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青大后不久,江御就以超高颜值荣登青大校草排行榜的榜首,这是校内许多女生公投选出来的,她们对待这样的事情总是格外热衷,就好比给偶像打投,送他们出道一样。
校内美女很常见,因为女孩子爱打扮,稍微一化妆就美美的,但帅哥却不常有,江御无论走到哪儿都回头率超高。
不过同学们慢慢的也都知道了他有女朋友的事情,也没有敢追他的,那不是遭人唾弃吗?
江御和夏栀在青大很快流传为一段佳话,江御也成为众多女生眼中好男友的代表,早上会陪夏栀去跑步,三餐都要和女朋友一起,哪怕再忙也会抽空和夏栀去食堂吃饭,陪夏栀逛街,一丁点儿都不会不耐烦,和她在一起时表情总会格外温柔。
因为江御的存在,青大许多谈恋爱的男生在和女朋友吵架时,都会被女朋友训斥:
“你看人家江御长那么帅还对女朋友那么好,你啥也不是还拽得二五八万!”
江御由此成为校内许多男生头疼的存在,一听他的名字就崩溃。
夏栀从别的同学口中听见这事儿,感觉很好笑,吃饭时和江御说,他见她笑得那么灿烂,故意问她:“你是觉得这事儿比较搞笑,还是觉得为自己有这么个疼你的男朋友,而感到开心?”
“当然是后者。”夏栀回答得毫不犹豫,“我很幸运能遇到你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不错,奖励你吃一个鸡翅。”
江御往夏栀的盘子里夹了个,旁边一个挪愉的声音赫然响起:“御哥,你果然很疼女朋友啊!”
抬起头看见周柯,江御噙起唇,懒洋洋一笑。
“我现在都这么有名了?连你们体育学院都听说了?”
周柯在他的对面坐下,“那可不是,连我女朋友每天都在我耳边说,向江御学习,事实上她都没见过你,纯粹靠听说。”
这话说完,他接着看向夏栀,“采访一下嫂子你,拥有如此优秀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
“她才刚向我表白完,说自己很幸运。”江御说完,接着来一句:“不过我觉得,还是我更幸运。”
“你们俩就别撒狗粮了,也太腻歪了。”
周柯看一眼江御的盘子,全是素菜,肉全进夏栀的盘子里了。
“御哥,我看你哪天出一本男朋友守则造福我们广大男同胞吧,让我们好知道自己还有哪里需要改进。”
江御幽幽的目光看一眼夏栀,“都是女朋友□□得好。”
“哎哟。”周柯摸摸胳膊,受不了了。
他站起身,“我还是换个地方吃饭吧,不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说完,人便以光速消失。
夏栀好笑地看着他的背影,对江御说:“我万万没想到我们俩的校园生活会是这样。”
“哪样?”
“就是被很多人熟知和了解啊!以我的性格,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当个透明人。”
“以你的颜值,你觉得可能吗?”江御的眉宇间浮现出骄傲,“就算你觉得可能,凭我也不可能。”
“是是是,我们御哥长得天下第一帅。”
夏栀好笑地看着他,忽然又意识到什么,“怎么没有人夸我女朋友当得好呢?搞得好像我一直在享受你的疼爱。”
“因为现在的社会,女朋友都是用来宠的,已经形成了流行的风气。”
江御认真地解释完,又说:“我从我们老师那儿了解到,下周四有位很出名的心理学教授来我们学校讲课,到时我带你去听一听吧?”
“心理学?”夏栀皱眉,“你觉得我有心理问题?”
“听听又没坏处。”
“那好吧。”夏栀无奈答应下来。
看她不太想去的样子,江御有点儿疑惑地问她为什么。
夏栀挠挠头,“其实我很抵触看那些心灵鸡汤,听些心灵讲座,大概是他们总能碰触到我心里的伤。”
“和我在一起,还有伤吗?”
“以前的伤是很难治愈的。”夏栀勉强一笑,“你听过一句话吗?”
