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臣妾喜欢什么吗?”
“什么?”
“最喜欢看你汗透全身,克制又酣畅淋漓的餍足模样。”
“……”
他错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当自己阐明身份之后,她就会有所改变。
会变得和后宫其他妃嫔一样。
康熙克制的红着脸,他滚了滚喉结,压低身子看着她,低声道:“别闹。”
顾聆音笑吟吟的看着他,温声回:“好,我不闹。”
她这样的好姑娘,怎么会闹。
“你去那坐着。”她指了指身旁的空位。
康熙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坐在她身旁,静静的等待她的下一步指示。
顾聆音没说话,只是浅笑着用纤白的指尖挑起他下颌,另外一只手慢悠悠的解着他盘扣。
她神情认真,动作却有些笨拙,甚至还较劲的鼓起脸颊,奶凶奶凶的。
康熙眉眼柔和,他主动帮她。
两人很快坦诚相见,顾聆音想了想,又把他的中衣给穿了上去。
雪白的中衣披在身上,系带系的松松垮垮,恨不得一阵风都给吹掉了。
顾聆音用指尖画着他腹肌轮廓,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
康熙闲适的看着她,心中却觉得很是紧张。
这是什么,他没玩过。
却见顾聆音又从腰间抽出玉带,箍在他身前。
康熙终究耐不住,深深的吸口气,直接将她摁下。
红烛帐暖,铜雀春深。
这是两人干涸许久后的互相温暖,果然应了她说的那句话,汗透全身,克制又酣畅淋漓的餍足。
躺在床上,康熙摸了摸她的肚子,小小声的问:“朕辛苦那许久,怎的还未有孕?”
顾聆音随口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康熙一骨碌翻起来,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有?”
两人对视一眼,康熙当即就不淡定了,直接抱着她起身,笨手笨脚的给她穿衣裳,这又抱着她起身,一道往乾清宫去。
顾聆音:……
她无语的看着他一通操作,叫了太医来诊脉。
太医诊完左手诊右手,忙的不得了。
“娘娘身子最为康健不过,没什么问题。”太医捋着胡子道。
没什么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康熙要看到的不是这个回答,而是她有喜了,然而事不遂人愿。
“没有啊。”他怅然若失。
他想要一个和她一样的孩子,不管是公主还是阿哥,他定然都喜欢,然而事实是,没有。
没有公主,也没有阿哥。
康熙若有所思,看来他要更加的去努力。
她为什么会没有怀上,那肯定是耕地的不努力。
顾聆音摇头失笑,她能察觉的是最微弱的改变,而太医不能。
等太医走了,康熙抱着她,摸着她的肚腹,小小声道:“想要个你的孩子。”
顾聆音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无语的想,孩子她有,但凡科技进步,给她来个HCG检测,就能查出来。
“随缘吧。”她懒得解释。
康熙又抱着她蹭了蹭,才试探着问:“这么晚了,就在这睡?”
他一直在她的地盘上睡,她还没睡过他这里。
“好。”顾聆音非常的入乡随俗。
睡哪里不是睡,她完全不介意。
等躺下后,康熙有点激动,他睁着眼睛,没话找话。
顾聆音比较困,就懒洋洋的开口:“你知道我当初最喜欢你什么吗?”
这个问题,康熙很熟。
“喜欢朕挥汗如雨。”
“不。”
“那是什么。”
“喜欢你沉稳不爱说话。”
康熙:……
懂了,这是在嫌他话多。
闭上嘴巴,没一会儿他又想说话,刚一转头,就见顾嫔已经睡着了,无端的,他脑海中就映出四个字:‘海棠春睡。’
特别的像,好看的一塌糊涂。
康熙用视线描绘着她的五官,翘了翘唇角,也跟着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他刚睁开眼睛,就见顾嫔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见他睁眼,便推了推他:“饿了。”
她这纯纯是饿醒的。
“梁九功,摆膳。”他喊了一声。
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康熙揉着眼看向外面,基本上也快到平日里起身上朝的时间。
他收拾完,陪着她一道用膳,吃完才去上朝。
“你先待着。”他道。
顾聆音点点头,看着他往金銮殿去。
一抬眸就对上卫香怜的眼神,她含笑客气的点点头。
康熙说让她待着,但是她不愿意待着。
她决定搞饥饿营销,后世无数的验证证明这个策略是有效的。
人在吃太饱的时候,总是不太珍惜的。
想见她可以,你得自己来。
你要是不来也没关系,爸爸自己一个人会玩。
这样想着,在小太监担忧的眼神中,她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回到储秀宫后,惠妃又在门口浇花,见了她回来,笑着问:“在乾清宫留宿?”
