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h……”拿着话筒的小丑女轻轻眯了眯眼。“那是布鲁斯·韦恩？”她回过头问自己闺蜜。
“除了他,还能是谁？”毒藤女站直了身体，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与小丑女并排而站。
是啊。
这般相貌的男人,除了那个布鲁斯·韦恩,还能是谁。
只不过……
两人同时沉默了一下。
“嗯……我应该说晚上好么？各位？”
和红罗宾在街口就分开的钟鲁斯扬起一抹标准式微笑，缓缓的走到广场边上。
“韦……韦恩先生？”戈登极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想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惊讶。
可有的时候,人类的情绪并不是说控制就能给控制住的。
至少钟鲁斯还是从他那微微睁大的双眼里,看到了满满的不敢置信。
emmm……
说起来，戈登警长好像是知情者？
钟鲁斯回忆了一下，发现之前他们好像并没有明确和她说起过戈登警长的立场。
钟缈：【戈登警长知道你的身份么,族长？】
坐在车中的钟缈摸了摸提姆下车时,给她扣上的耳麦,在内部频道中问道。
蝙蝠侠：【……你可以信任他。】
刺目的救护车与警车的车灯交错下，蝙蝠侠将小丑给捆了起来,塞到了蝙蝠车的后座上。
而他自己，则调换了个方向,站在阴影中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蝙蝠电脑。
提姆去了哥谭广场，那么他的工作便只能蝙蝠侠自己亲自来做。比如说继续追踪从阿卡姆逃走的罪犯。
原来是自己人？那就好。
钟缈放下心来。
这现场有个熟人，也就代表着,不管等会儿是说错什么，或是做错什么,都能有个人给她兜底了。
“晚上好，警长。”钟鲁斯冲戈登点头致意。
“你是布鲁斯·韦恩？”穿着礼服的小丑女提着裙子从台上走下来。
她一边往下走,一边嫌身上的长裙碍事。伸手就将裙摆从大腿根处撕开，然后将撕下来的裙摆随意的扔了出去。。
那白嫩嫩的大腿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人眼前晃啊晃。
钟缈：【我是不是该表现得色迷迷一点？】
没什么花花公子经验的她在频道里虚心求教。
红罗宾：【额……欣赏，欣赏的眼光就可以了。】
正在毒藤女身后分析地形的提姆连忙阻止。
他可不想明天一早,布鲁斯花花公子的身份就被流氓二字给代替了。
钟缈：【欣赏？】
她盯着小丑女白生生的大腿，努力将她想象成一件自己非常喜欢的漂亮衣服。
“你觉得我怎么样？”注意到布鲁斯的眼神，小丑女轻佻的笑了笑，然后整个人都挨了上来。
那鼓鼓囊囊的胸脯更是直接挤压在了钟鲁斯的胸膛上。
他不由自主的垂头看去。
钟缈：【啊！！！她为什么没有穿……】
频道中的其他人：……
“额……很漂亮？”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刺激的钟鲁斯大脑瞬间空白。
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进入同手同脚的尴尬状态，但脑子却非常不给力的卡顿住了。
为什么会这么大？
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这不科学！
“只有漂亮？”小丑女一扭一扭的勾着钟鲁斯的胳膊往台子上走，“这可不太像传说中，哄遍哥谭所有漂亮姑娘的布鲁斯·韦恩。”
钟缈：【老大！救命，我不会说情话，也不会哄姑娘……】
她真的完全没有点亮这个技能啊。
“额……当然不止是漂亮。”钟鲁斯顺着小丑女的力道往台子上走，一边走，一边在内部频道里狂戳自家族长。
“韦恩先生……”握着枪的戈登往前跟了两步，又在毒藤女的警告中焦虑的退了回去。
站在阴影中，一身黑色战甲的蝙蝠侠面无表情的敲着电脑。
