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基本弄清楚了,民警又让警队的医生给赵雷鸣重新检查了伤口,发现没有伤到筋骨,就给他上了药,重新做了包扎。
二人回到住处,已经是半夜。
第二天早上起床,赵雷鸣的伤口睡觉挤压到,白色的纱布沁出血渍,宋晴天见状,提出要给赵雷鸣换药。
赵雷鸣却觉得不好意思,说自己换就好。
宋晴天执意说赵雷鸣这是第二次救自己,非要帮他换药。
解开衣领,露出结实的肩头,宋晴天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指头触碰到坚实的肌肉一阵心跳不止。
赵雷鸣的脖子间感觉到宋晴天轻微的呼吸气流,身子就一直的酥麻,耳朵一直是红通通的,脸庞也一直发烫。
就在这个时候,小丁就来找他们。
看到这一幕,小丁敲了敲敞半开半掩的门,二人停止了换药。
“听说你们昨天晚上出事了?什么情况?”
宋晴天把昨天晚上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指着赵雷鸣的肩头说:“他受伤了,我还好。”
小丁看了赵雷鸣的伤口,才有些放心,“休息两天就好了,所幸你们平安无事。今天一大早,孟爷爷就知道了此事,就差我来看看你们。”
“谢谢孟爷爷关心,也谢谢小丁哥。”
小丁笑笑:“我只是个跑腿的,你们俩谢谢孟爷爷倒是应该的,他老人家亲自去了警局,孟爷爷已经有十年不曾亲自为谁奔波过了,你们是他又一次破例。”
宋晴天心想,这孟爷爷倒是真的看重自己和赵雷鸣。
“我们听那些坏蛋的言辞,似乎我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我也对警/察说了情况,除了尹小阁,我们也不认识其他人。”
小丁笑道:“既然敢对你们下手,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查到的证据的,那些坏蛋说的话,未必是真的,就算是你怀疑尹小阁,没有证据只是猜测。”
宋晴天也想到那个贼眉鼠眼青年的话,似乎雇佣他们的是个男人。
如果尹小阁根本没有出面,从而能找到证据?
“看来只有孟爷爷去,就能查到真相?”
“一定查不到。”
“查不到还要去警局?”
宋晴天这就不明白了,既然明明知道查不到,还要徒劳一场是为了什么?
小丁笑道:“震慑而已,就算知道是谁,有些事只能放在心里,对方知道就好。”
宋晴天这才恍然大悟,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怀疑尹小阁也只是怀疑。
尹小阁是政/府的人,孟爷爷是商界的社会名流,他是要让尹小阁知道,宋晴天和赵雷鸣是他的人,让对方不敢再多生事端。
小丁又说:“孟爷爷临走之前,嘱咐我看了你们之后,把你们接到朱雀玉器店,更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知道你和朱雀玉器店的关系。”
孟爷爷一心保护他们,宋晴天和赵雷鸣岂能拒绝,随后就跟着小丁去了朱雀玉器店。
上一次去玉器店和孟爷爷交谈,宋晴天没有认真的观察店里的情况,这次,她详细的把店里的情况看了一遍。
店铺不是太大,但是也不小,有300平米左右。
店里琳琅满目,各种材料的玉器应有尽有,宋晴天看得差点花了眼。
不过,在她看来,这些玉器都是市面上的普通玉器,也没有特别好的,甚至潘凤年店里的很多玉器都比朱雀玉器店里面的好。
可是朱雀玉器店为啥这样出名?称为洛阳第一家玉器店是何缘故?
中午时分,孟爷爷并没有回来,小丁把他们接到了洛阳最繁华的七里河,寻了当地最豪华的酒店古都大酒店。
进到一个包间,孟爷爷已经在里面坐着,同时还有三个看起来气度不凡的中老年男人。
小丁笑着把三个中年男人介绍给宋晴天和赵雷鸣。
“这位是发改委的肖主任,这位是工商局林局长,这位是审计局的王局长。”
宋晴天顿时心中一紧,这个三个男人可是位高权重,专门管制当地经济的官员。
他们的夫人都是尹小阁的闺蜜,自己的方便面不能再洛阳销售,可是他们三个有意无意的从中作梗,孟爷爷把他们请来和自己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宋晴天和赵雷鸣一一对这个三个男人礼貌的做了自我介绍。
孟爷爷笑着对那三个男人说:“你们看我最近收到两个徒弟怎么样?”