“嗯?”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那我就努力治愈你,用一生的时间。”江御摸摸她的头,笑容温暖。
别人都说江御冷漠,但他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却总表现得那样温柔。
—
心理讲座的这天,江御提前半小时来女生宿舍楼下接夏栀,他让孟桥先去占了座,规划得很合理。
江御每次都是站在树下等,夏栀一出来就能看见他。
她今天穿了条粉蓝色的格子长裙,外面套了白色开衫,头发松松地在身后挽了个结,一走出来有种春日拂面的感觉。
江御走上前,夏栀自然地揽过他的胳膊,“你不用每次都提前过来等我的。”
“没事儿,我不想让你等我。”
夏栀不说这个了,“我们现在去会不会都没座位了啊?”
“不会,我让孟桥去占座了。”
“可以啊!你现在做事比以前周到多了。”
“那还不是受你影响?”
夏栀失笑着把头靠向他的肩膀,“等下去买杯饮料,怎么着也得感谢下人家。”
“他本来就要去,帮我们占座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夏栀在这方面总和江御不太一样,她这人从小寄人篱下惯了,别人帮了忙会一直记在心上。
但江御他并不这样想,朋友之间帮忙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如果太见外反而让感情疏远了。
来到心理讲座的大教室,里边已经人满为患了,连过道上都挤满了同学。
江御将夏栀牢牢护在怀里,带她去到孟桥占好的位子上。
孟桥看到他们俩来,长松了口气,偷偷对江御说:“你可算来了,这半天好多个问我位子有没有人的,我撒谎说你们上厕所去了,可尴尬死我了。”
“晚上请你吃饭。”
拍拍他的肩膀,江御带夏栀坐进去。
夏栀无论什么事情都特别认真地对待,今天还带了笔记本过来,想记一下知识点。
喧闹的氛围止于教授进来,他站上讲台,环顾台下一番,很是欣慰地开口道:“我非常开心,今天有这么多同学前来捧场,等下我会着重讲一下大学生恋爱方面所遇到的心理问题,我相信你们也会比较有兴趣听。”
他话说完,下面的男生开始起哄。
教授做了一个让他们安静的手势,开始讲起来。
讲述完他的论点以后,接下来他开始提问,让同学们来说一说自己有哪里不明白的地方。
江御第一个举手,这种环节,自然是有恋爱经验的人最有发言权了。
教授点点头,“长得最帅的那个男生来提问。”
他这话说完,偌大的教室里几乎站起来一半的男生,都觉得自己是最帅的。
教授都被他们逗得失笑,抬手指向江御,“我说的是那位,其他同学坐下吧。”
江御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来,提问道:“教授,我想请教您,该怎么哄媳妇儿,她生气的时候都什么心理啊?”
夏栀要事先知道他站起来是问这个,肯定阻止他了。
她明显感觉四面八方的目光朝他们两个人投来,这也太让人脸红了。
同学们忍俊不禁地打量着江御,看看他,又看看教授,想知道这样的问题要怎么回答。
“我跟我老婆结婚十二年了,所以这个问题还是比较有发言权的啊!”
教授幽默地开口,扫了眼全班,“今天来了不少的女生,我首先要跟你们说一句,但凡是吵架,不主动退一步的男朋友就立刻分手,咱们记住,这世界上的男生多得是,他不哄你不珍惜,你还和他在一起干嘛?”
这话无疑是说进了女孩子们的心坎里,她们配合地直点头,为教授大声鼓起掌。
教授接着说道:“我本人是一个父亲,家里有个十岁的女孩,从小我就教育她人首先要爱自己,哪怕是爸爸妈妈都要排在她后面,前段时间,她和我说她们班上有个男生很帅,她好像有点儿喜欢他,我并不意外她这么小就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情感是我们人类的本能…………”
同学们竖起耳朵听教授的话,表情都格外认真。
“后来我告诉我女儿,你以后如果谈恋爱,一定要看他会不会哄你,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娇惯,而是通过他是否会哄你来看清你在他心里占据多重的分量,所以在座的男生不要总是抱怨女朋友经常生气,她也就气那一会儿,你哄哄就好了,诚如我和我老婆,我从恋爱开始到现在,哄了她十几年,可以说是乐在其中,每当我心里也有怨气的时候,我就会想,这社会上还有那么多打光棍的呢!我有能个老婆多幸运啊!再说了,我们人总有一天是要说再见的,干嘛计较那么多?大丈夫能屈能伸,吃下亏怎么了?你们说是不是?”
