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钟缈按住F,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灵魂对换？不对啊，我们本来就是幽灵……”
“不是对换。”蝙蝠侠从空荡荡的腰上摸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圆片，贴在手臂上。
几秒钟后,圆片表面显示出了两行绿色的字：检测通过,布鲁斯·韦恩。
“身体的各项信息和身上的装备都没有变化。”蝙蝠侠将圆片收回了腰间，“应该只是用魔法改变了视觉上的外观。”
“这意思是，我还是我……只是外表看上去是你？”额,好绕口，“那为什么只有我俩变了……他们俩？”小喵指了指罗宾和红头罩。
“也许是随机改变,也许是其它什么原因……”
不得不说，此时的画面稍微有些辣眼睛。不管是高壮的萝莉音，还是可爱的喉癌嗓。每一个都仿佛带了点儿精神攻击，让人不忍直视。
“……”红头罩有些疼的捂着脑袋，默默背过身去,“等等，你们先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爸爸？”罗宾看向比自己还要矮一截的小姑娘。
‘小喵’：蝙蝠侠的凝视……
“小喵？”他又转头看向另一边的蝙蝠侠。
‘蝙蝠侠’：可爱点头。
罗宾：…………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用着新外观的小喵,有些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自己,动动胳膊动动腿儿，扭扭屁股再看看背后……
“……先找到做这个魔法阵的人。”蝙蝠侠有些不忍直视的别开了眼,“还记得伯爵说过什么吗？缇娜·奥古斯都,一个疯疯癫癫的小女巫。”
蝙蝠侠环顾四周，“这应该就是她的杰作。”
“那我们直接去顶层？”
“不。”蝙蝠侠仔细观察着摆在四周的小鬼雕塑，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向了其中一座。他伸手推了推那雕塑的底座。
纹丝不动。
“还是让我来吧。”缓过劲儿来的红头罩站到了蝙蝠侠的身后。
灯光下，他的影子如同巨人一般，完全遮盖住了下方矮小的蝙蝠侠。“毕竟以你现在的体型,恐怕推不动这个。”
红头罩恶劣的露齿一笑。
这是嘲笑吧，这肯定是嘲笑。
“喂！我说。”罗宾斜眼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那巨大的一坨，“你蹲在这里干嘛……”
这么大一只蝙蝠侠，像个小姑娘一样蹲在他身边，他压力很大的好么……
“额……”小喵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忽然比你高了那么多，有点不太习惯么……”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前方的氛围太过奇怪，所以才想在这里躲一躲吧……
罗宾：？？？我看你是欠揍了……
空寂的塔内，咔咔的响起了两声齿轮转动的声音。
小鬼雕塑被推开后，露出了下方仅容一人通过的下行通道。
“我走前边。”红头罩拦住了欲先跳下去的蝙蝠侠，自己走在了最前面。
“那我殿后。”罗宾轻轻推了小喵一把，“你走前边。”
“哦！”
小喵看了眼罗宾，又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蝙蝠侠，老老实实的跟在红头罩的身后，顺着通道往下走。
“你走前边。”蝙蝠侠冲罗宾抬了抬下巴，用不容置喙的语气命令道。
“父亲！”罗宾不满的皱紧了眉。
放任自己‘柔弱’的父亲殿后，这不是达米安能做得出来的事。
“他们……不会吵起来吧？”走在红头罩身后的小喵有些不放心的往后看。
“呵！”红头罩手里拿着万能手电，一边查看着四周，一边不屑的笑道，“恶魔崽子还是太嫩了。就算看上去只有一米高，但那也是蝙蝠侠。”
“嗯？”什么意思？
“放心。”红头罩往后看了一眼，“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来。”
也正如红头罩所说，很快，一个气鼓鼓的罗宾就跟了上来。
他的身后，是虽然外表成了小姑娘，但内里依旧强大，落地无声的蝙蝠侠。
看来，在这场谁走最后的角逐中，还是族长赢得了胜利。
*
在密闭的通道里，感知上的时间流速总是和现实有些不一样。
也不知道向下走了多久，忽然，走在最前面的红头罩停了下来。
他将耳朵贴近通道内壁，轻声道：“有声音。”
钟缈将电脑声音调到最大，隐约似乎是听见了嘈杂的说话声，和一阵丁零当啷不知道是什么在响的声音。
“是筹码。”
走在最后的蝙蝠侠，不知何时跑到了最前面。他稍稍侧耳听了听，便得出了答案。
