮知知小跑过去,问鹿溪:“小鹿姐,你们昨天有刷微博吗?”
鹿溪说:“有呀。”
阮知知:“那个——”
“是假的。”鹿溪打断她,声音遥遥传过来,“光年是身体原因正常退役的,他们说那种话,连锤都没有,不是吗?”
薄光年低声接话:“我很少用微博,这段时间也没有登录,连事情经过都是今天早上听我夫人说的。”
他微顿,看镜头:“我是不是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澄清一下?我这人挺斯文的,能讲道理的事儿,一般不动手。我已经在联系教练和视频中那位选手了,大家不用太急着下定论,可以等联系到他们,再看看是什么情况。”
“那我也要借着这个机会多说一句。”鹿溪突然想到什么,强调道,“不要总想着在背后阴人,坏事干多了走夜路会撞鬼喔。不管我老公是什么样子,我都永远最喜欢他。”
这话是对着镜头说的。
薄光年身形微顿,忍不住,还是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一只爪子松松扣着他的手掌,神情认真坚定,一双眼黑白分明,挺谨慎,也挺郑重的样子。
……是为了配合综艺吗?
【呜呜呜鹿鹿宝贝快让妈妈抱抱,你说什么妈妈都信,为了你,妈妈可以放弃一切原则】
【鹿鹿:再来一百次,我也无条件地相信薄光年,坚定地选择他。旋风暴哭.JPG】
【有点好笑又有点可爱,感觉薄总自参加综艺以来就没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他喊夫人的时候好苏,是因为夫人早上看热搜的时候急得嘤嘤哭泣所以才特地来澄清一下吗hhhh】
【是的吧,薄总平时一副什么都不care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就只有鹿鹿说话他能听进去,乌乌】
一行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远了,海滩上没有别人,风将他们的谈话内容远远地传过来。
景宴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鹿溪是在说他。
但是,这个锤不是他放的啊!他确实收集了很多跟薄光年有关的信息,就等着哪天砸在鹿溪面前,向她证明“你看,你老公不是个好人,你做错选择了你不该嫁给他”,但,那不是都!还没!顾上!放吗!
他有点冤。
他好想去跟鹿溪解释解释啊。
-
冲浪,顾名思义:我冲浪。
鹿溪第四次从冲浪板上掉下来的时候,虚弱地觉得:“这明明是浪在冲我吧。”
她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学过冲浪,但一直学不太会。
有了薄光年这位昂贵的教练之后,显然依旧没什么作用。
薄光年拽着她的胳膊,将这只湿漉漉的小动物从水中捞起来挂到冲浪板上,好气又好笑:“你的辞典里是不是从没出现过一个词?”
鹿溪趴在粉色的冲浪板上,竖起耳朵:“嗯?”
薄光年:“平衡。”
鹿溪:“……”
“你又在趁机羞辱我。”鹿溪伸手去抢他头上的小黄帽子,“不学了,你把我的帽子还给我。”
出门的时候,因为嫌晒,她往头上扣了一顶明黄色的渔夫帽。
这帽子很像小学生放学后过马路戴的那种,扣到头顶乖巧得不行,她每次从冲浪板上摔下来,帽子都会跟着掉进水中。
到了第三次,薄光年将帽子抢过来,戴到了自己头上:“我帮你收着。”
哪怕是上一次替时域下水拿东西,他也没像这次这样,将衣服脱得这么彻底,胸膛完全.裸.露在外。
就算胸口以下都浸没在水中,他每一次扶她往冲浪板上爬,还是会露出大片肌肤。
弹幕的尖叫从两个人下水就没停过,小学生帽子跟男人的性张力形成奇妙的反差,鹿溪就纳闷:“你抢你老婆的东西,很快乐吗?”
薄光年看她一眼:“夫妻之间,讲什么你的我的。”
鹿溪:“……”
【是诶,夫妻哪有什么你你我我,不都是夜里一起睡觉的关系嘛!对不对嘛老婆!】
【光光:你的就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老婆!我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你!我自己也给你!】
【光神也太可爱了,这个男人以前也是这么可爱的吗?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啊,是他的老婆!可见可爱是会传染的!】
“还有,我哪儿羞辱你了。”薄光年指出,“我刚刚,很客气也很有耐心地给你演示过很多遍吧。”
鹿溪两条胳膊挂在冲浪板上,微歪着脑袋看他,像一块泡在水中的乖巧小海绵。
她将长发盘了上去,脸被衬得更小了,水珠还盘踞在额头,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向下流,睫毛湿漉漉的,连眼睛也染上水汽。
薄光年情不自禁,声音低下来:“我只是客观地表示,你的平衡力,稍差一些而已。”
鹿溪:“喔。”
她的脸看起来好软,他凑过来,忍住戳戳的冲动,低声问:“要再试一试吗?”
