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谢栩睁大眼,罕见地失态。
有生之年,从没想过这样一幕。
过去他与顾莘莘虽也互生情愫,但顾莘莘总想着回归现代,从不曾向他真正敞开心扉,更不会如今日这般主动与他亲近。
他与她总是他主动的多,她被动甚至拒绝接受。他心里有过期盼,却从不敢奢望她会主动。
可这样一幕竟然发生了,她温润嫣红花瓣一般的唇,贴着自己的。杰--米--哒Χs⑥3.
谢栩好半天没有动。
不敢动,怕这是一场梦。
直到半晌后,莘莘发现哥哥没有反应,撤回这个吻,有些纳闷的摇了摇哥哥的手。
哥哥仍不敢置信,喃喃地看着她:“莘莘,你刚才说什么?”
小姑娘笑了笑:“我说,莘莘喜欢哥哥呀!比喜欢更喜欢呀!”说完学着哥哥平时亲自己的模样,再度亲了一下哥哥的脸颊。
谢栩终于回过神来,用力抱紧了小姑娘。
不管是过去对他有所保留的她,还是如今对他赤诚热烈的她。都是他喜欢的人。
这个吻,是他有生之年,收到最好的新年礼物。
这一晚守岁,便是在哥哥房间度过。
除夕能成为一年中最欢喜暖心的日子,在于与家人相守。这一晚顾莘莘便没回房间,一大一小偎在哥哥软榻上,吃着美味,看看窗外焰火,靠在一处说话……哥哥甚至应着大陈年关习俗,寻了小剪子与红纸来,带着莘莘一起剪窗花,窗花是迎新春的喜庆之物,一大一小手工都不太好,但将歪歪扭扭的窗花贴在窗户上,仍是相视一笑。
两人像天底下最亲密温情的家庭一般互相陪伴,度过年关。
最后一大一小守岁累了,就那样靠在软榻上,共盖一条厚毯子,歪靠着睡去。
除夕一过,便是新年。杰--米--哒Χs⑥3.
新一年万物伊始,一切生机勃勃。
因着共度了年关,新年后两人关系更加亲昵。
此后,即便休完春节假,谢栩回归朝中早出晚归公务模式,也没有松懈对小家伙的陪伴,白日他进城公务,夜里尽量回来陪小家伙用晚餐,随后依旧是双方互陪时间,小家伙陪哥哥加班,或者哥哥早些忙完陪她玩耍。
前阵子从外地公务带回的各种玩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谢栩不必每天晚上都只单调的教小家伙写字看画,将那“华容道”搬出来,带着小家伙“角色扮演”杀上两局棋。
除了棋局,谢栩还带了一些鲁班锁类的玩意,看着简单,实则很考验智商,一大一小坐在一起摸索,每每莘莘见哥哥创出新解法新花样,总是用格外崇敬的表情看哥哥,哥哥也会笑着亲着她的脸。
当然,也有别的温馨桥段。
终归是过了个年,古代对于过年之意便是过一年孩子就长一岁,小姑娘觉得自己过了一岁,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
她对谢栩一本正经说:“哥哥,我去年五岁,今年就六岁了,爷爷说六岁就可以去学校,所以我今年可以上学了。”
陡然提及这个话题,谢栩有些跟不上小姑娘的节奏。
小姑娘则更雀跃地说:“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想上学吗?因为可以像村里哥哥姐姐们一样背着新书包,穿校服,还可以戴红领巾,入少先队!”
“隔壁家姐姐前年就入了少先队,当了少先队员,戴着红领巾,可神气了!”顾莘莘提起来仍是一脸憧憬。
谢栩却是听得懵里懵懂。
敢情顾莘莘那个世界,男女一同受教育的?一起入学尚可理解,可那少先队员,红领巾又是什么?
但为了不让小姑娘扫兴,谢栩还是细细问了一番关于少先队跟红领巾的话题。
几天后,为了圆小姑娘的梦,谢栩竟让嬷嬷按顾莘莘的描述,做了一条红领巾——其实就是一块红布裁成三角形。
小姑娘瞅着觉得跟村头学校里不太一样,但形状勉强凑合,便仍然兴致勃勃将那红领巾戴到脖子上,提前尝试了一把入少先队的光荣感受。
除了红领巾,还有顾莘莘描述的双肩小书包。嬷嬷用布连夜缝的,依照顾莘莘的说法,绣了不少可爱的动物上去。(顾莘莘的原话是卡通动物,众人不能理解,便将卡通两字自动略过,绣了几只猫儿狗儿的动物上去)
这小书包跟红领巾是有了,但校服没有做出来,因为顾莘莘的描述对古代人来说实在太石破天惊。
校服上衣是短袖,袖口只到胳膊,好吧,勉强接受,毕竟古代衣物款式也有半截袖的。
可下面短裙是怎么回事!裙长只到大腿?那大腿以下都光溜溜露着?
