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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入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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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柔软灿若流光的礼服裙摆垂在紫檀木桌旁轻轻曳动,温杳葱白似得五指紧紧揪着祁肆礼的发根,掌心不住地抵在他脑袋上,祁肆礼抬了头,黑眸沉着,双臂将她抱起放在了腿上。

温杳绯红的脸贴在他稍显冰凉的颈间,两条手臂还习惯性地攥着他脑后发根。

外面乌云蔽日,天际线压的极低,像是要落一场大雨,落地窗外能见度极低。

温杳缓过神来,小手去捏他的后脖颈,脸仍旧生热,她小声道:“我刚才要吓死了,万一你办公室进来你的下属,祁肆礼我今天就社死在这里了。”

祁肆礼大手贴着她拧细的后腰,薄唇轻轻啄吻着她柔软的颈间,嗓音清和低沉,“李觅在外面,不会放人进来,杳杳。”

温杳被他薄唇亲的气息又开始乱起来,她微微斜着脑袋方便他亲她的颈,她喘着气道:“真不知道你什么爱好,哪有男人喜欢这……”

祁肆礼说:“你喜欢我便乐意为你做这些,杳杳。”

温杳推开他的薄唇,春情未散的小脸瞧着他,“祁肆礼,你真的很会说情话,要是有人还叫你祁一和尚,我第一个会反驳他!”

祁肆礼黑眸垂着看她明亮湿漉的杏眸和粉色的唇瓣,他薄唇啄吻两下她的唇瓣,像是食髓知味,他没退开,薄唇一下一下似有若无地含吮她的唇角,他道:“杳杳,叫我老公。”

“……”温杳唇被纠缠住,她眼眸睁着看着半阖着眸斯斯文文吮吻她的祁肆礼,她脸跟耳朵齐齐热红,她羞道:“唔……嗯不要……”

祁肆礼松开她的唇,大手扶着她的半边脸,俊美的面正正地瞧着她,问:“什么时候能听到这一声?”

他语气跟他面上神态一样认真,倒唬地温杳轻咬着唇,想着自己刚才那么干脆是不是过于冷硬了,但她着实害羞,喊不出口,便主动吻上去,唇瓣柔柔地含着他的一半薄唇细细地吮,吮吸的间隙,她撒娇喊他名字:“肆礼——”

这一声作用倒堪比老公一字,温杳察觉到祁肆礼大手撩起了她的礼服裙摆,温杳两只小手忙捧着他的脸,睁圆了眼睛,红着脸,“你别——”

祁肆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落地窗外细雨降落,不一会雨势渐凶,黄豆大小的雨珠砸在高空落地窗上,窗户隔音倒是极好,丝毫影响不了室内黄莺鸣叫。

期间温杳后背的笔记本屏幕上发来两个窗口抖动,是来自于祁肆礼合作伙伴的视频会议,祁肆礼一只大手扶着温杳的细腰,一只大手摸到笔记本电脑,很是干脆地盖上了笔记本盖子。

雨雾缭绕着60层落地窗的建筑,视线严重受阻。祁肆礼将温杳抱起,走了七八步附身将温杳放在了柔软的真皮沙发上。

室内暖气充足,真皮座椅一点也不凉,温杳屁股挨着真皮,并不觉得冰凉,她抬头看站在沙发旁边的祁肆礼。

刚逗过她一会的祁肆礼此刻眉眼幽深,性感地不像话,他手工定制的衬衣也规整穿在身上,只笔挺

昂贵的西裤需要更换。

“你这里应该有备用衣服吧?”温杳扯好自己弹钢琴才穿的长礼服裙摆(),皮肤细腻的鹅蛋脸上春情未散♀()_[((),连脖颈都是生粉,她轻咬着唇,捞过一个抱枕压在怀里小声问他。

“在休息室里。”祁肆礼问她,“累吗?要去睡一会吗?”

“……不要。”温杳轻咳一声,上抬眼皮偷偷瞧他一眼,小声咕哝,“你别太小瞧我。”

“听见了,杳杳。”祁肆礼嗓音低沉,缓声道:“你上限也就两回,杳杳,不是我小瞧你。”

“……”温杳被揭短,不好意思起来,又像是恼羞成怒,她开始胡言乱语,“才不是,分明你自己上限也只两回,你体力就……就虚了,才不是我!”

“是吗?”祁肆礼黑眸深不见底,但隐约可窥得几分笑意。

温杳直觉不太妙,看他附身,被昂贵布料包裹的修长结实手臂极具压迫力地撑在她身体两侧,她忙不迭用抱枕去推祁肆礼附近的俊美脸庞,但下一秒,抱枕被他大手扯开,扔在一边,他薄唇凑近,啄吻两下她微肿的唇瓣,声低了点,带着清淡笑意道:“今晚要比比看吗?”

