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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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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她做客是一种礼仪,纪珍棠试图去理解他在礼仪之外的柔情蜜意。

但她得不到答案,只是勉强判断出来一点,钟逾白没有女伴,他旁边的位置,即便她不坐,大概率也是空着的。

其次发现,无论什么场合,他不大喜欢坐正中央来宣告地位,比如钟珩的生日,比如他奶奶的生日。他看起来其实还挺与世无争的,和她的姑姑异曲同工,有着深藏功与名之淡泊。

跟传闻里“机关算尽,心狠手辣”的标签对不上号。

和钟珩的生日有所不同,今天的家长另有其人。

所以钟逾白在这儿也是小辈,轮不到他去主持、发言,于是他落了个清闲。

钟家人丁兴盛,纪珍棠带着几分小心四下张望,她的目光第三次在周遭流转的时候,听见了钟逾白给她打定心剂的声音——“他学校有事请了假,今天不出席。”

他怎么知道她在找钟珩?纪珍棠猛地一惊,回头看他:“你会读心术呀?”

钟逾白诓骗小孩似的,长睫微垂,目视她自然微翘的鼻尖,轻轻一笑:“会读你的心。”

他的眼神总是很深,笑意在暗示这话真假掺半。

她更惊慌:“啊?那我岂不是完蛋了。”

他也好奇:“怎么个完蛋法?”

纪珍棠小声地说:“你知不知道外界传你很可怕。”

钟逾白没有问传闻是什么,他很平静地饮茶,说道:“人不活在流言中。”

她哑然被震住。

话音落下,钟逾白的余光里走进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他瞥一眼池樱,纪珍棠被高跟鞋的声音吸引,也正要侧眸去看,忽的被他按住脑袋。

钟逾白伸手,轻遮住她的半边脸,稍稍往自己的肩头压了压,他望着池樱的方向,确认池樱避开了他们的方向往旁边去,方才缓缓放开她。

再垂眸看身边的小朋友,她一脸错愕,耳梢还沾点红晕,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怎么了?”纪珍棠觉得因为刚才那微微晕眩的一个靠近,鼻尖沾上他身上一点清冽的檀香。

钟逾白说:“怕她多事。”

纪珍棠脸上的错愕变成新奇:“你也会有‘怕’的时候?”

钟逾白出其不意的被她点醒什么,表情微妙地滞了滞,而后他笑了下,嘴角的弧度里有几分被点破的无奈:“是,我也会怕。”

怕什么呢?不应该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字。

台上唱起越剧。

纪珍棠托着下巴,兴致缺缺地观望。

老太太坐在前排,虽然高龄,但精气神很好,还能穿得了桃红色旗袍,配珍珠首饰。可惜离得太远,纪珍棠见不太清她的相貌,更没有接触到她的可能。

钟逾白注意到她显得犯困的神情:“不爱听?”

她很抱歉地笑一笑:“我没有很高的艺术修养。”

他又问:“爱听什么?”

“我喜

欢Coldpy、TaylorSwift,

还有落日飞车,

橘子海啦什么的,听起来让人觉得脑袋昏昏、像做梦的感觉,下一秒就要睡着,让我觉得放松。”

他听着她悉数着,没有做声,嘴角的弧度并不明显,可能没有在笑,但他在思量或者揣摩着什么。

纪珍棠看着他的侧脸,她突然说:“我的裙子漂亮吗?”

钟逾白看过来,又低眸观察她的连衣裙,淡青色的薄纱裙,在暗光中微微发亮,像是薄荷。

她说:“这是方茉同款,她代言的平价品牌。”

钟逾白沉默地思考着,没有说话。

纪珍棠看他眼神没有波澜,问他:“你知道方茉吗?今年一部很火的古装剧女一。”

钟逾白神色松懒,笑意不深:“有所耳闻。”

随后又道:“很漂亮。”

纪珍棠点头:“是的,她很知性很优雅,气质很赞,我特别喜欢她。”

钟逾白等她讲完,缓缓吐出几个字,声线低醇:“我是说你。”

“……”她别开脸去,不好意思地揉揉脸蛋。

“我有很多很多的苦恼,身体里快要装不下了,有的时候很想听别人夸一夸我来找找自信。唉,好想要快一点变成大朋友。”

钟逾白想了一想,叫她不急:“让翅膀好好地长出来,长得漂亮些。”

男人说话的语速不紧不慢,令她的心境慢慢地下沉。他望着她,眼神轻柔:“人与人的命格本就不同。没有那么多的年少成名,也没有等不到的大器晚成。”

纪珍棠问他:“你觉得我是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吗?”