蝙蝠侠：【只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脑海中便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宝贝。】
钟缈：？？？
坐在车后座的钟缈睁开了眼睛，“额，我感觉有点油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哥谭甜心的情话么？
“咳！”正在开车的阿福轻咳了一声，给自家老爷正名，“老爷夸人一般不会那么直白的说漂亮。”
若是夸漂亮的姑娘，必定会从对方的眼睛，头发，气色和皮肤等各方便入手。佐以各类诸如宝石，海藻。林间的小鹿等等词汇，再在末尾追加一句自己的心得为结束语。
好吧。
是她的锅，油的是她自己。她这个头就没有开好。
钟缈沉默了两秒。
不能这样，她得支棱起来。
不就是和美女调情吗？只要她得脸皮够厚……调情又算得了什么？
再说，这都是布鲁斯·韦恩干的，和她钟缈可没什么关系。
“只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脑海中便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宝贝。”钟鲁斯活学活用的照搬了族长的话，还故意冲小丑女眨了眨眼睛。
小丑女：“……”
这玩意儿是蝙蝠侠？
被油到了的小丑女扭头死死的盯住布鲁斯，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怎么了，亲爱的？”抛弃掉羞耻心的钟鲁斯反客为主的挽上小丑女的胳膊，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嗨……小藤蔓。”走上台子的钟鲁斯大方的冲毒藤女挥了挥手，“你这一身看起来真的超酷。”
小藤蔓？
毒藤女此刻的内心莫名的和自己闺蜜同步：这玩意儿是蝙蝠侠？
小丑女/毒藤女：呵！
“说实在的……”站在演讲桌旁的钟鲁斯左右看了看身旁的两位美女。
然后以一种‘老爷我就是这么受欢迎’的表情无奈道：“这里可不是什么举办舞会的好地方。没有音乐，也没有香槟……”
“F**K！”坐在冰山餐厅里看直播的企鹅人，气急败坏的砸了手中的酒杯。然后下一秒，他就被从天而降的红头罩给踹了个四脚朝天。
他要将那个——告诉他布鲁斯·韦恩就是蝙蝠侠的傻逼从哥谭河里捞出来碎尸万段。
被红头罩按着的企鹅人恶狠狠的发誓。
“那就等你从监狱里出来再说吧。”红头罩毫不留情的将他给捆了个严严实实。
“那么……”台上的钟鲁斯一左一右的拉起了小丑女和毒藤女的手，“我现在已经在这儿了。两位甜心接下来想去做什么？兜风？去拍卖会？还是其它的？我来买单，你们可以随意挑……”
他非常慷慨的模样，仿佛手里握着的这两位不是什么超级反派，而是平日里的那些名门淑女。
“其实……”小丑女和毒藤女对视了一眼，长久的默契让她们几乎不用交流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其实？”钟鲁斯脑子里还在想着怎么继续编，就忽然被跟前的两人给扑倒在了演讲桌后边。
“我们不想去兜风，也不想去拍卖会……”小丑女一屁股坐到了布鲁斯的腰上，伸手开始扯他的领带。
她身旁的毒藤女也不甘示弱。
虽然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们基本可以确定，那个什么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消息，肯定是个假消息。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们决定还是要检查得彻底一点。
“嘿！等，等等，姑娘们？”钟鲁斯没料到这两位美女竟然如此豪放，大庭广众之下就扒男人衣服？