她抱枕失守,双手双脚齐齐去推他,但她的纤细脚踝被他大手箍住,继而极其自然地缠在他腰上,温杳眼下推他的姿势跟要缠着他一样,她脸通红,只有小手还在力气不足地抵在他胸膛上,她被他眸中笑意和身上木质香迷惑,脑子有一瞬间不能思考,下意识接话,“比……比什么?”

祁肆礼没欺负她,手刮了下她的小巧鼻梁,眸黑着,温声说:“比一比,是你两回过后哭闹着求饶再不要,还是我先心有余而力不足。”

“……”温杳已经可预见,真要比的话,她今晚绝对下不了床了,也不对,不止今晚,兴许明早都要人把早饭端到床上来,毕竟以前祁肆礼每晚只点到即止地喂饱她便克制停下了……她脸跟耳朵齐齐烧红,一口咬住他刮她鼻梁的长指,拒绝道:“才不要!”

祁肆礼面容俊美,眸中带笑,说:“反对无效,杳杳。”

“……”

温杳决定今晚回温家老宅跟温奶奶睡,才不给祁肆礼同床共枕的机会!

当然,温杳这一晚并没能如愿,祁肆礼办公时,一只手抱着她,让她坐在他一条腿上,给她塞了一个平板让她看书,他则专心地批改文件接听视频会议,当然视频会议没拍到她,每一个视频会议,祁肆礼都关了摄像头,温杳都能察觉到笔记本屏幕上的高管在看不见祁肆礼的脸琢磨不到祁肆礼的神色齐齐都紧绷起来,生怕惹了祁肆礼哪点不顺还没意识到。

也因此,温杳一点没机会实施偷偷摸摸衬祁肆礼不备从祁氏集团大楼回温家老宅的计划。

于是,祁肆礼公事结束,径直将她带回来祁家老宅,温杳路上试图委婉说不想撞见祁松年所以想要回温家老宅,祁肆礼嗓音清淡说他父亲已经回了舒城。

“……”温杳再无旁的借口可以推脱。

深夜,被凛冬摧残的凋敝萎靡的海棠

() 树丛里,掩不住从某间宽敞卧室里传出来的少女靡靡声,到了最后,已然变成了抽泣声。

最后一班负责检查门窗是否关闭的祁家佣人路过后院海棠树丛,听见声忙不迭捂着耳朵离了后院。

*

温杳期末考过后便放了寒假,她还因为祁肆礼那一晚的不知节制不敢再住去祁肆礼家,白天空闲时间跟姜如茵玩,也跟祁肆礼见面吃饭,但晚上是一点都不敢再被祁肆礼哄去祁家老宅住。

偶尔温杳憋不住的时候,会委婉提醒祁肆礼可以带她去酒店,于是祁肆礼便在祁氏集团大楼附近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一个月的总统套房。

也不常去,离阴历新年只有一十天,温杳只被祁肆礼带上去五六次,她对那里的落地窗很不喜欢,但祁肆礼很喜欢,特别喜欢从后面抱着她让她站在落地窗前看高楼下宁城的白日光景。

总统套房下是鳞次栉比的写字楼,一到中午饭点,地面上外出吃饭的都市白领摩肩擦踵,人影重重,温杳也就在这时被祁肆礼送上云端。

她常觉得祁肆礼越来越坏,总喜欢在背后握她的腰把玩,嘴里也越来越不着调,说她的后背漂亮地像幅画。

总而言之,新年将至,温杳越来越习惯祁肆礼陪在她身边,她真的超爱祁肆礼。

除夕夜,温杳是在祁肆礼的语音唱歌声中入睡的。

隔天一大早,祁肆礼去温家老宅拜年,见过温奶奶和嵇雪,恭贺声说完,听温奶奶说她还在睡懒觉,便在温奶奶的允许下过去卧室找她。

他没敲门,推开门便进去了。

卧室里暖气氤氲,香溢斐然,祁肆礼进来便脱了大衣,只穿一件剪裁得体的中式西装,他把大衣搭在沙发上扶手上,他垂下的眸不着意看见温杳昨天收到的新年礼物还堆在她满是玩偶的沙发上没拆,红色的蝴蝶结包裹的很是喜庆,还有一只硕大红裙子玩偶兔跌坐在茶几和沙发间的地毯上。

