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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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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酒到底被埋到哪里,阿壤和谢千钧却产生了分歧。

“我记得很清楚,一定就是这里。”阿壤握着铁锹的手柄,不肯放手,“哥哥你信我的!”

“不可能。”谢千钧直接否定了阿壤的说法,“我也觉得很清楚,就是在者一棵树的两根树杈交接的地方。”

“这些树都长了一年了,位置肯定有变化了!”阿壤不服气地道。

谢千钧犹豫了一下,手里的铲子就被阿壤给抢了过去。

摇了摇头,谢千钧走上前,翻出来另一把铲子,开始和阿壤一起挖起土来。

但是……

挖到一半儿,谢千钧挥舞铲子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看了阿壤一眼。

不对啊。

阿壤分明可以控制土壤,所以他们两人究竟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劳心劳力地挥舞铲子挖土呢?

听了谢千钧的话之后,阿壤也怔住了,“对啊,我们真傻!”

谢千钧:……

确实挺傻的。

他把铲子一扔,“阿壤,交给你了!”

“好的!”阿壤蹲下#身,将手按在了地面上。

片刻后,他脸上表情微变,接着偷偷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悄悄地看向了谢千钧。

嗯,趁着谢千钧看向别处的时候,他眯着眼睛,迅速将附近的土壤全都探查了一遍,最后发现……

他和谢千钧确定的位置……居然都错了。

趁着谢千钧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阿壤立刻发挥自己的能力,悄悄地将那几坛子酒给挪到了现在的位置。

“好了!”阿壤把酒坛子上沾染的泥土拍掉,兴冲冲地抱着两个酒坛子跑到了谢千钧的面前,“哥哥,先开哪一坛?”

谢千钧观察了一下酒坛子上的标记,“这一坛。”

他指的是阿壤左手抱着的那一坛子酒,那一坛子酒,他用的是酿制果酒的法子,而另外的一坛酒,则使用灵米之类的酿制的。

就度数而言,还是果酒比较浅一些。

泥封拍开后,一股醇厚悠远的酒香就在院子里弥漫了开来。

阿壤鼻子动了动,“好香啊!”

“比不上酒仙酿制的。”谢千钧将酒坛子里的果酒倒了出来,他说的倒是实话,要说这世上有谁酿制酒的本事最高,那必然非酒仙莫属。

“才没有。”阿壤坐在石凳上,左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我还是最喜欢哥哥酿制的酒!”

谢千钧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在他的额头上点了点,顽笑道,“承蒙阿壤看得起。”

说完,将一小杯果酒推到了阿壤的面前。

“才这么点儿啊?”阿壤双手抱着杯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谢千钧。

“就这么点儿。”谢千钧“冷酷”地道。

阿壤低下了头,“可是真的好少啊……”

“酒要少喝。”谢千钧对此丝毫不肯后退一步。

“可我都是大人了呀!”阿壤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扯住了谢千钧的袖子,“再多三杯?”

阿壤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你看,这样小的杯子,我一口就能喝完!”

但是谢千钧丝毫不为所动,“不行,喝酒容易误事。”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有些原则性问题,谢千钧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酒这种东西,小酌即可,大饮伤身。

更何况,这些用灵植酿造而成的酒水,就是修士喝了也是会醉的,而一旦醉了,在这个修真界,比前世那个普通的世界更加危险。

因为谁也无法知晓,醉酒后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大概是谢千钧的神色太正直,阿壤只好让步。

但是……

被拒绝了这么多次,阿壤也是有脾气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整天,阿壤都没有和谢千钧说一句话。

***

“阿壤?”谢千钧拿着一块点心在阿壤的面前晃了晃。

然而,阿壤丝毫不为所动,脖子一扭,直接跑去找暄暄。

“暄暄,我要吃和草酥!”