老天啊,嬷嬷们实在想象不出这等场景,谢栩也无法想象,之后便借口说现在还是冬天,顾莘莘提的校服是夏装,以后再说,所幸顾莘莘听了也没有追究,反正她提前有了小书包跟红领巾,已是很开心满足,是以那几日背着小书包给红领巾,院里晃荡了好几遍呢。
又过了两天,小姑娘不仅有了书包跟红领巾,胳膊上又多了三条杠。
——小姑娘说这是学校大队长的标志与权威!是光荣组织,少先队员里领袖成员的表现!
哥哥&与做连夜赶做三条杠的嬷嬷:嗯,反正我是不懂的,你开心就好。
当然,哥哥忙起来并非日日都能陪顾莘莘,偶尔公务很多,夜里便不能回家陪莘莘吃饭与玩耍,这时,便是嬷嬷们与各位下人陪着。
下人们能来庄园伺候顾莘莘,都是得了谢栩的叮嘱,是以谢栩并没有太多担忧,将顾莘莘交给下人。
直到有一天,谢栩被皇帝留在宫中忙碌,很晚才回。
想着这个点小姑娘该睡了,谢栩准备去看看她的睡颜,安心了再自己回房休息。
结果进了小姑娘的房间,床铺上没人,嬷嬷们说小夫人今天怎么都不肯好好睡,非要去哥哥房里。
谢栩以为是小家伙想自己了,非要黏到他房里去,可一推开门,房里也没有人,再一寻找,听到衣柜里簌簌轻响,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发抖,谢栩打开衣柜,果然见到顾莘莘,小家伙跟往常欢欣鼓舞的样子截然不同,抱着自己,在柜子深处咬着牙关不停打颤。
谢栩为小姑娘是哪儿又不舒服,或是下人们狗胆包天苛待了她,正准备喊人进来责罚,就见小姑娘用嘴咬着小拳头,发颤说:“老李伯讲的故事,太吓人了……”
原来这一晚上谢栩没回,小姑娘自己一个人玩觉得闷,听到后院有热闹声响,便跑去看。后院往往是打粗的下人们居住之地,庄园里并不苛待宽待下人,平时白天只要忙完活儿,夜里下人们到了休息时间,在大厨房里吃吃饭,喝一点小酒聊聊天,主家并不禁止……而那些下人们一旦喝了酒,嘴巴子便得勤快起来,聊聊家常里短各种八卦,兴致来了还讲讲段子故事。这一晚便是几个劈柴伙计在讲故事,莘莘现在是孩子心态,见人讲故事,哪有不好奇的,便闻声跑过去听,那几个伙计见竟然是夫人来了,更讲得卖力,讲了几个笑话不说,其中一人还掏出压轴的一个鬼故事!说得是一个眼里流血的女鬼吃人的故事,大晚上一群人围一起讲鬼故事,顾莘莘初听时觉得刺激有趣,可等故事讲完回房后便觉得怕了,自己待在房里看窗外,觉得那眼睛里流血的女鬼似乎就在窗外趴着,要随时进来吃着自己!
她在房间里越待越怕,干脆跑到了哥哥房里躲着,找了一圈
还是怕,干脆躲到衣柜里。
谢栩弄清事情后好气又好笑,将她从柜子里抱出来,好一阵哄劝。
那劈柴的伙计也是的,平日里看着做事挺踏实,怎地讲起故事来嘴里一点儿门把都没有,不知道夫人现在身体异于常人吗?瞧把人给吓的!前阵子才不舒服发烧病了一场,万一又吓到了怎么办?