祁肆礼附身拎着兔子胳膊将它放在了沙发上仅有的空隙上,才掀眸看向卧室里那张纱账围绕的绣床。

兴许是为了喜庆,之前白色纱账被换成了红色,柔和细密仿若轻烟似的红色薄纱账里,一条白皙纤细的小腿露在绣床外,五个圆润可爱的脚指甲都是淡粉。

祁肆礼眸深着瞧着红色纱账堆叠在那条雪白细腿上,他走过去,先是伸手握住那只纤细脚踝,才坐在绣床边沿。

“杳杳。”他喊了一声,纱账里毫无动静。

祁肆礼隔着纱账瞧了一会,隐约可见里面纤瘦曼妙只裹着一条真丝睡裙的少女身体,他大手握着那只脚踝递到唇间,轻轻啄吻了一下她柔软白皙的脚背。

他才从冰天雪地的外面进来,薄唇都是冰凉,唇才落在她脚踝上,便见她动了动小腿,像是要缩回去,祁肆礼自然不放,大手握着她脚踝塞进了西装外套里。

“你变态。”纱账里传来一声轻哑的嘀咕声,随即一双藕白双臂掀开两条交叠的红色薄纱账,她半坐起来,一双才睡醒乌黑湿润的杏眸娇滴滴地

看着他。

“不装睡了?”祁肆礼声音带笑,眸却微深地看着她。

“才没有装睡,我才醒。”才醒来没一会的温杳脑子反应不够快,没注意到祁肆礼渐深的眸,她也不知道自己柔软睡裙因为一整夜的酣睡搓磨领口滑下了雪白香肩,露出大半锁骨和一方小小的雪白肌肤,湿润粉红的唇和一双看着祁肆礼娇滴滴的杏眸,这几样糅合在一起,对任何男人都是绝杀。

别说是全身心只有温杳体会过无数次温杳柔软身体的祁肆礼。

“你今天来拜年嘛?有没有给我带新年礼物?”温杳娇滴滴地说完,上半身自然而然倾向他,柔软雪白好似羊脂玉一样的双臂松松地环住祁肆礼的脖子,她仰头看他俊美的面,问道。

祁肆礼大手覆在她纤薄的后背,隔着睡裙感受少女后背被绒被温暖的体温,他垂眸看她娇憨的神态,眸深着声却淡淡:“给你带了一个大礼,怕你不想要。”

“你存款百亿千亿的工资卡都在我这呢,我有什么不敢要的。”温杳喜欢闻他身上味道的习惯就没变过,她鼻尖蹭了蹭他布料精良的西装外套,又去嗅他的颈间,这里在体温的烘发下,冷檀木香更重,她忍不住极轻地亲了一小口他的侧颈。

“啵唧”一声还没落下,温杳便感知到祁肆礼大手握住他的小手,她脸一热,正要说话,祁肆礼却低头张唇抿住她的耳朵,嗓音带了一点哑斯文款款地问她,“这里,敢要吗?杳杳。”

“……”温杳一点都再不带怕的,他才不会新年家里都是来拜访温奶奶的客人的时候要她,而且她也想他,她一只手搂紧了祁肆礼的脖子,任凭耳朵被他含住轻咬,她紧闭着眼,脸贴在他颈间,轻咬着唇帮他。

在温杳下床之前,她还得了祁肆礼的一个深吻。

两人出了门,她穿一件红色大衣和白色针织长裙被祁肆礼牵着手在温家客人的注目下出了温家老宅,有人问温奶奶什么时候嫁娶,温奶奶乐呵呵地看着走远的祁肆礼和温杳,道:“杳杳还小呢,等杳杳毕业再说,反正我们温家和祁家都是不着急的。”

大年初一也就是当天晚上,温祁两家人一起吃了个饭。

中式包厢里,大的几乎要看不见正对面的圆桌上,温奶奶祁奶奶坐在主位,温重华和嵇雪坐在温奶奶左侧,祁松年没有到场,祁奶奶左边便坐着祁煜褚思思和祁不叙,之后才是祁肆礼和温杳,祁思义也没来,跟祁肆礼说的是要在家陪祁松年。

这顿饭吃的异常欢快,两位奶奶兴致高涨聊起来欢声笑语不断,吃到最后,祁肆礼说了过了年想让温杳跟他一同搬进婚房的事。

祁肆礼跟她说过这事,她没意见,但要问温奶奶和嵇雪的意见。

温奶奶跟嵇雪都点头同意,温奶奶便促狭看向温杳,边道:“这事只要杳杳点头,我跟她妈才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都是你们小情侣间的事,我们这些长辈可不管这些。”

