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异能者吗。”酒井宴捂着下巴思索。
在摊前站了一会, 酒井宴看着一副思索模样，忽然伸手拿起摊上一个两个巴掌大的白色毛绒小狗玩偶，他转头举起玩偶, 咧嘴笑道：“杀生丸殿下，我挑好了。”
杀生丸：“……”眉微皱。
“老板, 我要这个, ”酒井宴道, 随即话题一转, “老板，附近卖果汁的在哪里？我想买果汁。”
“刚刚从我店里走的那个人就是卖果汁的，他的店是最近的了, 往前直走再拐弯就可以看到，还有蛋糕什么的，应该很明显。”老板收了杀生丸给的玩偶钱后，指着前面说。
“谢谢，那边附近有卖章鱼小丸子吗？”酒井宴又问。
“有啊，这附近有好多家呢。”
“走吧, 杀生丸殿下, 我们先去买果汁。”
酒井宴右手抱着玩偶，左手轻扯杀生丸的袖子往前走。
“你工作开始的话……”杀生丸路上话说一半，被酒井宴打断。
“还没有开始，只是去看看是不是可疑人物而已。”
按照那个摊主说的往前直走, 再拐弯, 视野中一个摊子很抢眼, 招牌是粉红色，甜点的味道衬得让人想吃。
摊位上摆着一个至少超过一米的兔子玩偶。
就是刚刚那个人的摊子，酒井宴眼微眯, 观察一会，这个不会被发现的距离偏远，他把目光放到旁边卖章鱼小丸子的摊位，自然走过去，接着买章鱼小丸子，拉近距离，偏头自然观察着那家摊子上的东西和人，目光像徘徊在玻璃柜里的食物上，实则看着人。
里面的工作人员只有两个，不知道谁是摊主，要让酒井宴说的话，那个看起来体型没那么健壮的男人看起来像主事的，五官平平无奇，扔进人堆里面会被淹没，另一个体格健壮，面相有些凶悍。
那个男人年龄看着可能三十岁上下，酒井宴心里闪过那个自称代号魔术师的目标人物，年龄也是三十岁左右。
“好了，来拿好，小心烫。”
前面一声话把酒井宴的心神拉回来，他微笑接过，付了钱往那里去。
“您真的不吃点什么吗？”酒井宴问。
“不感兴趣。”
酒井宴很少见杀生丸吃人类的东西，记忆中犬夜叉似乎经常吃。
“给我一杯现榨芒果果汁。”酒井宴道。
“好，还需要什么吗？”站在酒井宴面前的就是他怀疑的人，眉宇之间和气，看着一副好脾气好相处的随和模样。
随和么，酒井宴摇头：“一杯就够了。”
“稍等一会。”
酒井宴站在柜前等，回忆刚刚那人的神态，看到他没有惊讶或者可疑的表情，对他很陌生，不是装的就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酒井宴在等待的时间，拿出手机给中也他们群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发现可疑人物以及所在地，还有可疑人物的长相。
发完后自己的果汁还没有好，酒井宴一叉子一个章鱼小丸子往嘴里放，休闲随意风格浓重。
“虽然这种东西对您没有填饱肚子或者补充能量之类的功能，但可以品味道，我觉得您可以试试，算多一种体验？”酒井宴拿了另一根没用过的叉子，叉一个章鱼小丸子，举起，同时举高纸盒防止它掉下来直接掉到地上。
杀生丸盯着章鱼小丸子看了很久，久到酒井宴错觉他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他无奈地笑了声，把章鱼小丸子又往上递了递，距离杀生丸的唇很近。
“芒果果汁好了。”
在酒井宴缓缓把距离缩短，就在章鱼小丸子即将触到杀生丸唇的时候，旁边一声吼，酒井宴手一抖，章鱼小丸子掉到纸盒里。
酒井宴：“……”
他缓缓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男人被酒井宴阴郁的目光看着，汗毛乍立：“难道要的不是芒果果汁吗？”
不能提前暴露，酒井宴深呼吸压下内心的暴虐，扯出和煦的表情：“没什么，刚刚我你喊得太大声，我脚踢到柜子。”
