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凛吓傻了,这个被她当成了燃烧着的太阳、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将她从咒灵的痛下杀手之下拯救了出来。垂死的生命得到解救,断掉的肋骨还在提醒着凛个人环境的糟糕。
五条凛虽然态度很差劲,嘴巴也很差劲,但是她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就像之前遇到了那位教她“不要廉价”的老师时一样。
凛很感激。
“您是谁呢?”对于救了自己的人,她渐渐地会使用“您”这个尊称了。
可是男人是个冷漠的人。即使是凛希冀着对方回答,那个男人……不,不,那根本不是男人,那只是一个和凛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很匀称,握着刀的那只手上肌肉紧实。
剑客的身姿看起来很单薄,但是从袖口露出来是却是无比坚实的肉质。他一定是名非常厉害的剑士。
虽然五条凛询问了,但是男人根本一点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的手里还握着那把锋利的刀剑,红色的刀刃。但是在击杀那只恶灵之后,刀刃上火一样的红色就渐渐地消散了。到最后只留下黑铁一样的不详的黑色。
他是一个强者。五条凛想。但是身为咒术师的她自然察觉到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不对劲。
他……不像是人类。凛想。
她的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属于咒术师的能力让她判断出眼前这名男子并非咒术师,但也并非普通人的人类。那是一种宛如咒灵般的感觉……
是谁来救她了吗?
凛很想问这个,但是她却问了“您是夏油大人的朋友吗?”
夏油大人全名为夏油杰,是四大诅咒师之一。经营着一个宗教。
浑身红色的少年没有说话,那双有些空洞的、不似活人的红眼睛凝视着天空。
凛顺着对方的眼神向天空望去,但是这上面只有她布下的让咒灵显现出来的“帐”——一片漆黑的天空。
等到凛回过眼神来的时候,少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来的好突然,消失的也好突然……
息见子听见了模糊的对话,她意识到凛好像被什么人拯救了。就像医师先生当时对自己所做的那样。
息见子问,你还好吗?
她的声音通过电波传达到了远在东京的、凛的身边。
凛却无法说话。
在得救的喜悦短暂消失之后,二级咒灵对她所造成的伤害正式地降临到了她的身上。无论哪里都好痛,痛到简直无法理解的地步。胸腔里的心脏好像要跳出体内,她断裂的那几根肋骨抵着她的血肉,这让凛几乎无法呼吸。
电话那头的男声一再停顿,五条凛才发觉打电话的是曾经遇见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什么?
森?
五条凛想不起来。但是此时,她内心属于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的本性又暴露了出来。她咬着嘴唇,呜咽出声。可她还是强装镇定,“没事……没事了。”
她都不说自己是被陌生人……陌生的东西救了。
息见子靠着电话,脸上压出一道红痕来。
“嗯……那,太好了。”
她没问是不是有谁救了她,也没有问凛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别人不愿意主动告诉她的话,息见子是绝对不会去问的。
**。秘密。
个人的选择。
五条凛的面孔因为疼痛而变得无比狰狞,她尽量轻柔了语气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都忘了自己之前那副凶巴巴粗鲁且没教养的模样了。其实凛还是知道的,可是只要一去回想那个样子,她就会尴尬得脚趾扣地。
太令人尴尬,太令人感到羞耻了。
被问道的息见子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原来她也是个会矫情的人。
只是平时没能发现而已。
“我只是想找你说说话。你看起来不是很方便的样子,那么我就挂了吧。”
五条凛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跟她聊聊天了。她真的很孤单。
上次遇见这个男人之后她一直在等对方给自己打电话,但是男人迟迟未来。美美子和菜菜子说世界上除了夏油大人以外的男人都是骗子,都不可信。凛当时很失落,再加上她的男朋友岩对当时的她所作出的那些行为举动,她也就渐渐相信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说法。
她们毕竟见证了大量的恶意。
因为这个原因,五条凛有些激动,但是她那颇为严重的无法像月下兽一样自愈的伤口实在是从身体到心灵都折磨着她。她靠在一块厚重的招牌上,身上正在往外流血。
“嗯。下次再聊……”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五条凛开始拨打美美子的电话,她不敢喊急救,只好将一切寄托于自己的“家人”身上。好在家人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大家都是目标一致且团结在夏油大人手下的诅咒师们。菜菜子非常惊讶这里居然会出现不在观察范围内的二级咒灵这件事(可能是疏漏),也没有发现凛的“帐”有被其余人破坏的痕迹。
“那那个男人是如何进来的呢?”
