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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后宫夫郎想要独宠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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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说话声很轻,合着他那垂首的姿态,一看就让叶姝察觉到了他心中难以掩饰的失落之感。

就像是被抛弃在林间的小猫。

叶姝眼眸轻眨了两下,将褪下的外袍搭在木架子上,走到了桌旁坐下,“是了,今夜卯时出发。”

“殿下回京后,还会来南疆寻我吗?”眼尾泛红的昳丽少年仰首,望着叶姝,紫色眼眸中雾气氤氲,仿佛只要叶姝说不会便要掉下泪来,无端端地惹人怜爱。

说着,乌桑银还抬起手,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叶姝的袖摆。

叶姝望进他那双满含希冀和企盼的眼,却只是移开了目光没有直接回答。

毕竟是否会再来南疆这种事,按照事件局势推算,女帝崩逝后她必然是会登基的。

登基后的女帝,还能自由出宫贸然离京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除非举旗南巡,但即便是南巡也可能要很多年才会有一次。

帝君出行都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依照皇室惯例女帝出行的路上都需得建设行宫。

叶姝不会这样做,因为她还记得裴青颜说过自己性格温厚,定会成为一个待民如己出的明君。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涌出乌桑银红彤彤的眼眶,滴落在了叶姝的手背上。

眼前的少年却抬起手用手背擦拭干净眼睛里不断冒出来的眼泪,一边低声不知是在和叶姝说话,还是在安慰自己:“没关系,没有关系的,殿下正事要紧。”

“即便是往后不能再相见,也没有关系.......”

乌桑银只觉得自己从未哭得这般伤心过,一想到叶姝回京后此生都可能不会再来南疆,他就觉得心中憋闷的慌,就像是被蛊虫撕咬着。

温暖柔软的指尖拂过他的眼角,揩去剔透滚烫的泪珠,叶姝的嗓音此刻放得很柔和,她凑近了询问道:“没有关系的话,为什么会哭?”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乌桑银心底最深处,最隐晦的情意。

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双臂拥住了叶姝,埋进了叶姝的颈窝,在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熏香后,眼前的视线又开始模糊了起来,泪水不住地往下淌:“殿下,因为臣......”

可倾慕二字,如何也诉说不出口,因为他知晓即便自己说了叶姝也还是要回京的,并不会有什么变化。

哭了许久,他终于恢复到了往日里白软乖巧的模样,只是抖着手为叶姝斟酒。

玉杯种的果酒是黄玉色,弥漫开阵阵果香。

叶姝静静地看着因为斟酒的动作,他身上不停轻晃的银饰,在烛火下显出莹莹光泽。

自然也将他掩盖在眼眸深处的惊慌失措尽收眼底。

果然是因为喜欢了自己吗?一听闻自己要离开南疆回京,那份情愫便再也藏不下去了。

不过这南疆的小皇子的手段也太过稚嫩了,叶姝忍不住唇角上扬,抿唇轻笑着,将他下药的小动作看得是一清二楚。

明明是想要下药给自己,却因为过于惶恐不安,把药给吓到了他的那杯酒里面,连酒杯顺序都给记错了。

或者以书中对这个南疆小皇子性格的记载,是个白切黑的苗疆少年。

说不定他是假装本来要下药给她,然后下到了自己杯中,以此博取她的怜惜和温柔。

静静地看着乌桑银做完这一切,叶姝还无意间瞥到了他藏在袖子里的红绳,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望着窗外盛开的花出神。

“殿下......”乌桑银的呼唤将叶姝的思绪收了回来,飘摇不定的烛火下少年的眉眼渡上了一层莹莹的光,鸦羽般的睫毛敛去眸中的不安,“您此去回京不知何年才会来南疆,此酒便当作为殿下送行罢。”

说完他抬腕对着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只一杯酒下去,叶姝就看着唇红齿白的少年那白皙透亮的皮肤,瞬间晕开清透的红,像是染了胭脂,格外昳丽动人。

看来小皇子的酒力不大行啊。

叶姝低头拈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了,举手投足间的姿态叫醉酒的乌桑银愣愣地凝望着她。

南疆的这种药力可是不容小觑的,不过一小会,乌桑银的脸就红了透彻,扑在了叶姝的身上。

向来性格包容人的叶姝虽然神色讶异,但也未曾推开他,只是像安抚小孩子一般,轻轻抚过他的脊背。

怀中的少年就像是小狗幼崽,小心翼翼地蹭着叶姝,只是搂着她腰肢的力道愈发紧了。

忽然,他抬起头来看着叶姝,那双眸子醉醺醺的,漫着水光雾气,映衬着眸中倒映出来的烛光,犹如剔透的酒液轻晃,荡开一阵接一阵的波澜。

叶姝捧起了乌桑银滚烫泛红的脸颊,指尖抹过他眼下的朱砂红痕,像是看不出他的不适一般柔声问道:“怎么了?”

