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夏在院门口站了片刻,想到如果这个女人是□□琦的义妹,还是可以打听打听的,如果是他的什么小妾,那就只字不问。
此刻仔细去听的话,还能听到□□琦一边走一边在责怪刚才那个女人。
明娟他们听琦王和那个女人越走越远,紧绷的面孔才松弛下来。
郦子夏问道:“我只知道琦王有个姐姐,是瑞光郡主,这个义妹从未听过。”
明娟道:“姑娘可能也不记得她了,我以前给姑娘说过她的故事。她叫瑞晶,原本和我一样都是琦王身边的丫鬟。琦王十三四岁的时候,冬天里有一次和郡主他们围在一起吃火锅,不知是谁失手把那炉子上的铜锅打翻了,那滚烫的汤正冲着琦王的脸洒下来,眼瞅着那汤就要洒到脸上的时候,这瑞晶姑娘挨着琦王身边坐,手脚伶俐,一把将琦王推到旁边去了,这才躲开了那锅汤。可那一锅热汤都洒在瑞晶姑娘的后背上,烫得半个身子都是水泡,半年多才好全的。”
郦子夏听着心头一凛,唏嘘道:“那她身上岂不是要留下不少伤疤,真是叫人心疼。”
明娟道:“可不是留下不少伤疤。你可怜她姑娘你心地善良,但这事最后的结果也是两不相欢。”
郦子夏道:“怎样?难道没人管她,琦王应该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吧?”
明娟微微叹道:“当时出了这件事以后,琦王对瑞晶姑娘也是万分愧疚,太王妃也很惋惜,为此赏了她许多金银,消了她奴籍,放她回家,还赐给她父母许多田地。按理说,这些虽然替代不了她那一身伤痛,但在外人看来已经很厚道了。不过这瑞晶姑娘盼望的东西远不止此……”
郦子夏早就猜到这里了,说道:“那她是不是想嫁给你们家琦王?”
黄兰儿抢过来答道:“可不是呢!夏姐姐真聪明!她就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明娟无奈道:“这瑞晶姑娘一心想要嫁给琦王,可是她出身贫寒,太王妃一直不答应,哪怕作小妾也不允。而且琦王对她根本没有男女之情,害怕娶进门再又辜负了她,所以也没娶她。直到太王妃薨了后,琦王就把她认作义妹留在王府,算是对她的补偿。可是这瑞晶姑娘余情未减,闹了这么多年,对王爷一直恋恋不忘。”
郦子夏为瑞晶感到有些悲哀,但是又不得不承认,□□琦这个男人不仅很会吸引人,良心也还没有泯灭,沉默片刻,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如此怕她,我见她在门口一喊,吓得你们拼了命地堵门。”
黄兰儿道:“姐姐,你可不知道呢,自从她做了王爷的义妹以后,可跋扈了!仗着王爷在乎她,她真把自己当郡主一样,对我们大呼小叫的。咱们这个夏园可是王府禁地,没有人敢随便闯来,更没有人敢敲门,只有她敢这样做。她每次来,我们都快吓死了,生怕她发现我们藏在这里。”
郦子夏有些惊讶,看了眼那朱红的垂花门,暗笑道,原来琦王是金屋藏娇,可自己在□□琦眼里并不娇贵吧。
她看见黄兰儿头上的发簪都松掉了,许是刚才他们推门的时候晃掉得,微笑着帮她扶正,道:“真是为难你们了,每天都警惕着。”
黄兰儿笑道:“姐姐你都不记得了,以前她来骚扰的时候,你还帮我们一起顶门呢,好不惊险。”
郦子夏道:“如果她真能把门撞开就好了,我也就能出去了。”言毕郦子夏又往屋里走。
明娟在旁略带伤感地喊了声“郦姑娘”。
郦子夏停住脚步,听明娟道:“王爷叫我告诉姑娘,王爷这一段日子不来夏园了,叮嘱姑娘好好养身子,仔细想想以前的事,等王爷再回来的时候,会给姑娘一个交代的。”
郦子夏一时有些惊诧,便“嗯”了声,未料到事情突现转机,琦王会马上给她一个交代了,她还以为出去的时间遥遥无期呢。
接下来的每一天就是迫切地等□□琦回来,她先是心不在焉地在书桌上临帖,一边等着他;后来又站在窗口,隔着紫窗纱听院门的动静;后来又走到院子里等他。三天白白这样等候着,也许三天是一个极限,之后的日子,每等一刻都很煎熬。
他去做什么了,还不回来?明娟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说。
梁医士过来复诊过一次,但这三年的记忆依旧遥远地无迹可寻。
郦子夏常常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四周廊檐下碧绿色琉璃瓦片依依排成的锯齿状形成方形的天井,外面是蓝蓝的一片天空,飞鸟飞过时,嗡嗡的,这让她的头脑时而一阵空虚,时而一阵混乱。
不过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是午睡的时候,那是一天中最安静的两个片刻,她心里的盘算的事情也越来越明晰。