他手忙脚乱的扯着自己的裤子和衣服，踢着腿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虽说她捏得人完全是一比一还原，就算脱了衣服也不可能有一丁点的破绽。但这不代表她就愿意被人按着扒衣服呀？
“老实点，甜心。”小丑女不轻不重的拍了拍钟鲁斯的屁股，又顺手扯开他的衬衣，将他的领带给扔了出去，“我们会很温柔的。”
钟缈：【！！！】
“额……警长。”
看着不断抖动的演讲桌和从桌下扔出来的西装外套，领带，衬衫。
台子下的警员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走到戈登身旁，“咱们……”
就这么看着？那好歹是哥谭首富……说起来，猥亵什么的也是他们的拘捕范围吧？
“别急。”戈登皱紧眉头看向前方。
他坚信这都是布鲁斯（伪）的策略，没看见捆着孩子的毒藤女都松懈下来了么？
钟缈：？？？
没人告诉我花花公子要经历这个啊？
就离谱啊！
TAT
她生无可恋的攥紧了自己最后的倔强——西装裤子，然后就看见了蹲在屏幕上方的红罗宾。
哥，我的亲哥。你可算是准备出手了！你可快这点儿吧，我的裤子快拉不住了。
她双眼亮的仿佛像看见了救世主。
咳！
提姆轻咳了一声，咽下了到嘴边的笑意。
不是他要嘲笑自己的队友，实在是眼前的画面……
就很有纪念价值。
他抬手按下眼罩旁的摄影键，准备拍一张留给自己收藏。
不对！
偷笑着拍照的红罗宾忽然反应过来，连忙抽出两枚蝙蝠镖射向了毒藤女和小丑女。
蝙蝠镖扎到了沉迷脱富豪衣服的毒藤女背后，只两三秒的功夫，暗藏着的除草剂就将她给药倒了。
就是现在！
围观的警察，三两步冲上前，拉开了因失去毒藤女控制而变得普通得藤蔓，将孩子们给救了出来。
身上压着的两个人都被拉了开。
钟鲁斯这才爬起身，悄悄的捡自己散落的衣服。
这里的姑娘都是这么豪放的么？实在是太刷新她的三观了。
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中哀嚎。
还好今日的这份社死套餐不是落在自己身上。否则她肯定立刻马上准备逃离地球。
“没事吧？”三两下解决了小丑女的红罗宾，冲地上坐着的钟鲁斯伸出手。
“大概……算没事吧。”钟鲁斯搭着红罗宾的手站起来，“反正……”她含糊的嘟囔了一句。
“说起来，你刚才是不是还准备再看会儿戏的？”钟鲁斯伸出食指点了点红罗宾的肩膀。
“咳！没有。我那是在观察。”红罗宾有些不自然的别看眼，看着戈登警长将毒藤女和小丑女押上警车。
又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领带，伸手假装专心的给比自己高一个头的钟鲁斯系领带。
“观察？”支棱着脖子的钟鲁斯可不相信。
就他刚才的那个表情，明明就是在看戏。哼！“那你观察出什么了？”
“额……”被难到了的红罗宾，下意识的瞄向钟鲁斯平坦的下三路。
——观察到，我若是再不出手，你恐怕就要穿帮了。
*
蝙蝠洞中。
“能查到是谁将族长的身份泄露出去的么？”
钟缈手里端着阿福做的奶昔，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排排坐，裸着上半身的队友们。
“查是肯定能查到的。”提姆背对着钟缈，“只是需要时间……嘶。”他轻呼了一声。
“这个针剂效果特别好。”穿着黑白女仆装的小喵1号一手按住提姆的胳膊，一手慢慢的将药水推进去。“就是，疼痛感会特别强烈。嘻嘻……”
“这么点儿疼就大呼小叫……”达米安坐在椅子上，粉色护士装的小喵2号正蹲在一旁给他包扎大腿上的伤口。“德雷克你太逊了。”
唔！
腿上的绷带忽然收紧，达米安咬紧牙关恶狠狠的看了眼小喵2号。
“咳！”被一起带回来的杰森不着痕迹的看了达米安一眼。他的胳膊上，扎着和提姆同样颜色的针管。
“看来几位少爷的伤口，应该都没什么大碍。”还有心情在这里斗嘴。
穿着白衬衣，黑西装的阿福缓缓推着餐车走进来。
随着他走动的步伐，一股椒香的烤羊排香气在蝙蝠洞中四溢。
“其实我们可以上去吃的。”受伤最轻的提姆将褪到腰间的衣服重新穿上，上前去帮阿福摆盘。
“上面目前还有些不方便。”阿福利索的给洞里的大桌子铺上白色的桌布。