除非有人在五条凛的帐上再覆盖一层帐,然后放入了那个人形咒灵。
“我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咒灵……对方给我的感觉很像。”五条凛皱了皱眉。
菜菜子与美美子互相对视了一眼。
“回去吧。”
“先回去吧。”
姐姐与妹妹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
“夏油大人绝对有办法的。”
“夏油大人一定会知道原因的。”
东京,山野郊外,墓地。
五条悟之前在这里托人安置了一块墓地。他本来想着这块地以后用来葬他自己,但是他没有想到有年轻人提前一步离开这个世界。
他看着手中那块细长的木匣。仅仅是如此大小的木匣子,里面就存储了一个人的生命,一个人生前所有记忆的灰烬。
五条悟将窄长的木匣放入墓地之中。
墓碑上写有那个年轻人的名字。
白色的菊花与糕点。
“希望你下辈子能做个健康的孩子。”五条悟对着这座新鲜的坟墓拜了一拜。他有听说,继国缘一这个孩子是天生的身体不好,就连医生也多次断言他无法活到成年。
这是多么令人难过的却又无法挽回的故事啊。
五条悟想起那些被诅咒、诅咒师们杀死的孩子。
他们的命运是否也是“不可逆”之中的一环呢?
如果是可逆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们还会死呢?
缘一。
生命是简短的。
再见。
五条悟离开了。
五条悟走后,另一个人便来了。说是人也不对,因为早在几个月前,这个家伙身为人的部分已经死去了一次。在岁月开始渐长的时候,他身为人的部分一次次死去。到了现在,他身上可以称为人的地方已经所剩无几了。
也许曾经是装满水的水壶,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空心是破水壶。
这个少年,这只鬼。
黑发紫眼的站在墓碑前,困惑而惶恐。
严胜——他似乎记得自己叫做这个名字,像只笨拙的大鹅一样站在这座新墓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想走,但是双脚却像黏了胶水一样粘在地上。
缘一。
继国缘一。
继。国。缘。一。
严胜已经不记得他为什么要对这个“缘一”这么上心了,他明明都不认识对方,都不记得对方是谁。这样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人物,早早忘记才是正道。可是严胜他却每天都要提醒自己有缘一这样一个人。
就好像,如果他不记得了的话,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记得缘一这个人了。
“继国缘一”将会从世界上消失。
……
人在变成鬼后,记忆会渐渐的消散。在过去有很多人,背负着强烈的想法,想在成为鬼之后去做自己身为人时所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呢,成为鬼虽然会拥有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能力,在得到这些的时候也同样会失去什么。比如说身为人类的感情,还有,身为人类时的记忆。
鬼总是会忘记,记得的不少,忘记的人也很多。
严胜正是其中的一个。他的记忆正在慢慢地,慢慢地从他的大脑里消失。
童磨之前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想要拯救病弱的弟弟而选择化身为鬼的哥哥,喝下了鬼血后却忘记了弟弟以及自己当初的那份愿望与使命,多么令人悲伤,却又感动的事情啊。
远在横滨的童磨感受到一丝震动。
他十分自然地流下了眼泪。
坐在他对面的金发男子与黑发男子对视了一眼。
真奇怪。
国木田独步的笔直到现在还没有动过,因为这位突然流泪的委托人先是用老爷爷般慈祥的目光看了看社内的所有人,很熟稔地和根本不认识他的大家打了招呼,在国木田独步的招呼下,他才坐到了这里。
这名青年名为童磨,是专门过来委托的。
“那么委托的任务是?”国木田向往常一样问了。虽然这名委托人看起来很古怪,但对方还没作出什么有害侦探社的行为。
姑且可以忍受。
“请帮我找一位叫做小杏的女孩子吧?”
“那么有什么可以提供的外貌吗?”
童磨想了想(说实话他那动脑筋的模样实在是叫人怀疑他根本没有在思考)后说:“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噢,黑色的长发,还有绿色的眼睛。十五六岁的样子,她的父母把她嫁给别的村子的男人,婆家希望她生好几个大胖小子。”童磨肆意编造着小杏的故事,就好像这个故事当真是发生在“小杏”这个女孩子身上的。不过童磨想,都差不多。大家的故事都是相差无几的。基本上就是家里人啊,婆家啊,男人的话可能是哥哥,弟弟,丈夫,还有儿子。
童磨几乎是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虽然大多数故事都很平庸,但是他得找出一些闪光点。否则那样的故事,只会被人唾弃。他也想要成为受大家欢迎的人。
“小杏是个勇敢的女孩子,为了摆脱牲畜般的未来,她在一个雪夜跑出了家,然后来到了我的寺庙向我求助。”
他觉得这个故事有点像琴叶了……哎,也不像。
童磨停顿了一下。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问他一些问题。
什么问题都好。
国木田理解了他的这个想法。
国木田便顺着他的话语问了下去。
“寺庙?”