温杳被温奶奶瞧得脸皮生热,撒娇喊一声,“奶奶~”

“害羞什么?”温

奶奶朗声笑道:“你看你跟肆礼在一起之后,这小脸可越来越漂亮,睡的也越来越香,奶奶可都是过来人,你们热恋中那点事,奶奶又不是不知道。”

温杳脸更红了,祁奶奶也跟着打趣,说着正儿八经的话却跟温奶奶“同流合污”打趣她,她道:“肆礼,届时杳杳跟你住了婚房,你可不许累着她,她白天可还要上课呢。”

“祁奶奶——”温杳直觉脸要爆炸,她跟祁肆礼搬去婚房住也不全是为了夜里那点事,她就是有点离不开祁肆礼,想跟祁肆礼寸步不离,最后还是嵇雪见她通红的面,柔声给她解围,“两位奶奶可别打趣杳杳了,再说下去,她估计就不乐意搬去婚房住了。”

两位奶奶一听这个,立即不凑热闹打趣了。

晚饭热热闹闹地结束,温杳上温奶奶车子之前,被祁肆礼拉住手臂,在街边当着温祁两家人的面抱了抱她。

“干嘛?”温杳已经看见温奶奶眸中再度浮起的促狭了,她小声道,但不舍得推开祁肆礼。

“新年快乐,老婆。”

他只在她耳边说这么一句话,便松开了她。

温杳心里却像是落进蜜蜂蜂浆,甜地嘴角轻弯,忍不住在两家人面前,小手扶着他的手臂,惦着脚亲他唇角,杏眸湿亮柔和,她小声道:“新年快乐,老公。”

她还是第一次喊他老公,祁肆礼黑眸里笑意重重,大手捏了捏她的耳朵,低了低头,薄唇亲了亲她的耳朵,低声说:“下次床上喊,杳杳。”

温杳羞红了脸,一把推开他,拉开问奶奶的车门,一鼓作气坐进去,车门闭合声带着一声娇滴滴又羞赧的“才不要”声传进祁肆礼耳朵。

随即温杳催促道:“王姨,我们快走!”

车内想起王姨跟温奶奶的调笑声,但车子听温杳的话,缓缓启动。

才开走一会,温杳又忍不住降下车窗,脑袋探出车子外面,往后看,祁肆礼还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车子驶离。

他西装革履,长身玉立站在夜景繁华的街边,她还能看见他眸底化不开的柔和缱绻。发现她在偷看,他薄唇轻扬了下。

温杳立即把脑袋缩回车内,她葱白似得手指揪着膝上抱枕四角,嘴角跟着翘起。

她开心了。

祁肆礼也超爱她!!

*

年后开学,温杳便跟辅导员申请了走读,等到辅导员签字后,温杳每天晚上都被一辆黑色豪车接到婚房景泰湾那里。

开车的一开始都是祁肆礼,后来有段时间变成了李觅,原因是祁肆礼出差在外,没办法亲自驱车来接温杳。

温杳一开始还很体贴,毕竟他管理那么多人,外加上今年董事会又在重新评选祁氏集团董事长的职位该有他还是他大哥来当,当然祁家两兄弟没有明争暗斗,兄弟情仍旧坚固,对于董事长是谁来做都对祁家百利无一害,自然无内斗,但不管如何,集团事务还是分到了祁肆礼身上一些。

上半年初他一个月要出差四五次,晚上哄睡电话却下

次次不落地如约打到温杳手机上,温杳趴在婚房宽大柔软的大床上语气柔软让他注意身体不要熬夜处理公事,祁肆礼说好,然后停下公事,给她唱歌或者给她读她指定的书籍内容哄她睡觉。

三月底,天气渐暖,温杳放学上了接送车,驾驶室是李觅。她上车后就开始一言不发,李觅察觉到她心情不好没开口说话。

李觅恭敬把温杳送上楼,又把在餐厅买的晚饭递给温杳,目送着温杳进了房门,才转身走进电梯,顺带着给老板汇报工作。

“祁总,温小姐今天心情不佳,您看您现在是否有空给她打个电话?”