鹿溪趴下:“我不要,我累了。”
她指指坐在岸上抱着西瓜举着望远镜往这儿看的阮知知,说:“下次我要坐那儿。”
薄光年帮她扶稳冲浪板:“你可以坐这上面。”
鹿溪:“然后呢?”
薄光年:“我推着你走。”
鹿溪:“……”
【残疾人爱情故事】
【笑死了,光光好认真,鹿鹿一脸嫌弃】
【鹿鹿:我也可以给你推轮椅呢你要不要】
【我又嗑到了,运动神经超强但脑子不太好使的国家运动员和他连站都站不稳但智商超高的柔弱小娇妻[gkd]】
阮知知见俩人在海上漂着半天不动,忍不住:“他们已经停在那里好久不动弹了,在干嘛?”
时域虽然没有拿望远镜,但他能大概看清两个人影,随口道:“还能干什么,在谈恋爱啊。”
阮知知默默放下望远镜:“那我是不是不要偷窥了比较好。”
时域刚想开口,见阮知知的手机一震,屏幕上弹出一条微博新消息。
他将手机拿起来递给她,阮知知低头看一眼,放下西瓜:“哇,光年哥的事情这么快就有后续了。”
澄清来得比她想象中快很多,如她所料,薄光年的团队速度奇快,找到了两位当事人。
当初跟薄光年起冲突的是一位美国运动员,早几年也退役了,在INS上发公告,被人翻译成中文传回国内: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会被人关注到,光年当初是我的对手,我们私下确实发生过一些小冲突,但闹得不大,都已经解决掉了。坦白说,因为我们是竞争者,所以关系并不好,但这些年我退役了也成熟了很多,能更客观地看待过去发生的事。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滑雪运动员,因为打人被禁赛肯定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如果我们是朋友,我想我会很敬佩他。”
薄光年的滑雪教练也在INS发了两份诊断书,一份是那位选手Victor的,一份是薄光年的:
“哈哈,幸好我没有删文件的习惯,这么多年了,学生们的资料我都还保留着。光年跟Victor打架,都已经是他们十五六岁的事情了,连视频都能找到,爆料的这个人很厉害哦。
“这两份资料大家可以都看一看,Victor跟光年确实有过冲突,但两个孩子都伤得不重,都是皮肉伤,矛盾也当场就解决了,少年人吵架哪有过夜的呢。另外光年退役也跟这件事情没关系,他退役都已经是十八岁之后的事情了,单从时间上看,间隔也很久呀,体检报告认为他的身体不适宜再参加国际体育竞技了,他才离开的。”
两则INS一石激起千层浪,热搜上薄光年打人禁赛的话题还没有掉下来,阮知知往下翻,新的话题#薄光年当事人回应#里,教练和Victor的评论及转发都在飞速上涨。
【造谣的人是有够无聊,上一个热搜爆的时候就猜到了会有反转,视频糊成那样谁能看出前因后果,就开局一段音频剩下内容全瞎编呗】
【这破事儿是怎么能闹上热搜的,BGN打人被禁赛的那个话题里好多一看就是小号,他是被人盯上了吧,上一个热搜不知道谁买的】
【所以他教练这个‘爆料人很厉害哦’就很灵性,感觉已经在查爆料人了[狗头]】
【这些人真的没事做去找个牢来坐一坐吧,BGN招谁惹谁了,做运动员的时候认认真真给国家拿奖牌,退役之后该干嘛干嘛也没作过妖,怎么拿这个黑他啊我真的是裂开】
【呃,但是这个不是也侧面证实了,他打人的事情是真的么?】
【大哥,睁开眼看看,当事人都说了就是青春期小打小闹,你上学的时候没跟人打过架?】
【不是吧不是吧,这还真成黑点了,别转移重心啊,重点难道不是有人说他是因为打架被禁赛?这是能瞎传的吗,能告诽谤了吧?】
阮知知看得眼花缭乱又感觉振奋人心,挥手想让鹿溪和薄光年也回来看看。
她举起小细胳膊,朝着海面上挥:“小鹿姐!光年哥!”
而海面上风平浪静,泡在水中的一对夫妇还在讨论平衡问题并屡战屡败,根本没看见阮知知。
时域:“放弃吧,人谈起恋爱来,是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在发生什么的。”
阮知知:“……”
阮知知放下手的前一秒,鹿溪突然注意到:“知知好像在叫我们。”
阳光繁盛炽烈,蓝色的海面上点点金光,薄光年微眯起眼,远远看过去,见阮知知正握着手机朝他们挥手。
她将手机握在右手中,一边晃动胳膊一边用左手指右手,示意:手机上有事发生!
