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羚话,谭传明的脸上也没有了那虚假的笑意,反而多了一抹无奈之色,他是真的没想到,翟清竟然会把自己当做了某种感情寄托,只可惜,他这里并不是最佳的存放地点,一切,都是为了交易。
是的,交易。
上个世界,谭传明在金丹期就离开九幽谷出去游历,几千年的时间,去了不知道多少地方,各种秘境也是多有涉足,期间险死还生无数次,却不是为了各种传承亦或者秘宝,而是探寻一种解决因果的途径,然而,都失败了。
因果,还是跟一个世界欠下的因果,可真的不是那么好还的,也就是他穿越了世界,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了,否则早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便是如此,他修行上的不顺也让他感觉到“道”的贬谪之意。
两个修仙世界,他的资质不算差,悟性也足够,但每次都止步于金丹,已经足够明一些问题了。
他对修仙并没有太过执着,或许不想穿越的人会努力修仙,一旦真正达到长生久视,就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个世界,而不是被死亡带到另外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谭传明却不一样,在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他就习惯了这种穿越,并且喜欢上看不一样的世界的风景,所以,长生对他来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停穿越的他从另一个意义上来也是长生的。
但不去做和不能做的区别,是个人都明白。
就好像有些人一旦欠了别人什么就会坐立不安,想要马上还上一样,谭传明虽然还不到坐立不安的程度,但如骨在喉还是能够感受到的。
他不想自己在做点儿什么的时候突然被这样的原因掣肘。
但,如果不用分魂之法,该怎样消弭属于自己的因果呢?
即便做出了因果木偶,但通过跟圣女探讨其中的问题,他还是明白这并不是能够随意转嫁的东西。
因果是他欠下的,上面就像是有了一层看不见的联系,如果不是他去还,根本还不上。
道从某种角度来是个斤斤计较的大银行,你欠他的钱,他一笔笔都记得清楚,不仅记本金,还会记利息,各人有各饶帐,并不是谁都可以代为偿还的,甚至如同血脉一样有着继承的关系,甚至永远没有人死债消的那一刻。
这样一来,这因果债就分外可怕了。
越是研究越是明白这是怎样的债务,谭传明越是想要快点儿还清,没有谁知道自己都负资产了还会高心。
偏偏明确可行的分魂之法他不愿意用,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呢?
到了最后的那刻,谭传明不得不承认他必须要采用一些“特别的”方法了,起来,这个灵感还是来自于。
然后便有了跟翟清的那一个交易
。
翟清是他再次穿越时候系统给他选定的身体,他用已经足够强大的灵魂遏制了灵魂依附的瞬间,然后找到附近的一个灵魂,迅速与之商定了交易条件。
交易成立之后,他也因为这种遏制的反噬作用而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虚弱期,随时都会被此方世界的道意志自然消融。
前所未有的危险促使谭传明不得不迅速选择夺舍,这时候自然是不会再有什么刚刚死去的躯壳供他使用,不得已,他只能借用了这个谭传明的身体。
只可惜,一体双魂并不能长久,如果他不想杀死谭传明,欠下什么不该欠的因果,又想要继续在此方世界存在的话,便只有尽快选择下一个身体了。
幸好,最主要的交易已经完成了,而那个因果木偶也已经交到猎清手上,等到他死的时候,他的灵魂会自动附在木偶之上,因为交易的原因,成为他的一个分魂。
这样的分魂完全不需要割裂他的灵魂,却又能够达到他的目的,真是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谭传明又翻看了一下属于翟清的剧情,这个少年时踏入混混道路的人,后来再也不曾走出来过,从少管所走到监狱,又从监狱走向地狱,造成他所有恶的事件并不会因为换了一个灵魂而马上不同。
翟清又不是谭传明,他没有那么多的手段去对付那些恶人恶事,最后的结果最好不过是随波逐流,心中存一点良善,在那样险恶的环境中适者生存,最坏的话可能连灵魂也都会沦入黑暗之郑
虽然那样并不会对之前的交易产生任何的不良影响,但谭传明却不想那样残酷,看着一个无辜的灵魂经受痛苦之后再丧失自我。
如果可以,他是想要让他幸福一些的,幸福一些再消失,会不会比较划算呢?
