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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渊和做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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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白离开之前已经给木无患提醒过关于外貌的问题。

但是木无患似乎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依旧维持着青年的模样。

步涯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多加劝阻的意思,反正是拉木无患做王夫又不是拉自己。

老实说步涯还挺想到时候看热闹的。

倒不是说她不将木无患放在心上觉得无所谓。而是步涯的性格原因,因为她对木无患过于信任,所以实在起不了那些吃飞醋的念头。

听到木无患可能会被拉着做王夫这种事情,就想到时候跟着一起看热闹。整个就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原本步涯以为小白给的这辆马车就跟当初琨吾宗给的那些金乌鹊拉的马车一样,就是个交通工具。

实际上在马车上待了两天之后,步涯才隐约觉察到这辆马车上面似乎有些不同。

比如,步涯经常能够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里面感受到灵力的不正常波动。

只不过这些事情,既然一开始主人没说,步涯也就没有深究。

车上除了他跟木无患,剩下的就是五六名魔女,主要负责驾驶马车,以及伺候步涯跟木无患的饮食起居。

不过,说是饮食起居,实际上顶多也就是送个一日三餐。

步涯曾经一本正经的和木无患调侃,觉得自己像是被圈养起来的宠物,那一群魔女就是自己的铲屎官,而且还是被迫来铲屎的。

木无患对某个名称听得似懂非懂,所以只笑了笑。

虽然这几个魔女的态度也挑不出毛病,但是步涯总觉得她们对自己不算和善。

只不过表面上看来始终保持在一个规规矩矩的范围,并没有太过于亲善,也没有过于生疏。

彼此没什么交流,过了三四天,步涯也就认得为首的两位魔女,一个叫做乌霜,还有一个叫做江枫。

其中江枫稍微活泼一点,偶尔还会对着步涯跟木无患笑一笑。

乌霜则是整日板着个脸,虽说生的貌美,却整日冷言冷语,说话虽然挑不出错处,但是语气硬邦邦的。叫人看着心里难受,步涯老觉得自己看到了学生时代的教导主任。

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待了三四天,步涯就有些坐不住了,这日子实在是过得太无聊了。

马车上面又没有什么消遣活动。

每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以前还能把时间都空出来练功,结果现在自己的内海也被那个丹药封印了,练功这件事自然也就无法进行。

本来还有个木无患陪着她解闷。

只不过木无患那个人,要么就“但笑不语”,要么一言不合就奔着调戏来了,步涯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家的豆腐要被吃破产了。

为了杀时间,步涯特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些材料,做了一副牌,然后找了魔女过来,凑上木无患陪她玩牌杀时间。

结果可好,魔女都恪守本分,一局也没有赢过。明明放下牌的时候,看着她们的牌面都不错,每次都玩儿得稀烂。一次两次还能觉得是因为手生不会玩儿,次数多了之后步涯才发现,她们压根儿就不想赢。

和木无患玩牌倒是有输有赢,只不过后来步涯发现那个输赢相当有规律,每天的胜负都是55开。

细细一想,这不就是被安排了吗?他想输就输,想赢就赢,将整个输赢的比例严格控制在1:1。

一个想输就输想赢就赢的神牌友。

和一群根本不想赢,一点斗志都没有佛系牌友。

…………

步涯觉得自己和他们玩牌显得自己像个脑部有疾病的人。

于是也就不大热衷了。

这天晚上,步涯坐在窗台上吹风,觉得这日子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自己怕是要疯。

这次去不死谷的行进路线和当初琨吾宗去问鼎会的行进路线不同。

当初琨吾宗因为拉着马车的是金乌鹊,所以走的是空中,周围都是流云星空,而且居高临下,能够看到下面的山水风景。

而这次小白的马车就不同,大概是因为拉马车的是不同种类的妖兽,所以并不是从天空行走的。

甚至于,步涯怀疑他们的行走路线也不是陆地。

周围的景色很奇怪,灰蒙蒙的一片。

在那些灰色的雾气深处,偶尔能看到红色的眼睛,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轮廓,仿佛恐怖的异形电影。

对目前的步涯来说,这种情况下最主要的问题不是害怕,而是用看风景来消磨时间的选择都没有了。

木无患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步涯坐没坐相,整个人坐在窗口,风呼呼而过,带动发丝纷飞。