顾聆音歪头:“什么?”
“你在乾清宫留宿?”惠妃笑着又重复一遍。
“什么宫?”她接着歪头。
惠妃脸色阴沉下来。
但顾聆音也没办法,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可以说,而惠妃的询问,就是在不可说的范围内。
她若是应下,那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暴露了康熙的行踪。
她倒是不介意,但康熙想必是不允的。
这么想着,她看向双眼亮晶晶冲出来的姜玉琳,她现在年岁小,和宫中老谋深算的后妃比起来,处着就是很舒服。
“姐姐。”她喊了一声,颠颠的走过来,先是跟惠妃请安,这才牵着她的手,温声道:“可曾用膳了?”
这样话题一岔,惠妃就不好问下去。
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一圈,冷冷一笑。
她就要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能好多久。
这后宫妃嫔之间关系好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在争宠面前,都显得特别不值一提。
姜玉琳把她护送回西侧殿,随便喝了几口茶就走了。
“别什么都跟惠妃说,她会背后插刀呢。”她叮嘱一句才走。
惠妃的厉害之处在于,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该对你好的时候,那也是温柔和善,可你要是真的信了她,那就是噩梦的开始。
她会教你做人的。
姜玉琳就被惠妃教做人了,特别惨,无比惨那种惨。
顾聆音含笑点头,示意她且去忙,不用管她。
先是去景阳宫借了一大堆书,以前做小答应的时候,也就是说尽好话才能借一本两本的,但是嫔位不是,你想怎么拿怎么拿,只要按时把孤本放回来就成。
景阳宫守门的家伙,和气的不像话。
“您看这么多书做什么?”玱玑抱着书,在身后踉踉跄跄的走。
刚一回去,就见门口站着两拨人。
一拨是太监,一拨是宫女。
“怎么了这是?”她随口问。
就听储秀宫的掌事嬷嬷道:“您份例里头有两个大宫女,两个二等宫女,两个三等的,再有六个太监,您瞧着有眼缘的便挑了,都是好孩子。”
顾聆音扫视着,看着都是挺乖的。
“谁派过来的?”她问。
她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外头又传来说话的声音,就见梁九功也带着两拨人过来了。
“不赶巧了。”梁九功赶紧上前来请安,笑着解释,说是万岁爷叫他带奴才过来给顾嫔挑。
顾聆音再看梁九功带来的人,明显看着就不太一样。
她看着合眼缘的问了几句话,最后挑了六个宫女、六个太监,才算是补齐了嫔位的份例。
不会像以前那样,身边的奴才都跑完了,只来一个被人算计过来的玱玑。
储秀宫掌事姑姑眼神闪了闪,赶紧过来跟梁九功打招呼,笑着道:“都是这一批新进里头的佼佼者,跟梁大总管的眼光一比,那真是差远了。”
那可不是。
顾嫔选的两个大宫女是原先乾清宫的二等宫女,她便是用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从乾清宫挖人,她也没那个胆子。
她猜度着,这里头的宫女太监都识文断字的,想必是乾清宫的预备役。
只是不知道这是被挑剩下的,还是没挑就直接送过来了。
顾聆音只佯装什么都不知,含笑带着歉意道:“累的姑姑辛苦一场了。”
掌事姑姑叫香菱,哪里敢计较这么多,只笑着道:“娘娘客气了。”
众人寒暄几句,这才各自散了。
顾聆音带着自己的人马往西侧殿去,先前殿中空旷,这数十个人往里头一站,登时挤了起来。
“你们叫什么名?”她问。
身子圆圆腰细细的大宫女叫银瓶,这名字起的也促狭。
另外一个秀气白嫩,也是脸圆圆的,说她的名字叫清月。