“嗯,知道了。”祁肆礼应声,却因为手边正跟着两个外国合作伙伴,不得不把这一通电话往后挪了挪。

温杳进门,开了所有灯,璀璨奢华的吊灯足以照亮一楼室内,她把背包搁在玄关处,看着宽敞无比却也空落无比的客厅,眸底生厌。

她把晚饭放在奶白餐桌上,坐在椅子上,打开餐厅外卖,是一份奶油意面和明虾球,她用叉子搅拌了两下意面,没什么胃口地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看向桌面上的手机。

祁肆礼还没打来电话。

宽敞的客厅此刻静得像是空无一人,温杳顿时不想再吃饭了。

她从餐桌旁起身,没带手机去了一楼主卧洗澡,她没去一楼,平常祁肆礼在的时候,他习惯在一楼主卧抱着她睡觉,眼下他不在,温杳也不想上去。

洗完澡,温杳就钻进被子里睡觉了。

手机在客厅响了好几次,但卧室隔音很好,温杳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当然。

即便听见了,温杳也不想接。

祁肆礼第一天就回来了,李觅接到电话时,还惊了惊,去机场接到祁肆礼返程的路上,李觅问道:“祁总,您怎么回来了?会议不是还要两天吗?”

“有点事,下午走,机票你定一下。”

到了景泰湾,祁肆礼推门进去,一眼瞧见不接他电话,却一早给他发消息说想搬回学校住的温杳正在落地窗前看书。

春日渐暖,她穿一件浅黄色的镂空薄针织衫和百褶裙躺在靠椅上,长发乖顺地扎成一个低马尾垂在胸前,雪白漂亮的芙蓉面上落了点早上的阳光,她也不嫌阳光晃眼,仍旧一动不动地瞧着手上的纸质书。

听见门声,温杳双手捧着书侧了眸,瞧祁肆礼一眼,又淡淡移开视线。

祁肆礼知道她还在生气,他脱掉西装外套,大步往落地窗前走,路过沙发时,随手将手上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走过去,附身径直把生气的少女从躺椅上抱起来,往沙发那边走。

“你放我下来。”温杳一只手捏着书,用书脊敲祁肆礼的后背,不满地哼道。

祁肆礼不放人,稳稳把温杳抱进怀里,他坐在沙发上,大手握着她的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西裤上,长指去捏面前人的耳朵,问:“生什么气呢?”

“没生气。”温杳想从他腿上离开,但祁肆礼大手摁着她的腰,她

走不开(),便放弃了?()?[(),但也不乖顺地靠近他怀里,就挺着腰,面对面看着祁肆礼。

“是我出差太多了吗,杳杳。”祁肆礼猜得到,他这个三月就在家里睡过三晚。

果然说到这,温杳再不能假装淡定,她抿着唇十分坚定地说:“我要回学校住,这里太冷清了,祁肆礼。”一整个三月,她几乎都是一个人在这里睡,李觅来接送她,然后把她放在这栋宽敞低奢的两层住宅里,她晚饭午饭都是一个人吃。

“不回学校住好不好,杳杳,忙完这个三月,我就轻松了,可以天天回来陪你。”祁肆礼好声劝着。

温杳哪里听得进去,她受够了这一个月的孤单和寂寞,她别开脸,心意已决道:“不行,我就是要住回学校。”要是哪天,他还是要出差,她还是要一个人吃饭睡觉,她不想要这种生活,回学校住起码还能跟室友睡前闲聊。

“三月已经快结束了,杳杳,我跟你保证,嗯?”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

祁肆礼也不敢亲近人,因为温杳跟全身带静电一样,他稍微想亲亲她抱她一下,温杳就情绪激动到抿唇流眼泪,他只能放弃,不想再逆着她的毛捋。

两人意见不合,一直僵持到中午,期间祁肆礼没能亲近温杳一点,连亲脸颊都被禁止。

彼此沉默着吃完午饭,李觅打来电话说已经定好下午两点机票,一点就要出发去机场,祁肆礼没开免提,但他离温杳有点近,温杳自然听见了李觅说的机票的事,于是矛盾再次激发。

听说他一会还要再走,想到昨晚饿着肚子在空落无比的房子里睡觉,还有快有一个月都是她自己在这冷清宽敞的婚房里待着,那股委屈百倍千倍地涌上心头,温杳直接掉了眼泪,抓着手机就往外跑。

祁肆礼大步去追,这一追追到了温家老宅。

温杳眼下委屈,不乐意见他,温奶奶挡着他要进后院的步伐,微微皱着眉看祁肆礼,“杳杳那孩子哭的稀里哗啦跑回来了,肆礼,怎么回事?”

祁肆礼跟温奶奶说了出差的事,温奶奶叹口气道:“怎么说呢,杳杳她是个学生,你已经步入社会,你们俩身份不一样,在平衡工作和爱情这点上有争吵也在情理之中,但杳杳那孩子估计确实心里委屈,你一会是不是还有事要忙?”