她右脚踩在窗台,左脚垂出窗外,小腿晃荡着,手上拿着一颗苹果抛上抛下,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听到木无患进来,她也没有过多反应,只是停下抛苹果的手,捏着请过对着木无患挥了挥,算是打招呼。

“很无聊?”木无患走过来笑着问道。

“这事幸亏我的灵力被封锁起来了,要不然的话我感觉我现在能无聊得跳出马车,去灰色的雾气之中探险打猎。”步涯说的情真意切。

木无患:“你从这里出去也猎取不到什么东西的。”

步涯好奇地反问,“怎么说?”

木无患:“这马车从玄武界借道,你现在看到的那些灰色东西都不是实体,而是一些幽魂,你猎取不到灵体的。”

步涯听到这话略微挑了一下眉毛,重复了木无患刚刚用过的一个词,“玄武界?”

那不是在北边吗?怎么绕到这儿来了。

木无患:“你知道的那个玄武界确实是在北边。只是真实的玄武界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在北方,有实体。还有一个部分就是这里,是一些灵魂游动的荒芜之地。”

玄武界原本就是鬼修和尸修的地盘,他们掌控灵魂飘荡的荒芜之地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步涯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知道是她当初看原书的时候遗漏了一些细节,还是单纯就是作者没有写到这部分。

根据木无患的说法,玄武界的荒芜之地联通的这个大陆的任何地方,所以如果从玄武界借道的话,那么从问鼎台去不死谷就会快很多。

只不过能在玄武界借道的,肯定不包括人类修士。

大多都是尸修鬼修妖修魔修之类的,才有资格从玄武界借道。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琨吾宗要从天上过。

而这次的马车却在这些灰蒙蒙雾气之中行走。

步涯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知道的还挺多,我还以为你在妖山沉睡了那么久,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呢。”

木无患听得忍不住笑,“既然我知道的这么多,还讲给你听,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下?”

步涯笑起来,给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醒醒,你不是八.九岁的小孩儿模样了。”

卖萌撒娇是没办法在我这里拿到糖的。

说到这里,步涯话锋一转,“而且现在你长得比我高,外表年纪看着比我大,修为也比我高,就算要糖也该是我问你要。”步涯笑着调侃了一句。

木无患:“我现在变成七八岁的小孩,就有资格找你要糖了?”

步涯:!!!

步涯瞬间警觉,担心木无患真的现在一瞬间变成七八岁的小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步涯就是觉得木无患干得出来这种幼稚的事情。

步涯直接将自己的手上的苹果砸了过去,没好气地笑道,“喏,给你给你,几千岁的人小孩儿似的。”

虽然小木无患很可爱,但是步涯现在封印内海,可没能力带孩子。

到时候去了不死谷,遇到了麻烦,可能还是这张青年的脸比较能震慑人。

木无患轻而易举的就接过了苹果,看了看苹果鲜润的红色,笑了笑便将这颗苹果收下了,也没有再过多纠结“糖”的事情。

木无患:“如果你要是实在无聊,我可以带着你去灰色的雾气里面转一圈。”

步涯思考了一下,老实说她还挺想去雾气里面转转的,哪怕就为了打发时间。

但是转念想到,自己现在内海被封,手无缚鸡之力,如果真要是到了那灰色的雾气里面之中遇到了危险,只怕全要靠木无患来保全自己……

倒也不是说这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步涯完全相信木无患有能力对付那些未知的危险,也知道木无患愿意为自己对付那些危险。

但问题是步涯不太愿意给木无患添加这些额外的麻烦。

自己去作死,还带着别人去作死,还是不同的。

所以步涯思考片刻之后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她从窗台上跳下来,笑着说,“贸然去未知领域探险,是只有主角才有资格做出的作死行为。”

这样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两三天,步涯实在是觉得自己要无聊疯了。

于是在某天自己经过某个角落,发现那个角落里面出现了灵力波动的时候,起了“探险”的心思。

几乎只用了不到一秒,步涯就做出了决定。

她直接走到了刚刚出现灵力波动的那个角落里。

如果是她的灵力还没有被封印的时候,她现在可以直接放出神识,一寸寸扫过这个地方,很快就能发现线索。

但是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内海被封,灵力无法调动,根本没有办法做到放出神识这种程度。