谢栩如今对小姑娘是捧在手里怕飞,含在嘴里怕化,生怕小姑娘有任何闪失,随即便命人以后再不许讲这种故事。
呵斥完下人,哥哥又去安抚小姑娘。尽管哥哥告诉小姑娘,世上没有鬼,小姑娘还是怕,总觉得窗外那个鬼就在夜空里飘着,死活抱着哥哥不肯松手。
最后无奈,小姑娘这一晚便留在了哥哥房里睡下,谢栩一边哄一边抱着小姑娘,温声细语。
有哥哥轻拍着背脊,还有哥哥温暖的怀抱与气息,小姑娘恐惧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将头埋到哥哥怀里,睡着了。
事实证明,古代的消遣娱乐虽比不得现代多,可难不住顾莘莘,不听故事,小姑娘照样有别的娱乐。
这一天下午,哥哥没下班之前,小姑娘在院子里又找了一个新的玩法,自己玩开了。
她折一些花花草草的叶子,又用小土块小瓦片类搭起了一个迷你小灶台,玩起了不论现代或古代孩子们都会玩的游戏——过家家。
用小土块搭一个灶,将那些花花草草折成段放进去当菜炒,撒点地上泥粉就当是加了佐料,翻炒一会儿“熟”了,用瓦片当做菜盘子装着盛起来。
谢栩忙完公务踏进院子之际,天还未晚,便看到小姑娘在院里草坪上哼哧哼哧搞着活计,面前还摆了好几个瓦片,像是做了一桌子菜。
谢栩走过去,正准备问问小家伙忙一下午做了几个“菜”,结果不等走到小家伙面前,小家伙突然从身边被称做是入学双肩包的小书包里面扯了一块不知是哪来的红手帕,搭在自己头上。
谢栩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本能想把搭在她头上的红手帕拿起来,这时顾莘莘见是他回来,一把将布捂紧,说道:“哥哥不能掀!不能掀!”
“为什么呀?”哥哥问,好端端的头上搭一个布是做什么?
就听小家伙说:“这是盖头呀,哥哥!”
哥哥失笑,“盖头?”
顾莘莘“嗯嗯”点头,“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搭了盖头,我就是新娘子了!”
“搭盖头?”哥哥觉得更得掀了。
小家伙却更紧地捂住盖头:“不行的,上次家家酒我答应过大壮,要做他的新娘子,所以这个只能他来掀!”
“大壮?”哥哥微愣,就是顾莘莘上次说家里有大黄狗的那个邻居小孩大壮,敢情顾莘莘这么小就跟人家订亲了?不过照她过去所说的世界,好像他们那个世界少有娃娃亲,这么说是小孩子家家酒在一起玩儿?
反正不管是娃娃亲还是孩子的家家酒,想着小丫头竟然让另外一个人来揭她的盖头,太尉大人心里不舒服,当下便道:“那好,下次你再听了鬼故事害怕,可不许再缠着哥哥睡了!找大壮去吧!”
小姑娘一听,那怎么行!
让大壮来揭,是小朋友之间玩乐时的约定,可大壮哪里有哥哥重要。她急得跳起来,“我让哥哥揭!让哥哥掀嘛!”然后不由分说抓着谢栩的手把自己头上红布揭了。
谢栩啼笑皆非。
这一场吃醋风波便这般过了,夜里顾莘莘像往常一样,陪在哥哥房间。
这一夜顾莘莘突然想起一件事,跟哥哥说:“哥哥,还有几天就是我生日了。”
可不,顾莘莘的生日刚好是年关往后过一点,这数着日子就快了。之前说过一年长一岁,放在顾莘莘这里,因为生日跟年关离得近,倒真是过一年就长一岁了。
谢栩闻言便问,“那生日莘莘想要怎么过啊?”
顾莘莘挠挠头,她自己也没想好,“等我想想。”
就在一大一小想着怎么庆祝时,忽然,有下属敲门。
平日谢栩夜里陪顾莘莘玩耍时,没有紧要事下属不会过来打扰,今天这个时段来,显然情况不同。
谢栩便让顾莘莘暂时留在房里玩一会,自己则跟着下属走了出去。
“何事?”谢栩问。
“太尉大人,”下属躬身道:“牢里那几个囚犯,有一个人似乎开始恢复记忆了。”
当初谢栩为了验证来自未来高科技的海马体声波干扰仪,简称记忆改变棒,拿牢里几个囚犯做了实验。最初众人并不知这棒子到底能让人失忆多久,现在下属居然回报,其中一人已有了恢复记忆的预兆。算算这个人的日子,是在顾莘莘使用记忆棒的前半个月使用,若是他恢复了记忆,是不是意味着再过半个月顾莘莘也会逐渐恢复记忆?