太女裹挟着酒香的气息萦绕在周围,使得那药力越发翻滚上涌了起来,乌桑银伸手按住了叶姝的手安静地看着那浅薄的唇在说话时微启,泛着酒液的光泽,眼睫颤了颤急切地凑过去吻住了她。

这个吻毫无疑问是青稚的,因为第一次亲吻自己心仪的妻主的少年,就像是初生的雪兔在饮水一样舔舐泉眼,只敢轻轻地扫过矜贵的太女殿下微凉的唇瓣。

“求您殿下,求您帮帮我。”一吻毕,少年只觉得自己通身都在冒着热气,搂着叶姝乞求她。

叶姝吻去了小皇子眼下的泪珠,温热的气息拂过了乌桑银的脸侧,未曾回答他。

在一只手盖住了视野时,乌桑银不安地轻声呼唤着叶姝:“殿下......”

叶姝阖上了他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如惊慌不安小兽般的少年,“本宫在,阿银。”

太女的嗓音因为喝了酒有些沙沙的,但依旧是温柔得如同南疆青山下的溪流,抚平了乌桑银心底的揣揣不安。

乌桑银蓦地安静了下来,只是连白玉般的耳尖都红得要滴出血色了。

眼前的少年乖乖地闭着眼睛,没有再呼唤叶姝,他这般乖巧无害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怜惜,叶姝突然从他袖中抽出了那截藏着的红绳,一圈圈绕上了少年的手腕。

他忽然不安了起来,下意识地挣了挣手腕。

南疆皇室的人那白皙透亮的肌肤是一脉传承的娇气,连上好的红绳随便蹭两下便磨出了红痕。

叶姝轻轻地按住了乌桑银的手腕,安抚道;“要乖。”

对着阿奎勒十分不友好的少年,发现自己一对上叶姝,就觉得羞怯难安,在被束缚起来后他竟然心底燃起了隐秘的期待。

叶姝觉得自己可能也是醉得厉害了,瞧着乌桑银手腕被红绳轻缚,眼眸紧闭的模样,觉得动人。

就像小猫一样听话。

乌桑银头上佩戴的银冠被取下搁置在了桌面上,墨发乖顺地贴在脸侧。

紧接着,绣着银片的衣袍伴随着的清脆悦耳的响声盘踞堆叠在地面,少年的竟然是分外可爱的粉色,干净不染纤尘,在红绳轻束于其上时,乌桑银逸出了点细碎的声音。红绳顿时被银色的丝线晕染开了,端口还止不住地涌现出莹亮。

耳畔传来了叶姝悦耳的轻笑,叶姝瞧着这虽然各方面可观但是不显狰狞的家伙,忍不住用手指碰了碰,便随着她的指尖晃了晃。

重重叠叠的帘帐滑落玉钩,掩去半面景致。叶姝扶着乌桑银的肩头坐下,竟是傻乎乎地全然给吃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顿时让叶姝差点呼吸不稳地摔在他身上。

那收紧到了极致的感受,让乌桑银下意识地想要搂住叶姝,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红绳捆着便作罢了,只能仰首平定着不稳的气息。

