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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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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群里对纪珍棠狂轰乱炸了两天,逼问她前因后果。

纪珍棠没仔细看消息,她跟钟逾白在一起的时候,有太多可以取乐的方式,连网络都显得无聊。

比如看他养花,随他去私厨吃饭,去茶楼品茗,就连坐在他旁边看他工作也是好玩的。

时间变得慢悠悠。

钟逾白很有人情味,从不驱赶她,即便打重要电话,纪珍棠不需要回避,当然她也听不明白。

她有时叽叽喳喳,有时沉默陪伴,自己都觉得好粘人,笑嘻嘻问他:“我像不像你的宠物?小猫小狗一样的,粘人精。”

她说着,还往他怀里钻,演着小猫小狗要摸摸。

钟逾白躺在暖洋洋的日光下,手掌倾覆在她发顶,让她如愿以偿地得到安抚,却说:“你是人,不是宠物。”

她随口的玩笑得到一本正经的反馈。

纪珍棠常常为他的话而一怔,抬头看他闭上晒太阳的眼睛,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神圣庄严。

不会让人为他说破玩笑话而愠怒,只会动容于从绅士品行里流露出的尊重。

最深的修养都是从漫不经心的只言片语间体现的。

钟逾白想起一桩事,问她:“行李怎么只搬了一些过来?”

纪珍棠是上次带了点日用品过来,但是分量不多,衣物也只不过少少几件,方便她在这里换洗。

钟逾白望着她的意思,似乎是在问:是不是反悔了?

“你想让我住过来吗?”她问。

钟逾白说:“当然。”

在一些掏心的问题里,他不会暧昧兜圈,是就是。

纪珍棠说:“我怕我会走。”

她说了五个字,然后沉默地看他脸色变幻。

钟逾白的神色平淡如常,也只静静地看着她。

她接着解释:“如果有一天注定要离开,这里最终只是我漂泊的一站而已。怎么能叫家呢?我肯定是不能在这里安家的呀。”

纪珍棠说这话时,眼睛被日光照得剔透,她很平静地叙述将来的不测,没有一点隐瞒。

因为太过平静而显得不像是她,冷冰冰的话被她脸上的笑勾出了几分温情。

太□□有欺骗性,在温暖得像是不会结束的午后,让他们依偎,仿佛看到了永恒。

直到彩色的泡沫被她一针见血地戳破。

钟逾白这样稳如泰山的个性竟也为她而怔了怔。

“漂泊的站点叫旅馆,自然毫不相干。”过了会,他看着她,说道,“虽然房子未必等于家,但我的房子,可以成为你的家。大可放心。”

钟逾白说着,轻压她的后颈,吻在她眼梢。

话因为吻而变得一柔再柔:“以后放学,想回来就说,我去接。”

穿过一池清莲的风,从阳台外吹来,干爽地落在身上。

纪珍棠差点掉眼泪。

他能接住她的

话(),精准地戳中她的心窝(),前提是,太会读取她的心声。

她这样说,不是真的坚强,不是真的要走,是想要一句肯定的偏爱,要一句她能够留在这个家里的底气。

他真的给了她。

就这样被钟逾白喂饱喝足,到第三天,纪珍棠回了寝室,同时加上了林瑰雪推给她的一个好友名片。

是王潜星。

一面之缘的女孩,隔几天,纪珍棠对她面目的记忆已然有几分模糊,但记得她撒娇的声线,软软萌萌地喊钟珩哥哥,又喜出望外地说谢谢叔叔。

王潜星的个性和她声音一样柔。

她很大方跟纪珍棠聊天,问品牌创意,又帮她牵线搭桥,推过来拍短视频的团队联系人。

聊到最后,王潜星忍不住,才略微试探地问一句:你是钟叔叔的女朋友啊?

纪珍棠斟酌半天,只回了一个:对。

王潜星说:啊,那你蛮特别的。

纪珍棠问:为什么这么说?

王潜星:他是一个神秘的人,他的女朋友当然是一个特别的人啰。

纪珍棠笑了,很新颖的形容。

王潜星:如果团队那边有什么问题你联系我,祝你产品大卖!

纪珍棠说谢谢。

王潜星签约的公司规模很大,专门做网红孵化,从拍摄到运营,都有自己的一套模式。

纪珍棠跟对方简单地聊了聊,说了些经营策略,网聊到中途,一个电话插进来。

是本地的陌生来电。

她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磁磁的,喊她一声:“纪珍棠。”

她吓一跳,以为个人信息又被泄露,开口就说:“不买房,再——”

话音没落,对方根本没给她挂断的机会,又出了声,淡淡一哂:“让我三哥做这做那围着你转,算你有点本事。我是我太太经纪人,你有什么事联系我就行。我跟你谈。”

男人讲话很利落,三言两语没给她插话的机会,要事说了,讽刺也很到位了。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头传来不疾不徐擦火的声音。

纪珍棠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经纪人?”

