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进8,比分6:0、2:6,北京市训练基地获胜。
8进4,比分6:0、6:4,北京市训练基地获胜。
半决赛4进2,比分6:0、6:4,北京市训练基地获胜。
最终决赛,单打一闻霄比分6:0。
单打二卢中比分6:5,暂时落后、进入抢七局。
“抱歉……”
盘间休息期间,卢中冲选手席上的大家道歉。
比赛进行到这一步,他心理压力很大,一旦输了,就是一胜一负,压力紧接着给到双打。
万一双打也输了,那无论闻霄打得多好、多精彩都没有用。
闻霄压上卢中的肩膀拍了拍,笑问道:“卢中哥,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
卢中疑惑望向他,随即后背被两人重重拍了两下,火辣辣的疼。
“忘了我们啊!我们可是一个队伍!队伍你懂吗?”朱鹤大声嚷嚷。
“就是相互支撑、相互信任、相互…呃……相互——哎呀,反正就是…你懂我的意思。”
“之前比赛的时候,光你们两个打得开心,我和朱鹤可一直在坐冷板凳呢!”
沈丰茂为自己和朱鹤的待遇愤愤不平,“也该轮到我们上场表现表现了吧。”
“要不你就干脆投降输掉吧。”闻霄半开玩笑道。
“反正卢中哥已经怯场了不是,正好让朱…”
“谁说我怯场了!”
卢中晃开朱鹤和沈丰茂的手,心中的紧张压力变成了一定要赢的信念。
拿起椅子边上的球拍,他冲双打的两人得意一笑,“抱歉啊,你们两个还是继续坐冷板凳吧。”
朱鹤攥紧拳头,实话实说。
“我果然还是想让卢中哥输掉。”
沈丰茂赞同点头,“坐冷板凳实在太难受了。”
“换个思路想的话,坐冷板凳也挺好的啊。”
闻霄安慰他们,“这就证明你们所在的队伍很强嘛~”
朱鹤:“你在变相夸自己吗?”
沈丰茂:“下次你坐冷板凳试试看。”
“……哼。”
闻霄轻哼一声,不再和两人插科打诨,专注看起场上比赛。
场上,抢七局。
经过片刻的休息,双方选手的体力都恢复一些。
卢中没了压在身上的沉重压力,状态更好一些,虽处于劣势但奋起直追,比赛再度进入激烈僵持的阶段。
再快一点、再用力一点,判断对手的动作和意图……
一个颇为狼狈的翻滚姿势,他艰难救球又迅速从地上爬起,带着被忽略的疼痛奔跑在偌大的球场上。
没什么天赋的人,要想获胜的话就只能靠着加倍的努力和拼命一搏的勇气。
卢中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个天才。
很早……
可能是在刚加入训练基地看到那么多同龄人的时候,可能是在意识到自己需要更多时间才能掌握基本功的时候。
也可能……是在真正的天才加入训练基地,在那个比自己小两岁却轻易打败自己的人出现以后。
没错,闻霄就是那个真正的天才,是所有自命不凡的普通人用来认清自己的、真正的天之骄子。
如果对方平时能偷懒一点或者性格恶劣一点,他还可以抱怨几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但不行,从闻霄身上,他找不到什么可以用来抱怨的缺点,对方比任何人都努力又真诚无比。
他甚至连嫉妒对方都做不到,因为差距实在太大了,大到只能仰望。
一次又一次的挫败,磨灭了少年自命不凡的傲气。
卢中甚至想过自此放弃网球,反正父母对他打网球也没报什么期望。
只是很久以前的一次比赛过后,训练基地的教练看中了他。
当时觉得比赛夺冠很有面子的父母,在他这几年没掀起什么水花的成绩面前,已经失去了大多耐心。
每次回家,他几乎都能听到他们劝他放弃网球、转到普通学校专心学习的声音。
但每当他想答应父母的时候,他又会突然想起球场上打败自己的人。
放弃网球以后,闻霄会怎么看他?
应该不会看吧,像他这种被轻易打败的对手,就只是对方网球生涯里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风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他突然就不想放弃网球了。
只有努力下去、追赶下去,才能有资格和真正的天之骄子站在一起。
他要变强、要从一粒小小的尘埃变成足以撼动世界的沙暴,要让这个世界都知道他卢中的名字!