乌桑银悄悄地睁开双眸,便看到了青丝松散,乌发雪肤的太女殿下咬着唇的模样。

药力翻涌着,让他忍不住偷偷地往上碰了碰,瞬间让叶姝整个人都绷紧了。

“你做什么?”叶姝坐起身,有些懊恼地垂眼看着乌桑银,拍了他肩头一下,由她掌握着全局,却让乌桑银觉得自己是在饮鸠止渴。

帘帐上的影子隐隐绰绰,分合之间,外表温软无害的少年低下眼眸,用手指翻转勾住了绳结,直接将绳结散开。

而后情势也跟着陡然翻转了,纤细的红绳随意地圈住了雪白的信鸽,擦过红喙时在微微发颤。

“殿下,我好难受....”他靠在叶姝耳畔细密地吻着,泪眼汪汪的,像是在撒娇般诉说着自己的请求。

显然是因为束缚着顶部的红绳才难受。那可怜模样几乎给叶姝一种自己欺负了他,将他弄哭了的错觉。

意识昏沉间听到了他的请求,叶姝睁开沾染了湿气的眼,指尖挑开了那不断沾湿变得有些滑腻的绳结。

乌桑银隐约听到了金铃的脆响,眸光落在了叶姝腰间佩戴着的金铃上,唇抿紧伸出手把它给拽了下来,还将冰凉的银铃送了过去,突如其来的冰凉吓得叶姝往后躲了一下,却根本无处躲闪只能受着。

一对银铃由银链子系着两颗铃铛,因此还有一颗坠在外头,随着晃动不时发出清响。

云翳间,一抹勾月隐入其中。

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银铃声,声声入耳。

若是有心人路过细细倾听,还能听到绵延耳语以及低低的泣音。

临近破晓卯时,熹微的光透过纱窗,流淌入房中。

凌乱中,叶姝猛地睁开了双眼坐起身来,揉着额头看向了还在自己身侧安眠的少年。

沉睡中的乌桑银,睡相格外地乖巧,墨发散落绫罗之上,手上还缠绕着几圈红绳。

回想起那荒唐至极的用法,叶姝别开了目光下床穿戴好玄色骑装。

正在将束袖收起袖摆的叶姝被揽住了腰,乌桑银闷闷道:“殿下要走了吗?”

半晌贪欢已罢,乌桑银知晓自己应当知足了,可他还是想试试,能不能让叶姝将自己一同带走。

叶姝系带的动作微微顿住,她转过身来,摸了摸乌桑银绸缎般的黑发,说道:“陛下病危,想必京中情势定然会十分复杂。”

“阿银你是南疆的小皇子,若是进了京城,只怕情况恐怕会更难以掌控。”叶姝将那一对金铃和银铃放进了行囊,替乌桑银佩戴好了他腕间昨夜落下的银镯子,“待到京中稳定下来,本宫接你回宫。”

此次来南疆,叶姝没有从宫中带什么值钱玩意儿,想了想,她从腰间解下了一缕玉穗宫绦放进了乌桑银的手心里。

上面的青鸾凤纹,象征着凤朝皇室太女的尊贵身份,不是常人能用的贵重东西。

叶姝吻了吻少年白皙的脸侧,笑着说:“届时如果南疆王要送你出降,你就将此物递送给她。”

“阿银要乖,本宫会派人来接你。”

天破晓之际,五十亲卫整装待发,玄衣墨发高束的皇太女一声令下,马队齐齐出发,踏着熹微的晨光渐渐离去,带起了一片飘扬的尘埃。

因着女帝病危是密报,所以叶姝提前离开,南疆城中的百姓是不清楚的,否则肯定会是百姓夹道欢送的热闹场景。

暖风吹起叶姝束起的头发,在她身后甩起张扬的弧度。

幽深高大的密林在马蹄声中被抛在身后,一位身着紫衣的颀长身影立于树枝上,手执一支玉笛吹奏,袅袅笛声引来了许多只银蓝色的蝴蝶,即使他身上的银饰被风吹出清脆声响,也不会将它们惊动。