谢千钧叹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糕点扔进了自己的嘴里,随意嚼了两下就吞进了肚子。

“难道是我真的他严格了?”谢千钧杵着下巴,手指一下一下地磨着托盘的边缘,“都一整天的时间了。”

以前阿壤可从来没有赌气过这般长的时间呢。

如实仔细想想的话,其实,多让阿壤喝点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管他管的太严格了,所以才会让阿壤对于酒这般执念。

就算是山珍海味,连着吃上好几个月,是个人也就吃腻了。

倒不如……

谢千钧眯起了眼睛,干脆就不管了。

***

谢千钧向来是说到做到。

第二日,他就将同时埋在帮会领地里的三坛子酒一并取了出来,全都拿到了阿壤的面前。

“哥哥?”阿壤狐疑地看了谢千钧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谢千钧在阿壤的对面正襟危坐,“这一天的时间里,我仔细想了想,先前是我的错,对你的管教有些太严格了。”

阿壤眨了眨眼睛,刚想开口,就被谢千钧抬手止住了。

“阿壤。”谢千钧认真而严肃地道,“你也说过,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而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之间的最大区别,就是懂的控制自己的欲#望。”

阿壤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所以,以后你想喝多少酒,我不会再管你,但是。”谢千钧语气一转,“你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那个……”阿壤举起了手,“其实,我不管怎么喝都喝不醉的。”

他的本体是息壤,见过息壤喝酒喝醉的吗?敬仙人的酒不知道倒在地上有多少,也不曾见过喝醉的土壤呀!

阿壤想的更多的,其实是想将谢千钧灌醉,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

嗯……

这好像……也属于没有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一类……

想到这里,阿壤不由得更加心虚了。

谢千钧蹙眉,“你之前喝酒了?”

不然如何能知道自己不会喝醉?

“没有没有!”阿壤连忙否认,“我就是潜意识里知道自己肯定喝不醉的!”

“你以为和你真的能行,是两个不同地概念。”料想阿壤也不会欺骗自己,谢千钧并没有揪住这个问题不放,而是将酒坛子往阿壤那里推了推。

“喝吧。”

阿壤拿起酒坛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谢千钧倒了一杯,双眸亮晶晶的,“哥哥也一起呀!”

谢千钧没有拒绝,他端起酒杯,一点点地抿着。

阿壤喝酒的样子就豪放许多,甚至说是一杯一杯地灌都可以。

因为有提前和暄暄说明,所以今日晚上,她备下的,大都是一些适合下酒的点心和小凉菜。

阿壤酒都喝了一坛子了,但是谢千钧却只喝了一杯,第二杯刚刚续上。

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阿壤把一坛子酒推到了谢千钧的面前,“哥哥,你也喝呀!”

“我在喝呢。”谢千钧伸手,抵住了那一坛酒,“你喝吧。”

“哦……”阿壤颇有些失落地将酒坛子又拉了回来。

此时他的心里很是惆怅。

哥哥的酒量似乎也很不错,这样一杯一杯地慢慢喝,那得喝到猴年马月才能醉啊?

而人在郁闷的时候,就很容易控制不住自己,有酒在手边的时候,更是容易借酒消愁。

所以,一坛又一坛的酒灌下去。

谢千钧和阿壤自己酿制的五坛酒很快就喝完了,谢千钧也不吝啬,干脆将之前酒仙送给他们的好酒也拿了出来。

谢千钧酒喝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时不时地还眯起眼睛,一副标准地品酒模样。

阿壤本就心虚,再加上郁闷,这酒灌得就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快。

终于,在喝完第九坛的时候。

酒坛子被“砰”得一声,砸在了桌面上。

阿壤直勾勾地看着谢千钧,那一双眼睛又大又亮,黑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清澈的泉眼……一眼就能望到底。

“哥哥。”阿壤瘪了瘪嘴,埋怨道,“为什么你还不醉啊?”

谢千钧端起酒杯的手停顿了一下。

阿壤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软软的,带着些委屈与撒娇的意味。

若是他方才不曾听错的话,还有一丝……醉意?

可是方才阿壤还拍着胸脯和自己说,他绝对不会醉的!