前边，有一个赌场。
“我们这么进去可不行。”
红头罩取下了自己的头盔和眼罩，达米安取下了披风，从腰带中掏出一副眼镜。至于蝙蝠侠？他本就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那么……三人目光一致的盯向小喵，现在只有一个人最明显了……
小喵（超紧张）：你们想干嘛？
红头罩：我们得混到赌场中去。
罗宾：你这一身太明显了，快换掉。
蝙蝠侠：还好带了伪装用的光学模拟器……（掏腰带）
好一番折腾后，变装完成的三人继续顺着楼梯往下走。
大约又下行了五六分钟后，前方出现一片白茫茫的亮光。再朝着光亮走进去，里面正是一个喧闹无比的赌场。
“是我眼花了，还是我眼花了……”站在赌场门口的小喵，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看见狗坐在桌子上玩儿牌，而人却趴在地上啃骨头？”
“你没看错。”蝙蝠侠打量了下四周，然后一个闪身，躲进了建筑间的阴影里。
这灵活的操作，直看得小喵是一愣一愣的。不愧是族长，她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灵活过。
这走位，这闪避，简直完美。
“看起来，似乎都是那个女巫的杰作。”才小心翼翼跑过来的小喵，就听见蝙蝠侠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说，像我们这样的？”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蝙蝠侠。
“现在我们所看到的这些人和动物……”蝙蝠侠抬了抬下巴，“按照推断上来讲，他们可能出现在商城，广场，公园。但就是不应该出现在赌场。”
“婴儿和老人，宠物狗和家庭主妇……”红头罩仔细的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个人，“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披上了一层外壳。这是不想被其它人认出来……”
【今天又输了个精光！晦气！】一个又矮又胖的胖子嘟嘟囔囔从前边走过。
【嘘！】胖子的旁边，一个瘦的和竹竿差不多的瘦子着急的用手肘怼了怼他。
【怕什么。】反应过来的胖子，似乎也有些害怕。但仍强撑着面子道：【那个小女巫今天忙着呢，可没功夫监视我们。】
【还是小心些好。最近那位的心情可不太妙……】
【我……】胖子左右瞧了瞧，（蝙蝠家的几人又往黑暗中挤了挤）【我就是抱怨两声……也，也没说啥。而且，我也没见着巡逻队的人……】
【听说最近有两个人正四处打击奥古斯都的势力，咱们还是低调点好。】
【我也听说了。好像小女巫还因此受了伤……】
一胖一瘦的两人，一边小声交谈，一边急匆匆的往另一边的出口飘去。
“看来，这里似乎是出了什么事。”
“会和老韦恩先生他们被抓有关么？”
“不确定，先四处看看。”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蝙蝠家几人四散开来，开始分头查找线索。
说起来，这间赌场虽然看着不大，但里边却是什么奇形怪状的生物都有。
装作赌客的小喵，已经路过了一个小怪物和人类，一个恶魔和宠物狗，一个两条鱼和两只猫的赌桌了。
讲真，猫和鱼一起玩儿桥牌，这合理吗？
这个外观是不是挑得随意了点儿。
正在为策划的脑洞叹服的小喵，不经意的侧目，就看见红头罩大佬拐进了一条漆黑的走廊里。
嗯？这是发现线索了？
她悄悄的跟了上去。
“你不跟着那只蝙蝠，跟着我干嘛？”
黑暗的走廊里，本应在小喵前边的红头罩，忽然从她身后冒出来，吓了她一跳。
“艾玛！大佬你吓死我了。”她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啧……”红头罩撇嘴，“胆子这么小，还敢偷偷跟着我？”
“嘿嘿……”小喵装傻充楞的笑笑，“大佬，你发现什么了吗？我跟你一起……”带带我吧！
红头罩上下打量着小喵，最后目光停在了那张坚毅的脸上——如今正目光温和，带着笑意的看着他。
“跟着我可以。”他越过小喵继续往前走，“但别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样的表情？
小喵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样的表情是怎样的表情？
搞不懂！
“哎，大佬你等等我。”
*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没有关死的大门。内里的亮光从缝隙中映照出来，给黑暗的走廊带来了一丝光亮。
“事情都安排下去了？”
门内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