男同学到底是阅历浅,对教授的这些话只能听出表面的含义,可江御却听出更深一层。
——遇见所爱之人不容易,除了生死没什么事儿值得吵架,要懂得珍惜。
—
快到寒假,江御在校外租了房子,想让夏栀搬过去住,她妈妈已经跟着那个男人去了厦城,她不想去,可一放假就不能住宿舍了,所以他暗中替她安排好了一切。
江御没有提前告诉夏栀,他故意说要带她去一家特别店铺吃东西,将她带到了租房的小区。
夏栀的心里特别纳闷,这家店怎么开在小区里面呢?而且还那么火。
江御看起来不像是会关注美食的人,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夏栀猜到必有猫腻,果不其然他带她去到楼道门口,这才跟她说:“我给你租了个房子,这小区的安保挺好,等放假你就住这儿。”
“你可真是贴心啊!”夏栀踮起脚,双手捏他的脸,“我正愁放了假去哪住呢。”
江御拿下她的手,顺势牵住,“先上去看看房子。”
两人往楼上去,江御特地没走电梯,而是带夏栀走了楼梯,他怕万一停电,电梯不能用,夏栀不敢走,所以先带她熟悉一下。
江御看起来像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可他的体贴却经常让夏栀感到吃惊。
房子不大,有八十多平,是两居室,江御说的好听,他可能偶尔要来住一下,还是两间房比较方便。
夏栀才不信他这样的话,她敢肯定到时候他就赖在她的房间不走了。
不过她对江御的人品倒是挺放心,两人交往那么久了,他都忍住没跨过最后一步,总说他还没信心给她美好的未来,早晚等他做好准备再要也不迟。
看完房子,江御接着就回学校帮夏栀搬行李了,马上就要放假,她先住过来适应一段时间也挺好。
当天晚上,两个人就准备自己在家做饭吃,将行李收拾好以后,就去了附近的一家超市。
夏栀的厨艺很好,有许多拿手菜,她做的江御都爱吃。
做饭时,江御帮她打下手,不经常下厨,看起来很不熟练。
他择着菜时,总忍不住侧目打量夏栀。
她站在灶台前,手拿着锅铲不停地在翻,灯光璀璨地撒下来,照在她的身上,像是镶上了一层金黄的边,愈发显得温柔,温柔得似是要融到光里似的。
江御勾唇,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飞快走过去,看她捂住手背,就知道她是被油溅到了。
“做饭也太危险了,以后还是我来吧。”
“没事,就是一个小水泡。”夏栀并不在意地笑了笑。
江御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心疼地凝视向她的眼睛。
“你怎么总把没事两个字挂在嘴边?疼就说疼不好吗?”
“我是真觉得没事啊!”夏栀继续炒菜了。
江御不放心,转身下楼去给她买了烫伤膏回来。
夏栀没想到他突然出门是去给她买药膏了,只有他才会将她的一丁点儿小事如此重视。
江御给她挤上药膏,又过去继续择菜。
过一会儿,他问:“菜择完了也洗完了,还有什么事儿吗?”
“那你先去洗澡吧。”
“?”他面上流露出疑惑,“你这是邀请我今晚住下的意思?”
“我自己一个人在这种陌生的地方住肯定会害怕啊!你身为男朋友,不该陪我一晚吗?”
他失笑,在她耳边倾吐出四个字,“十分乐意”,而后去浴室了。
进了浴室里边,江御的唇角都还是高高上扬的。
不知道怎么了,他此刻的心情特别躁动,有种按不下去的感觉。
脱下身上的衣服,他走到花洒下,水缓缓流下,淌到他蜜色健壮的胸膛上,空气中瞬间开始弥漫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洗完澡出来,夏栀已经做好饭了,一个番茄虾仁,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青椒肉丝。
她将两碗米饭盛上,仔细摆好,抬头笑盈盈地看向江御,说:“忽然有种家的感觉呢。”
“嗯。”
江御的心里也暖暖的,体会到浓浓的温情。
“所以说啊,一个家根本不需要多大,只要有爱就够了。”
夏栀坐下,往他的碗里夹了些菜,“快点坐下来吃啊!”