所以就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开始慢慢摸索。

因为步涯不是那种经常干坏事的人,此时未免做贼心虚,一边摸索,还要一边注意着这个马车里面的其他魔女的动向。

好防备着那些魔女一旦出现在附近,自己能够立刻假装正常,然后离开这里。

主要原因不是别的,有些尴尬。感觉像是当着主人家的面偷主人家的东西——虽然步涯只是打算探险,没打算偷东西。

她在这个角落里面没有耽搁太长时间,就找到了这个角落的关窍。

这里是一个入口,从这个地方进去就能抵达另一个折叠起来的空间,可以将它理解为藏在这个马车的密室。

实际上考虑到这个入口的设置并没十分隐蔽,也没用特别用心的采取“防盗措施”。

所以步涯一度以为这空间并不重要,觉得这就是用来扩大整个马车的容量的。

简单来说,步涯觉得它可能是个仓库。

其实细细想来,步涯每天吃的一日三餐,都需要做饭,做饭就需要厨房,除了厨房就还需要食材。

在这样的“荒芜之地”行走,是不能够指望马车停下来购买食材或者买饭食的,所以马车有储存食物的空间也很正常。

可是就在步涯做好了进去看到一个塞满了萝卜和大白菜的空间的时候。她一脚踏进去发现了满屋子的书籍古玩。

而且看起来,似乎都价值不菲的样子

…………嗯,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仓库?

还是该称之为藏宝阁?

步涯心中有几分哭笑不得,顿时觉得自己的思想不是一般的狭隘,遇到这种密室,居然第一反应都是藏的吃的。

嗯,我大天.朝吃货传统。

步涯这么安慰自己。

不过既然是书籍古玩之类,步涯就不是特别感兴趣了。

这玩意儿术业有专攻,她也鉴别不出来真假跟好坏,所以也没有特别大的热情。

“还不如堆着一屋子萝卜大白菜,这样至少能够啃两口。”步涯在一边在各种各样的架子之间行走,一边嘴里小小声的嘟囔着。

她随意地从上面取下来几本书籍,翻了翻,发现上面的东西都不在自己感兴趣的范围之内。

很明显这些东西不是话本。大多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功.法,天材地宝,或者炼丹术。

步涯都大多只翻了翻,就重新塞了回去,然后朝着古玩那边转过去了。

那边看着就比书籍这边稍稍的有趣一点。

步涯在那些架子里面找到了奇怪的雕像,雕像都生着8只手,看着像千手观音,但是却没有头颅。

步涯伸手试探的时候,发现雕像是活的,有只手甚至试图抓住步涯的手指。

还看到有用盒子装起来的,果冻一样的半凝固液体,是金色的,里面隐隐约约的像是有小虫子在游动。

乍一看觉得无比漂亮,细细看则恨不得当场去世。

她还在一个密封的匣子里面看到了一颗心脏,匣子的底部有一层血浆,很粘稠,接近于黑色的颜色。

而那颗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只是听着那个声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变态杀人狂的收藏室。

步涯心里默默腹诽,然后关上了匣子,把匣子塞回了原处。

收手的时候,衣角不小心带翻了一个东西。

步涯眼疾手快地接住,大概是老天垂怜,居然被她抓住了,没掉在地上摔碎。

那是一个香炉。

大概是白玉雕成的,花纹古朴,在香炉的盖子的那部分有飞溅上去的几点红色,看起来就像是有血溅在了上面。

步涯用手指蹭了蹭,发现并不是血,根本蹭不掉。

香炉正散发着袅袅白烟,似乎正在燃烧,但是炉是冰凉的。

虽然明明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作死,但是步涯还是忍不住凑近了嗅了嗅。

冒出来的白雾没有任何味道。

“就闻了闻,该不会中毒而死吧?”步涯笑着调侃了自己的一句,然后打开了香炉的盖子看了看。

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团浓浓的白雾。

里面的白雾同样没有任何味道。

步涯有些疑惑跟好奇,盖上了盖子,然后重新回到了香炉的外观。

最后在香炉的某个角落里面看到了两个字,叫做“寻渊”。

“寻渊?”

