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天容貌不俗,硬朗阳刚,英俊威武,傲气十足,自身的邪气使其容颜更盛几分。
原身与他,于三四十年前有过一段渊源。
自然也是看上了狂天的容貌,与他去了魔教之后原身发现此人是一个风流浪子,在魔教中特意建了个宫殿,养了不少莺莺燕燕。
这可把原身恶心坏了。
她当晚就逃离了魔教,还差点把狂天的宫殿掀了个底朝天。
之后狂天派人找过她一段时间,无果之后这件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没想到时隔多日,竟然还能在这里与他相见。
狂天笑了笑,风流多情的眼眸上下打量着苏烟,“多年没见,苏烟,你真是越长越美,越长越让我心动。怎样,今晚找个地方,和我叙叙旧,了却我当年的一桩心愿?”
“不怎么样。”苏烟后退一步,躲在临谌的身后,怯生生地说,“夫君快保护我,我害怕。”
临谌周身寒冰凌冽,望向狂天的眼眸里染着死寂的生冷:“你就是魔教右堂主,狂天?”
“正是在下。”
狂天的表情一如他的名字一般猖狂。
他鄙夷地睨了临谌几眼,不屑地说:“苏烟,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不行了。离开我之后,怎么还喜欢上这种小白脸了?看起来就虚的很。能在床上满足你吗?”
苏烟大声辩驳:“你胡说!我夫君可厉害了!自古后宫佳丽三千,铁杵也能磨成针。像你这种不止三千个的,说不定和竹签似的。”
被人质疑,狂天恼怒不已,“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苏烟,是你先挑衅的,今天晚上我就让你见见老子到底是不是竹签!”
苏烟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嫌弃恶心地看着他:“可别吧,长不长针眼的是一回事,主要还是我晕针。”
“苏烟!”
狂天咬牙切齿地喊她的名字。
血色妖气凝聚,他双眸泛红,眉心一朵朱砂骷髅花若隐若显。
妖气攻向苏烟,临谌目光一凌,释放出灵力将其尽数吞噬,反手回击狂天。
一时间,空气中杀气滔天,在被临谌狠狠一击后,狂天才正视起这个被他当作小白脸的男人来。
他捂住胸口连连后退,“此等修为,你究竟是何人?”
苏烟揽住临谌的手臂,骄傲地轻哼:“打不过了吧?知道我夫君的厉害了吧?你也就会嘴上逞逞强,不像我夫君,人狠话不多。”
狂天微眯起眼,脑海中念头一闪,舔了舔唇,忽然用调笑的语气说道:“苏烟,我只是想和你叙叙旧情,又没有想伤你的意思。毕竟你忘了吗?之前,我们在床上是多么的契合,你的境界提升,不也正是和我双修……”
狂天突然跪倒在地,心脏处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不已。
全身上下更是犹坠冰窖。
他浓密黝黑的眉毛上都结起一层的冰霜。
临谌眸中泛着幽幽冷光,一把将苏烟的手耍开,冷冷说道:“别碰我。”
苏烟急切地上前解释:“我没有夫君,都是他在胡说,我和狂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修无情道起,临谌几乎再也没有过大的情绪波动。
无论是突破境界,觅得神器,受万人称赞,他的内心也是近乎毫无波澜。
可自从与这个妖女相识起,他平静的内心,突然开始不再那么平静。
各式各样的情绪充斥在心头,临谌根本分不清来由,也不知那些情绪为何会出现。
但在听到狂天诉说与苏烟的过去时,临谌心中杀了狂天的心情是如此强烈。
临谌无视苏烟的话语,走到狂天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为何要杀人?”
手下的力道一点点收紧,狂天的脸因为窒息而变得铁青。
临谌从不用这种磨磨唧唧虐待人的方式处决邪教,但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了因为狂天痛苦而报复成功的快意。
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临谌怔愣间收回了手。
狂天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堂主,堂主你没事吧?”
魔教的其余几人见状上前将狂天搀扶起来。
狂天心中有了对临谌的惧意。
“你,你是天玄宗的人?”
“自然。”
自知今日要命丧于此,狂天闭上眼睛:“落在你手里,是我实力不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临谌指尖动了动,重复地问:“为何要杀人?”
狂天心里默默道,当然是为了教主的大计!
但他宁死都不会出卖教主的。
“杀人对魔教而言需要什么原因吗?不过是在邪教中立威,让大家见识见识我们魔教的厉害罢了!”
临谌气息陡然一沉,“所以你们是无缘无故,杀了人界这么多人?”
狂天猖狂一笑,承认道:“是。”
“魔教,真是罪该万死。”
临谌的声音带着怒意,释放出无穷的灵气狠狠地击碎了狂天与其几个魔教之徒的心脏。
狂天瞪大了眼睛。
痛苦是一瞬间的事情。
临谌站在原地,久久地盯着几人的尸体。
“夫君,你没事吧?”
感受到临谌周身低落的氛围,苏烟关切地询问道。
临谌的几丝愤怒一秒钟收起,随风消散,他依旧平淡地说:“无事。”
“我杀了狂天,你难过吗?”
苏烟一愣。
“我为什么要难过?”
“因为...”
临谌问题问到一半,突觉自己这样的行为愚钝不堪,他别过头去,“没什么。”
苏烟莞尔一笑,“因为夫君觉得我从前与狂天有情,因为夫君吃醋了,对不对?”
临谌皱了皱眉,反驳道:“不是,怎么可能?”
苏烟才不相信。
她笑嘻嘻地说:“好吧好吧,不是就不是吧。不过夫君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几十年前和狂天相遇的情景,唉,现在他就这么死了...”
“所以你就心疼了?觉得我不该杀了你的老情人?”
临谌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话带着显而易见的酸意。
苏烟凑近临谌。
调皮地眨了眨眼,明知故问:“夫君,你有没有闻到空气中有好大一股酸味?”
“没有。你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临谌极快速地否认。
他的面上出现几分不自然的神色:“就说让你别把花戴在头上,把脑子都戴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