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肌肤相贴,俩人相拥在被中,仿佛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
夜晚下了一场雨,雨声淅沥,有微凉的冷风从并未关紧的窗户缝中透进,将床帘微微拂动。
严轻姝愣了一下,这一刻,暖黄的灯光中,她仿佛第一次看到了女人微微泛着红的眼尾。
她有时和奶奶一起聊天,老人家会笑着和她说姐姐从小到大的趣事。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原来从来都将笑容和从容挂在脸上的女人小时候也是个会找大人撒娇,犯委屈的小哭包。
可她面前的她,强大到仿佛可以成为所有人的依靠,又好像什么都撼动不了她分毫。
但现在,这样的一个女人却似乎在她面前展现了脆弱的一面,仿佛压抑着一些事情,却只是在问着她相不相信她。
她忽然为自己感到羞愧,不管心里如何地呐喊着喜欢她,想占有她,可却没有真正地信任她。
因为她所在的社会,她所接受到的东西不允许她相信两个女人能够拥有共同的血脉。
这一刻,她没有再故意应和着她了,而是垂下眼帘低声应了一声:“嗯。”
“不相信。”
望着女人微微僵住的表情,那双狐狸眼里仿佛都黯淡下来了,她心里慌得不得了,又连忙补救。
“姐姐是觉得努力了那么久还没看到结果有些失望吧。”
她眼中泛着刚刚余留的泪光,面色微红,可此时一切情念都已经渐渐退却,又小心地安慰她:“没关系的姐姐,那些偏方本来就只是传得邪乎,这事我也问过奶奶了。”
“她说你被骗了,女人和女人怎么可能怀孕。”
“姐姐,我不要孩子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她刻意地弯起唇,又伸手捧住女人的脸,满眼真挚地看着她。
看着女孩极力找补的样子,云识心中泛起一汪汪的苦水,此时就算是有理也发不出声音了。
是她去诱/导一个想要孩子的女孩和她一起犯傻的,她早应该想到女孩只是刻意地去迎合她,她不应该去奢求一个土生土长的女孩去相信这番违背常理的事情。
这个世界和别的世界不一样,她应该认栽,瞒着她,然后自己把孩子偷偷生下来,再当做是领养的孩子……
不……她不想这样。
她不想让欺骗一直横亘在俩人之间,即使她并不相信她,即使将事情说出来会激化到黑化值,她也想坦白。
又或许,她已经做好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了,这是一步死棋,欺骗她即意味着多达半年的离开,生产后归来又不知是何许光景了,她只能向她坦白,置之死地而后生……
云识闭上眼睛,缓缓低头,仿佛疲惫了一般将脸埋在她颈窝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牛奶香味。
她的指尖触感仍旧潮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屋内彻底沉寂下来。
严轻姝觉得,她应该是太累了,需要静一静,于是伸手将被子扯得紧了一点,慢慢闭紧腿就这样窝在她怀抱中。
可女人却在这时又开口了,还是从前那般温柔的语调,说出的话语却显得有些颓丧。
“我怀孕了,不管你相不相信,她是我们的孩子。”
刹那间,严轻姝的脑中空白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悲伤?委屈?恼怒?
所有的一切都概括不了这股无名的情绪,像一道阴暗冰冷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她往深海里拉扯,让她无法呼吸,被绝望掩埋。
这是她下意识的情绪,她无法阻止,浑身紧绷,可又会忍不住地去催眠自己。
是她们的,姐姐说是她们的,她不会骗她的,她应该相信她……
【叮!无法检测到反派黑化值增加数目,封顶目前100%】
她将她的手绞得生疼,听到系统提示音的那一刻,即使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云识的心还是猛地一抽,刹那间,她满脑子混乱,充斥在心里的是浓浓的无奈感。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她做什么,不论她怎么对她好,她总是不能感化她,可她看不出来,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正如女孩那十年如一日的柔弱外表,她乖巧温顺,从不会说自己想要什么,她的心里和表现出来的是天差地别。
那让她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使不出力来,她无奈又愧疚,因为自己可能无形中伤害到了她,可她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
而面对一直上涨的黑化值,她又无从下手,心中酸酸涩涩的,浑身疲惫不堪。
她抬起头来,便看到女孩通红的眼眶,眼泪从她眼角滑落到发中,她眼中似乎已经失去了光彩,满眼泪光地看着她问:“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是吗?从你说的那个偏方开始。”
这一句话和女孩失去光芒的眼睛仿佛刺中了云识的痛点,刺得她心里又痛又麻,顿时一股热气涌上眼眶,视线被雾气笼罩,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艰难地说着:“我没有骗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能不能跟我说心里话?”