而其他的几个小宫女,刚好是一批的,都是以花果起名,葡萄、石榴、荔枝、樱桃。
顾聆音问了一遍,心里有个大致印象。
叫玱玑带他们下去进行岗前培训,玱玑在内室搓着小手手,有些慌:“这玩意儿,奴才不会啊。”
他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跟她在这里杠。
跟她吵个架他不慌,但是这什么岗前培训,他就有点怂了。
“本宫相信你。”顾聆音说了一句,她又接着说道:“你是我跟前的大太监,以后不管是谁,都要受你的辖制,你能管好,我才没有后顾之忧。”
“这储秀宫西侧殿最重要的人,是你。”
玱玑听的热血沸腾。
直接应下,摩拳擦掌的出去了。
他没有传统的伺候过人,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
但是他就知道一条:“必须把顾嫔娘娘放在心尖尖上。”
只要把人放在心尖尖上,看的比眼珠子都紧要。
听着众人应是,玱玑板着脸一脸冷漠,看起来威严十足。
但是等众人散了,他回去的时候,又不禁扭手扭脚的,他在顾聆音跟前蹦跶着道:“您不知道,我方才慌死了,慌死了。”
“手现在都还在抖。”
顾聆音普普通通一句话,他瞬间破防。
“我看见了,你做的很不错。”她笑着安慰。
玱玑抿了抿嘴,跪在她目前磕了个头。
刚才看到梁爷爷带着人过来给主子挑,他的心里只有完了完了在晃动。
他是什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
跟人斗法斗输了,被人踢到主子跟前,什么都不会。
现在来了这么多能人,他就以为,自己又要被抛弃了。
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安定下来的时候,再次被抛弃。
顾聆音摸了摸他的头,笑着道:“我都知道的。”
玱玑红着眼,他眨了眨,硬是把那点水意给逼了回去。
他又磕个个头,这才在门口候着伺候。
顾聆音看着他,心生怜惜。
像玱玑这么大,在现代的时候,那都还坐在教室里,每天最愁的不是考六十分,就是干饭去哪个食堂。
而不是像他这样,出现点风吹草动,就觉得是别人不要他了。
不过多了奴才伺候,这感觉就是不一样。
她就是轻轻清一清嗓子,都有奴才上前来给她递水,那就是抬眼看看别处,银瓶立马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这姑娘在伺候人这方面,技能是拉满了的。
“你原先在何处伺候?”顾聆音笑着问。
银瓶属于梨形身材,腰细胯宽,骨骼健壮。
说起话来却温柔的紧:“原先是乾清宫御膳茶房烧水的,后来得梁爷爷提拔,又做了二等奉茶宫女,现在拨到您这里来,就全凭您吩咐了。”
顾聆音拉住她的手,仔细的打量她。
这姑娘手腕纤细,十指比较厚实钝化,看着确实是个干活的。
“你和卫香怜是一起的?”她问。
银瓶眸色闪了闪,有些拿不准,便谨慎回答:“奴婢在乾清宫伺候五六年了,卫妹妹刚去没几日,并不大相熟。”
“嗯。”她应了一声,就没再问了。
她觉得这有点像相亲后的盲婚哑嫁。
只靠着话语,显然是问不大清楚,但可以通过日常相处来了解对方。
说起这个日常相处,她就想起来她同学的姐姐,她真的是看着她结婚生子。
结婚的时候原是极好的,刚开始穷,然后住的也不好,好像住的城中村小高楼,顶楼六楼,两年多的时间,她姐夫把她姐姐背上背下的,觉得她辛苦,不肯叫她脚挨地。
其余的做饭、洗衣服,更是不用说了。
宠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都说她嫁对了,嫁给这么好的男人,世间难有。
改变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们大三下学期,姐姐也怀孕了,先是无缘无故的断联冷战,这个时候,大家都没有觉得什么问题。
