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师傅可是把我当成了外人?”魏燃见状问道。
毛小芳尴尬的看着魏燃,“魏兄弟,你的功夫不错,但这回要对付的邪物是凶灵,功夫派不上用场,否则我怎会不叫你。”
魏燃不愿放过认知更多神秘侧信息的机会,“打打下手,总应该不会拖毛师傅后腿吧。”
“对啊,师父,我爹跟我说过,武艺高强之人气血旺盛,神气内壮,相较于一般人,更难被外邪所侵。魏大哥功夫这么好,岂是凶灵所能侵犯的。不妨带他一起去,一定帮得上忙的。”
郁达初对魏燃颇有好感,他这段时日也是白天在家练武,晚上到医馆跟着毛小芳学习道术,没少与魏燃切磋,对魏燃的功夫很是佩服。
魏燃也知道郁达初习练的家传散手,实际上也是一种将门之法。而这个时代的国术,出乎魏燃意料的发现,大多数都蕴藏有将门之法的修行法则。
虽然并不那么准确,藏有颇多糟粕,但懂得去芜存菁的宗师,都能摸索出一条真正的将门之法修行道路,也就是识海境界的突破之法。
像郁达初那个身为宗师的父亲,最起码也打破了第一层识海壁障,也难怪在香港这龙蛇混杂的地方,可以打遍全港无敌手。
毛小芳对当初自己的女儿险些丧命于僵尸之口也颇有余悸,但又不得不带着她经常历练,用以传承正一茅山之术。
如果带着魏燃一起做事,自己的徒弟和女儿安全显然更有保证,因此对郁达初的话也颇为意动。
“好吧,正好魏兄弟你的大哥也是被邪道之人摄取的魂魄,日后少不了要接触这样的事,一起来见识一番也是有好处的,便与我们同去吧。”
魏燃这副身体目前是三十二岁的年纪,再加上面相比较老相,因此与四十余岁的毛小芳以兄弟相称。
尴尬的是,郁达初和阿秀都是二十几岁,跟魏燃也相差不到十岁,又是以兄弟相称,这辈分看上就有点乱,不过这段时日都是各自论交,也算习惯了。
一行人乘坐郁达初的私家车,来到十几公里外的一处郊外庄园。这栋庄园颇有些年头,大约在八国联军入侵的时候,就由一英国贵族建造的。
这么多年下来,早已轮换过多任主人。庄园处在一处树林之中,夜晚在白色的月光笼罩下,显得颇为阴森。
一行人用委托人给予的钥匙,轻松进入到其中,刚刚进去,大门便自动关上,跟恐怖片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不过看着唬人,实际上这里杀了两任房主的凶灵并没那么难对付。半个小时候,在庄园会客的大厅内,一个浑身都是刀鞭伤痕,血肉外翻,极为狰狞恐怖的凶灵,被毛小芳的符阵禁锢住,毫无还手之力。
郁达初觉得过程太过轻松,便吹牛道:“师父,下次遇到这样的,徒弟一人就可以搞定了,都不用麻烦您老人家出马。”
阿秀日常拌嘴,“不知刚才在厕所吓的屁滚尿流的人又是哪个?”
郁达初一阵尴尬,嘿嘿干笑道:“那不是毫无准备吗?它都不敢显露真身,只用幻术吓我,算不得真本事。”
毛小芳摇摇头,不去理会两个徒弟拌嘴,甩出一道灵符,贴到凶灵身上,只见她全身燃起青绿色的火焰,灼烧得惨叫不止,让人卒不忍睹。
魏燃看得比郁达初和阿秀更要清楚,他发现这道青绿色的业火,焚烧的是凶灵散发出来的滔天怨气和戾气,对于真灵本身并无损坏。
一炷香之后,毛小芳原地跺脚,嘴中念咒,业火自行消散。凶灵自符阵半空跌落,却是一个仆人装扮的年轻女子,身上那些狰狞吓人的血污伤口全部消散,看上去还有些楚楚动人。
毛小芳正色道:“虽不知你有何怨气执念,以至于化阴成凶,但已有两家无辜之人丧命于你手,你便是有天大的冤屈,也难以抵消所犯下的罪孽。此番坠入阴府,善恶是非,天道自有论断,这便下去吧!”
“不!天师,请听我一言,杀我的不是人,杀我的不是人啊!”
所有人都以为这亡灵是在咒骂杀她之人,魏燃却听出不对,伸手阻止毛小芳施法,“毛师傅,不妨听她说一说,即便是知道害她之人是谁,也是好的啊。”
毛小芳停下手势,重重叹一口气,说道:“魏兄弟,这样的事,我并非第一次遇见。可阳间之事,终有其规则所在,纵使知道害人者是谁,但他如果权势滔天,又或者身家富贵,受港英政府保护,我们又能如何?即便报警,真的奈何得了他吗?”
郁达初问道:“师父,如果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我们不能亲自出惩治他,茅山术里面好像也有不少杀人于无形的术法吧。”
“胡闹!”
毛小芳非常愤怒,“茅山术为替天行道,除魔卫道之术,若用之对人,便为邪术!你以为使用术法害人是不需要折损福运和阳寿的吗?这种想法,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脑子里,否则定将你逐出师门!”
郁达初吓得跟鹌鹑一样,讷讷不敢言,即便是阿秀也是大气都不敢喘。
魏燃不以为然,他从来不是什么遵纪守法之辈,自有一套善恶标准,行事只讲究无愧于心,所以在观念上与毛小芳完全不同。
毛小芳还算给魏燃面子,对那女鬼问道:“你有何冤屈,为何因此怨气冲天,化阴为凶?”
那女鬼也被毛小芳气势吓到,有些胆颤的说起了她的故事。
“我叫张淑芬,其实是七年前从大陆逃来的,原本是来投奔祖父的,但是祖父家出了事。
之后迫于生计,投奔到一个大户人家做下人。但是那家的男主人见色起意,诱骗不成,便将我强暴,还因奸怀孕。被女主人知道后,痛打一顿后又将我赶了出来。”
这样的事在逃港潮中的大陆人中,不少人都亲历过。魏燃从一些故事中看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所以能够无动于衷。
而毛小芳亲身接触过不少这样的事,还做过许多接济,因此也能不为所动。
只有郁达初和阿秀,较为年轻天真,听得自是充满同情。
“我忍着伤痛,也得亏老天不弃,一个人生下孩子,依靠拾荒和打零工为生,倒也勉强养活了我们母子。
我想着,只要能把孩子养大,供得起他读书,长大成才,就算我再怎么苦再怎么累都是不怕的。
直到我有一次受人介绍,来到了这个庄园。听说这里的主人要举办一场宴会,但是家中的仆人不够,因此要从外请一些进来临时帮几天忙。
给出的待遇很丰厚,而且允许我将孩子一起带在身边,所以我就来了这里,却没想到那只是噩梦的开始。”:,,,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