“阿壤?”谢千钧伸出手,用手背和阿壤的脸颊轻触,微微发烫,不知是因为醉酒的原因,还是别的。

“哥哥。”阿壤下意识地用脸颊蹭着谢千钧的手背,眸子里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清明,那一汪清澈的泉水已经泛起了涟漪。

“嗯,我在。”谢千钧的声音是十足十地温柔,他配合着阿壤轻蹭的动作,用食指在阿壤的脸颊上滑动着,原本总是淡然的双眸里,也泛起了一层……克制不住的侵略欲。

“哥哥。”阿壤应该是已经醉的狠了,此时就只会说“哥哥”两个字,早就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和小心思抛到了脑后。

“阿壤……”谢千钧手一挥,将石桌上的杯盏全部推到了地面上。

隔着石桌探过身去,而他的手指,始终没有离开阿壤的脸颊。

“为什么一直都想要劝着我喝酒?”他凑到了阿壤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劝诱般地问道。

“想要……”阿壤昏昏沉沉地,被谢千钧这一问,似乎是终于回忆起来了点儿什么。

为什么要一直劝着哥哥喝酒?

阿壤茫茫然地想道。

哦,是了,是因为……可以酒后乱……性。

“酒#后乱#性?”听到的这个答案让谢千钧眉心蹙起,“谁和你这般说的?”

“谁?”阿壤歪了歪脑袋,在自己混沌的脑海中仔细回想,但是想了一顿之后,还是没有想起来。

他不由得委屈了起来。

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谢千钧,那声音简直都能用泫然欲泣来形容了。

“我想不起来了。”阿壤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抱住谢千钧。

可或许是醉酒产生的重影,让他一连好几次都没能抱住。

见阿壤的“爪子”一次次地从自己的手臂旁滑过,然后落空,一脸懵逼的模样,谢千钧简直是……既好气又好笑。

终于,在阿壤又一次落空之后,他伸出手,提前拦截住了阿壤的“爪子”,将人拥进了自己的怀里,同时手臂用力,将阿壤从石凳上拉起,两人一起做到了石桌上。

夜晚的石桌本应该是寒凉的,但之前已经被谢千钧用身体捂暖。

可是将阿壤放到石桌之前的哪一个瞬间,谢千钧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人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嗯。

谢千钧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只是担心阿壤受凉,所以心甘情愿地当肉垫。,”

似乎是做好了心理建设。

谢千钧这才低下头去,准备将自己的那几个怀疑名单一个个地和阿壤确认。

虽然前世也有说法,真正醉酒的人是无法完成乱#性这一行为的,但是……这里可不是前世,而是十分不科学的修真#世界,鬼知道这里的男性修士是不是真的能酒后硬得起来?

然而,看着阿壤紧闭的眸子,谢千钧忍了又忍,最终只能是无奈叹气。

这可真是……

有贼心,也有贼胆,却偏偏低估了自己的酒量。

结果倒好,啥都干不成了。

其实在问出来阿壤的真正心意的时候,谢千钧也有些异动。

他并不是无欲无求之人,之前也只不过是顾忌阿壤可能是接触外界不久,说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正心意。

但是而今……

低头看着这个被人联手“教坏”的阿壤,谢千钧其实……也会有些幻想。

至于现在么,他并没有和醉酒之人共赴**育的意思,他还是更喜欢……会回应他的阿壤。

一阵寒风吹来,谢千钧拢了拢阿壤身上的衣服。

其实这完全没有必要。

来到这里之后,谢千钧对于四季的感受渐渐变得不是那么鲜明了,不管是春夏秋冬,对于他而言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即便是漫天飞雪,修士们也大都是一身单衣。

不过……

算算时间,又是一个冬天要来了呢。

想起前世的一些趣事,谢千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嗯,等今年的第一场雪,或许可以玩一玩儿打雪仗堆雪人之类的,尤其是,玄苍门里还有好几个小家伙儿,大概真的能够玩儿起来。

***

翌日。

阿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谢千钧趁着阿壤还未醒过来的时候,特意去看了看那几个小家伙儿修炼,又指点了几下后,就匆匆赶了回来。

也是巧乐,正好撞上阿壤醒来。

“醒了?”谢千钧掀起衣摆,坐在了阿壤的身边,止住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有没有觉得难受?若是难受,暄暄一直都在备着醒酒汤。”