“哦哦……”男人将信将疑，但酒井宴很快收起刚刚那副模样，危险性无影无踪，他心下狐疑，这个人是什么人？旁边那个男人看着也不像普通人，一番想法逐渐让他心生警惕。
酒井宴抱怨地嘟囔：“老板，能不能给我点补偿？我踢到脚都是因为你。”
正越想越深的男人一愣，为难地挠了挠脸，左右看了看，把几个泡芙放进小袋子里一起递给酒井宴，递过去的时候，特地仔细盯着酒井宴伸出来要接东西的右手。
没有长期用枪形成的茧，是他多虑了吧。
“来，给你的补偿，多介绍点朋友过来啊，我都亏本了。”男人放下疑虑，一副亏了的模样。
那么明显的观察酒井宴眼瞎了才看不出来，他唇角弧度变大：“行。”保证帮你介绍人过来，刚刚已经“介绍”了。
不过还是好不爽，酒井宴唇下弯，差一点就喂进去了，他右手勾着果汁和泡芙的袋子，左手拿着装章鱼小丸子的纸盒，把玩偶递给杀生丸，而后往旁边已经看到的一个适合蹲点观察的摊位走去。
“杀生丸殿下，你要不要试试那个？”
酒井宴边走边问，手指着前面吊水球的摊子。
杀生丸没说话，但他的表情显示他并不感兴趣。
酒井宴只是问了这么一句，没有太大用意。
吊水球的水池边蹲着不少人，酒井宴左右看了看，跟老板买了几个吊的勾子。
杀生丸看酒井宴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禁怀疑他的心有没有在刚刚那个可疑人物身上，不像是在蹲点守人，看起来完全像一个出来玩的人，该说是他的演技太好还是他的心态本就如此？
酒井宴吃完最后一个章鱼小丸子，把纸盒扔进旁边垃圾桶，便蹲下身，一手一拿果汁一手准备吊水球。
飘浮在充.气水池面上的水球一个个五彩缤纷，颜色或鲜艳或赏心悦目，圆滚滚的，格外可爱，街边的霓虹灯光映射到水面，五彩斑斓的水球仿佛熠熠生辉。
微风阵阵，水球随着水面上下轻轻晃动。
酒井宴一眼看中一个雪白带红的水球，很适合送给芽伊。
杀生丸站在他身后，一会看着酒井宴聚精会神吊水球，一边看着摊子那边的男人，过一会，忽然有些搞不清到底谁才是要做任务的人。
“杀生丸殿下，我吊起来了。”杀生丸听到声音，一转头，酒井宴的大脸顿时凑到面前，他仰头，后退一步。
“你的人还看不看了？”
酒井宴老神在在地说：“这不是您帮我看着嘛。”
“……”
“您再帮我看一会，我再去吊个水球，送给您。”酒井宴说完立刻就转身回去蹲水池边，杀生丸眉都拧了。
周围人目光过于强烈，杀生丸金眸一一冷漠地扫过去，很快那些过于明显的目光就消失了。
清静多了。
芥川龙之介和银匆匆赶过来，看到蹲在充.气水池边的酒井宴，芥川龙之介嘴角微抽。
他走过去：“酒井先生，您在做什么？”
酒井宴抬了下头又低下去：“吊水球啊，来玩吗？”
芥川龙之介：“……酒井先生，我们不是来抓人的吗？”
“人就在那边，跑不了，而且还只是怀疑对象而已。”酒井宴说着，视线仅仅盯着缓缓被自己勾上来的水球，呼吸都屏住，下一秒，勾子断了，水球砸回睡眠。
“艹……”酒井宴小声爆粗口。
芥川龙之介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道：“酒井先生！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应该好好……”
“你的表情太严肃了，”酒井宴抬头，伸手，手掌上下晃，“紧绷严肃，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简直就是在告诉那些隐藏的可疑人物你是港口Mafia的人一样，目前确认怀疑的一个人就在不远的隔壁，他可以看到你，来，放轻松一点，今天好歹还是祭典，也稍微玩一玩。”
酒井宴说着，站起身，双手压着芥川龙之介的双肩，让他蹲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抬起，而后把一个新的勾子放在他的掌心上。