明明才吐出这两个词,童磨却无比自然地接了下去。
“是的,我家里开办了寺庙。”那双少见的七色瞳孔看起来是无比的美丽与异样,“我的父母还建立了名为万世极乐教的宗教。”
国木田的笔一顿。
童磨自顾自地向现场(还有除了国木田与太宰外的其他人)介绍他父母所建立的宗教——万世极乐教。
国木田独步认为这应该不是正经的宗教。之前。
好熟悉。
童磨继续在那里说道:“万世极乐教的教义,是让大家摆脱痛苦。”他可能真的把自己当场极乐神了,无论是在宣扬教义还是在说小杏那个女孩子的时候,那双彩色的眼睛里总是流淌着无尽的慈悲。
太宰想,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眼前这个男人更加虚伪的存在了。
愈与对方相处,他的这种想法也便更加强烈。
在童磨那样自我感动的时候,国木田越想越不对劲。他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感到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们虽然没有面对面见过,但是他似乎在哪里见过有关对方的东西。
是什么呢?
……相片吗?
国木田大惊,才发觉之前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之前,也没有过去很久,大概也就几个月之前吧,他们曾经接受过一起失踪案的委托。委托人的名字叫做白鸟切子,是一名女子高中生。而对方委托的目的则是拜托他们找寻她失踪的妹妹——白鸟樱子。
而在那起事件里,制造了这起失踪事件的主使之一名为……小早田童磨。
小早田童磨有着少见的白橡色短发与稀少的七色眼睛,他在学校里参加着名为“极乐教研究社”的社团,而他的父母则是仿照过去的邪-教建立了极乐教。
国木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一会儿。趁着倒茶的时候,他翻阅了那起事件留下来的案底。
他发现了小早田童磨的长相与童磨别无二致。
除却年龄外,与那份档案上的姿态完全一致。
为什么?
童磨还在兴致勃勃地朝着很可能能够加入万世极乐教的男子——太宰治宣传着教义。
“听上去可真是不错啊。”出乎意料的是,太宰治看起来真的认真思考了。不过如果看到对方手里所拿着的鹤见老师的《完全**》的话,这种话的可信程度说不定会增加。童磨倒也不是很在意啦。
在听到太宰治说真不错啊的时候,国木田简直哆嗦了一下。什么跟什么啊,怎么能随随便便说出诸如这样的承诺的话语来呢。
“我绝对不同意。”这是国木田严厉的话语。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为什么天天有这种怪念头呢?但同时,另外一种怪念头正让国木田窒息,他想不明白小早田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比之前要年长。在警察的记录里面,小早田童磨已经被定性为“失踪人口”了。
童磨在喝了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其实是被赶出去的。伟大的侦探江户川乱步在办公室里闹脾气,导致一切都变得混乱了起来。好不容易平息这场混乱,国木田才有空去和太宰治说那回事情。
“那位么?”太宰治笑意盈盈地说,“身上好像有死人的气息哦。”
国木田独步听了后脸色变得有些严峻,但是年轻男子一下子改变的轻佻态度又让他产生了怀疑。
不过……
“委托费他给了吗?”
“是这个吧?”与谢野走过来,“他说他浑身上下最贵重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国木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委托费用是一把绘有莲花的金色对扇。
****
晚上的时候,离开的孩子们都回来了。敦带着电次悄悄溜回来的时候,看见息见子刚刚打完电话挂掉。
男人的面容在夜里总是显得有些暗黄,也许是因为他的年龄上去了。也有可能是灯光的效果。敦不太明白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敦有些微弱地说了声“我回来了”。他带电次出门去了便利店,买了关东煮。一路上,那只脸上长着电锯的小狗自觉地装成一个毛绒玩具,敦甚至还被问了好几次这只小狗玩具是哪里买来的。
他实在是不知道。
再说,这也不是真的玩具呀。
夏天的夜里一点也不寒冷,甚至有些热。如果手拉手的话一定会出汗的,但是呢,无论是敦还是电次,他们都没有出汗。他们两个的手都是冷冰冰的。正是因为谁都没有提出疑问,所以两人反而觉得这是无比应当的事情了。
息见子的心情好多了。
看起来。
“晚饭吃了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再搭配上此时的那副模样,看起来像极了某种家庭主妇。如果与森鸥外相熟悉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悚到人都给厥过去。
太恐怖了。
简直就是人生的噩梦。
但是那些人都不在。
敦点了点头。他瞥见桌子上还有一些冒着热气的东西,于是他那个点头顿时就变成了摇头。
摇头的意思就是“没有”。
米饭。青菜。还有半条新鲜的鱼。
是鱼肉。
电次又开始重复他的愿望,想要吃好吃的东西吃到死。他的愿望往往是这么的单一,总是会引人发笑。
在四方的饭桌上,电次又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息见子问,“电次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吗?”电次给人的感觉总像是在垃圾堆里扒食物的小狗,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但是呢,生命力有非常的高,不挑食,什么都吃。
就连用来当佐料的小碎姜也丝毫没有放过。
息见子问电次,电次还有什么别的愿望吗?