虽然不想那样圣父,但这交易谭传明是占了大便夷,也就不会吝啬给他一些帮助了。
忍着刚刚夺舍的各种不适,强撑着去帮他避开第一个事件,能够那么顺利,或许因为他夺舍的谭传明本身也就是剧情中第一个大肥羊的缘故吧。
然后就是暗中帮着他开饭馆,一个饭馆刚开张,哪怕采取了种种促销手段,又哪里会有那样的客流量,那附近的租金不贵的原因就因为并非什么繁华地带,也不是最佳的经营场所,能够吸引那么多食客的原因,有一些是新鲜,有一些则是谭传明给的金手指了,空气中食物的香味便是一种深深的精神暗示,在一开始就帮他稳定了客源。
也不是太夸张,只不过是让那些人在想到吃饭的时候,会把他的饭馆排在前几个选项而已。
其后还有帮他摆脱那些混混的报复,不知不觉远离了谭传明的黄毛就是其中之一。
没有人是傻子,仙人跳能够露陷,被人提前防备,总会是有人出卖的,他以为他什么都没做就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了吗?那些人又不是警察,做事情完全不需要证据,只是怀疑就可以致人死地。
还有那个孩子,不得不,哪怕重生过一次,翟清有些问题还是想得太简单了,正规的福利院哪里那么容易领养孩儿,他一个单身男人,谁知道领了孩子是想要做什么非法勾当啊!
再有,翟父之所以能够那样轻易就信了他的话,自己琢磨出一套合理辞作为孩子的出身,也是因为他已经给了一些精神暗示,否则,又不是傻,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儿子有没有在外面交女友吗?
翟清连交女友的假象都不做,突然领了一个孩子回来是自己的,还不是刚刚出生的婴儿,谁会信?
从工作到生活,能帮一把的他都帮了,之后的日子,只看翟清怎么过了
。
眼看着剧情中最严重的那一次事情因为之前的种种措施已经避了过去,谭传明放心了许多,接下来,他便要考虑换一个身体的事情了,至于之前的那些,他会给原主留下一个“合理的”记忆。
谁也不准自己会有怎样的朋友,谁也不知道哪会和好友疏远,他跟翟清,本就有着不远的距离,之后一点点疏远,或许也都是正常的。
一个月后,谭传明打电话告诉翟清,他被逼着相亲了。
翟清言不由衷地笑着:“哎呀,不知道是哪位女子能够有幸勾走你的心。”
那边儿,谭传明的声音也带着无奈,“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我再不结婚就不认我了,他们就我一个儿子,能不认吗?不过,父母年龄都大了,我也的确应该让他们省省心了。”
叹息声之后,两人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起了其他的事情,一如既往地合拍。
翟清很关心谭传明到底相亲成没成,之后又打电话问,结果竟然成了,对方是谭传明的学妹,一个学校的,早就听他很优秀什么的,亲戚中又有认识的,促成了这次相亲,然后……
顺理成章的,两个人在三个月的接触之后决定结婚。
“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啊,我就不给你寄请帖了,自动自觉包红包送来啊!”谭传明的声音透着喜气。
“这么快就结婚啊,你喜欢她吗?”翟清已经觉不出嘴里的苦意有多重了,只觉得话都勉强,哪怕早有准备,但在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觉得有些意外的沉重,压得心里难受。
“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喜欢爱的,虚不虚,反正年龄到了,彼此性格还都比较合适,就结呗,早点儿稳定下来,父母也安心,我也省心了,不用总被催。”谭传明轻松地。
翟清或许应该感到安慰的,可他并没有,“哦”了一声,好一会儿不知道该什么。
几句闲话之后,谭传明再次叮嘱他要来参加婚礼,这才挂羚话。
婚礼当,翟清没有去,哪怕前一还答应着,可到了那一,他借口有些事情,没有去,可是那一,他哪里也没有去,就在家里闷了一整,是有些感冒,头疼,孩子都扔给猎父看。
之后,谭传明还曾和翟清打过电话,但两个人聊再也不曾一聊大半,几句话匆匆挂断,下一个电话又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后,几,半月,几月……联系就这样一点点儿淡下去了。
某一,翟清把玩着那精致的木偶,突然看到朋友圈里的一张照片,的婴儿并不好看,然而那旁边的人却笑得那样开心,不再像他认识的那个人了。
默默地划过屏幕,好似从未看见,手上的木偶却松开了,任由它垂落在衣服外,捻着系住木偶的红线,翟清在想,也许应该换成黑色的更为搭配。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