阿壤摇了摇头,正想说自己没事儿,但是只来回晃了一下,他的脸上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谢千钧了然,直接道,“我让暄暄将解酒汤拿来。”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却被阿壤被抓住了衣袖,“哥哥,你抱抱我。”

谢千钧又坐了回去,将阿壤扶起,抱进了怀里,笑着揶揄,“之前是谁和我说说,不可能会喝醉的?结果呢?嗯?昨日你醉酒后……”

“我怎么了?”想起自己之前的目的,阿壤立刻紧张兮兮地问道,同时抓紧了手里的袖子。

谢千钧故意停顿了好久,“嗯……”

“啊?”阿壤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瞳孔深处满是紧张兮兮以及一丝……雀跃?

难不成还真的以为他们酒后发生了点儿什么?

正是因为阿壤眼底的那一丝雀跃,让谢千钧将到嘴的话给修改了,“阿壤很乖,就算是醉酒后也只是扯着我的袖子喊哥哥。”

“哦……”

察觉到阿壤语气中的失望之意,谢千钧实在是忍不住,伸出手指,弹了弹阿壤的脑袋,“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在想很多东西啊,不过想的最多的还是哥哥。”阿壤捂住自己的额头,控诉道:“哥哥骗人,之前分明说过回来之后就要满足我的愿望的!”

谢千钧却怔住了:“我之前说过吗?”

“当然啦!”阿壤道,“哥哥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太过分了!”

谢千钧回忆了一下,好像……之前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这……

他咳嗽了两声,“那个……你看,昨日你都喝醉了,我若是真的做了什么,你也感觉不到不是么?”

“可是……”阿壤委屈了,“哥哥要是一开始就遵守约定,不也就没这么多的事儿了吗?”

谢千钧:……

说的也对。

因为理亏,谢千钧郑重承诺,“下一次,下一次我绝对顺着阿壤的心意来,如何?”

“真的?”阿壤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谢千钧立刻抬手,两指指天,“我可以发誓。”

“那我们现在就……”

“现在可能不太行……呃……”看着阿壤那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谢千钧顿时有些左右为难。

他要是真的下手了,那岂不是白日宣#淫?

这……

就在谢千钧左右为难的时候,暄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公子,有一位唤做怀澄的大师前来拜访。”

***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怀澄,阿壤已经给他贴上了一个大大的不受欢迎标签。

没办法,谁让他的拜访坏了他和谢千钧的好事呢?

但是谢千钧对于怀澄的拜访,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啥,他其实还是真的挺保守的。

阿壤不曾接受世俗的教育,本身又是个直白的性子,所以对于兴之一事也是直白得很。

谢千钧觉得,或许,他也该适时地改变一下自己了。

***

“怀澄大师。”谢千钧行礼,“请坐。”

“不知怀澄大师此次过来,是为了何事?”虽然谢千钧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他并不准备在一开始就全部摆出来自己的底牌。

“阿弥陀佛。”怀澄低低地道了一声佛号,“怀澄此次冒昧来访,是得到了一个消息。”

“哦?”谢千钧转着手里的茶杯,“是和消息?”

“佛骨现世。”怀澄淡淡地吐出了四个字。

若是换了修真界的其余人,得知这个消息,大概会十分震惊,但是谢千钧和壤……

谢千钧是对于千佛门不怎么了解,但是佛骨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原著中曾经提过。

不过也只是寥寥几笔而已,原书主角宗陌取得佛骨,并用此佛骨,一直与千佛门保持了不错的联系,以后遇到的一些罪大恶极之人,杀掉后都会将魂魄送入千佛门,请主持净化。

想到这里,谢千钧蹙眉,难道,此时宗陌已经得到了佛骨?

“怀澄大师与我说起佛骨,莫非……”谢千钧试探道,“这佛骨还与我等有关?”

怀澄点头,“确实与谢施主有关。”

谢千钧再确认了一遍,“你确定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怀澄双手合十,“出家人不打诳语。”

好吧。

谢千钧也知道自己方才的反问,确实有些那啥,但是,那佛骨怎么就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他还以为怀澄过来是寻找殷时远的呢。

结果居然是佛骨之事。

“还请怀澄大师解惑。”既然想不明白,谢千钧干脆也就不想了,直接开口问。

“谢施主可知,佛骨的上一任主人是谁?”怀澄却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谢千钧摇头,“自然是不知道的。”

“是殷时远。”怀澄道。

殷时远?

