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不得你会凭空捏造。”
“你就是不承认是吧,行。”
当天晚上,桂圆圆把手机摄像头打开放到一边,说:“明早上你自己看,到底是谁抓着谁不放。”
霍亥冷哼。
然而第二天霍亥先醒。
桂圆圆:“呵呵。”
今天是周六,不上课,她没去学校吃早餐。
洗漱护肤了半小时,她在餐桌一头撕着面包,霍亥从厨房里端出来香气喷喷的早餐。
金黄金黄的煎蛋,两边配着嫩软的火腿和两瓣番茄,香蕉片围绕着草莓和车厘子,还有一杯热咖啡。
桂圆圆目光发直,手里的面包吃着吃着,它忽然就不香了。
霍亥又从厨房里端了盘食物出来,却放在了桂圆圆面前。
桂圆圆诧异,他居然给她做了早餐?这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他良心发现了?
食物香气涌进鼻腔里,桂圆圆直流口水,心想他这人其实还是不错的嘛。
刚在心里夸完,就见他甩了甩手,说:“烫死了。”然后把盘子又端起来,放到了他那边。
桂圆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深呼吸,她决定不跟他这般人见识。
嚼了半片面包,她说:“下午我要回家去,明天再过来。”也就是下午不能充值了。
“哦。”霍亥混不在意。
下午,充了满满几十个小时的生命值的桂圆圆回了家。
王女士说:“这周末就在家待半天?”
“没几月就要考六级了,我想在学校好好学习。”
“行吧,那你在学校好好学习。”
桂圆圆抓了把瓜子,和王女士一起嗑。电视里重播着新闻,王女士一脸迷醉地注视着主持人肖醉。
“这不是早间新闻吗?早上你没看?”
“还不是因为你爸,你爸忘记拿公司文件了,我给他送过去,就错过了小醉儿的新闻了。”
“那你怎么不回来就看重播?”
“我这不是忙到现在才有空吗?”
“哦哦,那——”
“别说话了,我都听不到小醉儿的声音了。”
桂圆圆额角一抽,视线转移到肖醉身上。
肖醉模样英俊,简直是师奶杀手,因为他,A城卫视早间
新闻的收视率都比他没来之前高了一大截。
虽然他只是个新闻主持人,不属于艺人,但他跟一些艺人一样,还有粉丝团呢。
重播结束,王女士感叹,“小醉儿咋就这么俊呢,也不知道有女朋友没有。”
桂圆圆惊恐,“咋地,妈你还想红杏出墙?”
“死丫头你说啥呢,我是那个意思吗?”
“那你啥意思?”
王女士一笑,桂圆圆只觉面前刮过一阵阴风,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王女士:“我的意思是,他要是没女朋友,就让他来当我女婿。”
“哈?”
“你,想办法让他成为我女婿。”
“妈你开什么玩笑,人家可是A城视主持人,A城卫视!”
“A城视咋的了,你也不差,你名牌大学生,长得又漂亮,跟他般配。”越说王女士越觉得可行,她双目放光,“闺女,妈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
“妈,我又不喜欢他,你——”
“什么,你不喜欢小醉儿?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
“妈,你实话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混饭圈了,说话一股子饭圈味儿。”
“饭圈是什么?死丫头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就说你喜不喜欢他?”
桂圆圆妥协,“喜欢,喜欢得很,但是也不是那种喜欢,就很正常的喜欢。”
“那也够了。”
“妈,就算我喜欢他,人家会喜欢我吗?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反正我才不会去追他。”
王女士眯眼,“小醉儿不行,那你就给我找别人谈恋爱。”
“你之前不还说我专注学习不谈恋爱吗?”
“这是在别人面前这么说。你说你,二十年,从小到大,硬是不谈一次恋爱,这不正常啊闺女。”
桂圆圆突然吞咽唾沫,她是没谈恋爱,但她婚都结了她。
虽然只是契约,但也实实在在结了婚。不知道她把这事儿告诉王女士,王女士是高兴得要昏过去呢,还是要气得打断她的腿。
清清嗓子,桂圆圆说:“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表姨家那闺女,也是一直不谈恋爱,快到三十三了还没嫁出去,我这担惊受怕啊,就怕你也跟她一样。”
“我就是没找到
喜欢的人嘛。妈你放心,我会嫁出去的。”
“等你嫁出去,那就不是嫁老公了,那得成嫁老伴儿了是吧?”
“妈,我回房午睡去!”说不过王女士,桂圆圆溜之大吉。
夜晚,郊外空旷的车道尽头,三辆超跑齐速向前冲去,如发射子弹般急快。
慢慢地车子距离拉开,一辆红色法拉利和一辆蓝色兰博基尼逐渐领头,并驾齐驱。
两辆车焦灼着,在弯道处,红色法拉利甩尾,霸气快速地一个漂移,将兰博基尼甩在后面,然后全力冲刺。
红色法拉利冲至终点,在终点等待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与掌声。
红色法拉利车门敞开,霍亥下车。他扯扯领子,额发略微凌乱,唇角翘起,整个人放荡不羁而惑人心弦。
肖醉从兰基博尼里下来,捶捶霍亥,“还是你厉害。”
霍亥笑了下,然后被从后到的车里下来的冯初成揽过肩膀,“老霍,你又赢了,嗳,走走走,你请我们喝酒去。”
“我赢了,请你们喝酒?你是不是说反了?”霍亥扒掉肩头的胳膊。
“你又赢了,不得安慰安慰我们受伤的小心灵?”