腰际别着的玉穗宫绦轻盈灵动,随风飘起。

他就那样目送着凤朝而来的太女殿下的卫队渐行渐远。

连日昼夜不停地策马疾驰,总归是赶到了都城。

满城得到了太女殿下班师回朝的消息,百姓们早早地就赶到了城门还有长街两侧,就等着看看生擒南蛮王的太女殿下风采。

京中入夏,正下了场雨。

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城门将领亲手开启了,发出轰隆的巨响。

入城墙时,雨丝细密,在迷蒙的雨幕中,一袭绛红色骑装的皇太女手执泛黄的油纸伞,坐于骏马之上,拂开雨幕而来。

窈窕的身形随着马匹步伐慢下来而轻晃,因着日夜奔波她当时的眼神未免带了几分漠然倦怠,似乎一战成名的荣耀也不能让她投注十分的精力。

这种漫不经心无意间流露出贵气的仪态,更加让人心动。

纵然如画眉眼间有疲惫之色,却不能掩去风华。

傅卿云站在宋朝意身旁,在茶室的窗边凭栏远望。

叶姝手中握着缰绳,若有所感地抬眼望去,正对上了傅卿云那玉珠般明亮的双眸。

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就将瓷杯给握紧了,险些捏碎了。

那懒散淡然的目光,将傅卿云惊得连忙移开眼,发觉她没有再看向这边后,悄悄地继续远望着马上意气风发的身影。

街道两侧的亭台楼阁之上不时有待出小郎君往下投掷出自己的绣囊,或是表达对叶姝的倾慕,又有可能是瞧上了叶姝亲卫队中的女将哪一位。

叶姝随手就接住了一个白云纹的香囊,和谢将军家的徽纹有些相似。她抬眸望去,只看到了窗台边的谢琼羽,眼眸璀璨似寒星,眉眼弯弯地咧开嘴冲自己笑,英气明朗。

想了想,叶姝回以浅笑,把人给笑得差点羞涩到摔下去。

这般热闹的情景,宋朝意只是随意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专注于手中的茶盏。

但大概只有他自己知晓,夏雨给他心底无端端带来的烦闷。

窗边的素衣郎君手执天青色茶盏,气质矜贵清冷,在这种闷热的雨天,似乎只要看着他,心中的烦闷都能散去不少。

女帝这次病发得急,得到消息的叶姝干脆直接纵马过了宫墙,宫中廷卫知道事出突然,也没有加以阻拦,反倒是为叶姝大开宫门。

雨珠顺着琉璃瓦和房檐低落而下,叶姝干脆收了伞直接策马冲到了凤栖殿前,翻身下了马,一旁早已候着的宫仆连忙上前接过了叶姝手中的缰绳,将马带走了。

常候在女帝身边的尚宫陆音早早地就站在了宫殿门口,等着叶姝的到来,看到叶姝踏着雨水,连油纸伞也没撑就直奔过来,连忙打开手中的纸伞迎了上去,遮去她头顶的雨点。

“恭贺殿下回宫!”陆音跟随着叶姝的步伐,一边说道。

叶姝拧了拧衣摆的水,头都未曾抬起地问她:“母皇如今情况怎么样了?”

尚宫陆音不再说话了,唇张了张,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最终也只能咽下喉中苦涩道:“殿下您知晓的,陛下如今的情况......”

只怕是不大好了。

这些时日,都是靠参汤保着。

凤栖殿静得厉害,宫殿处处都弥漫着厚重的中药苦涩气息,叶姝眉头微蹙,由陆音领着进了内殿。

“烦请殿下候着片刻,奴去通传陛下。”陆音行了个礼,拨开珠帘走了进去。

珠帘晃了晃,床榻上躺着的身影被陆音搀扶着坐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叶姝拂开珠帘,看清女帝如今的模样,也是心头一惊。

服了药苏醒过来的女帝,明明离自己出征南蛮并没有多久,但她却仿佛一下子苍老许多,面色苍白憔悴。

如今正值夏季,窗外还在下着雨,但女帝却宛如秋末冬初的枯树,单薄瘦削的身影伫立在灰暗中,仿佛即将飘零落下。

叶江知穿着月白色的衣袍,跪坐在床沿。

见叶姝进来了,他转过头看着她。

看到鬓边垂落下几缕碎发的叶江知,叶姝冲他微微颔首,看到他略显沉重的神情,叶姝也猜到眼下的情况了。

“阿宁。”陆音替她擦拭干净唇角的血渍后,女帝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呼唤着她。

叶姝走到她床边,直接跪了下去,沉声道:“母皇,儿臣回来了。”

“起来罢,同朕说说话。”说着,女帝抬了抬手,叶江知和尚宫陆音对视了一眼,一同退出了内殿。

叶姝接过了陆音手中的玉碗,坐在了床沿边。

扑鼻而来的是厚重苦涩的药味,显然这药的味道不大好,而且颜色也是黑不见底的,一看就让人觉得很苦。

“放着罢,朕不想喝。”女帝又剧烈咳嗽了一阵,叶姝连忙递上了绢帕,温热的血透过绢帕,将温度传递到叶姝手心。

叶姝垂眼看去,就看到了素白帕子上鲜红的血迹,心底微叹。

玉碗同桌面相击时发出清脆一声响,女帝听着这一声响,眼眸半阖,只觉得是为自己而鸣的丧钟。

恍惚间,她似乎都能听到宫墙外的哭声。

是那些自幼照顾自己的宫仆们压抑的哭声。

女帝往侧边倚靠在了叶姝的肩头,侧耳听了半晌然后极其缓慢地说道:“是在哭朕的吗?”

