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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雁君还问了他:“那你有没有一个具体的目标?”
秋珂道:“没有啊,慢慢挑呗,万一挑对眼了呢。”
她往后才知道,当初他在漫不经心与她说着这些时,内心里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如果非要坚贞真挚地活着,那他的世界里还真非她不可。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后秋珂低声道:“那晚的事……”
明雁君想也不想,脱口就道:“我忘了。”
秋珂怔了怔,淡笑道:“也好。”
幸好,天这么黑,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秋珂道:“往后,我再也不对你发疯。定是吓着你了。”
明雁君抿着唇,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要是再发疯,我会把你揍个半死的。”
两人肩挨着肩坐着,明明离得这么近。动一动手,他就能握住她的,亦或是侧一侧身,他就能把她拥入怀里。
无数次这个念头涌上来,终究还是又被他狠狠压了下去。
明雁君歇够了,蓦地道:“我饿了。”
她下午从大营回来,便直接去颜绣阁了,连饭都没吃。
这时,阵阵香喷喷的味道,不知从哪里散发出来的,正随风飘到了这巷中,被明雁君给闻到了。
秋珂拂着衣角起身,伸手一把拉了明雁君,道:“走,哥哥带你去找吃的。”
之所以能闻到香味,因为出巷子不远,便是京里夜宵摊铺聚集之地。
两人往摊铺里边看了看,有些食客在,基本都是夜不归家、在外胡混的市井之徒,两人便进去找了个边角的位置,混在其中。
一边点了些吃食,一边听这些人侃天侃地。
***
过些日是皇后生辰,届时有一场宫宴,朝中有身份地位的夫人小姐们都受邀其列。
七皇子府也收到了两份请帖,正妃和侧妃都有。
不过宫里的嬷嬷特地传话,道是七皇子侧妃现今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不用特地去向皇后贺生辰。
孟楣送走了宫里来的嬷嬷,回头便让湘兰替她准备皇后生辰当日进宫里要穿的着装。
湘兰着实也有点担心,一边挑选衣裳,一边道:“姑娘肚子都这么大了,依奴婢看,宫里当天必定人多,为谨慎起见,还是……”
孟楣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子,垂着眼皮剥一只水晶葡萄,施施然道:“皇后虽然这么说,可该有的礼数不能废。正好,趁着这次机会,还能进宫去给母妃请请安呢。”
湘兰一时也听不出孟楣是个什么语气。
湘兰只隐隐感觉到,自她有孕以来,似乎并没有多少做母亲的高兴。
只有平时七皇子在的时候,她会满脸期待地拿着七皇子的手抚上她自己的肚子,可七皇子不在,她便又没有那份期待了。
如今孟楣的肚子已经六个多月大了,之前湘兰还主动向她提出过,要不要准备缝制小孩子的衣裳等等。
孟楣也不是很有兴致,道:“这些自有府上的嬷嬷准备,还用不着你我操心。”
可哪个母亲不想为即将到来的孩子准备些什么呢?而且还唯恐自己准备得不够吧。
湘兰见状,后面也就不提了。
她选好了当天孟楣的着装,也选好了要佩戴的首饰,整齐地放在一边。
后想起一事,湘兰道:“奴婢今早听前院的人说,昨个七皇子妃好像回来得很晚。”
孟楣吃了一只葡萄,道:“她没说她去哪儿了?”
湘兰摇摇头,道:“她必然不会跟下人说。奴婢只是觉得有点不同寻常。”
孟楣道:“她以往从来不晚归,自上次玉华郡主的事以后,却有了两次破例。”
大家都住在一座府邸里,虽然平时来往甚少,但孟楣从来不会放弃可以了解明雁君这个人的机会。
孟楣摆弄了果盘里的葡萄,自顾自又道:“七皇子妃不善计较,是个以武将出身辱之便能恼羞成怒的人么。”
湘兰道:“不知道呢。在这里住了这么久,到现在奴婢都不知,到底什么事才能惹得皇子妃生气。”
孟楣不再说话了,兀自想着什么。
***
寿王府与秋家的婚事,拖了些日子,终于还是黄了。
秋珂在楼里荒唐度日,即便寿王妃亲自去过秋家一趟,也仍是没好转。
殷绣绣对此是伤心又失望的,起初她不甘心,但确认秋珂与那些青楼女子纠缠不清以后,那份不甘心就变成了鄙夷、愤怒。
她不能让别人看她笑话,向来只有她踩别人的份儿,怎么可能允许别人踩到她头上。
就算成不了亲,那也是她不要秋珂,而不是秋珂不要她。
于是她要求寿王府主动退了这门亲事,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地,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主动退亲似的。
事情演变到现在这个样子,两家若还能继续若无其事地男婚女嫁,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寿王府也要面子,把郡主嫁给一个将青楼当自己家的混账,像什么话。
寿王府来秋家退亲时,殷绣绣本不该出现,但她硬是要来。
寿王没出面,秋将军便也没出面。
这事就由寿王妃与秋夫人解决的。
彼时秋夫人与秋珂站在院里,看着秋家下的聘被寿王府的下人一一抬了回来,堆在院里。
寿王妃进秋家大门与秋夫人商谈此事,两家亲事虽不再,但也不必苦大仇深的,遂面上也都客客气气。
但寿王妃没料到,她前脚刚与秋夫人在厅上坐下,后脚殷绣绣就来了。
她一进前院,先扫视了一眼院子,看着秋珂道:“你不是在青楼与那些妓子厮混吗,怎么回来了?”
秋珂道:“这是我的家,自是要回的。”
殷绣绣尖酸道:“我还以为青楼才是你的家呢。天天在那里混,亲事也不要了,干脆以后就在那里过活好了,把那些妓子当娘子一样疼,让她们给你生一堆孩子。”
寿王妃听了连声呵斥。
殷绣绣心里憋着一股气,怎能消停下来,她要把一切难听的话都说出来,羞辱他,才能让自己感到舒服。
秋珂没应,面容平淡。
殷绣绣更加来气,上下打量他,语气鄙夷:“武将之子就是武将之子,登不得台面的东西。青楼里的女人只要有钱谁都可以碰,也亏得你不嫌脏!”
秋珂道:“让郡主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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