球场卷起一阵突兀的沙尘风暴,风沙中的对手辨不清网球轨迹,只能靠直觉挥动一拍。
一拍挥空,网球落地。
裁判宣布道:“比分6:7,单打二卢中胜,决赛北京市……()”
看着场上突兀出现又迅速消失的风沙,卢中愣了两秒,在朱鹤咋咋呼呼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
他扭头,看向选手席。
席上早已没人,朱鹤、沈丰茂欢呼着、兴奋跑来抱他。
一个搂脖子、一个抱腰,带他在原地起劲蹦跶。
卢中嫌弃推开两人的脸,看向站定在面前、笑容灿烂的黑发少年。
少年的语气里带着一荣俱荣的骄傲。
很厉害嘛卢中哥,我们是冠军!?[(()”
“……是啊,我们是冠军。”卢中突然失笑。
看呐,他到底该怎么嫉妒这样的人。
比赛结束,双方选手网前握手。
对方队长道:“心服口服,闻霄,期待以后还能有和你们比赛的机会。”
闻霄坚定回答,“一定会有的,我们会一直、一直打下去!”
*
泰山,五岳之首、天下第一
() 山,被古人视为“直通帝座”的天堂。[1]()
闻霄和教练、卢中他们站在山下入口,仰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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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看到山顶,但感觉也不怎么难爬。
山脚没有售票处。
打听附近游客才知道,泰山的售票处在红门上面,缆车更是在半山腰。
之前这一小段就是给游客试爬的。
朱鹤抬脚,迈上第一级台阶。
“正所谓——”
“有眼不识泰山!”沈丰茂接腔。
两人说完,齐齐看向闻霄和卢中,期待他俩也能说点什么。
卢中想了想,“今天——”
闻霄一愣,“我们就征服它!”
“噢——!”
没等朱鹤、沈丰茂欢呼完,已经爬上山有一段距离的教练回头喊道:“干嘛呢,干嘛呢!还不快点爬山!”
四人连忙跑上阶梯,跟上教练的步伐。
“泰山有四大奇观——泰山日出、云海玉盘、晚霞夕照、黄河金带。”教练边爬边给他们讲爬山规划。[1]
“我们上午上山,下午应该能到山顶,正好赶上晚霞,在山上将就一晚,看完日出就下山,至于剩下两个就看缘分,知道吗?”
“知道啦~”四人应声。
朱鹤晃了晃闻霄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的下山游客。
“你们看那,那几个人走路好怪啊。”
闻霄好奇看去,就见几个背包客相互搀扶着、拄着拐杖一步一扭,双腿抖得不成样子。
卢中很是倾佩,“身残志坚啊…”
“想什么呢,人家那是爬山累的。”
教练没好气的道出真相,“你们可别小看泰山,泰山专治不服的人。”
“噢……”听声音,就知道他们四个还是不服了。
关帝庙、戏庙、一天门……
因为要参观景点、拍照,闻霄他们走走停停,进度不是很快。
不知不觉间,体力逐渐流逝。
连闻霄都觉得累了,那其他人肯定就更累得不行。
看向身后,逐渐没精打采起来的队友们已经不复山脚下的精神抖擞。
闻霄正想鼓励他们加油,却听教练冷不丁的一声。
“我们到了。”
四人猛地抬头望向教练。
朱鹤瞬间挺直腰板。
“到山顶了?哇哈哈哈,我就说嘛,泰山不过…”
教练:“到缆车售票处了。”
朱鹤跪倒在地,“小人不过如此……”
“所以这才到半山腰吗?”沈丰茂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无力摆摆手。
“休息一会儿吧……我走不动了,我甚至有点想坐缆车。”
缆车轻松,但最后众人还是决定挑战极限。
又休息一会儿,大家再度往山上走,誓要抵达山顶。
爬到最后,所有人都麻木了,唯一支撑他们继续爬下去的动力只有一个——来都来了。
对闻霄而言,还有另一个——完成任务。
好不容易有一次爬泰山的机会,他绝对要趁这次机会完成泰山任务。
下午,登顶成功。
站在玉皇顶峰,望着远处层叠的云海和若隐若现的群山,闻霄突然觉得之前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好漂亮啊。”卢中感慨道。
“原来这就叫云海玉盘……”
“正所谓‘海到尽头天作岸,山登绝顶我为峰’,登上泰山,怎么能错过这么美的风景呢。”[2]
朗朗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莫名的熟悉感。
闻霄心中一动,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金碧辉煌的古建筑、沿峭壁飞升的云雾都拢于身后。
穿着深蓝道袍、头戴道帽的小道士双手抱拳,眨眼笑道:“福生无量天尊啊~闻霄。”
“文山——真的是你!”
闻霄刚听声音就觉得是他,但真没想到会这么巧。
他跑过去,抬手捏着袁文山的脸颊扯了两下,确认是真的后才好奇又激动的问。
“你怎么在这?不是和师父云游四方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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