愿望,总是有的,而且很多。
电次想了想,掰着手指说:“想永远吃的饱,想交无数个女朋友。想成为大家的英雄……果然还是交一个喜欢我的女朋友吧!”这个看起来贱贱的小男孩真的是认认真真地在想自己那些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去喝咖啡,吃三明治,想要当一个好人!最好大家都会给我发凭证的那种!想要和可爱的女孩子去约会!看电影!膝枕……”他绞尽脑汁,几乎想出了自己所有想做的事情
想做侧着脑袋望着他。
这只提起了愿望而变得兴奋起来的小狗继续说:“我想要一个家。”
想要成为一个好人。
想要成为一个大人。
想要死掉以后和爸爸妈妈去同一个地方。
这是敦的愿望。
息见子的愿望是……
息见子不想说。
她把鱼肉里的刺挑出来,但却发现怎样也挑不完。那些鱼刺就好像是故意来气她的一样,永远都无法挑完。
电次毫不在意将那些带着刺的鱼肉吞了下去。
他“不挑食”。
在晚饭结束的时候,息见子说:“总有会实现的。”
不可能是全部的愿望啊。
假使人们的愿望都可以实现的话,那不就乱套了吗?希望已经死掉的人活过来的人,希望世界毁灭的人,希望天堂和地狱翻转的人,希望裁决他人命运的人……
这些都不是可以轻易实现的愿望啊。
往小了的地方讲,有许多个女朋友这件事情,也不是能够轻易实现的吧。
电次毫不在意。
他是个脑神经粗壮到了一定境界里的笨蛋。
敦无比在意。
因为他是一个心思细腻到了极点的超级笨蛋。
后来的时候,息见子又和五条凛通了个电话。对方的语气又变回比较温柔的模样了,说起话开也有些轻声细语的模样。息见子觉得对方大概是好多了,就连说话都有些力气了。
正处在东京的五条凛打起电话来真可谓是缩手缩脚,她实在是害怕家里人知道她和夏油大人最不屑的猴子(普通人)交朋友。
……他们应该是朋友吧。
五条凛现在也不太知道朋友这个定位里的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了。
一夜过去了,一天也便过去了。
到了去人偶店取回雪华绮晶的日子了。
息见子照旧带着那个木盒子过去了,因为雪华绮晶的长相过于显眼,这样的发条人偶绝对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什么的。在遗忘了好久之后,息见子才想起还有一位虎视眈眈的侦探先生。
此时的她才觉得自己当时那样说是错的了。能力是“伪装”什么的……她得想个办法让小野不由美这个人离开横滨,越远越好。她无法保证那位侦探一旦意识到有第二个“森林太郎”出现在横滨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那简直就无法想象。
绫辻行人总是让人感到“恐惧”。
那是来自头脑以及能力上的恐惧。直到现在为止息见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她能够使用[意外死亡]这个异能。
她亲手杀死了小早田童磨。
息见子到达人偶店的时候吓了一跳。店铺已经关门不做了,门派上写着转让电话。
于是她去问边上店铺的老板,老板给出了“人偶师去东京投奔亲戚了”这样的回答来。
“十分感谢。”在说完这话之后,息见子迷茫着走出店铺。但是那位老板却追上来问,“请问您是森先生吗?”
息见子在人偶师那里留下的名字是森林太郎。
听见了熟悉的名字的息见子微微颔首,“是我。”
老板让她请等一下。等到老板再次从店铺里面出来的时候,对方手里提着一个
她去取雪华绮晶,但是人偶师却将一个上头镶嵌有金色蔷薇花的皮箱交给了她。
“古木先生说如果森先生过来问的话,就把这个箱子交给他。”老板如是说道。
古木先生估计就是人偶师的名字吧。
息见子没想到自己会拿到一个新的手提箱,那么她的那个旧箱子似乎没有了用武之地。
“十分感谢。”她再次道谢后离开。
息见子没有回到家后再打开皮箱。她找了个僻静的公园,坐在了一条光秃秃的长椅上。皮箱给人的感觉有些沉重里面似乎垫入了什么东西。
息见子拉开锁,里面的东西看起来金光闪闪的。
息见子:……
息见子觉得自己被人偶师骗了。
箱子里的那个根本就不是她的雪华绮晶。躺在里面的是一个陌生的人偶,金色的长发,与红色的花苞裙。
这不是她的雪华绮晶这看起来有点像森鸥外的爱丽丝。
怎么了?那个男人难道偷走了雪华绮晶吗?
无法接受的恶劣举动。
作者有话要说:森鸥外名声被害
求大家跟我说话!我超喜欢说话的!
好久不写作话了……我家咩咩真可爱!!我买了一只超傻的装零食的狗狗给她hhhh:,,,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