芥川龙之介看着手里的勾子，表情茫然。
“银也一起来玩。”酒井宴笑道，银今天为了更好地掩藏身份，穿上了裙子，漂漂亮亮一小姑娘，温柔美丽。
银摇头，指着不远处的章鱼小丸子。
“去吧。”
银走过去。
“芥川，玩过这个吗？”酒井宴问。
“在下没玩过。”芥川龙之介大概知道这种东西，但没有亲身体验过，这种勾子勾球，感觉再容易不过。
“试试？”酒井宴看芥川龙之介猜到他心里所想，让他试试，刚刚自己可是试了很多次才吊起一个。
说实话，他很期待芥川龙之介的反应，那种感觉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芥川龙之介脊背微凉，看着笑眯眯让他试试的酒井宴，目光移向水面，拿着勾子的手伸进去，随意选了一个水球要吊起。
“噗——”
芥川龙之介：“？”
“噗哈哈哈……”酒井宴笑了。
芥川龙之介额上黑线微出，声音很是无奈：“酒井先生。”
不过怎么就掉了？芥川龙之介目光重回到水面，目光变得凝重认真。
酒井宴又跟老板买了一些勾子，示意芥川继续，自己也继续跟看中的水球继续斗争。
杀生丸看酒井宴这是不把那个水球勾起就不放弃的架势，估摸酒井宴真的把任务丢给他了，他仔细思考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自己最近态度太随意，让酒井宴顺着杆子往上爬？
中岛敦正在找刚刚走散的泉镜花，苦恼地在人海里面穿梭，找着，视野里出现吊水球的摊子，边上围了不少人。
里面有很多穿着和服的女孩子，中岛敦在那些人脸上意义扫过去，忽然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吓了一跳。
“芥、芥、芥川？！”中岛敦惊讶的下意识出声让芥川龙之介听到，回头看了回来，中岛敦更是心头一紧，随时准备躲开，虽然现在是祭典，人来人往，但是芥川的话，他一点都不怀疑对方会在这种地方攻击！
出乎他的意料，芥川龙之介只是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就把头转过去，像是根本没看到他的样子，但是刚刚视线确实对上。
中岛敦好奇心不弱，他纠结了一会，还是悄咪咪靠近，芥川龙之介也蹲在充.气水池边，他不会也在吊水球吧？！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芥川在吊水球？！
中岛敦这边视线看到的是芥川龙之介的侧脸，他顶着一张战斗时候严肃的脸，眼睛看着……水面上的水球。
“呃……”
“这不是敦君吗？”
“嗯？”中岛敦听到声音，往芥川龙之介旁边看，这一看，他眼皮跳了下，这不是港口Mafia的干部吗，那个女装打扮过的……
“敦君，”酒井宴笑容明媚但眼神冷厉，“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中岛敦把头摇成拨浪鼓。
酒井宴眼里的冷厉散去，和气亲切。
“一起来玩吗？”酒井宴举起手里的勾子。
“不了，我还要找镜花……”
酒井宴走过去，推着他往充.气水池边走去：“不要害羞，不用客气，来，这里都是没用过的勾子，你玩过这个吧？芥川他是第一次玩。”酒井宴压着中岛敦蹲下，中岛敦只得蹲下，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问：“他第一次玩？”听上去一点也不惊讶。
芥川龙之介投来犀利的目光，中岛敦缩了缩，自己被芥川影响太深了，看到芥川凶狠的目光就忍不住害怕。
虽然习惯了被罗生门贯穿的疼痛，但是害怕仍旧存在于精神上，或者说比起被罗生门贯穿的痛感，他更害怕芥川瞪他的眼神，总是让他脊背一激灵。
“这种消遣时间的游戏没必要玩。”
芥川龙之介嘴上这么说，手捏着的勾子却小心翼翼地勾住一个水球，慢慢拉上来——
“噗——”