谢栩神色凝重起来,下属接着问如何处理,他没有回答,只挥挥手屏退了下属。
下属走后,谢栩重回房间。顾莘莘在案几旁独自玩耍,孩子的心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在问生日怎么过,现在便已忘了,一个人拿着笔去画画去,也不知画了什么,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她一个人自娱自乐娇憨可爱的背影,谢栩心头复杂难当。
倘若她恢复了记忆……
不,谢栩摇头,或许那个囚犯只是个例,毕竟其余的人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按捺住心思,谢栩继续去陪顾莘莘玩耍。
一玩又到深夜,小家伙玩累了后,谢栩送她回房睡。
入夜,谢栩仍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然而他不知道,刚才香甜睡在床上的小家伙,此刻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在她年幼世界里从没有见过的场景。杰--米--哒Χs⑥3.
似乎是一座高耸的白塔,高到白色的迷蒙雾气在塔边飘荡,半空中甚至翱翔着白雁。
而白塔之上站着一个女子,她穿着一袭雪白绣藤蔓的异族长袍,头戴珊瑚抹额,长发披至腰间。
她身后不远,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穿异族服饰的男子,面容俊秀。
那男子专注地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眸深深,却不言不语。
女子似乎感受到他的存在,却并未回头,只是看着塔外翱翔的白雁道:“阿昭,你的心我懂,但你要知道,站在这个位置,我这一生,这一切,就只能属于南疆,不属于我自己。”
“这一生,我最不可能拥有的就是自由,以及……”她压低了声音,“属于最普通人的情感……”
她说这话时眼底里明明有不舍,却依旧语气决绝,身后男子闻言默默低下头,掩盖眼中深沉的情愫,道:“阿昭知道,阿昭从未妄想太多,只希望南疆平安祥和,我能永远守候在圣主身旁。”
……
梦到这儿便散了,天也亮了,顾莘莘揉着眼睛起来,回想梦境觉得十分怪异。
梦里那没头没脑的场景与对话,她是听不懂的,但梦里那男子面容竟有些像哥哥,只不过穿着一身跟哥哥官袍截然不同的
异族雪白长衫……再细看那个女子,面容怎么竟也有点像自己?
顾莘莘摸不着头脑,也觉得奇怪,于是早餐时间便将梦跟哥哥说了。
“哥哥,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有一个大姐姐长得像我,还有一个大哥哥长得像你,两个人在说话……”
谢栩原本正在喝粥,闻言手一顿,但毕竟只是一个只言片语的梦,顾莘莘没记得太多,谢栩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最后谢谢只能摸摸顾莘莘的头:“别想太
多,一个梦而已。”
顾莘莘便继续欢快吃早饭了,今早嬷嬷给她做了鲜牛肉馅的煎饺,她很是喜欢。
谢栩的表情却没有她的欢快,即便他面对顾莘莘一脸平静,但内心深处的不安,再度翻滚起来。
原本昨天他就听人来报,试验过仪器的人有恢复记忆的征兆,他担心顾莘莘会随之恢复记忆,不想顾莘莘昨晚就做了这么古怪的梦,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有恢复记忆的前兆?
其实谢栩误会了,他不知道顾莘莘做的是关于那叫阿昭及圣主的梦,他以为梦的是顾莘莘清醒前的自己与他。
总之,谢谢内心的不安,因为顾莘莘今早说的梦境加剧起来。
这一天再去朝廷里公务,往常公务专心的他竟分了一些心。
下午他又特地去了监狱一趟,看看当初那个被他用过记忆棒的囚徒,那位说是有了记忆征兆的人,果然真的恢复了一些记忆,情况再这么下去,没多久估计就能完全还原。
谢栩内心忐忑越发浓烈。
这一晚,明明可以早些结束公务回庄园小姑娘吃饭的他,罕见没有回去,将自己关在官署书房。
一直关了好几个时辰,谁都没有让进去,他独自坐在屋子里,连灯都没有点,面色沉沉的在黑暗中,若有所思。
庄园里的顾莘莘,见哥哥今天又不能回来陪自己吃饭,有些失落。
不过她还是乖乖将饭吃完,吃完后,因为没有哥哥陪,她玩兴缺缺,没玩多久就洗漱上了床。
睡去后,不知过了多久,总归有凌晨半夜的模样,忽然门悄悄被人打开,一个身影走进来。
那身影坐在床头,静静看了顾莘莘很久。
床上的顾莘莘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摩挲自己的脸,动作又轻又柔,却似乎含着浓重的不舍,好像是哥哥的手,有他熟悉的温度。
顾莘莘迷迷糊糊便睁开了眼,床头小灯摇摇曳曳,映出哥哥的脸。
真是哥哥!哥哥回来了,顾莘莘惊喜的从床上坐起来,抱着哥哥的手道:“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又留在单位加了很久的班吗?”