谢千钧瞳孔一缩。

果然是殷时远。

事情兜兜转转,终于要来了吗?

事实上,谢千钧对于殷时远和傅霄琛以前的事情实在是好奇,但是这两人最后的下场那般惨烈,想来前世的经历应该也不会太好。

问了反而是借人伤疤,这种事情,谢千钧是不会去做的。

不过现在么……怀澄看起来对于当年的内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于是,谢千钧便直接开口了,“实不相瞒,殷时远确实在我玄苍门,是客卿长老,怀澄大师寻他,是为了将佛骨取回?”

“阿弥陀佛。”怀澄又道了一声佛号,“小僧此次过来,并不是为了取回佛骨,而是想问殷师叔祖,是否愿意回到千佛门。”

殷时远曾经是千佛门的弟子?

可是……佛修不都应该是不斩断红尘的吗?怎么殷时远还有一个道侣?

越发觉得这其间的问题很大。

谢千钧并没有直接开口答应下来,而是道,“究竟要不要见你,要看殷长老自己的意思,我并不能为他做主。所以,还请怀澄大师稍待,我会亲自去询问一番。”

怀澄点头,道,“谢施主考虑周全,正是如此。”

谢千钧站起身,牵起了阿壤的手,同时对暄暄道,“为怀澄大师备一些点心,要素的。”

暄暄屈膝一礼,“是,暄暄晓得。”

***

一边向着殷时远和傅霄琛居住的别院走去,阿壤一面和谢千钧说话,“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怀澄大师唤殷时远师叔祖,看起来,他曾经的辈分应该很高啊。”

“我也很好奇。”谢千钧捏了捏阿壤的手,“待会儿见到殷时远的时候,什么也别问。”

“我知道的。”阿壤点头,“我也不会随意揭人伤疤的。”

“嗯。”

***

殷时远居住的别院和玄苍门里的其他人隔得有些远,是除了丹堂和谢千钧他们居住的长老院之外,最为郁郁葱葱之处。

只不过……这一处别院里的灵植只有一种,那就是嗜血藤,也就是殷时远的本体。

殷时远灵识已经复苏,再加上有阿壤相助,所以恢复起来要快得多,比起之前,快了何止十倍!

走到院门前,谢千钧正想抬手敲门,那门却突然间自己打开了。

说是自己打开其实也不对,那院门的把手上,正缠绕着一根嗜血藤,那嗜血藤打开门后,就做出了一副请进的模样,同时,殷时远的声音也在附近响起,“我有一种预感。”

“哦?那不妨说说,你的预感是什么。”谢千钧和阿壤进入别院后,院门便缓缓关闭了。

“你们这一次过来,大概会说出一些,让我不喜欢的话来。”

殷时远的身形在谢千钧和阿壤的面前显示了出来。比起他们第一次见到地时候,殷时远此时的身形凝实了很多。

“看起来,你现在恢复的很不错。”谢千钧先点评了一句。

“还要多谢你们。”殷时远的视线落在了谢千钧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是不是千佛门来人了?”

谢千钧坦然的点头,“是他们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

殷时远挑眉,“怀澄?”

这下子倒是换谢千钧和阿壤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

怀澄的年岁不大,而殷时远他,至少也在那个小秘境中躺了近乎万年的时光。

若说怀澄能知道殷时远是长辈的告知,那么殷时远,又是如何得知怀澄的?

“我看见过。”殷时远手一挥,嗜血藤拔地而起,凭空制造出来一张桌子和四把椅子,“坐下说。”

“你能预知?”阿壤疑惑开口,“我记得嗜血藤好像没有这种天赋啊?”

“我不能,但是我的师父能。”殷时远淡淡地道。

“哼。那个老秃驴。”一旁地傅霄琛冷哼一声,还想再说点儿什么,但是被殷时远一瞪,直接消声了。

“你的师父是……”

“千佛门最后一位飞升的仙人,悟尘。”

悟尘?

