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竹被傅容儿这番话问得眸子直闪烁,她含糊道,“我这是为你们好,咱们自家姐妹,我不为你们好的话,我才不会说那许多话。”
“是么?那我们姐妹还要多谢文竹姐姐的好心?”
傅文竹听傅容儿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的,眼神越发发飘,她跺了跺脚,道,“懒得与你们说,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话,傅文竹一个扭头,快步走了。
傅文竹走了以后,傅春儿似有所觉,对傅容儿道,“二妹,我咋觉得文竹姐姐说话有些怪怪的?好像故意针对咱们姐妹似的!”
傅容儿对人的情绪是比较敏感的,自然感觉到了傅文竹的不对劲,不过也不在意,毕竟傅容儿是一个比较有自信的人。
任何牛马蛇神,在绝对的实力跟前,一切都是渣渣。
傅容儿想,只要她足够强,不管傅文竹有什么不对劲,她能够应付的。
不过,这赚钱计划倒是要加紧了。
傅容儿和傅春儿很快把傅文竹抛在脑后,并很快回了家。
唯一遗憾的是,因为了杜绝麻烦,姐妹两人最终还是在离家不远处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把新衣换了下来。
在穿过体体面面的新衣以后,傅容儿这一件补满补丁的旧衣,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看来,自己额外置办房产的计划要提前了。
不过这镇子上置办房产,因离家里太近,傅家人三五日找上来,日子到底过得不够畅快,傅容儿便想去县城置办房产。
其实镇子距离县城,也不算太远,只有坐个两个时辰的马车或者牛车,就能到达县城。
傅容儿的亲爹傅义有时候也会为了东家去县城做工,据他说起,县城是非常繁华的,那里什么都能买到。
傅容儿想起自己淘宝商城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越发有了去县城买房的想法。
因傅春儿也是一个有成算的,在离家近的地方,她去一旁的松树林拿起刮子随便刮一刮,便刮了一大堆松树林里堆满的松毛。
傅容儿拿了麻绳虚虚的在背篓最上面系了系,把背篓上的松毛捆了一大捆松毛的样子,这才赶在午后的时间和傅容儿一起朝着傅家大二房走去。
傅家大二房,陈氏早上醒得早,天还没亮的时候,便听见了西边柴房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来。
陈氏听见这个声音以后,只当两个丫头片子识趣,这是自己起来忙活家务了,便也没在意。
心里甚至想着,哼,虽然这两个赔钱货识趣,但是昨天得罪老娘的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少不得要多磋磨这两个死丫头几日,这两个死丫头昨晚没吃晚上,这是饿得受不了了吧?等一会儿这两个死丫头问自己要粮食做饭,自己可得好好磋磨一番这两个死丫头才是。
陈氏这样想着,心里越发觉得畅快,她甚至搜刮了一大堆不重样谩骂践踏傅容儿姐妹两人的词语。
不过她左等右等,并没有等来两个丫头片子问自己拿米粮做饭的声音,她心里想着这两个赔钱货倒是能抗啊,不过,总有两个丫头片子求到自己头上的时候。
迷迷糊糊之中,她又偏头睡了过去。
陈氏这一睡,一下就到了天光大亮的时候。
陈家的鸡鸭猪的吃肉,以及一家人的早饭,换洗的衣服等,在平时,都是傅容儿姐妹两人去做的。
这一家子每天早上都睡觉睡到自然醒,醒来坐在饭桌,自然有饭菜吃。
结果这一天如往常一般醒来,鼻子动了动,却没有闻到熟悉的饭菜香。
等起身来到灶房,屋子里冷锅冷灶,大锅里堆满了一大堆前一天吃完丢下的碗筷,根本没有人做饭。
傅银凤早就饿了,睡醒起来以后,看见家里一点吃食都没有不说,灶房反而堆满碗筷,她脸色不由沉下
来,她对着陈氏的方向喊,“娘,娘啊,傅容儿那个死丫头片子偷懒了,现在都还没做早饭,娘,女儿都饿死了。”
陈氏一听女儿的叫声,立即心疼得不行,扬声道,“那死丫头片子还没起来?等着,看老娘不打断她的腿!”
她快步迈出房间,在柴房捡起一根拇指粗的棍子,就满身是火的朝着傅春儿姐妹住的柴房走去。
结果来到小柴房,那破旧的木门被一把生锈的小锁锁着,傅容儿姐妹两人早就不见了踪迹。
“杀千刀的小贱人,一大早起来不做饭,这是一大早又跑去出野去了吗?狗东西,有种别回家啊,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陈氏嗓门大,谩骂起来,附近的邻居都听得清清楚楚。
附近的邻居摇摇头,暗探被过继过来的傅义的两个女儿命苦,在平时,那两孩子多勤快,家里啥活儿都做,还时不时被陈氏磋磨。
不过,邻居也只是摇头感叹几句而已。
自扫门前雪,陈氏可不好惹,这要惹上陈氏,没准她要在自家门前谩骂几个时辰。
陈氏谩骂以后,越想越火大,但是此时日头已经升起来了,肚子早就饿了,她自己饿着不打紧,可不能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大孙子给饿着啊。
当即,便指使儿媳妇蒋氏和小陈氏做饭。
蒋氏平时自认自己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家里的活儿不应该是她那样身法的人做的,在生下两个女儿以后,家务活便基本被两个女儿包圆了。
等陈氏喊她做活儿,她自是不愿意的。
只是她不敢反驳陈氏,只能一脸委屈的进了柴房。
小陈氏作为陈氏娘家的侄女,自己丈夫又是读书人,自认高人一等,也是不会做家务活儿的。
等进了柴房,她也不过是看着蒋氏洗碗做饭,她起个监督的作用,免得蒋氏偷吃罢了。
因时间不早,蒋氏手艺又一般,除了傅银凤和傅家二大房长孙傅耀祖的蒸鸡蛋,一大家子便只能吃一大
锅数的着米粒子的稀饭和掺杂糠和沙子的黑馒头了。
等吃完蒸蛋,傅银凤第一个不愿意了,嚷道,“怎么没有白面馒头?二嫂你怎么干活的?枉你还是什么读书人家的女儿呢,你看看你,连个馒头都蒸不好,鸡蛋也蒸老了,真是没用,也就我们傅家人厚道,连你这样的窝囊废都收着,要到了别人家, 早被休掉了。”
陈氏当初给傅义这个过继过来的便宜儿子选媳妇,为了让人明面上说不出来什么,那可是精挑细选,这才选到的蒋氏。
蒋氏和小陈氏嫁给傅家大二房的两个儿子,又是前后脚进门,嫁妆自然被人拿来比较。
蒋氏从小被教导补贴娘家,嫁过来的时候,聘礼什么都没带过来,就背着一个破旧包袱,灰溜溜就来了,让傅义丢尽了脸面。
小陈氏早得了陈氏的授意,陈氏又私下补贴不少,自是嫁得风风光光的。
两相对比,蒋氏肯定被挤兑得踩在了傅家的最底层
。
此时被谩骂,蒋氏根本不敢还嘴,只垂着头默默掉眼泪。
她觉得她咋就那么命苦?咋就生下那么两根只知道拖累她的女儿?
如果不是被两个女儿拖累,自己的儿子傅虎头没准今天早上也能吃上一口鸡蛋什么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