“嗯。”哥哥说。
莘莘听哥哥语气平静,可看哥哥的表情不同寻常,哥哥的眼睛一直看着她,有一种近乎刻骨的专注。
小家伙不禁有些纳闷,“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仍是缓缓抚着她的脸,然后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莘莘,跟哥哥成亲好不好?”
“成亲?……为什么说这个?”顾莘莘挠挠头,小脸露出迷茫:“哥哥,成亲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看电视上演过不少成亲的桥段,也仅仅只是看着人家穿红衣搭盖头,具体真正意味着什么,其实她没太懂。
哥哥将她抱到怀里,说:“成亲了,就是两个人在一起,在一起后,哥哥就能对莘莘更好,以后每晚上哥哥都可以抱着莘莘睡,莘莘害怕鬼的时候都有哥哥在。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成亲就是结婚的意思。”这是过去顾莘莘跟他讲过的,现代的说法。
“莘莘不是前几天说不嫁给大壮了吗?那就跟哥哥结婚,爷爷没告诉你,每个人以后都是要结婚的,你跟哥哥结婚好不好?”
虽然顾莘莘仍听的迷迷糊糊,但结婚两字倒是让她隐约想了一些事情。成亲对她来说是电视上的场景,是距离现实生活遥远的,但结婚她听说过,虽然她小,但爷爷跟她讲过,人以后都是要结婚的,因为爷爷会老,不能陪她一辈子,以后她还得再找另一个人陪自己……村子后头的姐姐就是这样,那年姐姐结婚,她还去观了婚礼呢,姐姐被打扮成新娘子,可漂亮了!
于是她懵懵懂懂说:“哦,好像人是要再找另外一个人结婚……”
“那莘莘就跟哥哥结婚好不好,结婚了,成亲了,哥哥就能一辈子都跟莘莘在一起,保护莘莘,爱莘莘,一辈子对莘莘好,一辈子让莘莘开开心心。”
顾莘莘觉得这个画面很美好,但并没有答应,她还在思索,想了想她问,“如果我不跟哥哥成亲呢,以后我就会跟别的人成亲吗?”
哥哥没有回答,乌黑眼睫半垂着,表情看起来很难过。
而顾莘莘想到自己以后不能跟哥哥在一起,要跟别的人成亲也有些难过,她可记得村后头那个姐姐结婚的对象,那婚礼看着风光,但那对象着实容貌不佳,黝黑矮壮,没有哥哥一丝半点好看,不仅如此,听说结婚后他对姐姐也不好,还打姐姐呢!姐姐回娘家时都哭了!
莘莘想到这瞬时怕了,她可不要找这样的人。再一想,还有谁能比哥哥更好呢?哥哥是除了爷爷之外,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是以她忙摇头道:“我不要嫁给别人,不要跟别人成亲!我要哥哥!哥哥一辈子对我好,我也一辈子对哥哥好!一起开开心心……”
想起这段时间跟哥哥在一起的快乐,她不禁浮出笑容,但没一会她又为难了,“可我要是跟哥哥成亲,爷爷怎么办?”
看着小姑娘认真思索面带纠结的小脸,谢栩默了默,终于一狠心,违心道:“成亲以后,爷爷回来了,我们就把他接过来,一起住好不好!”
顾莘莘闻言再没有顾虑,世上她爱的人能都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事,她抱紧了哥哥腰身,高兴道:“好,那莘莘跟哥哥成亲!”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更多了就更得比较晚,我忏悔。
后面有个大胆的念头,要不就让顾莘莘把哥哥睡了?!
当然这是在她清醒的时刻…不清醒那么天真无邪我可做不出来……
决定就在下一章或者下下章下手……嗷嗷,想想好激动!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