她往椅子后面坐,小腿悠闲地荡了两下,很期待地望着他。

“不好说。”钟逾白望着她裙摆下面纤细的腿与那双可爱的皮鞋,挺真诚地应了一句,“但你会有你的春天。”

她的泪腺不受控,是因为很感动,纪珍棠撇了下嘴巴,尽可能忍住了眼泪,小声的:“钟老板,和你聊天好开心呀,因为平常都没有人和我聊心事。”

他淡淡一笑,颔首认同:“开心最大。”

“所以有的时候,想到你我也会很开心。”她在足够包容的人也会表现出一点坦率。

这话被她讲暧昧了,钟逾白却没有将气氛维持下去,只是说:“我的荣幸。”

按理说,纪珍棠应该是对他抱有忌惮之心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顿时明白了绵里藏针这个词的危害有多大。

所以说人家成功呢?杀完人还要来安慰她为300粉丝发愁的人生。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也算一种“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胸怀?她突然很能理解男人喊出牡丹花下死的洒脱,如果钟逾白把她的毛病治好,最后又给她温柔一刀,她大概也没有怨言。

人都甘愿屈服于美梦。

回程路上,她坐在他的豪车里,在脑子里演完一出又一出。

旁边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坐着,等待抵达,徐徐地睁开眼,一切的表现都很温和,没有要给她一刀的意思。

发现纪珍棠意味深长地在看他,钟逾白忽然抬手,松松地抓了一下她的手腕。

她紧张地抬手,莫名地看一眼。

他伸长一根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手心,虚虚的,小声提醒:“收好,这张证。”

纪珍棠看了眼掌心错乱的纹路,好像这里真的暗藏玄机:“有用吗?”

钟逾白微笑,半开玩笑的样子:“大有用处。”

-

整个暑假,纪珍棠在咖啡店打工,没多少工资,两个月挣回一辆粉白白。

即便又累又穷,她也不想闲着,怕存款变少,怕挨批评,被说懒惰。闲着不动就会产生负罪感,中国人刻在DNA里的群体焦虑。

妈妈和爸爸先后给她打电话。

秦美兰在国外,用微信很少,跟她联络也不多。纪珍棠报喜不报忧,和她说自己一切都好,有空就去看她。

打完电话觉得隐隐失落,小的时候明明跟妈妈很亲的。

时间会影响关系。

纪桓在来电里,和她说起工作上的事,因为纪珍棠问他有没有和陈恪见面。

他郁闷地说:“我送了些东西,他给我退回来了。”

纪珍棠也绞尽脑汁猜了猜陈恪这么做的理由,想到钟逾白说他不喜欢太圆滑的方式,她说:“我猜他可能不太喜欢假模假式的东西,既然他不收,你就不要送了,人家大概也不缺。”

纪桓没应声,过会,喊她:“囡囡。”

“嗯?”

“你怎么认识的远临的人?”他话里话外感到蹊跷。

“我,”纪珍棠莫名心虚,转念一想,他们有来有回的交往都很正当,于是认真地和他解释说:“因为前阵子,钟家的人来找姑姑,姑姑给钟家的老太太做了旗袍。”

纪桓却说:“这个理由不成立吧?”

原来在局外人看来,这样的交换也实在不对等。她抿着嘴唇思考了好一会儿,又说:“可能因为,我之前和钟珩交往,所以人家对我多担待。”

沉默了一阵,纪桓说:“有可能。”

纪珍棠说:“对了爸爸,虽然陈恪比你小很多,他在远临还是蛮有话语权的,你不要……”

她想说的是,不要把架子摆得太高,到纪桓这个年纪,早对世故烂熟于心。他打断说:“这我知道。”

电话讲完,纪珍棠趴在柜台上,翻了好久的通讯录,才找到钟逾白的电话。

都快沉底了。

她在微信搜索过他的号码,但他设置了禁止搜索,将她的好奇心拒之门外。

时间会影响关系,这句话同样适用于她和男人。

待在一起时,觉得他很暖心。

没有交集时,又好像缘分就这样疏疏淡淡地消失了。

无巧不成书,他们之前的交集有那么几分天意注定。

可是巧合消失了,

交易结束了。又有什么理由,

谁去找谁呢?

难道她要说:药喝完了,你再给我配一点?

好不高明的招数。

而真正高明的人,张弛有度。缩小悬殊的关系,是因为客气。照顾失落的小孩,是因为谦和年长。她想来想去,都找不到理由,凭什么觉得人家大老板会在意一粒小尘埃,还要追着她转啊?

他在江滨花园,游刃有余地处理人际关系。她围着围裙,在这里给客人端咖啡。

可是——

倘若没有心思,为什么又要留给她一张证的使用权?