“……”
酒吧里,冯初成说:“老肖,听说你弟回来了?”
“前几天回来的。”
“七八年没见了吧?什么时候带他出来一起玩儿?”
“有空再说吧。”
“他还跟那叫桂媛媛的女生在一起?”
“嗯。”
“你弟够痴情啊,这都多少年了?”
这时,霍亥抬睫,“桂圆圆?”
“就是跟他弟一起去国外的那个小女孩是叫桂媛媛吧?”
肖醉颔首,“是叫这名儿。”
霍亥背脊往后一靠,眸光微动。
肖琛放下酒杯,“明天早上四点要上班,不能陪你们喝酒了,我先回去了。”
冯初成:“哎你这工作真是,你图什么?七八点就要睡觉,四点就要上班?夜生活都没了。”
笑了笑,肖琛道:“我很喜欢这个工作。”
“一个主持人工资能有几千块?那点钱还抵不上咱们平时一顿饭钱。你还打算一辈子就干这个?那你家公司怎么办?让你弟继承?”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先走了,再见。”
一大早起来,王女士就
说:“你大伯他们打电话过来,说今儿中午请咱们去市中心的大酒店吃饭。”
思及桂媛媛,桂圆圆瘪嘴,“不去,我不想去。”
“他家不就是故意要在咱面前嘚瑟吗。前头两年被肖家帮助后,房子都搬得远远儿的,也不来往了,去了国外后就更没联系了,这一回来可嘚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钱,他女儿找了个有钱人。”
“唉,反正我不去,吃完早饭我就得回学校去。”
“我找个借口推了,你以为我跟你爸想去。啊”
“那就推了呗。”
桂圆圆去学校之前,王女士给她装了一大堆吃的,她神采飞扬地抱着满书包的吃的去了霍亥那里。
霍亥被客厅里的动静吵醒。宿醉让他头疼,他满眼火气,开门冲着客厅里打扫的人吼道:“你给我安静点!”
桂圆圆被骂懵了。她转向他,见他头发略乱,睡衣褶皱,明显才醒过来,她讶然,“你在家呢?”
这会儿都十点半了,没见他人影,她以为他不在。她咳了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没在家。”
“你成心的是吧?”霍亥因为头疼,被吵醒后怒气更盛。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这都快十一点了,谁知道你还在睡觉。”
“你就不能先进卧室看看吗?”
“不是你说除了睡觉不能随便进你房间吗?”桂圆圆本来还觉得歉意,这会儿被他骂得也来了脾气。
霍亥语塞,瞪了瞪眸子,轰然摔上门。
桂圆圆给他竖了个中指。
接近一点钟,霍亥才出来。
两个人互相臭着脸,谁也不搭理谁。充值方式又从握手变成了捏衣袖。
门铃响起,霍亥从外卖员手里接过一个纸袋。
桂圆圆本来没有注意纸袋里是什么,当她听到那嘎嘣脆的果壳破裂声之后,她才望向霍亥。
霍亥从纸袋里拿住黄色的圆状果实。
呃,桂圆?
黄黄的桂圆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他用力,桂圆壳分裂破碎。
随后,霍亥把果肉丢进垃圾桶里。再拿出一颗桂圆,指间一捏,他神色悠然,将壳子捏碎。
合着他不吃桂圆,就是买来专门捏壳的?
桂圆圆蹙眉端详,从他狠劲的动作和这破碎的壳中
,感受到了惊心动魄的仇意。
一瞬间福至心灵,她似乎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桂圆,桂圆圆,他这是拿桂圆当她,想把她捏碎呢。
真是……幼稚。
她视若无睹,专心复习她的书。
可这嘎嘣脆的动静实在是太恼人了,她没好气地戴了耳机,余光注意到霍亥唇角愉悦地勾起。
呸!
可也不知怎的,戴上耳机,那磨人的嘎嘣脆还是在耳边萦绕。
桂圆圆怒了,一个起身去自己的房间把她妈给她装的零食一股脑儿全部搬过来。
你嘎嘣嘎嘣是吧,我也给你嘎嘣嘎嘣。
用核桃夹使力夹,使劲夹,嘎嘣嘎嘣,盖过他捏桂圆的声音。
盖过了他的声音,桂圆圆满意了,高兴了,手下力道脱缰,核桃壳“piu”地一下往旁边飞去。
啪地一下砸到霍亥下巴上,从他下巴那落到他腿上。
雪白的下巴很快起了红,霍亥慢慢转过脖子,从齿缝里压迫出三个字,“桂、圆、圆。”
桂圆圆缩脖子,“对,对不起,”她举起核桃夹子,“是它的错。”
“它的错?”霍亥气息灼重。
“对对对!就是它,核……‘核.武.器’嘛,你知道的,威力大,一般人,一般人控制不住的。”
霍亥气笑了,“核.武.器,行。”
他扭身就拿了颗桂圆,捏壳子的时候,果肉也“piu”地一飞。
飚到了桂圆圆颊侧,黏腻又冰凉,黏糊糊地从颊边滚进颈子里。桂圆圆连忙从脖子里掏出来,她擦擦脸,“你!”
霍亥弯唇,“不是我的错,‘圆’子弹嘛,你知道的,威力大,一般人是控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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