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裳解开,红裙撩起。
多余的言语被湮没在唇齿之间。
容澈吻得凶狠,不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厢房里的温度急遽攀升,彼此肌肤相贴的位置烫得似有火种燃起。
江萤微仰着的脸渐渐变得绯红,呼吸也在这满是占有欲的吻里变得紊乱。
容澈握紧她的腰肢,在她快要难以喘息的时候短暂地松开她,又立即侧首吻上她的耳珠。
耳间的肌肤这般薄透。
既怕痒又怕细微的疼。
江萤面红微喘,明眸里水烟氤氲。
在容澈还要往下吻落的时候,她急忙抬手抵上他的胸膛:“殿下说过,不会强求……”
容澈反握住她的手腕,语声里透着沉哑:“孤什么时候强求过?”
他将扣她腰间的长指垂落。
指尖还未触及微凉的绸缎,江萤的脸颊便已红透。
她紧紧并拢双腿,双手抓住容澈的手不让他试探:“臣妾没有这样的想法。”
容澈冷嗤出声。
“江萤。”他道:孤与你不是第一日成婚。”
江萤呼吸微顿。
她窘迫地侧过脸去:“臣妾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
容澈眼底微暗,不欲与她多言。
“你自己来也成。”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抱起,令她坐在他的腿间。
单薄的小衣被抵上。
江萤当即便轻颤了颤。
她本能地想要起身,但容澈当即抬手摁住她的后腰。
彼此间的距离再度拉近。
炽热感隔着单薄的衣料传来。
江萤慌忙抬起视线。
看见他眼底的晦色更浓。
卡在她腰间的手指也收得更紧,像是要将她的腰肢掐出红印。
紧接着,相隔在彼此间的最后一层布料被他扯下。
灼热之感毫无阻碍地逼近她。
但他并未选择就这般索要。
反倒是抬手将她抱起,让她顺着自身的力道下落。
江萤脸颊滚烫,脊背紧绷,双手紧紧地攀在他的肩上,不敢放松分毫。
容澈将她的腰肢握紧,侧首吻上她纤白的颈。
他在这种事上素来不算温柔。
连吻带咬,很快便将她洁白的颈间烙满红痕。
江萤的指尖随着呼吸轻颤,渐渐有些撑不起自身的重量。
起初的时候尚且缓慢,可等到容澈低头咬过她的心口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低颤出声。
同时她的腰肢软下。
浑身的重量毫无征兆地落在他的身上。
令容澈的呼吸也更灼热几分。
他仰头吻上她的红唇,毫不迟疑地打开她的齿关,向她索取更多。
江萤的呼吸愈乱。
但她的脊背依
旧是紧绷着,半点也不敢轻举妄动。
容澈强忍着等了她稍顷。
但见她始终不上不下地僵在那,也迅速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
“江萤。”他掰过她的脸,嗓音哑得厉害:“这种时候你都能走神?”
江萤红唇微咬,羞窘得说不出话来。
其实往常也不是没用过这个姿势。
但向来都是容隐主动。
现在容澈让她主动,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臣妾不会。”江萤眼眸里水雾氤氲,轻喘着想要起身。
容澈剑眉紧皱。
显然也是隐忍到了极限。
他哑声道:“你不会便让孤来!”
话音落下。
江萤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打横抱起,面朝下摁在锦榻上。
炽热感陡然袭来。
江萤没有防备,当即便颤唤出声。
容澈的语声迟一步落在她的耳畔:“孤不喜欢那个姿势。”
他直言不讳:“不好着力。”
话音落,他的势头更为凶猛。
还紧紧握住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
江萤的呼吸颤栗。
好半晌方勉强习惯他的节奏,断断续续地艰难道:“殿下别掐这里。”
他的手势很重。
每次掐完后都会留下痕迹。
要好几日才能褪去。
“那孤应该掐哪里?”容澈暂且放缓动作,将手顺着她的腰肢往下:“这里?”
江萤面红耳赤:“不是这里。”
容澈不耐拧眉,将手放在她的肋骨间:“这里?”
但话音方落,他自己便也觉得不妥。
情动的时候难免控制不好力道。
此处若是握得太狠,很容易就会将人弄伤。
他厌烦在这个时候过多思考。
便顺势将手再度往上:“那就这里。”
他的掌心滚烫。
令江萤倏然一颤。
像是被烈火灼过的雪团。
“殿下!”她双手护住心口,涨红着脸看向他。
她觉得容澈定是故意的。
再怎么换地方,也,也不能掐这里。
她还想说些什么。
但容澈显然已耗尽了耐心。
他将手握回她的腰间,再度俯身咬上她的红唇。
彼此的气息交缠。
在将要入夏的时节里这般急促与浓烈。
每当她想要启唇的时候,容澈便陡然加重力道。
令她的语声扬高带颤。
江萤的脑海里霎时一片空白。
连原本想说的话都在顷刻间忘记。
混乱间不知时辰几何。
直到殿外的夜色彻底黑透,庭院里有豆大的雨点砸下。
厢房里烈烈燃烧的灯烛暂且平息。
江萤
气喘微微地伏在枕间。
沾露的羽睫沉重得难以抬起,赤露的肌肤间满是珍珠似的薄汗。
容澈拿过帕子替她简单擦拭。
又以锦被将她裹住,往浴房里走去。
廊前微烫的夜风拂过脸颊。
江萤朦胧轻声:“殿下要带臣妾去哪?”