她心里想,等□□琦回来后,外面的一切困难就被他妥善处理好了,那他应该就会放她回家,依照□□琦那种爱面子的性格推算,他还会赏赐她一笔不菲钱财,如此这般便可踏踏实实地回家见母亲和弟弟了。也不用再担心王太监的纠缠,也不用畏惧郡主的淫·威,也不用再看叔父一家人的脸色。
这些皆是郦子夏无意识地幻想,她可不清楚现在的□□琦正在经历什么,更不会想到□□琦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已经是第五天了,□□琦还没回来,有时候等着,等得口干舌燥。
午后的天气越来越闷,空中也布满阴云,白瓷缸里的比目鱼都漂到水面上来,一个个吹着泡。
明娟拿出一套白纱套绛色光绢的裙子和白纱挑线的衫子,说道:“天气热得很,这是姑娘去年夏天新做的,也喜欢穿,也凉快,姑娘穿上,到后房阴凉的贵妃榻上睡一会儿吧,晚上觉又少,中午再不歇会儿,慢慢就累坏了。”
郦子夏坐在妆台前瞥到侧脸,下巴的确尖了不少,都是熬的。她道:“以前母亲不许我穿这些个透纱的,隐隐约约能看到肌肤,母亲说不成体统,不像诗书世家的女儿。我便不曾穿过透纱的,你还是拿下去吧,我都习惯这么热了。”
明娟按了按耳边的汗珠,看着郦子夏直着脊梁坐在梳妆台前,团扇挥地那般缓慢温柔,当真是淑女的教养,明娟也自愧不如她这样的规矩和克制,但到底看着为她感到劳累。明娟嘴角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曾被人察觉的叹息,她道:“姑娘去房后荫凉睡吧,那里比屋里凉快,有点风儿,黄兰儿都铺上竹席等了。”
郦子夏笑道:“罢了,你们去吧,后排房住着四庆儿,被男的看着怎么好意思。”
明娟实在不忍心,便道:“那姑娘躺下吧,我替你打扇,稍微歇一会儿也好。”
明娟做事最为使人放心,郦子夏便脱了件衣服,侧躺在护炕上歇下了,明娟在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连带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吹进到鼻端,轻松了不少。不一时,郦子夏便睡着了。
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只有床上案头点着两根蜡烛,自己身上仅围着白缎缂丝喜鹊的抹胸,忽然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披着大氅走来,他里面什么也没穿,一边走一边脱亵裤。
郦子夏畏畏缩缩地挤在床里侧,男人“呼”地一声把亵裤扔在她身上。
郦子夏看着他赤·条·条地走来,有些惧怕和躁动,那男人不由分说,拉开她的一条腿,十分轻佻地捶打着她的间隙,一定要亲眼看着她的屈辱和愧疚流淌出来,这样他才感到有成就喜悦。
他嘴角挑起,露着那颗尖牙笑着,而后迅捷地进入又退出,郦子夏仿佛被捆着了双手双脚,扔在海浪里,惊喘到不能呼吸。
男人最后那一刹那,宛如一条雨注一样,没有间断地向下流,而且夹杂着他从胸腔里“唔唔”的呼啸。
郦子夏却很冷静,问自己这男人是谁,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而且自己逆来顺受也不吭气?
最后那男人道:“你还想要孩子?!你还要孩子!?”反复喊着这句话。
郦子夏见到男人直起身子,那颗颗如珍珠般的水乳就从他那里飞溅到她身上和脸上。
“你还想要孩子!?”男人的声音也弱了下来。
他走后,她才敢流泪,一些委屈难过的泪水又融进那白色珍珠的水乳里,直等着干了之后凝结在皮肤上,宛如一片片纤薄的琉璃一般。
郦子夏渐渐听到雷雨声,逐渐越来越大的雨声,她猛地睁开眼,外面的天居然还亮着,但已经下起了大雨,原来刚才是午睡时的一场梦魇。她摸着胸口,还能听到砰砰的心跳,怪不得刚才男人侮辱她,她心里有挣扎,可身体却不能反抗,原来是在梦里,真是凌乱。
此时的郦子夏又有了第一次雷雨夜醒来的那种感觉,身体无比的空虚,尤其是小腹那里延展出一片片温暖的舒适非常明显,这种感觉叫她不停地流汗,好在明娟已经离开,要不然真是羞死了。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从前她知道男女有这么一回事,可从来不做这样的梦。
郦子夏一直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和男人发生过什么了。她以前听家里的老嬷嬷说过,用手指插进去其实可以摸出来有没有和男人发生过关系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