这个名字谢千钧没有听说过,但是在原书中,整个玉珩大陆,主角宗陌飞升之前,最后飞升的那一位,确实是一位佛修,至于名字,原书没写。想来就是这位悟尘大师了。

至于看到未来之事什么的……

反正在各种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和尚啊,道士啊之类,能够看到常人多不能看到的未来。或者是看出主角的特别之处。

那一位悟尘大师既然是飞升的仙人,那么资质必然十分出众,能看到点儿未来,也算不了什么。

“当初,除了看到天生佛心与魔心的弟子之外,我还看到了我的命运。”殷时远轻轻地叙述着,声音平缓,无悲无喜,仿佛说的并不是他自己的往事,而是别人的一生。

谢千钧并没有出生阻止,同时也拦住了想要开口的阿壤。

或许是怀澄到来的刺激,此时的殷时远,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我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之后,只思考了一天的时间,就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千佛门。”

“既然我早晚都会因为嗜血藤的身份为千佛门引来灾祸,那只要我离开了千佛门,那么就算是引来了灾祸,也只是我一个人承担罢了,不用牵连千佛门的其他师兄弟们。”

说到这里,谢千钧与阿壤对视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当初的悟尘大师,到底是不是故意让殷时远看到自己未来宿命的?

在他们疑惑的时候,殷时远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讲述。

“只不过……后来我才知晓,真正为我引来灾祸的并不是我妖修嗜血藤的身份,而是一卷天级功法。”

又是天级功法!

谢千钧心中暗暗吃惊。

“之后的事情,就是逃亡。”殷时远握住了傅霄琛伸过来的手,“我那时候虽然已经开始修行那一卷天级功法,但是实力的提高无法一蹴而就,再加上一直躲躲藏藏,无法真正静心修炼,所以实力提升得也很慢。”

“在逃亡的途中,我救下了阿琛。”

“阿琛其实并不是非要修行魔门功法的,只不过他遭人暗算,身体有异,便只能修行魔门功法了。不过阿琛虽然看着不像是好人,但是杀地却都是大奸大恶之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殷时认真了许多。

“阿远!”傅霄琛握住了他的手,“你不用为我解释这么多,我自己无愧于心就够了。”

殷时远却扭头看他,“不够,我不想再让万年之前的事情重演了。”

虽然殷时远没有明说,但是谢千钧基本上已经可以猜到了。

虽然不敢说全中,但是猜个八#九不离十还是可以的。

大约,殷时远又被扣上了勾结魔修的罪名,引起了几乎整个修真界的围剿。

最终,他们没能逃过,双双身陨。

不对。

谢千钧蹙眉,若是殷时远和傅霄琛当初已经身陨,那么是谁护住了他们的魂魄?

那一座小秘境又是谁所建?所布置的?

就说那一小块息壤,就不是寻常人能得到的,莫非……

“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布置,但是现在想想,也能猜到是谁。”殷时远垂眸,“应当,就是我的师父,悟尘大师。”

如此,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只不过,让殷时远意外的是,居然会将他和傅霄琛放在一起。

“那么,这一次怀澄过来,就不是来者不善了。”谢千钧分析道,“或许……是你的师父飞升之前留下了什么?”

“我不知道。”殷时远摇头。

“那你知道佛骨吗?”谢千钧想起怀澄之前的话,立刻问道。

“佛骨?”殷时远对此也有些茫然,“我知道佛骨,但是……我不曾见过。”

谢千钧沉默了下来。

阿壤看了看殷时远,又看了看傅霄琛,“但是怀澄说过,佛骨是在你的身上啊。”

“佛骨在我的身上?”殷时远摇头,好笑道,“这怎么可能,我虽然还会一些佛门秘法,但是我现在已经不能算是纯粹的佛修了,佛骨怎么可能会在我的身上?要说是在那一位天生佛心的佛子身上,还比较靠谱。”

这……

谢千钧,一时间也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你要见怀澄吗?”

殷时远思索了一会儿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地点你定。”谢千钧直接道。

殷时远明白谢千钧的意思,这是担心自己和傅霄琛被欺负吗?