步涯默默将这两个字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思考着自己有没有在哪里听说过这个东西。

还没想出头绪,步涯突然听到入口处传来了一声“谁?!”的质问声。

步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下一瞬间就有一只可以称之为利爪的手,掐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步涯:…………

只不过一瞬间,那人就从门口到了步涯的身边。

如果是之前状态的步涯,绝对能够避开这一次袭击。

但是对现在灵力全部都被封印起来了的步涯来说,能做到的大概只剩下了——不要轻举妄动。

步涯拿着香炉,倒没有特别紧张。虽然她能感受到对方的指甲掐进自己脖子的时候的那股杀意。

进来的人是马车上的魔女。

准确说,是乌霜。

就是那个让步涯想起教导主任的那个冷冰冰的魔女。

所谓魔女本来就是魔修。

乌霜的手以前步涯也见过,纤纤玉手。现在却指甲变得极长且锋利,覆盖着鳞甲,怕是可以直接将人开膛破肚。

这个时候捏在步涯的脖子上,指甲尖已经掐进了皮肉,只不过不深。

步涯能够感觉到这个时候,只要她的手再收紧几分,然后用力一撕——

自己只怕是神仙难救。

不过乌霜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直到这时,步涯才确定乌霜不是故意对自己动手的,因为在乌霜看清自己的脸的时候,眼睛里面有明显的惊讶。

她慌忙收手。

步涯悄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敢开始有所动作,她用一只手拿着那只小香炉,另一只手用中指和食指摸了一下自己脖子处的伤口。

白皙的指尖上面果然染着血色。

步涯半点不着慌,神情自然地将这血色递给乌霜看,“乌霜姑娘,这下手也忒狠了点儿吧。”

乌霜平时就是板着一张脸,冷言冷语。

换句话来说,这样的人基本也是不善言辞。

此时她看起来有些愧疚不安,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

看着美人如此惊慌失,步涯也就收了试探的心思,主动给乌霜递了一个台阶下,“逗你的。是我的错,一时好奇进来了。你也不用这样慌张。”

“我没有慌张!”乌霜慌忙出声辩白,连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度。

等到发现自己破音之后,才发现不妥。

于是绯色直接飞上了她的面颊。

乌霜站在原地无措了片刻,然后便直接拉扯着步涯的手,将步涯带出了这个空间。

甚至于步涯都还没来得及将这个香炉放回到架子上。

乌霜直接将步涯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因为这个马车足够大,而且这几个魔女既然是小白的贴身侍女,想必在魔族地位也不低。

乌霜引领着步涯坐下,然后自己便翻箱倒柜地寻找药物。

步涯坐在桌子边看着乌霜慌忙的样子,一时觉得有几分新鲜。

这几位魔女似乎没有自己以为的那般有恶意。

老实说平时看着乌霜那般不苟言笑一脸严肃,实在想不出这人居然是这样的傲娇性子。

因为贴身魔女用到药物的机会也不多,所以乌霜资本也没有常备什么。只勉强在自己的药物匣子里面找到了一些替代品,勉强可以凑合着给步涯楼用。

步涯配合着抬起头,将白皙修长的脖子露出来让乌霜帮忙上药。

乌霜这个时候借着上药的档口才有些别扭地道,“以前发生过有魔女偷窃二公子的东西。公子的态度向来是有一不可有二,所以对待此事决绝了些,害姑娘受伤,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三个字,后面就没有声音了。

步虽然知道后面跟的一定是道歉,类似于对不住什么的。

实际上这三个字对于步涯来说可有可无。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己做的不对,所以也怪不得乌霜。

只不过看着乌霜,现在红着脸一脸欲言又止,似乎从来没有跟人道过歉的样子。

步涯实在忍不住想要打趣她,“实在是什么?”

“…………”乌霜沉默了片刻,突然改口怒道,“分明是姑娘你不对!”

步涯笑起来,把这个话接了下来,“是我不对,连累姑娘了。”

乌霜:“…………”

这人分明是故意的。

她明明看出自己心有愧疚,只不过拉不下面子,现在这么应承下来,自己……

自己肯定更过意不去。

乌霜看了步涯一眼。

专心涂药,决定不和步涯说话了。

屋子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未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尴尬,步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还拿着之前那个香炉。

于是她拿着这白玉香炉没话找话说,询问乌霜,“这是个什么东西?