薄光年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回鹿溪的冲浪板:“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不着急,可以等会儿再回去。”
鹿溪刚趴上冲浪板,闻言立刻拽住他的手,怕他一松手自己就被冲出去了:“是微博上的事情吗?”
薄光年抿唇:“嗯。”
团队处理这类事情会有一个科学合适的冷却周期,他算了算,差不多就是这会儿。
等到下午,这个事儿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再之后——
他有点冷酷地想。
就是景宴跟简竹真的事情了。
到那时,就跟他们无关了。
“啊。”鹿溪艰难地转动脑袋过来看他,好奇不已,“快讲给我听听,我想听,我想听。”
“就……”对上她这么殷切的目光,薄光年竟然有一瞬失语,“我确实跟一位运动员起过冲突,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
鹿溪:“是哪一次比赛?”
薄光年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试图糊弄:“我记不清了,就算我能准确说出来,你大概也对不上号。”
“我怎么会对不上号。”鹿溪不服气,“自从你认识我之后,你每一次比赛,我都在场啊。我连你每次比赛穿什么衣服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比赛时发生过什么。”
每一次我都在。
薄光年呼吸一滞,短暂地失神,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击心脏,震得他眼前都晕了一下。
她的声音仍然柔软,虽然透着不认输的意思,可听起来仍旧像是在撒娇。
十五六岁是这样,十七八岁是这样。
二十五六岁的时候,她竟然还在自己身边。
人一辈子有八十年,这过去的八分之一,弹指一挥间。
回过头才发现,她已经陪伴他这么久。
这样想想,如果能一直跟她在一起,那只有八十年,一生也太短太仓促了。
薄光年半晌才回过神,抿唇:“那个不重要。”
他的头发被海水浸湿,捋到脑后露出额头,脸庞清俊得不像话。
他说:“我确实跟人打过架,没有热搜上说得那么严重,但确实发生过。你还喜欢我吗?”
他立在水中,身后是起伏的蓝色海面,像一只幽深的瞳,安静地蛰伏在阳光下。
鹿溪心头猛跳,转头对上他的眼睛,思维有些迟缓,嘴里说出的却是无关的话:“我想起来是哪一次了……”
她陪他参加过很多次比赛,只有一次,在赛后,遇到一位嘴巴不太干净的选手。
那男生很年轻,滑单板,在薄光年面前用蹩脚的中文挑衅:“你们中国人,没有滑雪天赋。”
鹿溪再扭头,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薄光年那时也才十五六岁,哪怕心智早熟,本质仍是个小少年。
热血上头,一时间难以冷静,她跟教练上去拽也没能拽开,等俩人打得差不多了才勉强制止住。
两个男孩身上不同程度地挂了彩,对方稍微严重一些。
坐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薄光年全程面无表情,鹿溪想来想去,小心地安慰他:“不是你的错呀。”
薄光年不说话。
从午后到黄昏,他的父母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薄光年中途打过一个电话,鹿溪坐在旁边,听到电话里的女声说:“真烦。”
是他妈妈。
鹿溪挠挠头,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
她小声:“下一次,还想打人的话,实在不行……可以把他拖到小巷子里。”
薄光年没什么情绪,安静地看过来。
鹿溪舔舔唇:“找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打人也不用负责了。”
从那时候起,薄光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鹿溪这人,在他面前时,好像是没什么“世俗的原则”的。
她单纯而真诚地,希望他高兴。
所以——
“我知道。”薄光年看着她,眼瞳被阳光一照,露出柔和的浅褐色泽,“你还喜欢我吗?”
这问题热烈而直白。
鹿溪耳根泛红,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刚在镜头前说秃噜了嘴,直言“不管怎么样都最爱老公”。
她小声:“喜欢呀。”
几乎同一时刻,起伏的海面一波浪打过来,她手一松,从冲浪板上滑下来,噗通掉进浪花里。
薄光年一只手还攥着她的胳膊,情难自禁,在两个人一起坠入海水的前一刻,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从空气之中,坠入平静蔚蓝的海洋,如同双双跌入纯净到极致的琥珀。
万尺深海,水流之中,鹿溪艰难地睁眼,阳光的光线安静地投射进来,破碎的光影融合又分散,他亲吻她,手掌与她始终扣在一起。
鹿溪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喜欢吗?我喜欢你啊。
比从前更喜欢。
恨不能一夜白头,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鹿鹿:帽子呢!
光光:拿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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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因酒:我不太懂了,前面不是说他打人了然后他爸去找了律师团才解决的吗?
回一下这条:你倒回去看看,那个跟这个不是同一个人。邹扬说“他跟人打架,他爸来处理”,是发生在大学时的事情了;Victor这段儿光光还在读中学,十五六岁;然后被打掉牙那位同学,差不多也发生在这个时期。光光燃烧的战斗力前后打废过好几拨人-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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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一些红包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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