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彩虹,天水市是你家的?你哪来的脸,不让我进我就不能进了?”
纪帆月上前一步,逼视着她,冷嘲。
江彩虹都懒得问纪帆月,为什么要把好端端的漂亮脸蛋,弄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不管是以前那张漂亮的脸蛋,还是现在这张过目即忘的大众脸,只要它是属于纪帆月的,江彩虹都对它厌恶至极,每每看到,就想狠狠扇上几个巴掌。
手,已然抬起,只不过却再一次落空。
只要纪帆月想避,又怎可能轻易就让江彩虹给打着?
连着两次想扇纪帆月的耳光都落空了,江彩虹那满腔怒火狂躁不断往上猛窜:“纪帆月,你别忘了,我是你的母亲!就凭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你就该听我的话!”
“所以就算你让我去死,我也得二话不说遵照你的意思,欣然赴死吗?”
纪帆月嘲弄地翘了翘唇角,忽然就笑了。
拿生恩来道德绑架她?
呵呵.....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让你去死,我只是想收回你这条小命而已,你凭什么敢不听话?”
真心恨不得纪帆月早早死掉,再不要给宋家、给她、给宋全民和宋菲菲带来任何衰运的江彩虹,理所当然地说道。
果然!
在她的心里,自己的命,永远抵不上宋菲菲的一根头发丝儿。
纪帆月甚至在想,她得庆幸,上次他们只是需要她的清白,去帮宋菲菲做那瞒天过海的事。
如果上次是宋菲菲招惹了什么需要以命还命的官司,她想,宋全民和江彩虹应该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自己的小命拿去替宋菲菲帮别人抵命了。
心,不是麻木了吗?
可为什么每一次被刺,还会疼呢?
心里越是难过,脸上的嘲弄笑容,就越发浓烈,好像这样就能掩盖掉那抹钻心痛意。
“江彩虹,可是怎么办呢?这世上还有另一句话,生恩不如养恩大。”
眼睛里有点儿酸涩,纪帆月努力把眼睛睁大,让那抹酸涩尽快散去。
她笑得颇为无奈的样子:“你是生下我没错,可从我出生那天起,你从没抱我一次,更没养我一天,把我养大的是外婆。”
“如果你非要拿恩情说话,那么抱歉!你还得往后面去排队,外婆对我的恩情最大,我只能听她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去找外婆来命令来我。”
江彩虹又被她气得想打她了,只是明知道打不到,她还是再抬手,扑空:“纪帆月!你外婆就这么教你的,让你咒骂自己的母亲?”
“不,咒骂自己的母亲这种事情,我是自学成才,无师自通的。”
犹如当头被浇下三大桶油一样,熊熊怒火都快把江彩虹给湮没了。
扯着喉咙还想再吼什么时,她猛然反应过来,找她过来除了要确定她的身份之外,就是让她赶紧滚出天水市,怎么话题就被带偏了!
“其它的,等我有空了,以后再和你慢慢算帐,现在,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青城去!”
丝毫不用做任何铺垫,话题“咔嚓”一下,就被江彩虹掰了回来。
她的语气之强硬,态度之坚决。
纪帆月敛起小脸上所有的笑意,语气和态度与江彩虹不相上下,冷冷冲她抛过去三个字:“不可能。”
《相守》的合同才刚签下,她就走人?
这违约金谁付?
还有顾亦深那边七千五百万的违约金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这两笔违约金,她也不可能乖乖听从江彩虹的话离开天水市。
如果她自己不想来天水市,她可以终生不踏进这个城市一步。
可若是别人给她下的死命令,那就对不起了,恕她无法听从。
“纪帆月,你最好乖乖听话.....”
江彩虹的话还没说完,纪帆月就冷冷打断她的话:“又想拿孤儿院的孩子威胁我?”
呃.....
被噎了一下,江彩虹一时无言。
“江彩虹,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已经录下来了,以后孤儿院的孩子们,但凡出点儿什么事情,我都算到你的头上!”
“如果他们真的遇上意外,有刚才那段录音,你都会是第一嫌疑人。”
“身为宋氏当家主母,只要你进去了,宋氏的股票,肯定会受影响。等调查完,跌得还剩多少,那就难说了。再者,就算宋氏受创不大,呵呵.....”
纪帆月像个魔鬼一样,笑得阴森森:“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宋家、是你、宋全民和宋菲菲的克星么?如果孤儿院有任何意外,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把宋家克得一无所有,家破人亡。不信,你可以试试。”
江彩虹被她这阴森森的笑容,还有她后面的话,给吓心里突突突的,她本来就很在意纪帆月克宋家的事,再被她这样一说,好半晌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