江御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然后才坐下,看着精美的菜肴,都不舍得动筷子了。
“你做的饭太好看了,舍不得吃怎么办?”
夏栀感觉很好笑,“以后经常会做的,你总不能只看不吃?”
“也是。”
他拿起筷子尝了口,“我媳妇儿做饭果然好吃啊!”
可以明显发现,他这话说完之后,夏栀的脸红了。
她埋头吃饭假装不应他的话,嘴巴塞得鼓鼓的,像小仓鼠一样,特别特别可爱。
—
饭后,江御负责洗碗,夏栀收拾桌子和拖地,两个人分工合作。
做完家务,夏栀找了个综艺节目,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
江御对看电视自然是没兴趣的,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夏栀,显然是想对她做点什么。
夏栀假装目不转睛看着电视,却能明显感觉到,旁边那位灼热的呼吸在朝自己一点一点靠近,让她的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加快。
江御凑到夏栀的耳边,轻声问她,“太无聊了,打个啵啊?”
懒散又痞的口吻让夏栀整个人都酥麻了下。
她转头看向他,却没想到他离她那么近,看到他要吻她,有些紧张得闭上了眼睛,但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那个吻落下来。
一秒、两秒、三秒………
夏栀睁开眼睛,结果看到江御正用一副忍俊不禁的神情盯着她。
瞬间,夏栀的脸整个爆红。
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闭上眼睛在等着迎接就羞耻不已。
她恨不得赶紧找个地坑让自己钻进去。
“还说你没有期待。”
江御戏谑地开口说,那语气就好像是:看,被我抓到现行了吧?
“讨厌,你别碰我了。”
夏栀气得伸手去推他,却被他捉住了手腕,他看她可爱的样子,爱不释手,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喜欢到想占有,想吞噬。
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别人看一眼,他都觉得是要抢,会吃醋,会发疯。
这种变态一般的喜欢,恨不得想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对于夏栀,他的占有欲已经膨胀得一发不可收拾,让自己都没有意料到。
“我也喜欢你呀!”
夏栀看着他,眸光亮闪闪地说。
江御按住她的后脑勺,“真希望时时刻刻都和你腻在一起。”
这话说完,随即严实合缝地吻住。
“唔……”
夏栀情不自禁地嘤咛了声,抬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说她先去洗澡,累了一天,她怕自己的身上有汗味,和他靠得那么近,很尴尬啊!
江御并没有放过她,夏栀一开始抵抗的力气到最后变得软绵绵的。
干脆,她以最大的热情回应着他,生涩又笨拙的缠绕他的舌·尖,这样的主动像是一剂猛药,轰地砸上江御的心头。
感受到她的热情,江御眸色越来越深,捏住她的下巴吻得更加深入。
夏栀就像是溺水的人,呼吸被渐渐掠夺。
她完全搞不懂他的章法所在,心跳被弄得毫无规律,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他们的呼吸在彼此的唇齿间交错,彼此的温度亦在紧紧相拥中不断攀升。
直到后来,江御整个人失控,唇舌间的动作逐渐有些疯狂了。
关键时刻,他还是放开了她,挠挠头,深呼吸一口气,说:“我又得去冲凉水澡了。”
夏栀目光闪躲着,嘀咕:“谁让你冲了……”
“不冲老子燥热得………”难受。
后边两个字还没说,他忽然体会到她这话里有深意,眼中瞬间浮现出璀璨的光亮。
“你这意思不会是邀请我………”
夏栀故意逃避他的问题,不正面回答,“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犹如落荒而逃一般冲向浴室。
看着她的背影,江御摸摸下巴,笑得邪气十足。
—
夏栀洗完澡出来,发现江御已经自觉地在床上躺好了,他腰间搭了条薄毯,遮住重要部位,简直性感得要命。
夏栀犹豫地走过去,“你这就躺下睡觉了?”