“我真的好累。”那一刹那,眼泪忽然就从眼眶中冒了出来,她将脸死死埋在她颈窝,温热的眼泪落到了严轻姝的肌肤上,让她愣了一瞬,心中有些颤动。
姐姐她,哭了……
……
当眼泪将心里一瞬间的崩溃感所释放出来时,云识忽然有些释然了。
她们,其实才认识不久不是吗?凭什么让她相信她呢,喜欢,欲/望,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她们之间远远没有相爱到无条件相信彼此的地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一脚踩进了感情的漩涡,在这一个本该以沙雕完成任务的世界里,却从一开始就感情用事,即使没有记忆,她却将其他世界的感情带了过来。
或许,这对轻姝并不公平,因为她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基于其他世界的延续,从而忽略了她这个人,她真实的性格,她到底想要什么,她从来没有认真地去了解过她。
她慢慢抬起头,一手捧住她的脸,眼中还蕴含着眼泪,却朝着她微微勾起唇,慢慢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严轻姝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正如唇瓣相触时,那一瞬间将她淹没的阴暗情绪。
她满脑子混乱不堪,不知该做何反应。
可这个吻仿佛将她带回了从前。
当她满心绝望地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要嫁给一个孩子时女人坚定的声音和令人惊艳的笑颜。
当她面对无数道陌生声音时,女人毫不犹豫的袒护。
她排除万难地娶了她,会在她第一次吃到白面馒头哭的时候朝她温柔地笑,会和她制定交易告诉她她很需要她,会细心地解释女人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即使,她也会冒犯她,将她当做另一个人。
可她给了她一个从不敢奢想的家和富足的生活,给了她温柔和依靠,会将一切都挡在自己身前。
细细密密的吻像一张温柔的细网,轻柔的吮吸带给人最原始的冲动。
难以置信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情/念。
像是打翻了一瓶红酒,即使瓶口被塞子塞着,却还是有无数酒液从边沿涌出。
云识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任由自己被情感所掌控,热烈地扫荡着她的口腔,将她的舌尖搅动着,纠缠到发麻,一寸寸吮吸着她的唇瓣。
这一刻,彼此间的亲密仿佛可以让人忘记所有,她开始推拉着。
不用多时,女孩喉中就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声音,又浑身放松下来,心跳剧烈,胸廓随着呼吸起伏着,她却还不肯放开她的唇舌。
她们就像两个彼此间心存芥蒂的死对头,纷纷拿出一盆滚烫的水浇到了对方身上,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她们扭打在一起,女孩甚至还在迷迷糊糊间撕咬她的喉处,委屈地哭泣着。
仿佛是心中的不满越来越旺,她们打得越来越凶,互泼滚水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烫得浑身发汗。
云识的力道很重,可不管打得有多激烈,女孩总是隐忍地一言不发,唯有双眼紧闭,眼尾通红,咬人的力道凶狠异常,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齿痕。
她甚至被她气得浑身发红,有时发抖。
这是她第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乖巧以外的形容词,此时的她生动又令人着迷。
直到后来,不知道是第多少次愤怒地将盆中滚烫的水浇到对方身上,女孩终于忍不住地哽咽着骂她。
“呜,何子烟,你就是个混蛋!”
“大骗子!”