男人道:“怎么,不是你请她当模特?”

她恍然:“呀,是陈总!”

想起上回钟逾白说不能得罪他太太的话,纪珍棠连忙端起笑容,小嘴叭叭:“我是有这个想法呢,一眼看中祝医生的气质,出水芙蓉,兰质蕙心,空谷幽兰,精挑细选,还是觉得她最符合我的品牌定位,所以才冒昧地来找你。在我心里,她就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陈恪笑了下:“我知道她漂亮,不用这么逢迎。你有什么需求直接发给我,微信联系。”

虽然这么说着,但很显然他的语气扬了一些,看起来被逢迎得挺高兴。

纪珍棠点着头说好。

林瑰雪推门走进,看见她便问:“你回来了啊?怎么没去上课?”

() 纪珍棠正要抬头,被她紧紧一勾脖子,林瑰雪不等她答话,讳莫如深地说:“知道吗,小圈子里有人在传了,你跟那个谁的事。”

“……”

也不知道钟逾白的大名有多不能提,要如此的谨小慎微。

纪珍棠自然问:“传什么?”

“没别的,就是说这个事,说你厉害哦,搞到大boss!”林瑰雪都忍不住问,“诶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我也特好奇,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大佬,跺一下脚整个商界震三圈呢。”

“……”纪珍棠被她的好笑措辞无语到了,“不要夸大其词,只不过看对了眼,水到渠成在一起了。”

林瑰雪说:“太棒了,这样一来下半辈子也不用努力了,嫁进豪门,准备养老。啧啧,我曾经的梦想。”

纪珍棠脸色一晦,不解道:“雪,你是在讽刺我吗?”

林瑰雪忙摇头,无辜说:“当然没有啊,我说的不是事实嘛。说真的,等你当上阔太太,你的野心啊,抱负啊,实现起来还不是分分钟的事?什么珠宝设计,还怕你的作品没人看?到时候完全就当个人爱好了。”

她说的很有道理,上流社会的人,平步青云如此容易。苦兮兮的她呕心沥血想要得到的东西,人家握在手里,不费吹灰之力,甚至都不屑多看一眼,当做游戏。

这就是所谓的豪门,难攀的权贵可以带给她的荣耀。

林瑰雪的话一点也没有错。

但纪珍棠闷闷不乐地撑着腮,冲着另一边,觉得哪哪都不对。过半晌,她不忿道:“你这样说我总觉得怪怪的。”

林瑰雪说:“哪里怪了?这不是很好的事嘛,别管那些说拜金享乐的人,他们自己没有享乐的福气,就鼓舞别人要吃苦上进。现在社会不兴吃苦耐劳啦。”

纪珍棠说:“明明你之前还跟我说,女人应该自立自强,要自己做总裁,要替代偶像剧里男主角的美好品质。”

林瑰雪笑了:“对啊,是没错。可我还说过男人可以当垫脚石,豪门也一样。这话更没错,你利用关系进到那个阶层,和你到那时候再自立自强也不冲突吧,社会资源本来就是倾斜的,你只不过从一头到了另一头,靠父母和靠老公一个道理,这也是一种本——”

纪珍棠打断她:“可是我们不会结婚啊。”

像是在唇齿间压上了千斤重的一句话,她说得很累,因而显得掷地有声,一字一顿。

倏然间让对方沉默了。

“……”

林瑰雪愣了下:“也不一定吧,可能性虽然小,可以试试看,捆住他的心。”

纪珍棠没有回答她的话,回溯着什么,自语一般说道:“我有时觉得他爱我,有时又觉得,是因为他太懂得正中下怀,在给我打造一个为我量身定制的游乐场,让我在里面开心地玩。”

不过——“不管真实的他究竟怎么样,至少他给我带来了许多价值,也让我看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这样就够了,对我来说,他是很好的人。我很感谢

我们的相逢相知。”()

纪珍棠深谙,这样的男人,好就好在他有理性,有积虑,差也差在不会有赤诚,热烈,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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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觉得不合时宜,他要削减爱意,为其余部分让步,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权衡。

太自然,太符合一个成熟男人的性情,即便真有这么一天,她作为多余的缎面要被裁掉,她也没有丝毫质疑的必要。

因为他是他,所以他会这样做。

不过这都不是她会想深的后来。

纪珍棠是一个情绪很饱满的人,无论脆弱悲伤,还是欣喜憧憬,都会被她发挥到极致。

她只是想,反正都要动感情,与其提心吊胆地爱,不如大方尽兴地爱。

但除此之外,还要记牢“爱够了就离开”的生存法则,这是苏云梨教她共勉过的一层道理,不必向往一生一世。

纪珍棠认真地跟林瑰雪说:“八字没一撇,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林瑰雪赶紧过来按着她的肩赔罪。

