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
时倦正在解戏服发髻。她现在在国内的一个古建筑旅游区——袁安专门包下了一片。虽然影视基地拍戏更加方便, 但这里更容易保密。
时倦抬起头，从司南手里接过文件：“这是什么？”
“《闪少》那边发过来的传真，好像是这次你导师合作舞台的台词。”
时倦刚赶回国内, 这两天还有几个特写要拍。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的道理，《闪少》那边导演组也不好让她放下这边工作先顾他们那边。
但是时间不等人，很快要进行导师合作舞台的分组。最后取了个折中方案——时倦今晚远程分组，之后尽快到节目组那边录制。
这样也不影响练习生们练习。
时倦翻了一下那份传真, 两张谱子, 两张歌词。歌名叫《难以忘记》, 是首基调悲伤的情歌。
那边司南和叶子帮她调试直播器材, 时倦翻着五线谱哼了下曲子。
这首歌是一位老牌天后的代表作, 对音乐有些涉猎的几乎都听过。时倦哼了两句，司南和叶子就辨认出来。
司南：“《难以忘记》？给你分配的是纯唱？”
他微微皱眉。按照常理，节目组应该给时倦分配舞蹈才对。毕竟她之前的芭蕾十分出彩。
司南还真不知道时倦的唱歌水平, 虽然她声音好, 但刚才哼的两句太过随意, 甚至有点跑调。司南担心道：“这首歌我记得有不少高音, 应该并不简单。如果你想换成舞蹈的话,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商量。”
“没事。”
时倦其实很擅长唱歌。
她上辈子最开始就是靠杂志和唱片成名, 之后虽然也涉及演戏，但每年都会出一到两张畅销唱片。
更不用说, 她还有[裴衣的金嗓子]这么个技能卡。这个技能卡对普通歌曲的增幅没有戏腔那么多, 但也不容小觑。
这时节目组那边通知过来，说要准备开始直播了。
和之前不同, 这回自从时倦要回归的消息传出来，直播间就蹲了不少专门来看她的观众。
【啊啊啊啊啊啊期待我倦倦子。】
【给时老师打CALL！希望这回我家孩子还是跟时老师一组。】
【感觉时倦人间蒸发好久，好久不见, 还有点想念。】
【话说时倦这些日子到底早干嘛？我听说她因为打官司，不能接通告代言来着。】
【这就编得离谱了，不能接通告，今天来的是鬼啊？】
《闪少》摄制组。
练习生们被集中在一个房间里，PD宁明知宣布导师合作舞台的选曲规则：“这次导师合作舞台的主题是‘信任’。”
“你们可以选择想要合作的导师。但是注意了——你们并不会知道，这位导师的曲目是什么。”
练习生们一片哗然。
节目组这玩得够大的。前几季，要么是给曲目盲猜导师，要么就是知道导师和曲目、采用面试形式，导师和练习生双向选择。
这回可好。
直接不告诉你是什么曲目。完全就靠对这位导师的信任的了解来选择。
宁明知满意地看到下面练习生都开始哀嚎，这才有节目效果：“那么接下来，按照排名顺序依次进入走廊。”
“走廊里有五个房间，上面标注了导师姓名和定员。定员一满，这个房间就不再能进人。等所有练习生选择完毕后，导师们会进入房间，商量接下来的合作事宜。”
节目组好心地给了练习生们几分钟讨论时间。
宁明知前脚刚走，房间里就沸腾起来。
练习生们趁着短暂时间，临时抱佛脚一波分析。
“首先能确定的其实就孔导师和宋老师，一个DANCE一个VOCAL。”
“我觉得，时老师应该不出意外是DANCE吧？”
“肯定是，上次芭蕾那么绝，节目组脑子坏了才不给她DANCE。”
“那就是定了三个……剩下PD和季导师都不好说。”
“PD和季导师应该都会比较综合，RAP、DANCE和唱段都有，反正我感觉不可能是纯VOCAL。”
最后大家得成共识。
纯VOCAL应该就宋修杰一位，剩下的不出意外都是唱跳歌曲。其中孔冬楠和时倦的舞蹈会更难一些。
除了上位圈的迟年、段艺、毕施、常芋，苏缘和安迪也留到了决赛的前二十。他们现在关系都不错，苏缘问迟年：“你打算去哪组？”
“时老师那组。”迟年毫不迟疑。
段艺：“我们这些，也就山芋不准备去时老师组吧？”
常芋摇头：“我也去时老师组。”
苏缘不赞同地看他，常芋知道他是担心，觉得在纯VOCAL常芋更能出彩：“时老师实力大家都知道，整体就会比别的组亮眼。虽然是唱跳，但也有唱段。”
“而且，擅长VOCAL的除了我还有不少人，都在VOCAL组，反而会显得平平无奇。”
常芋性格比较天然，在VOCAL组的话还不一定能争取到出彩的唱段。苏缘一想也是。
很快练习生们开始选择。
同时，导师们被安排在同一房间。这是导师合作舞台的定番——导师rea。
“小迟出来了。”宁明知兴致勃勃看着直播画面，“你们觉得小迟会选谁？我倒是很希望他来我这。”
“至少不会是我。”宋修杰摆手，“他不会选VOCAL。”
宋修杰顿了顿，看向旁边的投影屏幕。屏幕上，时倦几乎素面朝天，但眉眼精致，不化妆也像化妆一样好看：“我觉得应该会选时老师。”
时倦抬头，提醒道：“宋老师，我也是VOCAL。”
宋修杰明显愣了一下，不好意思道：“你看我，老反应不过来，觉得你是唱跳来着。”
这话一说出口，时倦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
她原来只考虑到自己挺擅长唱歌，于是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既然知道她被分配到曲子的宋修杰，第一反应还是，她的曲目是唱跳。那就更不用说练习生们了。
时倦：“……”
她有不好的预感。
于此同时，季幼圆心里的幸灾乐祸快翻了天。导演组的规则是刚刚颁布的，这比她原本想的还要好。
果然，就像时倦担心、季幼圆期待的那样。
迟年之后是毕施，毕施之后是段艺……选择结束，时倦连通房间屏幕，看到里面景象的时候，顿时有些头疼。
大部分是她眼熟的练习生。
迟年、毕施、段艺、常芋和苏缘。还有两个她有些面生。
时倦一露脸，和她熟的马上打招呼：“时老师好久不见！”
“时老师晚上好！”
那两个面生的打完招呼，知道时倦对他们应该没什么印象，自我介绍。一个娃娃脸的叫郁宁，另一个高个子的叫谷洛之。
时倦这些天也有关注练习生们情况，安迪虽然进了前二十，但他从下位圈爬上来，最终名次是卡位，想来大概就是没能成功进这组。
果然，常芋说：“安迪现在应该头都大了。”
毕竟要临时再想去哪个组。
寒暄几句，迟年最先进入正题：“时老师，我们的选曲是什么？”
屏幕上，时倦精致好看的脸明显停顿了一下。还没等练习生们反应，时倦缓缓道：“我接下来说的事，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练习生们：？
时倦：“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是唱跳……但很遗憾，事实上，我的曲目，是首VOCAL。”
练习生们：？？
“而且还不是首简单的VOCAL。”
“所以，”时倦撑着下巴，“你们里面，除了常芋，公演上过VOCAL，或者擅长VOCAL的举个手？”
三秒过去了。
十秒过去了。
半分钟过去了。
无人举手。
练习生们：“……”
时倦：“……”
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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