“去浴房。”
容澈阔步向前,将江萤带至就近的浴房中。
闷热的锦被抛下。
发烫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浴水中。
令本就困倦的她愈发昏沉。
江萤抵抗不住困意,便就这般阖眼伏在浴桶的边缘,由着容澈随意摆弄。
容澈显然是个从未伺候过人的。
给她洗沐的时候也不分轻重,每次擦洗过那些痕迹时,都会激得她轻轻一颤。
可江萤累得抬不起眼来,便也始终没有让他停下。
浴水换过两次后。
容澈将她自浴桶中抱起,放在旁侧的剔红高几上。
江萤朦胧睁开眼来。
看见容澈未着寸缕地站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拿着盒打开的白玉膏。
彼此的视线交汇。
江萤红着脸往后蜷身:“殿下拿白玉膏做什么?”
“上药。”容澈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与其让容隐来,不如孤亲来!”
听见容隐两字,江萤没来由地觉得心虚。
“臣妾自己来便好。”
她想要起身,却被容澈眼疾手快地摁住。
“孤会替你上药。”他一字一顿地道。
江萤不敢激怒他。
也唯有轻轻咬唇,期盼着他能快些。
但那些痕迹太多太密,即便是再怎么加快进度,也依旧令她觉得煎熬。
尤其是痕迹最为密集的地方,本也是最为敏感脆弱的部位。
每每容澈的指尖落下时,江萤便随之轻颤。
等他手里白玉膏将所有的痕迹掩住。
江萤的脸颊便也红透。
连洗净的肌肤也满是薄汗。
“臣妾重新去洗沐。”
她赧然偏首,想要自高几上起身。
但足尖还未碰到地面,她的足踝便被容澈握住。
“不急。”他的语声格外喑哑。
江萤慌忙抬起眼帘。
看见那双浓黑的凤眼里,满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殿下……”
她的语声未落,微启的红唇便被吻上。
浴房里风雨又至。
少女娇甜的嗓音糅在淋漓雨声里,压下庭院中初起的蝉鸣。
*
大抵是许久没有如此放纵的缘故。
江萤后来近乎是方沾到枕头,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放在桌角的银质更漏已徐徐敲过午时。
江萤原本困意未消,但听见
更漏不早,便也揉着酸麻的腰肢从榻间坐起身来。
方将低垂的红帐撩起。
?想看椒盐小甜饼的《嫁东宫》吗?请记住[]的域名[(
她便望见容隐正站在窗前。
殿外雨涤春尘,雨中晦淡的天光落在他的侧脸。
令江萤难以看清他眼底的神情。
江萤拢衣向他走近。
软底绣鞋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轻微。
但容隐依旧是回转过视线。
彼此的目光相接。
江萤从他的眼中看到如今的自己。
云鬓松散,两靥微粉。
洁白的寝衣领口外,锁骨与颈间鲜艳吻痕犹在。
江萤的脸颊红透。
她匆促抬手掩住领口,都不知该如何解释昨夜的事。
殿外雨声琅琅。
容隐的目光轻落在她的面上。
“般般想去边关吗?”
他的嗓音里犹带着昨夜的微哑,难以听出其中心绪。
江萤也在窗前驻步。
顷刻的安静后,她轻轻颔首:“臣妾想随殿下前去。”
她给出自己的理由:“即便臣妾在军务上帮不上殿下什么。但至少能帮殿下劝着点夜里的殿下。”
以免容澈不肯合作,让本就凶险的事节外生枝。
容隐抬首看向雨中的天穹。
他将背后的隐情道出:“此去边关程未卜。你若是随孤同去,孤在军中所遇不测,你必然也不能保全。”
他语声平稳:“但若你留在长安。即便是孤身陨边关,亦不会牵扯到你。你依旧能以太子妃的尊荣安度余生。”
江萤的羽睫轻扇了扇。
“月余之前,殿下问过臣妾类似的话。”她语声很轻地道:“那时臣妾便做出过选择。”
容隐羽睫微低。
那是仲春时节的事了。
他亲口向般般承认他的痼疾,询问她是否要就此和离。
以保全自身。
但般般却选择留下。
也将这份秘密保守至今。
但许是孤身一人太久。
在得到后便更不能接受失去。
离别与死亡皆是失去。
但后者显然更无可转圜。
容隐的手指轻落在窗楣。
他看向雨中遥不可及的远山:“般般。”
他道:“孤不能送你去冒险。”
江萤轻咬了咬唇:“可是……”
容隐深看向她。
他知道般般想说什么。
容澈不会妥协。
圣旨同样难违。
除非,能够找到折中的方法。
思绪未定,段宏的通禀声传来:“殿下,六殿下命人送来请柬。”
“容铮。”容隐微微敛眉:“是有何事?”
段宏比手,将请柬送到他的手中:“六殿下的正妃章氏有孕。”
“三日后将在府中广开宴席,邀殿下与太子妃前往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