过分的好意是为什么呢?喜欢?好感?活雷锋?天生热情?她什么都看不透。

或许钟总真的日理万机,没有那么多的闲暇处理儿女情长。

看着自己的手心,回忆着那早已消失的,从指尖传来的触感,纪珍棠惊觉,她居然在等待男人来找她。

意识到这一点,她赶紧把手机撂下,给自己做了杯咖啡,让脑袋清醒清醒。

很快到返校日,室友陆续到齐。

林瑰雪回来时,纪珍棠在看赵斯齐的朋友圈——没错,又是赵斯齐。

这个谈不上熟悉的男生,已经成了她目前为止,能够接触到的时尚圈里最高层次的人群了。

这一次,是赵斯齐在朋友圈秀了一个k牌珠宝展会的邀请函。

纪珍棠看了看阵容,心动不已,尽管知道纪桓显然帮不到忙,她还是去问了问爸爸,能否拥有入场券。

意料之中,失望而归。

“雪。”

纪珍棠爬到林瑰雪床上,搂着她说悄悄话:“能问问吗?你跟赵斯齐到底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说带你入股他的品牌,现在一点希望都没了?”

林瑰雪思忖着说:“其实也没什么矛盾,就是我感觉他这个人人品不太行。”

“怎么说。”

林瑰雪把帘子拉上:“你知道吗,他会在背后说女生坏话,我可真烦嘴碎的男的。”

纪珍棠问:“说我了吗?”

林瑰雪愣了下,没接上话,面色为难,答案显然。

纪珍棠:“说我什么。”

“那……我要说了你别难过啊。”

“说说看。”

“他说你配不上钟珩。要他是钟珩,也不会娶你。”

“呸!”

林瑰雪:“我也是这么呸他的。”

纪珍棠气坏:“什么东西呀,长三条腿给他牛得不行。”

林瑰雪附和:“蛇鼠一窝!”

紧接着,她又贴着纪珍棠,小声谨慎:“而且我听说,有人看到他在云霄路出没,好几次了,而且每次少说都点两个辣妹。”

云霄路,纪珍棠听说过那儿,沪上有名的烟花地。

“我的天啊,他居然是这种人?!”纪珍棠惊讶得脸都皱成包子,惊讶完了,赶紧按了按太阳穴,“不能细想,我要吐了。”

“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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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珍棠点头:“我知道。”

林瑰雪叹息,拍拍她,安抚说:“算了,跟他比什么,人家有大佬撑腰呢。”

纪珍棠品了品这句话,过会儿,笑眯眯跟她说:“那你入股我的吧,有朝一日我也会有我的品牌。”

林瑰雪惊喜不已:“能不能搞快,让我明天就暴富行不行!这学我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说着,两个人都笑起来。

底下传来凉飕飕的一声:“不要说话了可以吗?”

是苏云梨在用电脑绘图,感觉被打扰。

纪珍棠探出脑袋,抱歉地吐一下舌头:“不说啦,sorry!”

两个人安静地躺在一起,改为发消息。

林瑰雪:你知道她最近常去医学部吗?

纪珍棠:真的?她在追钟珩?

林瑰雪:应该谈不上追,梨子不是主动的人。大概就是去他面前晃晃,刷一刷存在感。

纪珍棠:好不值得,图什么?

林瑰雪:喜欢是没有理由的。

纪珍棠:我讨厌捧着男人。

林瑰雪:喜欢一个人就是卑微的嘛。

纪珍棠拿着手机,想说什么,突然思绪断了,她没有再输入,因为没有在想苏云梨或者钟珩。

她在想林瑰雪的话:

算了,跟他比什么,人家有大佬撑腰呢。

一闭上眼,赵斯齐的邀请函就在她眼前晃。

不是第一回了,他一向很爱在同学面前炫这些东西。

如果是从前,她看见了,羡慕一会儿就当做无事发生。

因为心知肚明,那些声色浮华离她太过遥远,所以不去奢求,就像地上的人不会觊觎月亮,遥遥看着就觉得非常美好了。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见识过了。

俯瞰过繁华就不愿再做脚下的沙石。

这夜,纪珍棠躺到半夜,辗转反侧没有睡着,寝室熄了灯后,她悄悄起身,又下床。

纪珍棠到自己的抽屉里翻找着东西,因为遗漏了一个而没有再用过的AirPods。

很快,在书桌的抽屉深处被她摸到。

里面只剩下一边耳机。另一只在那一天,被她“不小心”丢在了沉章园。

耳边,是姑姑对她讲:勿要贪心。

而同时,心底有一个更为响亮的声音在说: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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