这种被护着的感觉……

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暖意,殷时远决定不辜负谢千钧的好意,“那么,便请怀澄大师过来这里吧。”

“可以。”

***

虽然话是那样说,但是真正和怀澄见面后,殷时远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谢千钧和阿壤的猜测,他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心里不是没有怨恨过,但是此时从头再来,心境却平和了许多。

“殷师叔祖。”真正见到之后,怀澄双手合十,弯腰行礼,执的是晚辈礼。

“你不必如此。”殷时远看着怀澄,心中感慨,不愧是天生佛心的佛子。

就算本应该是妖异的容貌,却仍旧能被他通身的气度所遮蔽,让见到他的人,第一眼就注意到的就是他的气质,从而对他自然而然地产生好感。

不过……

殷时远道,“我已经不是千佛门的人,你不必对我行晚辈礼。”

怀澄行礼后,抬起头,双眸看向别人的时候,似乎总是带着几分悲悯,“师叔祖的名字仍旧记在弟子居前的石碑上,怀澄行晚辈礼,是应该的。”

殷时远的神色一阵恍惚,“居然……不曾除名吗?”

“是的,师祖临去之前,曾经嘱托我等,定要寻到师叔祖。”怀澄双手合十,“前不久,师父终于算出,师叔祖的去向落在了玄苍门,怀澄便亲自来了。”

殷时远没有说话,他看着怀澄的神色很是复杂。

“你的师祖,可是唤做远载。”

“是。”

“他……已经去了?”问出这句话的识时候,殷时远的声音有些滞涩。

“是的,千年前,师祖已然圆寂。”

圆寂,而不是飞升。

殷时远只觉得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阿远!”傅霄琛察觉到了殷时远的异常,忍不住狠狠地瞪了怀澄一眼,都是因为他!

“阿琛,我没事,就是……”殷时远握着傅霄琛的手,“乍然听闻故人消息,太过感慨罢了。”

怀澄也看了傅霄琛一眼,只一眼,眉心就微微蹙起,然而只是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倒是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怀澄,你先前说,佛骨在我这里?”殷时远拍了拍傅霄琛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太担心自己,问起了怀澄最开始过来的目的

“是的。”

“可是,我也十分确定,自己的身上,并没有佛骨。”

怀澄垂下头,“此事,是师祖留下的,师祖曾言,悟尘大师飞升之前,曾言,殷师叔祖会,与佛骨有缘。”

殷时远也疑惑了。

既然是悟尘大师说的,他觉得不会有假。

可是,若是他真的见过或者是和佛骨近距离接触过地话,他可以肯定,及一定能察觉地道。

然而事实上,经过了万年的时间,他真的是连佛骨的丁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更不要说是感受到佛骨的存在了。

怀澄抬起头,视线在殷时远和傅霄琛的身上转了两圈儿,没说话。

殷时远又问,“你师祖可说过,若是寻到了佛骨,要如何处置?”

怀澄摇头,“师祖不曾说如何处置,只说,顺其自然即可。”

顺其自然?

谢千钧在一边听得眉头直皱,实在是不明白这些和尚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会儿说过来是为了找佛骨,一会儿又说,一旦找到了佛骨,如何处置,就顺其自然。

这……

说话就不能说得明白点儿吗?

要是再说地不客气一点儿,能说人话不?

不过,谢千钧虽然心里暴躁,明面上还是维持着安静聆听的态度。

很显然,殷时远也有着同样地疑惑。

“师父……悟尘大师还留下了什么话?”殷时远问道。

怀澄想了想,取出了一侧竹简,递给了殷时远。

看着那一册竹简,谢千钧只觉得自己的额角直跳。

不是,既然早就有了竹简,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拿出来?

绕来绕去地说了那么多,到底是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准备观察?

***

殷时远将竹简接过来后,发现上面所记载的,基本上就是方才怀澄与他说的哪一些。

但是,这上面却记载了一处怀澄不曾明言的、

说的是佛骨的下落。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样一句话,让殷时远十分迷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更甚者,这个眼前,究竟指的是什么?是线索,还是佛骨本骨?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熙华扔的地#雷~网,网,,...: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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