乌霜瞟了那个白玉香炉一眼回答,言简意赅道,“寻渊。”

………………

步涯将那个香炉翻转过来,露出写着寻渊两个字的那个角落,也不说话,默默看着乌霜。

步涯的意思很明显。

这个玩意儿的名字她已经知道了,她刚刚问的那句话分明是在问这个东西的来历或者作用。

乌霜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不和步涯说话的,只是这时候又不能不理她,只能又开口说到,

“寻渊可引人入梦。”

步涯下意识道,“入什么梦?”

乌霜:“别人的梦。”

步涯:!!!!

步涯听到这话不自觉地愣了一下。

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香炉,然后重新找乌霜再次确认,“别人的梦?就是可以让他梦到我是吗?”

乌霜:“你可以在梦境之中告诉他一些消息,甚至于可以递送一些小物品,当然前提是那个物品不能太大,一般来说大概也就一张纸的程度。”

步涯也不管乌霜还正在给自己涂药了,直接后仰了几分,避开乌霜的涂药,然后颇为正经地问道,“那我可以使用这个香炉吗?”

“…………”乌霜表情复杂,“姑娘不就是去偷到手了?还用征询我的同意吗?反正二公子平日里就念叨着你,想必你就是摔了它二公子也不介意。”

步涯:“…………”

步涯干笑:“误会,真的是误会,各个方面都是。”

我就是无聊,所以到处逛逛而已,真不是去偷东西的。

至于小白……我,反正我不是来和你们抢“二公子”的。

“你说误会就误会吧。”乌霜面无表情地抓住步涯的肩膀将她向自己这边拉近了两分,然后继续给她上药。

“所以我可以用吗?”步涯继续问道。

步涯之所以一直这么锲而不舍地问,并不是仅仅因为步涯想要征得乌霜的同意。

另一方面是她需要知道这个香炉的使用方法。如果不从乌霜这里得知使用方法,那么这个香炉在她的手里毫无作用。

乌霜:“…………”

乌霜:“你要用来做什么?向二公子送信吗?”

步涯:“…………”

“真不是,姐姐。”她现在并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联系小白,怎么就和小白过不去了呢。

我要找的人是我妈。

或者说的准确一点,是这具原身的母亲,车千兰。

在步涯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因为她无论是身份还是能力都很一言难尽,所以受了许多苦处。

在那段时间只有车千兰是真心待她好,并且一直护着她了,如果没有车千兰,很有可能步涯就在那段时间死去了。

之前在问鼎会的时候,步涯曾经听说,车千兰因为得知自己死去的消息而病重,情况甚至严重到了庄元苍直接抛下了问鼎会这边的事情,赶回了三尺峰。

其实那个时候步涯就已经在考虑,要怎么样将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告诉给车千兰。只不过步涯一直没有找到稳妥的办法。

她现在的身份是肯定不能直接回三赤峰的。

一开始是还有和谷听云的约定未曾完成,不能离开。

至于现在,托之前萧月凝的福,现在步涯的名声大概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而且之前琨吾宗死了那么多人.大概也都算在步涯头上,现在回三指峰去找车千兰的话,很可能还没有见到车千兰就先被三尺峰的剑修削成肉酱了。

这个时候遇到了这个“寻渊”,可入梦传信。

这简直就是为她准备的!

乌霜在得知步涯不是用来联系小白之后,态度就和缓了很多。

步涯隐约觉得自己猜出了之前乌霜一直对自己冷言冷语的原因。

“只需要将自己想要入梦的那个人的东西的一小块放进香炉里面燃烧——最好是独属于那个人的,比如指甲头发,再次才是贴身物品。然后在香炉散发的气味之中入睡,便能入他的梦。既然你要见的人是血亲,那么投入你自己的血液,应当也是可以的。”

“不会梦到父亲吗?”既然是血液的话,应该父母兄弟都算是血亲吧。

“一般来说,这取决于你入梦的时刻,谁正在入睡。”乌霜听得有几分奇怪,“非得是母亲,父亲不可吗?有什么事可以让你父亲转告她也是一样。”