“工作还没结束,回来的匆忙,下午还要回去。”祁肆礼捏了捏有点疼的额头,高强度出差工作让他整个人精神也快有点熬不住,昨天给温杳打了七八个电话,她一个没接,他在酒店也没睡好,一早便订了机票回来宁城,说不疲惫那是假的。

温奶奶自然看出他精神不好,眸底都是红血丝,她也心疼,她道:“行了,你去忙你的,杳杳这边我先劝着,等你出差回来再好好地道歉赔礼,杳杳,她心软着呢,你到时候带着诚意好好哄着,没什么大事。”

温杳这边委屈不已,那边工作还需要他出席,哪边都不能轻易放手,但温杳眼下不愿意见他,祁肆礼思忖一会,说:“我尽快结束那边的工作,争取明晚回来,

() 杳杳这边,奶奶您先帮我看着,别让她哭着过夜。”

“你就放心吧,赶紧走吧,免得一会赶不上飞机耽误了你的工作。”

第一天晚上,祁肆礼结束了工作,时值深夜,同行的集团高层劝他明早再回,“祁总,咱们都连轴转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合作搞定,不如在酒店好好地歇一个晚上明早再回。”

祁肆礼扣着西装纽扣,面色清淡,从合作公司出来,大步流星上了早早等在门口的商务车,他道:“各位可以明早再回,我今晚有事,宁城再会。”

说罢,便让商务车往机场开。

三个小时的飞行抵达宁城,祁肆礼径直让来接机的李觅送他去了温家老宅。

深更半夜敲响了温家老宅的门,开门的是王姨,揉着困倦的眼,瞧见是祁肆礼,稍微精神了点,“祁先生怎么半夜过来了?”

“来找杳杳。”

祁肆礼大步走往里进,王姨没拦着,这几天是听温奶奶说了温杳跟祁先生生气的事,但温奶奶也说了不全是祁先生的错,眼下深夜过来找温杳,只能是过来道歉,她没拦着的必要,只是边关门边提醒了一句,“祁先生,杳杳应该已经睡了。”

“嗯。”祁肆礼大步绕过前院往温杳卧室走,“我去看看她。”

温杳睡着了,但睡得不深。

这几天她拒绝接祁肆礼的电话,没有他的哄睡,她已经开始不习惯,所以到了凌晨才有点睡意,即便睡了,也是浅眠,因此听见卧室门被推开时,她猛地睁开眼睛,手臂撩开纱账,半撑起身体正要问是谁。

一抹高大身影带着满身冷意坐在她床边,大手还握住了她撩纱账的小手,温杳知道是谁了,她抿着唇,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但没用,祁肆礼不松,修长手指紧紧握着她的手,她一点也抽不出来。

“你再不松开,我就哭给你看!”温杳说狠话,语气里带着不常有的韧劲。

祁肆礼还是不松,室内没点灯,只有一点冷白月光从漏窗里流落进来,勉强给两人提供了一点光线,他瞧着温杳瘦了的鹅蛋脸,这一个月确实有点忽略她,他大手一拽,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带进怀里,大手抚着她越发纤薄的后背,叹了口气,“是我不好,你瘦了很多,杳杳。”

他语气里的心疼让温杳眼眶一下子酸涩起来,忘记了挣扎,她只管由着心意在他肩头咬唇抽泣,边哭边骂他,“呜呜呜你混蛋……是你让我过去住的……结果你天天让我一个人呜呜呜住那里,我吃都吃不好呜呜呜……”

“是我不好,杳杳,不要哭了,我给你赔罪好吗?”

“你真的很坏呜呜呜……”温杳还是忍不住哭,她抽噎道:“你不能陪我……也不让我回学校住……你怎么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呜呜呜……”

祁肆礼大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听着她哭哑的嗓音,心里也跟着揪起来,他低声道:“杳杳,是我自私,你如果搬到学校去住,我工作一忙起来,你学习再紧张起来,我就不能常见你。”

他叹口气道:“以前大哥跟大嫂刚新婚,大哥也是时常要把大嫂带在身边,我那个时候不懂,眼下才真真切切明白过来,爱一个人就是想分分秒秒都要看见她,杳杳,我想时时见你。()”

温杳能理解但是还是不能体谅,她小手揪着祁肆礼肩膀处的西装布料呜咽个不停,她停止了埋怨,但她没办法停止哭泣,她一靠近他,独住快一个月的委屈就如奔涌不息的泉水涌到心头。

抽噎声还在断断续续。

祁肆礼怕她在哭嗓子坏了,他低声道:我同意你回学校住,杳杳,别哭了好吗??()?[()”

温杳从他肩头抬起脑袋,湿漉漉的脸上都是眼泪,她眸底红红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问,“那你呢?你不能常常见我了。”