“在逮到那个泄密人之前，我和小喵小姐商量了一下，打算让她捏出来的角色先替你们一段时间的日常生活。”
“？”
“对。”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钟缈，乖巧的坐在餐桌旁。“我已经将角色捏出来了。现在他们就在上边的客厅里一起看电视。所以你们暂时都不能上去……”
“然后之后的这几天，你们晚上该怎么出去打击犯罪，就怎么出去打击犯罪。我这边会安排角色和你们同一时间出现在哥谭的其它地方。”
“也就是，你可以替我去开公司会议了？”提姆有些高兴。
“我说的是你们的夜间工作。”钟缈着重强调了夜间两个字，“白天你们该干嘛干嘛呀。我只负责向哥谭市民展现你们的夜生活。”
提姆：“……”他有些失落的靠在椅背上，为没有骗到免费劳动力而伤怀。“我没有什么夜生活。”
“那你这生活有点枯燥哦。”钟缈打趣他，“不过没关系，就算你平时没有夜生活，我也可以给你搞一点出来。就像今天……”
虽然今天她被毒藤女和小丑女联合起来扒了衣服。但那主要是因为她没有经验。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会做得更好的。
“虽然过程有一些，但结果是成功的嘛。”
钟缈调皮的冲众人眨了眨眼，“这下就不会有人再将蝙蝠侠和哥谭首富联系在一起了。”
“……”正咬着羊排的杰森忽然顿住，这样自毁式身份保护法，他觉得他承受不来。
“你给他们弄就行了。”他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我可没有什么双重身份，需要被保护的。”
“那我待会儿就去排档期。”已经有一点点爱上了用别人身份出去搞事的钟缈同学兴奋的道，“还得注明每天晚上要做的事情。emmm……”
她用叉子叉了块羊排，思索：“布鲁斯的话，可以出去兜风。只是我不会开车，还得麻烦阿福带我。”
“非常乐意为您服务。”阿福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执事礼，“若是能拿到一两张罚单，效果应该会更好。”
“有道理，我先记下来。”钟缈赞同的点头，“那提姆晚上要做什么？在集团加班？”她歪着头考虑道。
“噗！”我是什么加班狂魔么，给你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提姆飞快的用纸巾按住嘴角，“咳咳，加班就算了吧……不过你可以去图书馆转转，或是其它什么地方。”
就是别想着加班。他可不想以后还得巩固这个塑造出来的形象。
“图书馆么？是个好地方……”确定完提姆的晚间活动，钟缈又将目光瞄向了达米安，“达米安你想晚上做什么？”
同样没有什么夜间正常活动的达米安：“……”
“你，你就在家好好呆着就行。”
“在家啊……”钟缈抿着嘴想了想，“也行。你这个年纪，在家追追动漫，明星什么的，很合理。”
达米安：“？？？”
“那我们需要给迪克也准备一个么？”有点上头的钟缈亮着双眼问，“虽然他在布鲁德海文有些远。”
但迪克的夜生活，肯定很好玩儿，嘿嘿嘿……
“你可以和他聊聊。”杰森憋着笑给钟缈出主意，“他应该也需要一层身份保护才对。”
“那我晚点儿给他打电话。”
将蝙蝠家所有人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后，钟缈终于安静下来享受美食。
只是可惜的是，还没等她吃完，去做扫尾工作的布鲁斯就回来了。
“小喵，等下来训练室。”布鲁斯的声音又低又沉，“我看看你最近的训练成果。”
钟缈：“……”
TAT
作者有话要说：钟鲁斯：你观察到什么了吗
提姆：……
（被大美女这么蹭你都没反应，肯定不会是布鲁斯。）
给小喵系领带的提姆，欸嘿嘿……他们自己产生了化学反应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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