“我要把你锁起来!”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
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恼怒的打斗之中。
时至深夜,冷风将窗户吹得呼呼作响,遮掩住屋内渐渐响起的呜咽喘息声。
榻上微微鼓起的厚被遮掩住融融暖气,遮掩住拥抱着厮磨的肌肤。
……
在最后一场闹剧中,她和女孩都不甘示弱,各怀心事地拿着一大盆滚烫的热水浇了对方一个浑身狼狈。
激烈的打斗结束,女孩似乎疲惫地直接就要睡过去了。
云识反而满眼无奈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脸颊,直至她睡梦般的话语恍若呢喃。
“好烫……”
“姐姐……”
……
事情的发展开始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而去。
那一晚的对话此后谁都没再提及过,仿佛她们根本就没发生过那件事,仿佛她根本就没怀孕。
可反派从第二天醒来之后就对她很是冷淡,甚至再也不叫她姐姐了,偶尔必要时要喊她还是直呼其名。
她的黑化值一直保持在一百。
老人家和何复强都以为她们吵架了,很是忧心,刘绣玲乐见其成,却也不敢再作妖,而且因为她本来就有打牌的癖好,没人再给她零花钱,她只能找何复强索要,何复强不给,只能时不时偷拿。
于是家里便开始了何复强时不时痛骂刘绣玲的闹剧。
云识每次都会偷偷看严轻姝,可她一脸冷意,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顺笑颜。
她照常每个月回来三天,渐渐穿起了稍微蓬松一点的衣服,她心里很是心慌,却也只能顺其自然地保持着这样的状态。
只有在她以常年喝酒胃不舒服为由偶尔孕吐时,反派会沉默地给她备好热水,一日三餐的饭菜也换成了清淡的。
只有每到夜晚时,她洗完后会钻到被子里装睡,等她也爬进里头钻进被子时,便冷着一张脸红着眼眶忽然撑到她身上,像一头饥饿已久的野狼,俯身狠狠吻住她。
即使怀孕,云识也深觉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迅速翻身将她覆在自己怀中,加深了这个吻。
白日里所有掩埋的情感仿佛都在这时慢慢流露了出来,伴随着唇舌间滚/烫的厮磨,伴随着热烈的打斗。
在云识的记忆里,仿佛有一具无限循环运行的石磨,石磨将豆腐撞得稀碎,磨成豆渣,她们会在恼怒时凶狠地用滚水泼洒对方。
每一天,女孩白天对她冷淡至极,却又在夜晚将对她所有的不满爆发出来,往往前半段隐忍的,默不作声的,后半段开始呜呜咽咽地骂她,直至最后,在她怀里落下泪来,往她怀中轻蹭着脸颊,仿佛又再次变回了那个乖巧温顺的小姑娘。
“呜,姐姐……”
“轻一点……”
……
每到这时,云识都会忍不住吻遍她,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而且渐渐的,被她极具反差的两幅模样迷得七荤八素。
她喜欢她对她冷淡的样子,不再对谁有依赖,不再柔弱可欺,她可以从容应对所有遇到的紧急事故,可以一个人坚强地坚定地生活下去,她的眼里有了光,清冷的,不需要任何人的自信的光芒。
她喜欢她夜晚热情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只要掌心一经触碰,只要吻上她柔软的唇,舌尖轻轻探入,触碰到那道滚烫的舌尖。
女孩就会异常愤怒又激动地朝她泼上一盆滚烫的热水,仿佛在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她最喜欢她褪去一切情绪乖乖地缩在她怀里叫她姐姐的样子,可这样的她只会出现在她疲惫又狼狈不堪的时候。
于是她只能每晚都格外尽心尽力,让她红着眼眶哭到不能自已。
说是每晚,其实每月也只有三晚,直到怀孕三月多的时候,和霓虹阁的合同正式到期,云识和一些朋友暂时告别,回了家,此后开始了她的养胎路。
早上起很早,何复强出去做工,她就顺路去田里散步,白天陪老人家聊天做手工,其余的时间都厚着脸皮黏在反派身边。
她本想给自己炖点补的,可反派做的一日三餐都异常得丰盛,完全用不着。
她就这样一直混着日子,晚上又做反派到很晚,听着她软软的呢喃声而入睡,导致睡眠质量非常好。
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也会乏味,于是即使肚子已经微微显了出来,她还能三百六十度抱着她换着花样来,浴桶,桌面,梳妆台,椅子,往往每至深夜,屋内总会传出难以忍受的呜咽轻吟声。
只是因为天气渐凉,她又转战到了榻上,三月多时有时微微逸/奶,她去检查后医生说胎儿一切正常属于正常现象。
此后她便会有时边将她搂在怀中,边逗她:“帮姐姐一下好不好,姐姐有点胀,帮完以后姐姐就会更卖力了。”
反派不仅不会帮她,还会咬她,第三回将她咬伤以后,她只能自作自受地自己涂药,还假装一整天缩在被子里委屈极了。
反派无动于衷,送饭还是托其他人来送的。
云识觉得她们好像渐渐发展成了炮/友关系,而且黑化值一直满分,所以分外忧郁,直到系统出来提示她。
【反派的黑化值一直有减,只是之前超出了100%现在还没降到100以下,宿主啊,你可得悠着点,另外黑化值减得多的时候都是在晚上,俺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总之再接再厉。】
“……”
你真的不知道吗?
