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渊是假怀孕,可苏烟带了自己信任的太医去给贺明宇把脉,贺明宇却是真的怀孕了。
且确确实实的是一个多月的身孕。
苏烟打量着贺明宇的表情。
贺明宇胆子小,一有什么心事就藏不住,更别说是与人私通又用怀孕复位争宠了。
但他眼中毫无心虚,似乎真情实感地认为他怀的就是苏烟的孩子。
贺明宇的脸上洋溢着父爱的柔和光辉。
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害羞地问苏烟:“皇上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苏烟:我喜欢我自己的孩子:)
“都好。”苏烟强颜欢笑,“只要你的孩子,朕都喜欢。”
贺明宇娇羞地点了点头,“奴喜欢女孩,也想为皇上生一个女儿,但奴更希望奴腹中的胎儿是个男孩。”
苏烟诧异,在这样一个女尊男卑的朝代,男人们拼了命地想生女儿,为何贺明宇却说想生男孩?
更何况,段鹤轩直言若是贺明宇生下男孩就把他打回冷宫,生下女孩才放他一条生路出宫。
贺明宇垂眸解释道:“奴没有什么显赫的家世,无法与贵君抗争,甚至被他诬陷进了冷宫也只能默默承受。若是真生了女孩,怕是没有能力保全她,连她能否在这幽幽深宫中平安长大都无法保证。”
为人父母的,有时候虽然望女成凤,但更多的,还是希望她能永远安康。
贺明宇从不奢求自己会生一个女儿,被皇上封为太女,做未来的天子。
而他也父凭女贵,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生在勾栏院里,因为长相与段鹤轩相似,被他带走日夜学习着如何勾.引皇上的明贺了。
贺明宇现在什么也不想要,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只希望自己能生下这个皇上的孩子,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健健康康。
苏烟静静地看了贺明宇一会,“这段日子你就呆在华清宫好好养胎吧,闷了就去御花园散散心,朕给你配个太医,所有亲密接触的东西都让太医先过过目。”
“奴多谢皇上。”
踏出华清宫,后宫深幽几许,恰如这一眼望不到头的悠长小道。
苏烟心中有了猜测。
贺明宇怀孕之事,多半是段鹤轩在暗中使得诡计。
他将贺明宇派到自己身边,本就是想让他生一个孩子,以后即便自己当不上皇帝,也能继续手握傀儡,操纵朝政。
贺明宇想生男孩也无法,怕是就算他生了男孩,段鹤轩也有法子让人以为他生的是个女儿。
“容宴。”
心中思量,苏烟轻唤他的名字。
“找人多留意着华清宫。”
“是。”
容宴乖顺地应下,想了想,他劝道:
“皇上切莫动怒。”
“哦?”苏烟挑眉,笑着问他,“我为着何事动怒?”
容宴将声音压到低得不能再低:“贺明宇想混乱皇室血脉一事…”
趁着四下无人,苏烟一把将容宴抱入怀中,戏谑地调侃道:“完了,容宴,此等有伤皇上颜面的宫中秘辛被你知道了,为了不被他人知晓...”
她实在喜爱容宴这幅纯情害羞但面上又强忍着无欲无求的模样。
让她忍不住,总是想要逗弄他。
容宴抿唇。
苏烟悠悠然地继续说道:“我得堵上你的唇才行。”
“皇上!这样不好!”容宴瞳仁轻颤,昂头承受着苏烟突如其来的吻。
两人就在华清宫旁的一条小道里,虽说现在附近无人,但万一有人路过,被人看到了他与皇上如此亲密该如何是好?
内心总担忧着被人发现的紧张感让容宴全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回应苏烟。
“乖。”苏烟状似低落,忧伤地轻叹道,“我可是皇上,明知后宫妃子怀着他人的孩子却不能发作动怒,还得悉心地照料他。容宴,你可知我心中有多苦...你乖乖的,主动一点,就当是安慰我,好吗?”
望着苏烟难过的模样,容宴心疼地回抱苏烟,点头道:“好。”
苏烟的眸底闪过诡计得逞的狡黠。
“那你主动亲我一下。”
容宴闭着眼,胡乱在苏烟的唇上吻了一计,一触即分,连自身唇边冰冷的温度都没留下一丝一毫。
“这种不算。”苏烟不满意,“要这种的才能过关。”
俗话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苏烟一点点地撬开容宴的唇瓣。
容宴的脑海中浮现起方才苏烟悲伤黯然的表情,回忆着从前师父的教诲,照着法子努力地迎合着苏烟的亲吻讨她欢心。
“皇上别难过。”
容宴的声音破碎,断断续续地唇边溢出。
“容宴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永远不会背叛皇上。”
苏烟悲切地叹气:“唉,发生这种事,我心里实在难受,每每想到贺明宇肚里的孩子,就觉得憋屈,唉...想哭,容宴,你再亲亲我,宽慰宽慰我受伤的心灵。”
容宴闭着眼吻她。
苏烟时不时地夸赞他:“嗯...就是这样,好乖,好甜,我的容宴味道好甜...”
容宴被她逗弄得脸颊滚烫,“皇上切莫再说这种胡话了...”
苏烟笑:“害羞了?放心,容宴,这话我也只对你一个人说。”
容宴面红耳热,心中却翻涌着满足的喜悦与幸福。
远处的拐角处,慕容渊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原本来到华清宫,是想来看看贺明宇是否是真的怀孕,却没想到意外地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和棋低着头安慰他:“贵君别难过,皇上心底最喜欢的肯定还是您。容宴他不过一个卑贱的护卫罢了,长相也不及贵君半分倾城。”
“是啊。”
慕容渊平静地说道。
“他是身份低微卑贱,他是相貌丑陋无法与本宫相比,可那又如何呢?皇上就是喜欢他,就是爱他就是不喜欢本宫。本宫能怎么办?
真不公平啊,和棋,本宫做什么都无法打动皇上,可有些人,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甚至厌恶皇上对皇上置之不理,连为皇上生孩子都不愿,皇上却偏偏独独爱他。”
平静消失殆尽,慕容渊越说越激动。
他望着远处被皇上拥在怀里的男人,内心嫉妒得疯狂,若是皇上喜欢的人是他,被皇上抱在怀里亲吻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贵君莫为那个贱人动气。”和棋心疼地搀扶着慕容渊,“奴才见他的样子明明是喜欢皇上喜欢的要命,偏生摆出一副对皇上无所谓的态度,定是用这种肮脏的手段勾的皇上对他起了兴趣!现下皇上不过是一时兴起,等日后久了定会明白,贵君才是适合皇上的。”
“况且贵君...”和棋皱眉补充道,“那容宴是摄政王的人,潜伏在皇上身边必定没不怀好意。皇上现在执迷不悔,贵君可得想个法子让皇上清醒过来才行。”
“本宫知道了,走吧和棋,我们去看看贺明宇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