“不睡。”
江御眼神暧昧地看着她,“不是还有重要的事儿没做吗?跟我装傻呢?”
她脸红心跳,目光不自觉地闪躲,江御伸出胳膊将她一把拽进怀里。
夏栀顺势倒下去,他扣住她的手腕,紧接着将她压倒在身下。
“淼淼……”
低低地喊了一声,伴随着缠绵的尾音,吻跟着慢慢,慢慢的落了下来。
江御先是在她的额头轻啄,然后顺着鼻梁慢慢往下,来到她的唇……
他的身上散发出牛奶的沐浴乳的香气,和她用的同款。
相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味道更加浓郁。
夏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眼,心跳如擂鼓,缓缓闭上了眼睛。
江御在这方面格外有耐心,他并不急躁,也不深入。
微凉的唇瓣渐渐火热,厮磨着她的,一点点的啃噬。
那感觉像是在故意逗弄她似的。
如同一张白纸的夏栀,怎么能招架得住这样攻势。
她的大脑一瞬间仿佛就空白了,唇齿间、鼻息里全是他魅惑的味道。
“乖,放松,别紧张。”
江御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这样可是会很疼的。”
夏栀被他撩得面红耳赤,感觉腿都在发麻。
窗外的月光轻轻摇晃,这一夜显然格外漫长。
—
大一这个学期很顺利地结束,江御马上就要进入大二,而夏栀已经要上大三了。
趁着这个暑假,夏栀打算找一家公司实习,江御订好了去海岛旅游的计划也被拒绝,他的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
他经常性地会觉得,在夏栀的心里,赚钱是最重要的,他只能排在钱的后面。
这样患得患失的感觉,明明是一个女生该有的状态,但他和夏栀却完全反过来。
夏栀向国内外好几家五百强企业投了简历,最终有两家公司给她发来offer,她所学的专业是行政管理学,实操性很强,如果实习经验不足,对以后正式找工作也没好处。
一放假,夏栀就去公司报道,而江御则回了温城去看爷爷,最近江老爷子的身体不太好,时不时就要住院,搞得江御心里很慌。
对他来说,爷爷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他真没办法想象他离开后的日子。
江御回到温城的当晚,林溪言去机场接了他,事先便和他约好,要跟他一起喝酒,只不过被江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他们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说,江御现在完全变成了新好男人,烟酒不沾,和他们渐渐的都不是一路人了。
江御每次听到都只是笑笑,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也不想重蹈覆辙,再过以前暗无天日的日子。
别人怎么看他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过得就行了。
林溪言把他送到江家别墅,江御下车,对他挥了挥手,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夜色笼罩下,他的背影看起来有几分肃然。
时间真是神奇的东西,能将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
江御来到别墅里边,听管家说爷爷知道他要回来,特意做了一桌的菜,说等下要和他喝两杯。
和以往一样,江老爷子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书房待着,看看书,练练书法什么的,江御亲自上楼去请他下来。
爷孙俩进到餐厅里,管家拿来一壶白酒,江御拧起眉,十分严肃地问老爷子,“爷爷,您确定自己能喝?”
“这有什么?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喝。”
“…………”口气还真不小。
江御无奈地妥协,“那行,就让你喝两杯高兴高兴。”
“两杯怎么能够。”
老爷子夹了粒花生米放进嘴里,“你怎么没跟夏栀一块回来?”
“她找公司实习去了。”江御有些郁闷地答完,喝了口酒,“夏栀太要强了,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她根本不需要我。”
“你当初之所以喜欢上她,不也是因为看中了她这点吗?”
老爷子一语中的,让江御不由失笑。
“果然你这么多年的盐没白吃,看问题比我透彻多了。”
“你心服口服吗?”
“服,当然服。”江御喝一口酒,而后问:“爷爷,您一个人不觉得孤单吗?真不考虑找个老伴?”
听他这话,老爷子差点把酒泼到他的身上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都多大年纪了?”
“现如今,搞黄昏恋不是很普遍吗?还是说………”江御眸光微微一闪,“您对奶奶仍念念不忘?”
