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逢君疑惑道;“哪里来的女人哭声?”
“不会有人一大早的想不开吧?”
二人赶紧往小镜湖跑过去,越听声音越不对劲。
王落花暗想: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待他们跑过云,隐隐看到不远处的小镜湖岸,树林之中有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女子拉扯着男子衣服:“天亮哥哥,你真忍心叫我死么?”
“福好姑娘,男女授受不清,你别拉拉扯扯的。”
也合该他倒霉,早起娘就不停在他耳边叨叨,劝他去县里读书,他听得发烦,赶早来了学馆,不想走到这边,听到一个女子在哭。
他生怕这女子出事,别想不开跳湖自尽,就走过来瞧瞧。
一瞧,果然瞧见一个女子要往湖里跳,他赶紧拉住了她。
原来是王福好姑娘。
这会子他被她纠缠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脱身,又不好用强。
王福好万般委屈道:“天亮哥哥,多日未见,难道你就不想我么,哪怕一点点呢?”
她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吴天亮顿时有些心软,结结巴巴道:“我……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又重复一遍,“福好姑娘,男女授受不清……”
“天亮哥哥,你别跟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清,刚刚你已经拉过我的手了,我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她一咬牙,忽然拉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一贴。
吴天亮顿时脸红的如煮熟的虾子,想夺手而逃,不知怎么,他只微微挣扎了两下,却没有抽回手。
不管他喜不喜欢王福好,这种感觉都让他很难抗拒。
“天亮哥哥,你感受到我的心跳么?”
王福好见他如此,心内更有了几分成算,果然,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
她再接再厉,一脸羞臊的扑进了他的怀里,耳朵贴在吴天亮的心口上,“天亮哥哥,你心跳的好快,原来你也是想我的。”
“不……不不……”
吴天亮如被火灼了似的,红着脸一下子将她推开。
“福好姑娘,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吓得就要落荒而逃,王福好追过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天亮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能对我这么无情,没有你,我会死的,真的,我马上就会死。”
吴天亮拼命掰她的手,偏偏王福好力气很大,他掰着掰着就没力气了,只哀求道:“福好姑娘,你不要这样,叫人看见了不好。”
“我不怕,我只要天亮哥哥,哪怕为了哥哥死也愿意……”
吴天亮被她几番搂抱,又温情软语几番哀求,早已招架不住。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两个人就抱到了一起。
隐在树林里的王落花和李逢君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来。
看着,看着,王落花忽然感觉李逢君的呼吸变得沉重,她连忙轻轻推了他一下,小声道:“走吧,看多了容易长针眼。”
正看到浓情蜜意处,李逢君哪舍得走,到底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他只遮住王落花的眼睛:“你个姑娘家的少看,我最近打算写一本像《春闺记》那样的奇书,赚点外快,需要积累点经验和素材。”
王落花气得一把打开他的手,还没等她将他揪走,那边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谁呀,是谁在那里呀?”
李逢君一听是温秦的声音,气得咬牙切齿的骂道;“这书呆子,真他娘的不解风情!”
吴天亮一听这声音,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用力将王福好一推,夺路而逃。
因为太过紧张害怕,一不小心被树枝绊的跤了一脚,重重摔倒在地。
“天亮哥哥,你怎么了?”
王福好连忙跑了过去。
温秦皱着眉慢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问道:“谁啊,到底是谁在哪里?”
好事被打断,王福好气个半死,不过,她终于知道吴天亮心里还是有她的。
这就比较好办了。
她故意不走,待温秦走过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扶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年。
那姑娘见到他,吓得花容失色。
那少年见到他,吓得脸色惨白。
温秦一下子惊呆了:“你,你们……”
“不不不……”吴天亮此刻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急得连忙解释,“伯安,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
温秦难为情的别过脸,并用手遮在头一侧:“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说完,他就吓跑了。
吴天亮彻底呆在那里:“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王福好假意安慰他:“别怕,天亮哥哥,他刚刚说他什么都没看到。”
吴天亮怆惶着脸色盯着王福好:“这下你满意了吧?”
王福好顿时又泪如雨下:“天亮哥哥,你这是在怨我么,难道刚刚你就没有动情?”
“我……我我。”
吴天亮到底未经过事,一下子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突然又将王福好推开,跌跌撞撞的跑了。
王福好望着他狼狈逃跑的背影,唇角慢慢勾起一笑:“吴天亮,我终归要将你弄到手。”
说完,她抚抚鬓角散乱的发,扭着屁股,妖妖趫趫朝着那边走了。
“得,没好戏了。”
李逢君好像很遗憾的样子,拉住王落花就要离开,忽然又想到刚才那一幕,不由的脸红心跳起来。
“那……那个,小干柴,我……我想……”
王落花的脸一下子全红了:“你不要想。”
说完,她将手里的一个蓝布小包袱往李逢君怀里一塞,捂脸跑了。
李逢君无奈的摇摇头,一左一右背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往学馆走去。
还别说,昨晚他按照金祥喜教给他的内功心法调息打坐,只经过一夜,就感觉自己身上的奇经八脉忽然被打通了,走起来路身轻如燕。
不过几步路,他就追上了温秦,他冲着他扬扬手:“嗨,伯安。”
温秦脸上就像火烧了一般,红透了,他满脸尴尬的回应了他一声:“是逢君兄啊,早!”
“是。”李逢君见他脸色通红,嘻嘻笑道,“伯安,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啊?我……我……”
温秦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
李逢群见他这般狼狈,暗暗好笑,还想再戏弄戏弄他,又想到当初自己初来学馆,没一个人愿意和自己住,就他站了出来。
他顿时息了戏弄他的心思,只笑道:“瞧你弱鸡似的,不过爬了几级台阶,就累成了这样。”
“对,是累的,呵呵……”他回头望了一眼,“其实这台阶蛮高的……真蛮高的……呵呵……”
李逢君也回头看了一眼,望着孤零零的几级台阶,抽抽嘴角笑道:“嗯,真是高,估计得有四万八千丈高吧。”
若在平时,温秦必定要较真一番,精确的计算的出这几级台阶到底有多高,并且以数据服人,这会子他却抹了一把虚汗,呵呵笑道:“逢君兄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呵呵……”
笑完,又抹了一把虚汗。
刚抹完,从台阶下走来两个人,冲着他二人扬扬手:“天宝,伯安,你们来的可真是早啊。”
说话的是赵八斤。
温秦微微笑了笑.
李逢君则笑道:“你不也一样早。”
见潘烨有些蔫头拉脑,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李逢君疑惑道,“喂,烨子,你怎么了,怎么弄得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潘烨一手扶腰,一手扶住赵八斤,叹气道:“唉,别提了,提起来就来火。”
赵八斤笑道:“昨儿,他被他老子揍了一顿。”
李逢君笑道:“必是你在学馆干的好事,叫你老子知道了。”
说话间,潘烨和赵八斤已经赶了上来,潘烨苦着脸道:“也不全是为了这个,我不是想着你丈母娘做的饭菜好吃吗,昨儿就跟我爹提了那么一嘴,说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娘,结果就挨了我爹好一顿打。”
李逢君立刻气得扬起拳头:“你还敢乱认娘,别说你爹,老子也要打你!”
“别别别,我身上的棒疮还没好呢,等好了再打。”
“那好。”李逢君吹了一下拳头,“这顿打我先记下了,下次再揍你。”
“唉,天宝……”赵八斤冲着李逢君挤挤眼,神秘兮兮的笑道,“你可知道是谁偷了吴天亮的情诗,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