纪珍棠回落棠阁,打算整理整理她另一部分的生活用品,出乎意料,那天纪桓也在。

纪珍棠听到爸爸跟姑姑说话的声音时,脚步已经快迈进门槛了,下一秒下意识要收回去往回撤,已经来不及,纪桓同一时间也发现了她。

面面相觑了几秒钟,谁也没躲开尴尬。

纪桓今天是来给她赔礼道歉的。

纪心荷下厨,三个人围桌吃饭。

他没说对不起,男人还是把面子看得高过一切,但是话里话外,有觉得上一回的话说太重的自责感,握着碗底,埋着脸。

“我刚知道的时候是很生气,所以才那么说,不过——”他们最爱用转折来赎回颜面,“那个男人确实不是什么善茬,爸爸这么说也是为你好。”

擅长用“为你好”来道德绑架,居高临下地教育,用看似柔软的方式展现做家长的冷硬权威。

“我希望你擦亮眼睛,真的找个好人家,上次该说的话也都说了,不管什么女人嫁进那种豪门,都要被扒一层皮,这就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前车之鉴放在那里,你不听。”

他咬重豪门二字,唇齿间满是讥讽。

纪珍棠平静地接话,有点好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叫他收手,不应该去威胁他,叫她别动我一根毫毛,不然给他好看?反而总在刁难我呢?”

纪桓振振有词:“你是我的女儿,他是吗?”

纪珍棠替他回答道:“因为你不敢。”

“……”

“你一边讽刺着人家,一边又要巴结着人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不起豪门,又时刻想着去分豪门的一杯羹。”

她咬着字,重重地说:“你根本不敢惹钟逾白,所以只好来教训我。”

纪桓怔住,过会,纪心荷在旁边压了压他的腕,才让他缓和了这阵冲上头顶的情绪。

他皱起眉,压着声:“爸爸在跟你好好说话。”

() 纪珍棠不应。

纪桓重新说回正事:“等明年毕业,叫许阿姨给你介绍个正经男朋友,你眼下年纪虽小,谈个对象交往个几年时间,再谈婚事,生育,其实也算不上早了。现在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趁着年轻,早点培养感情。()”

再谈婚事、生育——

这一些字眼,好像锥子一样往她心里扎,让她觉得荒诞可笑,找不到亲子关系的丝毫意义。

纪珍棠说:我不要你管。()”

纪桓道:“我是你老子,我不管你谁管你?”

好理所应当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

纪珍棠重复:“我会有我的去处,不要你管。”

纪桓说:“你的去处?”他冷笑,“是你自以为是的去处,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的后果,你真的以为他会娶你?”

纪珍棠遽然抬眼,盯着她爸爸:“你不是他,你又知道不会?”

“我不是他,我都知道不会!”

他说的那么淡定,又那么笃定。

镜花水月也有被打破的一刻,她因为爸爸的一句话掉进残酷泥泞的现实里。

好像游乐场断了电,她在一片冷冰冰的黑暗中,险些窒息于那一段孤单的瞬息。

纪珍棠今天没有夺门而去,纪桓也没有摔碗离开。但两人没再交流,直到吃完饭。

纪珍棠回到二楼的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降了温,她有流鼻涕的征兆,塞了两颗常备的药,打开手机备忘录,做了一下拍摄宣传视频的流程。

“阿嚏——”一个喷嚏让她意识到窗户开得太大,纪珍棠关上窗再躺回来时,就觉得脑袋隐隐作痛了。

她放下手机闭了会眼睛,揉揉太阳穴。

越揉越痛,满脑子都是纪桓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脑子不得清净,一再让她碰上一些不得不面对的东西。

可是明明她不喜欢去考虑那些的,什么娶不娶,嫁不嫁,嫁给谁,烦死了,都来问她。

纪珍棠的心跳烦乱了很久。

最后,她选择给钟逾白打了个电话,出声柔软:“大老板在干什么呀。”

钟逾白道:“想我可以直说。”

她笑着撒娇:“想你啊,想死了,想跟你这样那样,一直一直,不要停下来。”

他愣了下,而后笑了:“谁教你这么说。”

等不及又问:“鼻子怎么了?”