“忘,当然是忘不掉的。”老爷子的眼神忽然有些涣散和迷茫,似喃喃自语一般地说:不过这么多年没见面了,也都习惯了。”
“您是不是很想她?”
“想,还能不想吗?可那也没办法啊!我就算赚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和她见一面。”
老爷子说着,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光。
江御看得难受,心里更难受,胸口处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闷闷的很不舒服。
他最近几天的心情比较郁闷,本想和爷爷聊一聊心里话,疏通一下的,没想到更加抑郁了。
叹了口气,他决定转移话题,“爷爷,我最近一直在害怕一件事儿。”
老爷子从悲伤的情绪里出来,问他什么事儿。
“我总是害怕我会跟夏栀分手,怕她会离开我,虽然我们俩现在感情挺好,在别人看来稳定得不行,可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像隔了一层纱,我经常看不清她,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要我说你就是矫情,没事干闲的。”
老爷子无语地翻个白眼,懒得吐槽他了。
江御忍不住失笑,“我怎么闲了?我平常也都想尽办法赚钱的好吗?”
“大男人哪有那么多屁事,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这可真不像我最初见到你的样子。”
“那爷爷您最初见到我什么样?”
老爷子回想一下当初,不由失笑。
“那时候的你桀骜不驯,眉宇间散发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像是傲然屹立在山谷里的松柏,有种忘我的境界。”
江御听得好笑,“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哪有您形容得那么夸张,全是您自己脑补出来的。”
“反正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你这孩子以后一定不简单。”
“借您吉言,咱爷俩干一杯。”
江御陪爷爷喝酒聊天到很晚才上楼,他拿出手机,看到时间已经到了九点钟。
之前看了几次手机,夏栀都没给他发消息,他心里堵得不透气,故意没问她,眼下看到她还没找他聊天,他不免有些担心。
“还没回家?”
江御发了语音给她。
夏栀回得倒是挺快,“刚走到家门口,今晚部门聚餐,回来得晚了一些。”
“哦,起码也要告诉我一声,不知道我担心你?”
“手机没电了,借了前台的充电宝,后来想想等回家打电话再和你说吧。”
江御的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烦躁,他总觉得夏栀在敷衍他。
还没回她,她又给他发来一条:
【我先去洗个澡,等躺下再和你聊。】
【嗯,去吧。】
江御压住不快,也去洗澡了。
当他从洗手间出来,看见手机屏幕在亮着,立刻走过去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很快出现夏栀的脸,她身上穿的是他给她买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上,都没吹干。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睡前要把头发吹干,不然容易头疼,你怎么不听?”
夏栀讪讪然一笑,“这不是急着和你打电话吗?”
从她的笑容里,江御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平常她都不会这样笑的,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喝酒了。
“喝了几杯?”
“不多,就两杯。”夏栀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意识到自己又要挨骂,连忙道:“我………我要不先去吹头发。”
江御无奈地拧眉看着她,“你真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你别这样说。”夏栀也很郁闷,“这是第一次部门聚餐,大家都喝,就我搞特殊,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你不觉得你掌控欲太强了吗?”夏栀反问完这一句,直接说:“我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她不想和他吵架,所以每次都会在战火即将燃起时迅速结束对话。
这一次,江御也没有说什么,只“嗯”了声,让她去睡觉。
夏栀见他态度冷漠,有点儿不安,又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可能半个月后吧。”
“要回去那么久啊?”夏栀的大眼睛穿过屏幕直勾勾看他,“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江御平直的唇角差点条件反射性地上扬。
他真是被夏栀吃得死死的,每次不管再怎么生气,被她一哄他就开心了。
“那你想让我什么时候回去?”他故意把问题抛给她。
“还是尽量早点回来。”夏栀讨好地笑着,“你要想多陪爷爷一段时间也可以。”