掉下去了，芥川龙之介的脸肉眼可见地变黑了。
中岛敦凑过去：“你要哪个？”
“黑白那个，”芥川龙之介侧眸，“你吊得起来？”
“我试试。”
中岛敦拿上一个勾子，伸过去勾住慢慢拉上来——
勾子没有断。
“你看！我勾上来……”中岛敦兴奋的神色还没出现几秒，感觉到身侧森森的低气压，兴奋的神色一僵，他转头，果然看到芥川龙之介神色不善，面色阴沉，他讪笑着小心翼翼把水球递过去，试芥川的反应。
芥川龙之介抿嘴，抬手，慢慢拿起中岛敦手掌上的水球，锐利的审视像是把人一寸寸剖开。
终于，芥川龙之介开口：“那个蓝色的。”
中岛敦松了口气：“你是要那个蓝色的吗？”
“嗯。”他不信。
芥川龙之介见中岛敦手里没有勾子了，酒井宴正在专注勾一个水球，他便跟老板买了新的勾子给中岛敦。
“勾。”芥川龙之介道，低沉的声音格外认真，气势惊人。
“太、太近了。”中岛敦往后退了退，芥川的脸都要贴到他脸上了。
“快点。”芥川龙之介催促。
中岛敦只得开始勾，这次勾子断了，他有些担心地瞥芥川，反而看到芥川的脸色好看很多，心里闪过一堆问号。
酒井宴终于把要送给杀生丸的水球吊起来，站起身，心旷神怡，瞥了一眼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别有深意的笑容出现了几秒。
“杀生丸殿下，”酒井宴双手举起水球，“这个送您。”
杀生丸把玩偶扔给酒井宴，接过水球打量几眼，酒井宴对这个很执着，他看不出什么特殊。
酒井宴抱着玩偶：“是因为胜负欲，这种游戏会让人上瘾。”
“嗯。”杀生丸手指勾着水球带子，自然下垂。
“您能感觉出这杯果汁有没有问题吗？”酒井宴举起果汁，这果汁他吸管袋都还没有拆开，现在他把吸管袋拆开，插.入杯子的膜上。
杀生丸身微俯，鼻子在吸管插.入的地方嗅了嗅：“没问题。”
那个男人没发现自己的身份。
酒井宴放心地吸一大口，回头看愣了下，芥川龙之介手里已经拿了六七个水球，旁边中岛敦正战战兢兢地吊水球，但是芥川龙之介拿着数量不少的水球，却不是高兴，反而郁闷和不悦。
自尊心和好胜心受挫，酒井宴好笑地笑了声，不过在这一会的时间里就能勾上来这么多个，中岛敦的技术不错，他都有些嫉妒了。
玩够了该干正事，酒井宴面上笑容敛了敛，看向果汁摊，那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还在那里，做着正常的事情。
中也怎么还没有过来，酒井宴拿出手机给中原中也打电话。
“怎么了？”
“中也，你怎么还没过来？”酒井宴心道中岛敦都勾五六个水球上来了。
“我就不过去了，我在首领附近。”
酒井宴眼神微睁：“你在森先生旁边？”那岂不是能一直看着森先生精彩的“私生活”。
中原中也听出酒井宴语气的改变，他嘴角一抽，压低声音略微暴躁：“你都在想什么啊！我只是在首领附近，但我视野内没有他。”他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个胆子，森鸥外是个记仇的人。
“啊这样。”酒井宴语气明显透露出失望。
“你在失望什么？”中原中也道，“我就不过去了……”
“哟，中也~”
“嗯？”酒井宴听到通话那头传来太宰治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因为今天是祭典啊，我当然是来玩的。”
“来玩还带这么多人么？”中原中也语气低沉，“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来玩的。”
酒井宴这边听得清楚，他道：“中也，他们是跟着福泽谕吉来的。”
侦探社其他人可能不知道福泽谕吉与森鸥外见面的目的，但太宰治一定知道，他百分百是来看热闹，一个人过来怕有问题，拖上其他人一起，理由酒井宴都猜到了，保护社长，防止港口Mafia有阴谋，以这个理由鼓动了其他人一起。