她一点小小的异样都被他轻易察觉:“感冒了。”

纪珍棠说:“头有点疼,你能不能带我去医院挂水。”

钟逾白说:“我接你回来,有家庭医生。”

“不要,”她意外地执拗,“我想去医院。我在落棠阁,你来接我吧。”

钟逾白当然觉得奇怪,但没多问,他应了声:“二十分钟到。”

纪珍棠的体质还算可以,偶尔一点小感冒就自己吃药扛过去。

因为小的时候,她在住宿

() 学校里病入膏肓,烧得不省人事,被老师送去医务室挂水,迷迷糊糊听见老师在打电话联系她的家长,可她挂完水睁开眼,只看得窗外朦朦胧胧的天色。

水吊干了,医生忘了来观察。

老师下了班才来看她,说你爸爸忙工作,来不了。随后在桌上给她摊开一大堆药,叮嘱她要怎么吃。

她提着药回到寝室,那日孤独的天色和晚霞是很难忘的。

十多年了,她还记得。

没有人会懂,存在着这样的一种期待,叫有人愿意陪我看病。

陪人看病当然是件很慈善的事。

上一次她突发心悸,也是钟逾白陪她去的医院。

他在她这里,早被冠以天生慈善家的头衔。

家庭医生放着不用,非要来这里沾病毒。他大概不懂,但对她没有半句质问,纪珍棠坐下后,护士过来扎针挂水。

钟逾白妥帖帮她安排好一切,排在长队后等待付款,排完发现错了,没半点急躁,又换到正确的位置重新排。

从他整理头绪,研究医院看病流程的温吞举止来看,应该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为了她,忙进了这人间的烟火气里。

钟逾白今天没有像林瑰雪说的,跺个脚商界就能震三圈的气势,他脱了西装,身上只穿件薄薄的黑色单衣时,在早夏的温暖气温里,显得柔和儒雅,很像一位斯文自矜有涵养的教授。

这样的男人上了讲台,也一定招学生喜欢的。他气质好,又有风度。

纪珍棠荒唐地想,他要真是个教授就好了。

他要是不姓钟就好了。

最开始贪的那些,她都不贪了。好想让他做个平凡人,再平凡一点。

好让她有勇气去幻想他们柴米油盐的未来。

没有家庭医生也可以,就这样互相扶持着,摸索着生活也可以。

“饿不饿?”钟逾白办好手续,取了点药。欠身看坐在椅子上的纪珍棠,抚她发端,温柔地问。

她摇头,又指一指旁边的包:“我带了个椰蓉面包,帮我拿一下。”

钟逾白提起她的包,坐到那张凳子上。

纪珍棠啃上了面包,说:“爸爸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

他眼神并无波澜,偏过头看她,淡问:“你怎么说?”

“我说好。”

钟逾白曲指,用关节蹭掉沾在她下巴上的面包屑,他说:“你说的是,你不愿意。”

“……”她愣了下,重重出一口气,气馁说,“唉,你怎么会那么懂我?”

纪珍棠埋头进他怀里:“我昨天做梦了。”

钟逾白问:“梦见什么。”

“我穿了婚纱,在婚礼现场。”

他微笑:“新郎是我吗?”

她茫然摇头:“不知道啊,我就穿着婚纱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看得不清楚,正要看到新郎的脸的时候,突然就被装修的声音吵醒了。”

钟逾白沉默听着

,弯了弯唇,没问真假。

装椰蓉面包的塑料袋还在他的手上,他取下用来密封的那一圈短短的金丝扎带。

随后抬起她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扎带卷在她无名指的关节之下。固定好,将头尾蜷出一个圆形钻石的形状。

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指,在纪珍棠错愕抬眸的瞬间,奉上一个唇边的吻。

钟逾白说:“这不就是了?”

他露出很浅的笑,英俊优雅,倜傥迷人,离她距离这样的近,比负距离的时候少掉激情,多点纯情,简直像个偷心贼,让她心跳乱得一发不可收拾。

男人的手指指腹轻擦在这个临时的戒指上。

“帮你把梦做完,圆圆满满。”

她是真做了这么个梦,也是真没看清新郎长什么样。

早上被吵醒时还遗憾频频,偶然想起来才和他说一嘴。

钟逾白总有自己的办法替她弥补遗憾,哪怕只是个不值一提的梦。

虚幻的梦境与真实的触觉神奇地接壤。

这一刻,医院嘈杂,纪珍棠却觉得心里万籁俱寂,只剩他这似告白又非告白的声线。

及时行乐,不问结果,这大半年来,她把这几个字奉为人生宗旨。

可是一想到钟逾白,她惊讶地发觉,她开始忧愁离别了。

想起苏云梨给她指点过的迷津,害怕和那个人分开,就是爱的开始。

昨天还在想,与其提心吊胆,不如大方尽兴——

可到了今天,念头却又有所不同了。原来她的心思,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在变化。

原来到了最深刻,最脆弱的时候,真的会谈不上大方尽兴,只剩下提心吊胆。

和来势汹汹如山倒的病魔不一样,爱是这样抽丝剥茧地攻进人心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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