好嘛,这下她放心了,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做做,小日子过得分外滋润,脸上还长了些小肉,笑起来多了两个梨涡,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更加丰腴,漂亮了。
她开始走沙雕路线,整天黏在反派身边时不时说些冷笑话给她听,有时给她唱歌,每天都厚着脸皮妹妹长妹妹短,以前的知性温柔路线崩了个彻底。
当然,偶尔也会有烦心事,同村的一些婶子们据说她和媳妇的关系变差了,便怂恿着自家闺女在她外出散步时拼命和她偶遇,以为她这次回来是赚够了钱准备回来定居。
肚子虽然微微显了,但穿着宽松点的衣服一点都看不见,于是云识便开始了每天婉拒各路偶遇的生活,有时候沾了一点点香味回来,反派就正眼都不会瞧她了,晚上还一直缩在被子里不出来。
她只能主动抱过去,强制性地将她从被子里拉出来。
小姑娘眼眶通红的,语气却冷到不行,骂她:“滚开。”
她只能使出非法手段,直接将她搂到怀里,还挠她痒痒,将脸颊埋在她脖颈处蹭来蹭去,朝她委屈道:“滚不动啊。”
“除非……”她又抬头,笑得促狭,跟她提要求:“二十次,我就滚。”
严轻姝愣了一下,随即气得脸色爆红,伸手边推她边吼:“你走远点!我明天就离开!”
云识一慌,连忙哄她:“我以后一定坚决躲开那些人,或者我不出去了好不好?”
说着说着她又吻上了她,不得不说,这一招成效非常,所有的恼怒似乎都在这热烈的吻中化为乌有。
直到夜色渐浓,屋里也渐渐响起了呜呜咽咽的吟呻声。
“谁稀罕伺候你!”
“我把你养得这么漂亮,你就出去勾搭别人……”
……
“是,是。”云识一一求饶,又卖力讨好,直到对方惊呼了一声,又忍不住小声唤着。
“啊,轻一点……”
……
这一夜,她费了好大功夫才将人哄好,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第二天醒来之后,反派跟完全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仍旧对她冷漠如初。
直到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四月多时,云识自知肚子再大下去只怕就瞒不住了,于是跟家里人提前知会了一声启华市原来的东家需要她办一件事,最短也要半年,会时常寄信回来。
离开的前一晚,她将她在启华市的住址告诉反派了,又跟她说会经常跟她写信。
可气氛似乎降到了冰点,她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直到俩人不知不觉间又滚到了一起,她几乎将这些日子以来所有对她的感情都释放了出来,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唇瓣,将她紧紧抱在身下。
在这些日子里,她会黏在她身边看她做饭炒菜,看她喂鸡喂鸭,想和她一起洗衣服,她还会冷着脸打她的手让她走远点,和她一起去镇上,她也不会眼巴巴地去盯着某样东西看了,买完了立刻就回来。
她买的,都是一些大补的肉类和菜品水果,即使一直冷着脸,她也在默默地对她好。
在点点滴滴中,云识更加地了解了她,她不再是那个缩在她身后微微红着眼眶叫她姐姐的轻姝了。
不,应该说她一直都不是那样的她,这才是真正的她,独立的严轻姝,她一直展现在人前的,只是一层保护膜。
但不管怎样的她,都渐渐地走进了她的心,是何子烟的严轻姝,独一无二的。
这一晚,云识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爱意,将手捂住小媳妇儿的唇,轻揉着。
像是将她偷喝的红酒揉捏了出来,吐了她满手。
她毫不在意地又抹到小媳妇儿的唇上。
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上的牛奶香味,温香软玉,云识轻轻翘开她的贝齿,在她唇中扫荡,与她的舌尖纠缠起来,吮吸着。
她仿佛沉浸在幻觉中,在仙境中来回走动。
这一晚,反派一声不吭,不管后来多么热烈,也只红着眼眶默默哭泣。
云识心疼得不行,只能一遍遍轻柔地抚慰她,直至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她如往常上班一般被目送着出门,走出家门将箱子放上牛车却又舍不得,跑回去凑到反派面前迅速地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像之前很多次一样笑着对她说:“等我回来。”
严轻姝将视线挪开,冷着脸不看她,可眼尾却悄悄红了。
云识微微弯起唇,又再次告别奶奶,终是离开了家,到达启华市后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
之后的一个月里,她又陆陆续续写了好些信,可反派始终没有回过信,她的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离开的时候她还特意将买下来的这栋房子的备用钥匙给了她,就是想盼着她能来看看她。
可一月过去,心里渐渐失落,越发有些忧郁了起来。
直到一月后的某天,肚子越发大了之后晚上就特别嗜睡,她一觉睡醒,阳光照在脸上,想起床却发现手脚好像都被套住了。
睁开眼,就看到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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