叶姝端正地坐着,自然也是听到了那阵阵压抑的低泣声,瞧着女帝苍老眉心中缠绕的病气,温声道:“母皇听错了,儿臣未曾听到。”

气息已然越来越弱了的女帝听了叶姝这安抚意味的话,笑了笑:“倒不知你这孩子,何时那么懂事了。”

“同朕讲讲南疆景致如何?”

叶姝梳理着回忆,徐徐道:“南疆盛产玉石银饰,很是华美精致。”

女帝身上还穿着帝君的玄衣凤袍,穿戴着整齐,显然是已经预料到了今日恐怕就是要到头了,所以连金凤步摇都是佩戴着的。

步摇坠下的宝珠晃出朦胧的光晕,让女帝视野模糊间,仿佛看到了昔年自己的凤君,踏着月华来接她了,她唇角轻扬却没什么不舍的神情:“阿宁,你的父亲来接朕了。”

叶姝抿着唇,她不知道,在这个情况下,情绪判断推算要出现什么样的情感反馈,只知道人类死了他们的亲属都会哭泣流泪,因此她一时间竟觉得心头有些没来由的恼火。

于是叶姝低垂下眉眼,清澈的杏眼倒映出女帝愈渐灰败颓唐的容颜,被那散着光的珠宝金钗,衬得越发苍白了。

“母皇........”叶姝想了想,问道,“您高兴吗?”

女帝闻言,笑意舒展在脸上,声音和缓:“自然了,朕的阿宁长大了,这皇位交给你,朕很放心。”

静默了许久,女帝的眼眸已经越来越浑浊了,她忽然说道:“阿宁,能唤朕一声娘亲吗?不是母皇,是娘。”

叶姝虽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照她的意愿,柔声呼唤了一声。

“娘。”

女帝泛着细纹的眼角染了点湿意,笑着应下了。

生于帝王家,万般不由人,自登基以来她便未曾出过这朱红高大的宫墙,可就是这样一个囚笼一般的地方,身体那般病弱的他却能够义无反顾地走到她身畔。

雨后湿润的风,吹起了殿中华美的金凤织锦帘帐。

忽然,女帝眼中迸发出点细碎的光,她紧紧地捏住了叶姝腕间的束袖,气息微弱地说道:“宋家.......”

叶姝低下头去倾听,“母皇,宋家怎么了?”

“宋家!朕死后......万万记得严查宋家.....”女帝瘦削的手,抓紧叶姝骨节都泛出了死白色。

窗外风雨声簌簌不断,女帝虚弱的嗓音却格外有力,风声将她的最后的叮嘱送入了叶姝耳中:“满门!抄斩!”

叶姝眼睫低垂,静静地坐在床沿,听着靠在身侧的女帝气息渐渐和缓,最终归于凛冽寒冬的死寂。

这就是生命的自然消散。

叶姝忽而又想起来初次来到这个任务位面,那在树底下容光焕发,厉声呵斥着自己的女帝的样子。

纤细的手轻抬,阖上了女帝尚未完全闭合的眼眸。

扶着她安稳躺下后,湿透了衣裳还没有完全干,叶姝站起身,缓缓走到了凤栖殿的宫殿门口。

一众宫仆想来是早已知晓了情况,发间都别着素白的绢花,整整齐齐地跪在雨幕中。

叶姝神色很平静,平静到让陆音望着便觉心伤,她伸手接过了陆音递过来的素银白花簪子,钗进了散乱还滴着水的墨发间。

寂静的凤栖殿,响起了极其低沉的声音。

“母皇,崩逝!”

霎时间,悲痛欲绝的哭声响彻凤栖殿。

雨也下得愈发大了,雾霭沉沉。:,,.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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