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怎么继续?司域他倒是想继续,他恨不得翻来覆去把面前这个勾他魂的小妖精里里外外吃个一百遍。
可是,漆黑夜色间,司域黑着脸掀开苏烟的星空裙摆,血眸沉在她妍丽韶秀的鱼尾之上。
渐变色的鱼鳞如湛蓝的海水,长长的鱼尾微微屈起,见司域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鱼尾看,苏烟轻摆鱼尾和司域打了个招呼。
挑衅。
在司域看来,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你是故意的?”
眉骨凸起,司域被她撩的不上不下,却偏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苏烟得意洋洋,眼里尽是狡黠的笑意,“就准许你是吸血鬼,我还不能当个小美人鱼了?”
司域见她眉目清明,全然没有了缠着他要亲亲要抱抱的模样,自然明白自己是被她耍了一通。
“不难受了?”
苏烟吐了吐舌,“嗯,突然就好了。”才怪,是她花10个积分特意从系统那兑换的解药。
司域指腹轻揉眉心,沙哑着声音问她:“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小美人鱼可不会分泌奇奇怪怪的激素哦~”
苏烟故意装傻,嬉笑着调侃他。
司域握住苏烟的手,缠绵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深邃的眼眸写满了无可奈何。
“想装不明白?”
带着苏烟的手渐渐向下。
苏烟猛地睁大了眼睛,惊慌失措地惊呼:“你!你!你做什么!我,我才不要碰那里!”
“乖。”司域嘶哑着声音诱哄道,“帮帮我?嗯?很快就好了。”
呜呜呜他骗人!很快个鬼!
手都酸到抬不起来了,苏烟呜咽着向他求饶,偏偏司域还不满意,还得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才能放过她。
事后,司域尽心尽力地给苏烟按摩着手臂。
苏烟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想到刚才的事,气愤不已,鱼尾有一搭没一搭地怕打着床边。
“小气鬼,骗人精,讨厌鬼,吸我血的臭坏蛋。哼,用力点,好好按。不刚刚才吸完我的血吃饱饭嘛!难道说这么快就没力气了?”
司域纵容着她,忽地勾唇,笑道:“把你整个人的血都吸光,我都不一定能填饱肚子。”
苏烟眨巴了一下眼睛。
害怕得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不能再吸了,再吸我就要贫血了。”
司域不置可否,逗她:“如果你再像今天那样捉弄我的话,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这也不能怪我。”
鱼尾轻抬,苏烟无奈地叹气。
“我也不知道它怎么突然就变成鱼尾了,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呜呜,它不会一辈子都变不回去吧?”
“不行。”
司域脸一黑,盯着苏烟的鱼尾眼里都快冒出火了。
“它一辈子变不回去,那我怎么办?”
苏烟摇头晃脑地幸灾乐祸:“这可就不能怪我咯~毕竟它也不听我的指挥哦~实在不行忍忍呗,反正一辈子很快的,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司域并未说话。
将苏烟搂在怀里,微寒的气息吐在她的脸颊上,冻得苏烟一缩,腰却被司域紧紧地禁锢。
“怎么了?”
察觉到司域周身的氛围忽然低落下来,苏烟乖巧地出声询问道。
黑暗中,司域抬起苏烟的下巴,眸色沉沉,“人鱼能活多久?”
苏烟心里一咯噔。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是条人鱼。不过应该能比人类活得久一点吧?一两百年?”
苏烟描摹着司域线条精致完美的五官,脑海中一闪而过司域那打上了问号的年龄。
“司医生,你多大了?”
“记不清了。”
司域语气沉重,“烟烟,吸血鬼是永生的,我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呆了近两千年了。”
苏烟往他怀里钻了几分,捏了捏他脸上的肉,羡慕地说:“哇,那你保养得好好啊,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诶。当吸血鬼也太酷了吧,都不用担心变老。”
沉重的氛围因为苏烟调侃的话而瞬间消失。
苏烟自然知道司域心里在担心什么。
在吸血鬼永生的岁月里,一两百年,很短,短到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
只会在记忆长河里,占据渺小的一部分。
司域神色不明。
明明刚刚才拥有她,可是一想到苏烟不是吸血鬼,她会生老病死,短暂地陪伴他几十或者一百多年后离开这个世界。
司域的心头有千斤重。
他轻吻着苏烟的唇角,搂住她的手臂点点收紧,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
他看上的小羊羔,应该陪伴他直到永远才对。
绵长的一个吻。
“别亲了。”苏烟红着脸躲过了司域的再次索吻,“我的手还酸着呢,这次可不会再由着你胡作非为了。”
她转身把被子一盖,“不早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司域从背后搂着她。
苏烟好奇地问:“你不用睡棺材里吗?你晚上是不是不睡觉白天睡觉?会像电视剧里的吸血鬼一样不能见光吗?”
司域耐心地回答着他的好奇小宝宝:“吸血鬼其实并不需要睡觉,只有等每几百年虚弱期的时候才会睡在棺材里,平时想睡哪里都可以。
至于见光...只有低等的吸血鬼才会害怕太阳。我是最纯种的吸血鬼,短时间内太阳光不会对我产生影响,不过需要避免长时间的直射。”
话还没有说完,苏烟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今天折腾了一天,她身心俱疲,是真的很累了。
司域见她手机屏幕忽地亮了一下。
是苏译发来的微信。
【喂,睡了没?心情不好,我请你去酒吧喝一杯,来不来?不喜欢喝酒喝可乐也行。】
捏住手机的手指骨节凸起,司域面色阴郁。
大晚上的约他的小羊羔出去喝酒,一看就不怀好意。
修长的手指点在屏幕上,司域回复道:【她已经睡了。】
辛辣的酒水灌入喉咙间,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五个字,苏译刀疤下的黑眸闪动,将手机搁置在一旁。
“苏哥怎么今儿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今不是苏氏晚宴吗?苏哥没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