“看来还是不怎么想我。”
“哎,哪有。”她皱眉反驳。
江御笑了笑,“去吹头发吧,很晚了,不然明早起不来了。”
“嗯。”夏栀恋恋不舍地应了声,“那晚安了。”
两个人挂断电话后,江御躺在床上,许久都没有睡意。
他好像找到自己不安的原因了,就是隐藏在骨子里的自卑在作祟。
这一夜,江御失眠了,快天明才昏昏沉沉睡过去,不过也没睡太久,十一点多就醒过来了。
拿起手机,看到夏栀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最后一条是问他是不是还没有醒。
江御盯着屏幕,眼中有浓浓的温柔缱绻溢出来。
完了,他现在就想立刻飞到她身边了。
说什么半个月,那不过是赌气的话,他离开她仅仅一天就想得不行了。
夏栀已经存在于他的血液里了,和他亲密地融为一体。
—
在温城待了一周,江御迫不及待回首都了。
夏栀刚进公司比较忙,她是新人,打杂的工作几乎都落到她的头上,晚上下班也要等前辈走了才敢离开。
江御回来并没有提前告诉她,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来到夏栀的公司门口,夜幕降临,头顶是一片璀璨的星河。
等了好久,人陆陆续续都快走光了,江御才看见夏栀出来。
她身上穿了职业套装,看起来成熟又知性。
江御手插口袋,倚在路灯上,静静地看着她走近,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
夏栀累了一天,头晕脑胀,她正揉着太阳穴,琢磨等下是随便找家店吃饭还是等回公寓再点外卖,结果就看见路灯下那一抹颀长的身影。
瞬间,她的眼里绽放出光芒,忘了自己的脚下还穿着高跟鞋,飞奔着朝他而去。
江御将她抱了个满怀,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看来是真的很想我。”
“你废话。”
夏栀推开他,嗔了他一眼,“我每天都盼着你回来。”
“那你在电话里怎么都不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比较内敛。”
江御将她揽进怀里,“我们俩都交往一年多了,还不好意思呢?”
“嗯。”夏栀轻轻应一声,看见他英俊的眉眼,忍不住偷亲一口。
“看见你,我感觉自己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了。”
江御失笑,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说:“那一个吻可不够表达思念之情的。”
话落,他闭眼更缠绵地吻上她,不管这周围来来往往有多少人。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嘈杂的环境仿佛被按了静音,路边的车喇叭声都听不见了,世界像是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这个吻开始了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的唇齿间,有一种淡淡的薄荷香,十分撩人,耐心又柔情地挑拨她的神经,夏栀渐渐喘不过气来,用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抗议。
她感觉自己的魂都快被江御给吻走了,整个人如坠云端般。
两腿发软,夏栀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她感觉很羞耻,两种极致的矛盾在不停拉扯着她。
晚风轻拂,吹在脸上驱散燥热,闻见那味道,似乎都是甜甜的。
江御知道她不好意思,没为难她太久。
唇齿缓缓分离,他凝视着她红红的耳垂,感受到久违的成就感。
被江御放开后,夏栀要抓住他的胳膊才能站稳,她缩在他的怀里,用脸蹭蹭他的胸口,长长地呼吸了一番。
感觉到他衬衫上的扣子硬硬的摩擦着她的肌肤,她故意转过脸,轻轻咬住了一颗纽扣。
“呵。”
察觉到她的动作,头顶上传来一声低笑,夏栀感觉到他的嘴唇轻触了她的头发。
“怎么像小猫一样。”
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除了对夏栀,他想不到自己还能对谁这么温柔。
“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小猫?不分场合乱发情。”她看着他,嗔怪的说。
“谁让你刚才先挑逗我的。”
他盯着被他吻过微微红肿的唇,气息不均地说。
“我刚刚只是突然想吻你,谁知道你……”
夏栀别开头,非常难为情的样子,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
听到“想吻你”这三个字,一阵电流猝不及防袭遍全身,江御颇为得意地扬起了眉梢。
“真难得啊!听你说这种话。”
夏栀又害羞了,揽上他的胳膊,转移话题地说:“好了,好了,快去吃饭吧!我都饿了。”
江御轻笑一声,贴向她的耳畔,“实话告诉你,我也饿了很久了。”
这话还没让夏栀听出来有什么不对劲,没想到他紧接着又来一句,“今晚上你可要喂饱我。”
“江御!”
夏栀娇嗔地瞪他,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呢!
他在她的面前总喜欢耍混。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