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阿二。”南宫玉朗声唤道。
两人急忙恭敬的走入房间,“奴才拜见皇上。”
“有没有她的消息。”南宫玉略微缓和了一下心头的怒火,但面色仍然难看至极,眼底的冰霜未曾消散,只一眼,就让阿大和阿二心生惶恐。
“禀皇上,暂无娘娘的行踪。”阿大硬着头皮禀报道。
“废物!”一道凌厉的掌风破空袭来,他不敢躲,也不能躲,只能跪在地上,任由攻击袭上自己的胸口,嘴里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谢皇上手下留情。”五脏六腑被玄力重伤,他吞下喉头的血腥,拱手说道。
“哼,”南宫玉阴沉着一张脸,冷哼一声,“她到了现在,仍旧不愿回到朕的身边吗?那个男人就这么好?值得她舍弃皇后之位,舍弃万千荣华?”
这话没人敢接,阿大和阿二缓缓垂下头,把自己当作壁画。
“你们说她此刻会在哪里?”阴鸷如魔的目光从头顶上刺下,犹如刀锋,让阿大和阿二心头一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最完满的。
他们的迟疑让南宫玉愈发不悦,浑身的气压再度下降:“怎么,不敢说?”
阿二心头咯噔一下,知道他已经动了怒,赶紧开口:“回皇上,奴才不比娘娘足智多谋,难以猜到娘娘的心思。”
一番夸赞的话,却听得南宫玉极为满意。
不错,若夕她的心思岂是这帮奴才能够琢磨透的?他脸上的寒霜有缓和的迹象,注意到这一点,阿二悄悄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忍不住一阵苦笑,即使皇后娘娘已经离开数月,皇上他仍是这般在乎娘娘,旁人一句好话,就能让皇上龙心大悦,这还真是讽刺啊。
“不过,”南宫玉话锋一转,“让她在外边胡闹,朕无法容忍,你们说,有什么法子能够让她主动暴露行踪?”
“这……”阿大和阿二顿时又纠结了,他们面露难色,摇摇头:“奴才不知。”
“北宁不是她的故乡么?”南宫玉眼底寒芒乍现,一抹阴冷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你们说,若是北宁烽火狼烟,朕的铁骑兵临城下,她可会主动前来见朕?”
阿大和阿二顿时屏住呼吸,满脸愕然。
皇上的意思难道是……
他们心头不自觉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是,皇上近期的确变了许多,但再怎么改变,也绝不可能用南诏的江山社稷胡闹啊。
“传兵部尚书进宫。”南宫玉哪里管他们心里此时此刻的想法,大手一挥,下达了口谕。
“皇上!”阿二急切的想要劝说什么,却被一旁的阿大用力捂住嘴。
“奴才这就去。”他大力拽住阿二的衣襟,将人拖出御书房,再任由他继续待下去,谁知道这傻子会说出什么话来。
房门缓缓合上,直到将阿二拖到御花园的一座山石后,阿大才松开手。
“你为什么阻止我?”阿二一脸怒容,死死瞪着他,“你知不知道皇上若是再任性下去,南诏国的江山真的会毁了。”
难道要他眼睁睁看着皇上一步步成为昏君吗?
“你认为现在的皇上还能听得进忠言?”阿大白了他一眼,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但该聪明的时候,他绝不会傻,“皇上他已经变了,你若是进言,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你。”
阿二何尝不知他说的是事实,但与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相比,南诏的江山社稷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如果能说服皇上打消这个念头,就算赔上我的命又如何?”
“我是怕你丢了命,仍然无法让皇上动摇,白白牺牲,这不叫英雄,叫莽夫!”阿大呵斥道,犀利的话语如同刀子狠狠扎在阿二的心窝上。
他面色黯然,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石壁上,一脸落寞。
该怎么办?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够阻止皇上的疯狂了吗?
南诏国突然发出开战的指令,震傻了全国的百姓,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皇上向北宁正式发兵?他这是疯了吗?
凌若夕身在荒山野岭,根本不清楚外界的消息,云旭回归云族,至今没有音讯传来,她每日观看着尖刀部队的训练,时不时从旁指点几句,那副优哉游哉的模样,让身处水深火热的众人,恨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娘亲,他们的眼神好可怕。”凌小白轻轻拉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糯糯地说道。
在下方的训练场地上,正在进行障碍物跨越训练连,背着装满石头的包袱,这些大老爷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的拼死前进,但那双闪烁着羡慕与嫉妒的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山坡上的女人。
凭什么他们在这儿千辛万苦的训练,她却在那儿独领风骚?
“这叫羡慕嫉妒恨。”凌若夕微微一笑,混杂着玄力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身体的摧残,外加精神上的打击,这帮人双目充血,恨不得把她拽下来,和他们一起训练。
“这做人啊,要懂得见好就收,太过火,小心把自己给玩进去。”老头抱着一堆草药从山路下方缓缓走来,经过凌若夕身侧时,幽幽抛出了这么一句话。
“老头,你什么时候成哲学家了?”凌若夕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我这是在磨练他们的意志品质,懂么?”
你确定不是在故意挑衅?
鬼医懒得同她斗嘴,嘴里哼哼两声,便抬脚离开了。
看了半响,凌若夕脚下步伐一转,准备前去看看那帮乞儿的训练进程,凌小白连蹦带跳的跟在她身边。
母子二人迎着阳光缓缓走向另一块训练场地,那帮由小丫挑选出的娃娃军,此刻正在训练场上扎马步,他们面色大多枯黄,但精神却极好,那是只有在经历过各种磨难与现实的打击后,才会展现出的傲骨。
“很不错。”凌若夕难得的夸奖了一句,顿时惹来凌小白愤愤的白眼。
“那宝宝呢?”
“你?一个只知道偷懒的家伙,好意思同他们比么?”手指戳戳他的脑门,话虽是责备,但她的眼里浮现的却是一片纵容。
凌小白摸了摸泛红的额头,悻悻的瘪了瘪嘴,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种训练,他三岁时就已经能独立完成了好么?
“姑娘,”暗水疾步从山寨的方向走来,衣诀飞舞,他走到凌若夕面前,将手里的一只信鸽交给她:“这是刚收到的。”
手指迅速将竹筒里的信笺取下,打开一看,她含笑的眸子顿时冷得一片冰霜,身侧的气压成直线骤降,仿佛一块移动的冰川,寒气逼人。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