太宰治甚至可能知道今夜森鸥外另外的安排，这场诱饵狩猎。
“啧，你们社长是个成年人了，你们还怕他丢了不成？”中原中也道。
“但你不也跟着，还有那边的红叶姐——”太宰治眯了眯眼，“红叶姐，杀气有些明显。”
“妾身的隐匿技术似乎退步了。”尾崎红叶从阴影处走出来。
“红叶姐。”
“酒井，我刚刚只让芥川过去你那边，其他人都分散在首领附近，就先这样，我挂了。”
“等……”
酒井宴没来得及阻止中原中也就挂了电话，轻叹口气，他还想多听一段，视野中，果汁摊那边的男人接起了手机，说了一会，肢体动作显出主人暴躁的心情，很快匆匆离开摊位，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酒井先生。”芥川龙之介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酒井宴身后。
酒井宴半抬手臂阻止芥川龙之介直接追上去，拿出定位器，对着方向比较，那个男人去的方向，是森鸥外所在的方向。
中岛敦终于不用被芥川龙之介那凶狠的眼神盯着，整个人放松不少，回头见他们面色偏严肃，疑惑地问：“你们有正事？”
芥川龙之介立刻说：“当然。”
酒井宴重新给中原中也打过去。
“这次怎么了？”中原中也问。
“可疑的目标人物朝着森先生的方向去了，”酒井宴瞥了一眼摊位上的摆设和卖的东西，“我猜他一开始想通过蛋糕和玩偶吸引爱丽丝，刚刚他接了一通电话让他发现爱丽丝不在森先生身边，于是改变计划直接过去。”
“我知道了，你也一起过来吧。”
“好。”
“酒井先生？”芥川龙之介着急跟上去。
“心急容易出破绽，先看看那个男人是不是在试探身后有没有人盯着他，”酒井宴道，“破鸦，你去看看。”
“行吧。”破鸦飞向旁边的树，脖上挂了手机，从树叶中往前飞。
“杀生丸殿下，我得去工作了，”酒井宴不开心地说，把玩偶递给杀生丸，“这个先放您那里吧，我怕待会弄脏了。”
“嗯。”
杀生丸走得干脆利落，酒井宴抬手挥了挥。
“酒井先生，他到底是什么人？”芥川龙之介等杀生丸走有远后，忍不住问。
“嗯？什么什么人？”
“我在他身上感到让我心悸的压迫感。”芥川龙之介声音低哑，面色凝重，能只是站着就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很少见。
“唔，怎么说呢，”酒井宴摸着下巴，“他比我强，你最好不要太过探究他的身份，知道他与西月集团掌权人有亲戚关系就行了。”
“破鸦打电话过来了。”
“怎么样？”
“有注意后面，”破鸦躲在树叶后面，“他现在停下了，周围过来几个人，在商讨事情。”
“过来的那些人有没有看起来像头目的人？”
“我觉得那个人就像头目，其他人对他挺恭敬。”
“你继续跟着他，有情况跟我说，我先去森先生那边。”
酒井宴转头对芥川龙之介道：“破鸦跟着那个男人，我们直接抄近路去森先生那边。”
“好。”
酒井宴要走，想起中岛敦，回头看到中岛敦跟老板拿大袋子装刚刚那些勾起来的水球，老板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因为中岛敦终于不再继续。
“敦君。”
“嗯？什么事？”中岛敦看过来。
酒井宴朝他勾了勾手指：“要一起过去吗？你们侦探社的人也在那边。”
“诶？”中岛敦眼睛睁大，脚下意识往前走。
“银呢？”芥川龙之介左右没看到银。
“银的话，刚刚她跟我发短信说去找广津老爷子了，”酒井宴道，“走吧。”
……
三个人跟着定位器往前走，看到了森鸥外，只有福泽谕吉和森鸥外，没有看到中原中也他们，可能是因为他们来的方向恰好不是他们所在的方向。
“没看到太宰先生？”中岛敦左右看，没看到熟人。
“在另外的方向吧。”酒井宴道，没说出来的是可能在对峙着。
中岛敦想去另一个方向找人，被芥川龙之介拉着胳膊扯回来：“不要碍事。”
“我跟你们不是一起的啊……”