“回大人，所有还能接收到净灵水的居民已经全都带过来了。”
净灵水？
“就这么些人？”男子似乎有些不满。
“大……大人。其它要么堕落成鬼魅，要么直接往生去了……全城算下来，只有这么多了……”
“加大入梦因子的注入量。务必要在明日之前收集到足够的净灵水。”
踏踏的脚步声从里边传来，“要是耽误了缇娜大人的要事……”男声恶狠狠的威胁道。
“是是。大人放心！已经将入梦因子调到最大，明日绝对能收集满的。”
正专心致志的偷听的小喵，忽然被红头罩一把提起。然后整个人如壁虎一样，被按在了天花板上。
紧接着，下方的大门打开，一大一小两只鼹鼠从门里走了出来，沿着漆黑的走廊，去到了外边的赌场大厅。
“居然……居然是鼹鼠？”
被红头罩拎下来的小喵有些神思恍惚，“大佬，你说这鼹鼠究竟是真的鼹鼠，还是只是外观被变成了鼹鼠的人类？”
这地方太奇怪了。每一个人都披一层皮，谁也不知道皮下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也不知道皮下的到底是不是人类……
“不管是真鼹鼠，还是套着鼹鼠壳子的人类……”红头罩从腰带中掏出两根细长的小工具，插进锁眼里一阵捣鼓。
“现在都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咔擦一声脆响，门应声而开。
“呼！”红头罩收回工具，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还好，以前吃饭的技术还没退步。”
“关掉你的光学模拟器。”红头罩重新将头盔带上，“我们进去。”
两人拉开了木门，悄悄溜了进去。
门后，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矗立在正中间，里面装着的半罐蓝色液体，正在微微的发着亮光。
容器上插着数不清的透明导管，而每一根导管又连接着散布在房屋四周的透明休眠舱。
“这些是什么？”小喵凑近了那些休眠舱，“啊！是人类……”她放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休眠舱内，躺着的全都是人类幽灵。
“这是……”小喵看向站在正中央，观察容器的红头罩，“我记得，刚才那只鼹鼠说了什么……入梦因子？”
“净灵水……”红头罩伸手触上那巨大的玻璃容器，“你之前说过，净灵水是由生者对死者的思念汇聚而成……”
“没错。”小喵点点头，然后猛地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啊！我明白了。”
让幽灵以托梦的方式，唤起生者的思念，然后他们再将这些思念汇聚成的净灵水导入到这个容器中。
“我以为这亡者世界，都是由魔法操控的……”红头罩转到了玻璃容器的后方，看见那操作面板，微微挑了挑眉，“没想到，竟然还能看见数控仪？”
操作屏幕上不断跳着字符——看起来就像是蒸馏一般，将每一个休眠舱中汇聚成的净灵水抽取到中央容器里。
“也许……”小喵捏住了手中的针管。
一群幽灵军队忽然出现在屋内。他们全副武装，正举着兵器准备杀死闯入的红头罩和小喵。
“他们还是加了点魔法元素的……”她闪避走位，拉开了与幽灵大军的距离，“至少，肯定加了警报魔法。”
“所以说……”红头罩抽出了腿上绑的枪，瞄准冲过来的幽灵们，“我是真的讨厌魔法这种玩意儿。”
子弹打在幽灵们的盔甲上，只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擦痕。
“奥，好吧。”红头罩双手一翻，扔掉了手中的枪支，“看来得用最原始的方式了。”
他冲进幽灵军队中，双手握拳，以最原始的肉搏方式，暴打着靠近的每一个幽灵。
“这些幽灵身上的盔甲不太对，这闪避也太高了？”作为一个伤害刮痧的奶妈，伤害值都被幽灵给闪避掉后，就只剩下给那群幽灵上点毒buff，和给红头罩挂上两个持续的作用了……
“不用管我。”红头罩一脚将幽灵踢飞，“快去将韦恩夫妻俩找出来。”
“好！”小喵看了看现场，给红头罩续了一波持续回血后，就开始拉着追赶她的幽灵放风筝。
一边跑，一边查看着休眠舱内。
“一群蠢货。”
半空中，一个穿着宫廷礼裙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她看起来有些奇怪，不像是人类，反倒像是摆在橱窗里的玩偶娃娃。
“要是打碎了净灵水，耽误了缇娜大人的要事，我看你们全都要被送去喂地狱犬。”
那小女孩手中的魔法棒一挥，现场所有的幽灵都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入侵者？”玩偶娃娃飘到了红头罩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嗯？”她凑近了红头罩的脸颊，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古怪？”