“不用,我就是一时好奇。”

步涯是肯定会梦到车千兰的,毫无疑问。

因为步涯的父亲根本就没活着。

对,她父亲不是庄元苍。

步涯是车千兰受辱之后生下的孩子,而侮辱车千兰的那个人是一个山贼,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庄元苍给灭了。

步涯当即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进了香炉里面。

乌霜诧异道,“怎么这样心急?入梦这样的事情一般都是等到深夜,那时候正常人才会入睡,然后你才有机会进入他的梦境。”

而现在这个时辰还是白天。

“没事,我可以去梦里等她,她什么时候入睡,就能第一时间就能到我。”步涯说得欢喜,正好他脖子上的药也已经涂完了,于是她就地往桌子上一趴,笑着说道,“问姐姐借块地方,不介意吧?”

乌霜:“…………”

这人突然就嘴变甜了。

步涯趴在桌子上,将那个白玉香炉放在了自己的旁边。这个时候香炉冒出的寥寥白气之中已经缠绕出了一些灵力。

甚至于空气中也渐渐飘散出了几缕幽香,闻起来跟步涯的信香类似。

原本步涯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以为自己一时半会儿是碰不到车千兰的。

谁知道步涯这头刚刚入梦,就出现在车千兰的梦境之中。

.

且说车千兰这边。

车千兰这段时间差不多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她虽然说是嫁给了庄元苍,成为了修真界天下第一宗门的宗主夫人,但是说到底没有修仙根骨,还是一个凡人,体质孱弱。

之前她听人传回消息,说是步涯掉进了妖山,被万妖噬咬而死,连尸体都收不回,魂飞魄散了。

一个母亲听到孩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当时便接受不能,直接昏了过去。

醒过来之后,也是忧伤过度。

车千兰原本就不是会与人多说心里话的性子,也不是会无理取闹的人。

心知自己的女儿已经死在外地,连尸体也收不回。她没有大吵大闹着,让宗门弟子去取回自己女儿的尸体,也没有冲着侍女们大发脾气或者哭诉女儿命苦,只默默将这一切压在了心底,偷偷垂泪。

如此大伤之事,压在心底不曾有个泻出去的门路,很快她就缠绵病榻。

即使后来庄元苍赶了回来,用灵力温养,各种天材地宝吊名,也还是不见什么成效。

实际上对于车千兰而言,庄元苍的归来并没有对她起到宽慰的作用。

车千兰一直深知庄元苍对步涯的态度微妙,并且也因为步涯的出生,她从未期盼过庄元苍能够将步涯作为亲女儿对待。

只是车千兰以为这一切都维持在一个“两不相扰”的相对平衡状态。

只是此时是庄元苍强求步涯跟他去参加问鼎会,却又在去路上遭遇了这样的意外身死。

这如何不让车千兰多想?

庄元苍有没有见死不救?自己的女儿到底是因何而死?

为什么那么多马车,唯独自己女儿所在的那一辆被妖兽袭击坠入妖山。

其他人呢?庄元苍呢,那些弟子呢?他们便看着吗?

每天看到庄元苍的脸,这些问题就萦绕在车千兰的心头。

但是车千兰问不出口。

她知道庄元苍是爱自己的。

三尺峰几千几万阶的阶梯,人人都必须一步一步走上来,不得御剑而行。不得因为任何人破例,而自己自从新婚那天,每次上下三尺峰,都是由这个男人背上来的。

当年自己受辱,庄元苍没有对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没有质问,没有过多安慰,待自己一如既往,仿佛不知此事,却一人一剑几乎平了自己遇害的那个山头。

自从自己进了三尺峰,庄元苍身边就再也没有那些莺莺燕燕。

这些年来,车千兰相信这三赤峰绝没有过第二个女主人。

这个男人不善言辞,甚至于对一些喜欢和爱的字眼都十分吝啬。

但是他是爱自己的。

车千兰从来不怀疑这一点。

她只是怀疑,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爱着的的女儿做了什么?