她不是那么不明事理,他半夜来这里找她,应当是飞机才落地就来了,深夜赶来,说很爱她想时时刻刻见她才这么做,他给她理解,她也应该体谅他爱她的心。

祁肆礼大手给她擦脸上的泪珠,饱满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睫毛鼻尖和下巴上,一点也不丑,反倒是书上写的楚楚可怜惹人怜爱,他声柔和下来,薄唇忍不住先亲了亲她哭红的眼睛,才说:“周三下午你没课,我们周三见面约会吃饭,雷打不动,行么。”

他给出解决方案,周内只见一面,温杳知道他其实想要更多,但她周内课多而且还要读书,他还是在体谅她,她心里软的冒起泡泡,她扑上去,主动抱住祁肆礼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怀里,闷着声说好。

抱了一会,温杳邀请他上床来睡,快夜里四点了,她不知道他明天还要不要去上班。

祁肆礼揉她的脑袋,“我去洗个澡,身上脏。”

年前年后这段时间,他偶尔在她卧室里过夜,温杳房间已经习惯性放置几套祁肆礼的便服西装和睡袍,他洗完澡穿了睡袍上了她的床。

两人没做,温杳这几天情绪波动大动不动掉眼泪也有生理期在身体激素失衡的缘故,况且祁肆礼也累,温杳都不敢乱动,生怕他起来,夜里要是再帮他,他精神估计会损耗更多。

温杳在祁肆礼怀里睡得就很安稳了,一觉睡到上午十点,漏窗里落进来的太阳投射在了她的米白纱账上,她迷糊着睁开眼,发觉身边没了人。

她猛地半坐起身,绒被裹着雪白纤细的身体,她拧眉看向空落落的床,“难道是做梦吗?祁肆礼他没回来——”

想到此,温杳心理落差极大,眼眶再次酸涩起来,眼泪珠都挂在眼角快要落下时,卧室房门被推开,她呆呆地,心里隐隐有了期待,她隔着纱账眸光紧巴巴地看向卧室门口。

没几秒,一只窄瘦修长极其漂亮的大手撩开纱账,随后大手主人身形微顿后,带着婚戒的长指揩上她的眼尾,低声道:“怎么又哭了?”

温杳瘪嘴,一口咬在他手上,恃宠生娇道:“谁让你不喊醒我就自己下床的!祁肆礼,你不爱我了!”

祁肆礼坐下,长臂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摁在腿上,“杳杳,我今天早上要是爱你的话,你床

() 上会血流成河。”

“……”温杳听懂了(),又羞又恼⑶[((),张嘴咬住他下巴,“你别变态。”

祁肆礼轻笑一声,“好了起床了,跟奶奶说一声,今天再回婚房住一晚,明天我给你搬行李回宿舍。”

温杳看着他俊美的脸宠溺十足地看她,她也心疼他,“你这一周确定不出差了吧?”

“嗯,不出差也不加班,余下时间只陪你。”

温杳道:“那我再在婚房住一周多陪陪你,下一周我再回学校住。”

祁肆礼薄唇亲了亲她的耳垂,嗓音低沉带了笑意,“谢谢老婆,我很开心。”

温杳从温家老宅回了景泰湾婚房。

温奶奶其实还是不太放心,主要是温杳那天哭的太惨,温杳回景泰湾住的第三天,温奶奶就找上了祁奶奶,说要不要偷偷过去瞧一瞧两人矛盾还在不在,有没有彻底和好。

祁奶奶知道温奶奶疼孙女,自然也怕自家冷清冷欲的孙子真的把人欺负走了,那她的好孙媳妇可就不见了,祁奶奶便点头同意了。

当天中午吃过午饭两位奶奶便坐车去了景泰湾,因为温杳今天下午没课,估计会在婚房里待着,祁奶奶又问了祁肆礼在不在公司,祁肆礼也说了在婚房这边,于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两位奶奶便行动了。

两位奶奶都有婚房大门密码锁的指纹验证,是祁奶奶输入的指纹,大门应声打开。

温奶奶祁奶奶并排进去,都生怕被发现,垫着脚步在走,光洁如镜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没人,两位奶奶对视一眼,正要凑近小声商量是否该去卧室里看一看时,突然听见一阵门声。

“啪嗒”一楼一间卧室门打开了,温奶奶跟祁奶奶齐齐警铃大作,正要想办法躲避时,卧室里却走出来衬衣半开的祁肆礼。

祁肆礼刚走出来,就跟两位做贼似的奶奶的打了个照面。

温奶奶、祁奶奶:“……”尴尬地齐齐摸了摸手臂。

祁肆礼也微微愣了愣,很快缓过神,拢好了半敞开的衬衫,眸底尚有欲、色氤氲,他边扣着衬衫纽扣边喊人:“奶奶。”