‘咻’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蝙蝠镖从外飞来，擦着玩偶娃娃与红头罩脸颊之间的缝隙穿过，最后狠狠的插/在了地板上。
“是谁？”玩偶娃娃恶狠狠的朝外看去。
走廊的黑暗中，一个小巧的身影忽然从天而降，一脚将玩偶娃娃踹倒在地。跟在他身后的罗宾，捡起摔在地上的魔法棒，双手一掰，直接将魔法棒从中折断。
“你……入侵者！缇娜大人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落下，她和在场的幽灵军队，都白光一闪，消失不见了。
“族长！”定身解除的小喵，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你来得可太及时了。”
“你们没事吧？”蝙蝠侠看了看周围，最后落眼在红头罩身上。
“我们没事。”小喵从各个休眠舱的缝隙中跑出来，“不过，刚才那群幽灵……”
“应该是魔法设置的保护……当有人触碰到被保护的东西时，他们就会自动出现……”
“那……他们保护的是这个？”小喵回头望着装有净灵水的玻璃容器。
“那个小女巫受了重伤。”罗宾满脸不屑，“得靠这些净灵水救命。”
他之前和蝙蝠侠摸到了赌场另一层的贵宾室里，见到了幽灵口中的女巫——缇娜·奥古斯都。
只能说不愧是哥谭么？
不管是活人生活的哥谭，还是死灵存活的哥谭。总是有那么多令人恶心的罪犯，在危害着整个城市。
“我们得快点。”蝙蝠侠走向提取净灵水的数控操作盘，“守卫的幽灵消失，这里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有人入侵。”
他仔细看着操作屏上显示的各串字符——还好，比外星电脑看上去要简单得多。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我会将休眠舱中的入梦因子关掉。”蝙蝠侠手指灵活的在操作盘上飞舞，“之后，这些幽灵应该就会逐渐苏醒。我们得赶在其它幽灵来之前将他们送出去……”
“……”
小喵点了点头，心无旁骛的走向左边靠墙的那片休眠舱，挨着一个一个的将舱门打开。
她身后，罗宾与红头罩却是面色凝重。他们救得了一时，可救不了一世……
等他们回归到属于活人的哥谭后，这里又将变成什么样？
“咳咳！”“啊……”“埃米利……”
慢慢的，休眠舱中的居民一个个醒来。
他们看上去有些虚弱，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怅然……
“蝙……蝙蝠侠？”苏醒的居民有些惊喜的看着小喵。
“额……你认识？”刚开口，她就后悔了。
要是这些人真的认识蝙蝠侠的话，她这一口奶音不就暴露了么？
“我当然认识你。”这位年轻的居民显得有些激动，“在哥谭，还有谁不知道蝙蝠侠的么？”
他竟然一点也没有奇怪，为何高壮的蝙蝠侠却操/着一口奶音。
不过……
“超人呢？他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
超人？这里有超人什么事？
操控仪前的真·蝙蝠侠回头凝视。
“他既然知道蝙蝠侠，怎么能不知道罗宾？”而且为什么是超人？
罗宾满脸不高兴的看向红头罩，希望得到他的同仇敌忾。
得了，幼稚鬼！
红头罩在头盔里翻了个白眼。
“谢谢你，小姑娘。”
蝙蝠侠小心的将有些虚弱的玛莎从休眠舱中扶出来，“您……没事吧？”他双眼微微有些发热的看着她。
“你的声音……”玛莎惊讶了一下，而后就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和我儿子的好像。”
——好久不见，妈咪。
“玛莎。”托马斯揽住了玛莎的肩膀，“你没事吧？”
“只是有些虚弱……”玛莎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那就好。说起来布鲁斯今天又没有按时睡觉。”所以他们虽然被注入了入梦因子，却根本没能入梦。
托马斯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孩子，小时候要是不给他说睡前故事，他能一直折腾到半夜。”
蝙蝠侠看向托马斯。
——好久不见，爹地。
“啊哈……”
一声突兀的高喝打断了此时的温馨画面。
“今天也是拯救世界的一天！”
被人从外边踹破的天花板，一个少年超人和一个幼年蝙蝠侠从破口处飞了进来。
“咦，又，又一个蝙蝠侠？”之前认出蝙蝠侠的居民，有些疑惑的在两个蝙蝠侠之间，来回打量。
啊，这就很尴尬了。
小喵看向蝙蝠侠：族长，这撞衫了呀。：，，.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