“安静待着。”芥川龙之介道。
中岛敦：“……好吧。”
森鸥外与福泽谕吉停留在一个扔飞镖的摊位上，酒井宴亲眼看着他十次飞镖，只有一次稍稍靠近靶心，其他都在中外层。
明明是扔手术刀的，却怎么也扔不中飞镖，酒井宴着实纳闷。
破鸦电话打来：“宴，他们开始行动了，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动起来了。”
芥川龙之介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
“人多吗？”
“不算多，还行，大概二十来个。”
“你觉得有难缠的角色吗？”
“感觉都是小喽喽的等级，我不确定。”
“行，你过来我这边吧。”
酒井芽伊借助他的傀儡重生，算直接分离了他的念能力，酒井芽伊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只剩下异能力可用，就是破鸦，破鸦要不在他身边，他就跟身边没有爱丽丝的森鸥外一样了。
他再度打电话给中原中也，告诉他对方准备来了，还有告诉侦探社的人一声，中岛敦在他旁边。
人来人往的街道很热闹，略显拥挤，扔飞镖的地方，森鸥外和福泽谕吉背对外面站着，一个人潜藏在人海中往前走，一步，一步，逐渐接近了森鸥外。
他把手伸向浴衣里，握住里面藏着的东西，虽然极力隐藏，但脸上还是出现了一丝兴奋和激动。
在他冲向森鸥外的时候，旁边冲出一个人，猛地用擒拿技术把他摁倒，抢走他手上的匕首，周围人受惊，纷纷四散开，但人群密集，想要很快空出这里不现实，惊恐蔓延中更是让人群的移动比平常更慢。
人群里面潜藏着其他袭击者，在这种混乱的时候，不再掩藏自己，纷纷冲向森鸥外。
森鸥外转身，看着四周来袭者，面上没有惊恐，很冷静，冷漠地扫过周围情况，跟他计划中所预料的一样，果然来了。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吊到大鱼。”
“你果然还有其他目的。”福泽谕吉手按在刀柄上，看着周围，眉宇微皱。
“在我的计划里，你很小概率才需要出手，”森鸥外按住福泽谕吉拔刀的动作，笑了笑，“我的部下会解决他们。”
“我的部下也在这里。你做计划的时候没有考虑到普通人。”福泽谕吉看着混乱的现场，惊恐是会蔓延，周围人推搡着，有人摔倒受伤。
“解决那个魔术师是我的首要目标，不解决他，横滨的局势会混乱。”
“……”
破鸦回到酒井宴身边，形象改造后，酒井宴加入战局。
“你看他们，说着要清除横滨的恶，现在拿普通人当挡箭牌，真是虚伪。”森鸥外瞳孔里映照着混乱的现场，他唇微扬，虽然有语调起伏，却让人感觉没有感情参杂。
“必须清理掉。”
随着森鸥外这声充满杀意和戾气的话出口，现场忽然更加混乱，明明还没有到下雪的季节，天上却飘下了细白的雪花，落到地上无痕无迹。
“魔术师的手臂，森先生，大鱼真的来了。”酒井宴一脚踢飞一人后，抬头看天空，这雪花纷纷扬扬，没有真实感。
“隐藏在异能的雪里么。”芥川龙之介仔细观察四周。
森鸥外静静站着，身后的雪花忽然扭曲，一个人影猛地出现，面带扭曲的兴奋，瞳孔微缩，手里的匕首就要朝着森鸥外后颈刺下去。
要刺下去的时候，手腕感觉被什么东西卷住，死死扯住，再也不能往下分毫。
“谁？！”男人神色狰狞，肾上腺分泌激素过多让他格外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干完了ORZ
——
感谢在2020-11-25 00:00:12~2020-11-25 23:43:09期间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清水泥浆 1瓶；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