祁奶奶一边尴尬一边目光忍不住看向自家孙子还没扣结实的衬衣里面,那胸肌上似乎有三道新鲜冒着血丝的抓痕,而且眉眼柔和缱绻地过分,不等她仔细看那抓痕是否是温杳所作,只见一双纤细的玉白手腕从背后环住了祁肆礼的窄腰,那葱白似得纤纤玉指还摸进祁肆礼没扣上的衬衣里面,摁着腹肌,软软糯糯地撒娇腔调,“你才一次,没尽兴,还要,你不许走~”

温杳这声一出,温奶奶跟祁奶奶猛地对视一眼,祁奶奶眼神对话:要什么?

温奶奶眼神回过去:哎呦喂,你个老货你别装不懂!!

温杳生理期早上才走干净,她已经快有一个月没跟祁肆礼做那事,她屈服于心里欲望,非常想要祁肆礼那么对她,下了课吃过午饭便去亲祁肆礼,祁肆礼拥着她坐在餐椅上跟她舌吻了两分钟,问她过去没。

() 她馋(),他也同样(),温杳脸红着说过去了,说话时唇瓣还不舍得放走他的厚舌,一直不停地轻吮,祁肆礼被她勾的火起,径直打横抱起她将她抱进了一楼的主卧。

他才喂她一次便起了身,温杳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她的上限是两次,所以她哪里满意,便忍着羞意娇滴滴地撒着娇要他。

但祁肆礼好一会没出声,温杳忍不住人从卧室里探出脑袋,本想看祁肆礼,但先注意到了玄关处的两位八卦十足眼冒精光的奶奶。

“啊!”温杳登时觉得面颊烧红,短促地尖叫一声,人松开祁肆礼的腰,快步缩回了卧室里,顺带着把门给紧闭上了。

两位奶奶见状彻底笑开了,不再“多管闲事”,不约而同撤离了婚房。

祁肆礼送了两位奶奶下楼,才上楼开卧室的房门,温杳人还躲在凌乱无比的床被下,祁肆礼上了床,隔着被子拥着她,“害羞什么?奶奶比我们大许多,只会觉得你可爱,杳杳。”

温杳不想说话,人在被子脸烧的比方才跟他玩还要红,她用脚轻踹祁肆礼,想让他走开。

结果祁肆礼真的要走开,“嗯?留你一个人缓一会,我在客厅坐一会老婆。”

温杳又不舍得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长发凌乱地看着祁肆礼,说:“不行,你陪我睡会午觉。”

祁肆礼眉头一挑,俊美的面浮出一点笑意,他逗她玩,“不是没尽兴?只睡午觉?还要不要?”

“……”温杳羞得那枕头去砸祁肆礼,“你不许再提那件事!”

祁肆礼长臂一身将人拥在怀里侧躺下去,嗓音缱绻,“好好好,不提,我陪你睡会午觉。”

温杳乖顺了,身体自动依偎进他好闻的怀里,两条纤细柔软手臂环着他的窄腰,将脸埋在他衬衣上,她在祁肆礼轻拍他后背的重复性动作下缓缓闭上了眼。

祁肆礼闻着她的发香,拥着她纤瘦的身体,困意也涌了上来,他也闭上了眼,与温杳一同午睡了起来。

室内静谧,光线柔和,白色大床上,雪白漂亮的少女姿态柔然窝在男人怀里酣然入睡。

一十分钟后,少女像是做了个噩梦,眉头紧蹙,下一秒猛地睁开眼,瞳孔被噩梦吓得发虚,她眨了着眼,鼻间还是那股好闻的冷檀木香,她轻轻地嗅了一口,眸底逐渐聚焦,她看着祁肆礼熟睡后仍旧俊美的五官,忍不住轻轻亲了亲他的喉结。

闭上眼还要再睡一会时,她突然想到自己记录她和祁肆礼爱情的微博,此时此刻,她没有觉得比此刻更幸福的日子里。

午睡惊醒,他在她身边。

她小幅度动作拿起枕头下的手机,点开微博,先是小心翼翼偷拍了一张祁肆礼优越的睡颜,传上网后,她发了一条图文博文。

才搁下手机继续安然地窝在祁肆礼怀里睡着了。

@温杳的日记本

有你在身边的白天和夜晚,白云入睡,星星入睡,月亮入睡,我也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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