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云领着白马义从赶到界桥战场之时,只看到了满地都是尸山血海,数万公孙赞军将士的尸体和兵刃散落得到处都是,一匹匹受伤的战马到处悲鸣着,看情形,袁绍军连战场都没有来得及打扫,看来应该是追击公孙赞军溃兵去了。
从战场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些战死的将士当中,确实大多数都是公孙赞军的士卒,袁绍军士卒的尸体不过两成。
见此情形,赵云知道公孙赞这一次是一败涂地了,数万光是看到这个战场之上倒下的白马义从就足有数千人之多,再加上溃散四逃的,以及袁绍军一路追杀或死或俘虏的,估计白马义从想要恢复到以前的规模没有几年时间是不行的了。
“来人!”赵云长叹一声,令道;
“将军!”旁边的亲卫上前道;
“留下两千弟兄打扫一下战场,看看还有没有活着的幽州军兄弟,另外两千人随本将前往界桥看一看。”说着,赵云便领着两千骑兵继续北上。
当赵云赶到界桥南面两里处的时候,界桥南面的袁绍军已经是严阵以待,他们在得到蒋义渠的消息后,便马上在界桥南岸布置防御,静静的等待着赵云大军的到来。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赵云看以界桥两岸火光冲天,袁绍军已经在那里立好了拒马,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
长叹一声,赵云道:“传令下去,退兵。”
转眼间,数千骑兵便在他的带领下退得干干净净。此时的河边负责防御的袁绍军将领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的袁绍军经过一天的大战,也已经精疲力竭,若是赵云拼死一战,难免会死伤惨重,看到他们就这样退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两天后,赵云领着收拢的五千公孙赞军溃兵撤回魏县城内。
就在公孙赞领着白马义从三千精锐击溃袁绍军两万骑兵,领着大军北撤的时候,幽州上谷的治所沮阳城,渔阳太守公孙越突然出现在沮阳城外,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渔阳五千白马义从。
公孙赞麾下一共有三万白马义从,其中最精锐的五千是配备的全部都是良马,其余普通义从都是配备40级的战马。三万义从公孙赞自掌两万,其余一万人被他分配给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公孙越和公孙范。而五千精锐则是公孙赞三千,公孙越和公孙范各一千。
今天一大早,公孙越还没有起床就被府外的亲兵惊醒,说是征东将军的信使有紧急军情禀报。听到这个消息,公孙越马上便招见了征东将军府的这名使者,一见面却是老熟人娄敬。
“娄敬见过三将军!”
“免了,闻喜侯爷派你来所谓何事?”公孙越一挥手,看向娄敬问道;
娄敬也不绕弯子,直接向他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一听到自家大哥有可能已经中了袁绍的圈套,被围困在冀州腹地的时候,公孙越一下子急了,他们兄弟三人与皇甫超博相交多年,之间的关系极好,所以对于娄敬的话,公孙越并没有任何怀疑。
其实早在出兵之初,公孙越和公孙范就大哥此次的出兵怀有异议,但是公孙赞一意孤行,所以无奈之下兄弟两人也只能听之任之了。如今突然听到从皇甫超博发来的消息,公孙越便急了。
当得知自家大哥竟然领着五万大军攻到了巨鹿南部的时候,公孙越就知道自家的大哥确实是中计了,袁绍军的战力不可能弱到如此程度的,自己虽然没有与袁绍军交战,但是征东军与袁绍军是有过数次大战,而自己是清楚征东军的战力的,以征东军的战力在袁绍军面前都只有维持守势,自家的兵马难道比征东军要强上数倍不成?
一念及此,公孙越便有一种惊惧感从脊背直冲头顶,蹭的站了起来,公孙越一把抓起娄敬的衣襟,急道:“征东将军有何应对?”
娄敬不动声色的将公孙越的双手从自己身上别开,道:“三将军,我家主公在得到消息之后,已经急令子龙将军与华雄将军领一万五千骑兵前往界桥支援,只是邺县离界桥足有两百余里,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所以主公的意思是,希望两位将军能够做好准备,其一就是稳定幽州的局势,其二就是迅速领兵南下接应公孙将军。”
娄敬的话语中的意思公孙越也明白,看来皇甫超博不看好自家兄长的五万大军,很有可能赵云部大军赶到之时,自家大哥的大军已经败退了,那么从幽州派兵南下接应溃兵就势在必行了。
想到这里,公孙越冲着门外的亲兵大声喊道:“来人,招集众将议事!”
很快,渔阳郡一众官员将军就赶到了太守府内,公孙越安排好郡城的防御之后,便点齐了自己麾下的五千白马义从,与娄敬一起直接赶往二哥公孙范的上谷郡。
沮阳城内,公孙范详细询问了娄敬所得到的情报后,一颗心也如同坠入了冰窟之中。他与三弟不同,公孙范可是说是公孙赞三兄弟当中能力最为均衡的一名将领,所以考虑事情比起自己的兄长和弟弟都要全面得多。
在详细了解了情况之后,他已经基本上能够肯定自家兄长应该已经败退了,因为早在前面收到的战报当中,他就已经察觉出了一丝的异常,因为自家兄长在河北的战事实在是太顺利了,可以说是攻城略地,挡者披糜。
不过,后面几天的时间里,他已经很少收到河北的战报,所以并未在意。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才几天时间,大哥的大军竟然一下子到了巨鹿的南部。
“娄将军,征东将军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来?”公孙范又向娄敬问道;
“回禀二将军,赵将军一行人今天一早才出发,估计要到傍晚时分才能赶到界桥,所以目前根本就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况且,行军途中也根本没有办法直接传递消息,所以。。。”娄敬恭谨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