三个男人齐齐点头说好。
宋晴天本以为孟爷爷是想向这三个男人说情,让自己的方便面能在洛阳销售,但是孟爷爷一直没有多说话,就是陪着他们聊天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肖主任笑道:“孟老,很荣幸能得你请吃一顿饭,听说你要请我们看一个宝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爷爷招呼小丁,把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端了进来。
孟爷爷揭开红布,里面是一块石头,正是赵雷鸣无意挑中的福禄寿的极品翡翠。
三个男人似乎也稍微懂一些玉器,孟爷爷把福禄寿的难得之处说给他们听,三人听了不住的点头。
“好东西,果真是好东西。”
孟爷爷笑道很开心,指着赵雷鸣说:“这个石头是我这个徒弟的,他把石头送给我,托我给他办一件事,如今我只能请三位来了。”
宋晴天心思一动,难道孟爷爷是想把这个福禄寿的翡翠原石送个他们三个?
肖主任笑道:“有什么事情你老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让你破费请我们吃饭,又让我们看宝贝开眼。”
孟爷爷笑道:“其实我要办的事情,和这个石头有关系。”
“哦,此话怎讲?”
“眼看夏天就要来了,洛河的防汛问题每年都是市里的重点项目,治理洛河的水患问题需要资金,估计市里又要找你们三位开会,探讨当地经济发展的问题,让你们从经济增长的角度出发,让国家多一些税收,好有更多的资金治理洛河水患。”
孟爷爷的话很官方,意思就是,治理洛河需要钱,而市里这方面资金不足,主管经济的负责人要多想办法解决资金问题。
再简答一点的意思,你们三个要努力让国家税收增长。
“每年都是如此。”
“想必你们也挺有压力的吧。”
“年年都有压力,幸亏之前那些年,孟老都向市里捐款,给治理洛河水患问题解决掉不少的困难。”
孟爷爷呵呵一笑,“今年我就不会捐款了。”
三个男人同时一愣,每年到了这个时期,市里都想办法让他们调控经济,从中收取税款,弥补一部分治理洛河的资金。
孟爷爷每年都会定时给市里捐款,解决资金的问题。
这三人的工作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孟爷爷的大力支持,他们才会如此尊重孟爷爷,眼下听到孟爷爷这样说,不由的各自心中紧张起来。
其实,他们早就紧张,是从宋晴天自我介绍开始的。
他们三个人听从了各自老婆的话,无形中抵制晴天方便面在洛阳的销售。
孟爷爷是支持他们工作的人,而宋晴天是孟爷爷的徒弟,孟爷爷此刻提出今年不再捐款,这不是得罪孟爷爷,自寻死路吗?
三个男人心里都恨死了尹小阁,这个女人真是搅屎棍。
孟爷爷又说:“现在我插一个题外话,我这俩徒弟昨天晚上出了点事,险些命都没有了,不知道三位听说这件事没有?”
三个男人几乎露出同一种惊讶的神色,如果不是演戏,从他们的神情来看肯定不知道。
“不知道是谁捣的鬼,想让我徒弟逼迫他们离开洛阳,最后却起了歹心,想要了他们的命。可惜的是那人不知道我徒弟的厉害,六个歹徒无一不身受重伤。”
三个男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道,眼睛不由的打量起来赵雷鸣和宋晴天。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孟爷爷长叹短嘘一番。
三个男人一齐安慰孟爷爷。
“你老德高望重,谁敢欺负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我们知道了一定要给你出气!”
“孟老,你可是在抗战时候,倾尽财力给军队购买粮草,这份功劳谁敢忘记?”
“你老为了治理洛河水患,这些年赚的钱几乎都捐献给国家了,这份恩情,河洛儿女谁不感恩戴德,铭记于心。”
话说到这里,宋晴天算是明白了孟爷爷的身份,原来是一个爱国为民的商人,怪不得他身份地位这么高,能请到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他的玉器店也能称为洛阳第一家玉器店。
孟爷爷说:“只要你们没有欺负我就行了,我叫你们来,也想让你们见见我徒弟,替我向市里一些自不量力的人传传话,那些欺负我的人做的太过分,希望他们掂量一下他们的分量,好有所收敛。”
这句话就绝了,明面是把这三个男人和尹小阁区分开,也表示对他们从前对宋晴天的作为不在追究,同时暗示他们以后不要和尹小阁这样不自量力的人多来往。
三个男人连声称是。
孟爷爷笑道:“我差点忘了正事,我徒弟的那块石头,市值20万元,我已经谈好价格了,我替我徒弟做主,卖掉的钱捐献给市里,用来治理洛河水患的资金。”
兜兜转转的,孟爷爷给三个男人狠狠一个闷棍,再给他们一个巨大的甜头。
我徒弟帮你们工作顺利进行,给你们减少压力,你们以后还敢为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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