爱自己,不代表他也爱那个“女儿”。

那是……一个土匪留在自己肚子里的。

她想问问那天庄元苍在做什么,可曾见死不救,但是问不出口。

她是个柔和的人,不愿意与爱自己的人针锋相对。

于是所有的东西都郁结于心,车千兰病得愈发的沉。

每日都躺在床上浑浑噩噩,不知是梦是醒来。车千兰自己总结出了一个规律,若是自己睁开眼,看着的是庄元苍坐在床头握着自己的手,那边应当是醒了。

若是自己睁开眼,瞧见的是步涯从屋子外走进来,笑着叫自己,那就是睡着。

这日车千兰睡下没多久,庄元苍就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给他传送着绵绵不绝的灵力以温养身体,让她能够睡得轻松些。

恰在这个时候,屋子外有人进来向庄元苍禀报,说是庄云寒他们回来了,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

说起来庄元苍还尚且不知步涯还活着。

虽然问鼎会的这段时间庄云寒这边有向庄元苍这边传送消息,汇报情况。

但是因为庄元苍心系夫人,所以那些消息传回三赤峰之后便一直积压在那里,无人处理。

庄元苍心知庄云寒来寻自己,必是有事。

可是衡量了一下,还是不愿意离开车千兰身边,便让人传庄云寒进来说话。

不一会儿就看着庄云寒一身雪衣,清冷端庄地从屋外走进来,他并未走近,站在外厅。

庄元苍略微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压低了声音,“声音小些。”

庄云寒点头,然后开口说道,“弟子认为此次大肆屠杀仙门百总的人并非涯师妹……”

庄元苍并没有让庄云寒把话说完。

因为当庄云寒提到步涯的时候,庄元苍就立刻侧过头看向了他。

通过这一点,庄云寒也隐约察觉到了恐怕宗主还没有来得及查看自己传回宗门的那些信件。

于是无需庄元苍多言,庄云寒自觉将这段时间在问鼎会发生的事情讲给庄元苍。

一如既往的是庄云寒的说话风格,简洁凝练并没有多加修饰,也没有过多的添加主观判断,只是简要地将在问鼎会发生的一切讲述了出来。

只不过在将一切都讲完了之后,庄云寒才单独将自己的观点拎了出来,表示自己不相信这一切都是步涯所做的。

庄元苍早在庄云寒叙述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皱起了眉头。

步涯没有死这件事情,对他来说亦喜亦忧。

“你确定那个神秘女子就是步涯?”

“是。”庄云寒自然是对这件事情确定,因为他掀开步涯的幕篱看过。

庄元苍还准备说点什么?这个时候突然察觉到了车千兰的不对劲。

到了庄元苍这个境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瞒得过他的眼睛。

更何况步涯入梦的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庄元苍甚至还正拉着车千兰的手。

几乎是在步涯入梦的瞬间,庄元苍就发现了她。

不过就在庄元苍决定采取什么措施之前,突然又停下了。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车千兰的脸上。

车千兰一张脸原本也算是姿容秀美,虽然称不上什么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但是在庄元苍的心中,那远比国色天香四个字要来得动人。

只是车千兰这段时间以来,那张脸已经瘦削得两颊都深深凹陷了下去,肤色苍白蜡黄,看不到一点血色。

……这时候让她入梦,似乎也不是坏事。

只纠结了一瞬,庄元苍就做出了决定。

庄云寒发现庄元苍走神,不过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瞬间,庄元苍便指挥了挥手,说了句“此事我知道了,下去吧。”

于是庄云寒再度行礼,退出了门。

庄元苍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夫人,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一下车千兰的面颊。心中也说不清是不是悲伤。

为什么非要在意那个杂种呢?

.

此时梦境之中,车千兰睁开眼睛。

既没有看到庄元苍,也没有看到步涯,略有一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醒来了。

不过紧接着在下一瞬间,她就看到屋子里面出现了一团白雾,这些白雾渐渐凝结,最后形成了步涯的模样。

步涯看起来也有点懵,左右环视了一下,然后才找到车千兰。

于是步涯的笑容瞬间变得灿烂,直接奔着车千兰过来,“娘!!”

笑容瞬间爬上了车千兰的脸,她笑着看着步涯来到自己的床前,温柔的应了。

哪怕是明知道自己在做梦也没关系的。

还能做梦,也是好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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