只觉得是男人忙,或者怀孕的女人心细,情绪波动大。
后来生了孩子,从坐月子开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要去月子中心,被男人说花这个钱不值当。他也没说别的难听话,就是说会好好的照顾她,他辞职来照顾她。
可要是能照顾好,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儿了。
月子里小孩子事多,她刚出院就黑天白夜的照顾孩子,到底是身子累垮了,动一动就疼的厉害。
就连翻身,也会觉得身子没知觉。
几人在一起,鸡毛蒜皮的事,多的不得了。
一点点的消耗了她的精气神,她同学着急的不得了,担心姐姐,就跟姐姐连着视频,看着她定定的望着一点哭。
听着她姐夫说什么,我妈生完孩子还能下地割麦子,怎么就你这么娇气。
她们都气炸了。
可孩子都生了,又能怎么样。
后来,她姐姐渐渐荼蘼在这走不出的围城中。
抱着孩子坐上天台,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说:“妈妈,风大,我冷。”
她姐姐这才反应过来,要死也是渣男死,凭什么是她和孩子死。
她一点错都没有,她很无辜。
从反应过来的这天起,她抱着孩子找兼职,不嫌苦不嫌累,去奶茶店卖奶茶,这种她能背着孩子做,又不会烟熏火燎的让孩子难受。
后来她手艺好,人又亲切,慢慢手机上积累了一批爱喝奶茶的联系方式。
攒了点钱,就在家开了个外送的奶茶店。
谁知道,就是这,救了她。
她起诉离婚,在精心筹谋的情况下,花了两年的时间,跑了无数次的法院,最终才彻底摆脱。
顾聆音看着视频中的女人,从温婉不争到强势利落。
这是她用血总结出来的生存经验。
这么发散思维想了一会儿,她不禁摇头失笑,转瞬脸色又垮了下来,穿越到清宫,又是康熙,她这辈子,大概是没有机会听一次百鸟朝凤了。
罢了罢了,男人哪有什么重要的。
嫁给皇帝这样的事,简直都不敢想。
她就觉得,当情郎也没什么不好。
发完呆,顾聆音又捧着书来看,正看着,就见玱玑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
“又有宫人死了。”
“还是原先那种方式,走着走着就死了。”
顾聆音蹙起细细的眉尖,所以先前戒严的时候,就无事发生,这几日大封六宫,众人心中欢喜,难免就活跃了些。
“死的是谁?”她问。
玱玑一脸凝重:“是端嫔跟前的大宫女。”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不用人说,众人又开始戒严。
等晚间康熙来的时候,顾聆音就难免问:“这宫里头怎么又死人了?”
康熙坐下,玱玑见银瓶要上前伺候,赶紧上前来,替康熙解衣裳脱靴子,伺候他洗脚。
“咦。”康熙有些意外。
以前跟玱玑这奴才可打过不少交道,他很是不喜欢他,整日里就爱乒里乓啷的跟他抢东西吃。
这什么时候会帮忙伺候了。
难得。
玱玑有些不服气,却也没办法,他要是不伺候,叫宫女上前伺候,这主子看了心里不痛快怎么办。
主子不开心,他就不开心。
顾聆音瞧着银瓶无措的样子,示意她候着,这才曲起手指,敲了敲玱玑额头:“就你能耐。”
几人说笑着,康熙这才道:“方才你问这宫里头死人的事,你可得警醒些,想吃什么东西,尽管去乾清宫,叫奴才们做给你吃,其他的东西,万万不可入口。”
顾聆音:……
“我不是爱吃的人。”
这话康熙不信,玱玑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吃喝玩乐。
“那行吧。”她妥协。
等收拾好,换上舒服的室内鞋,玱玑这才躬身出去,顺便把候着的几个宫人也带出去了。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两人,颇有些寂静。
康熙看着她红润润的脸颊,轻笑:“今儿不叫你走,怎么还走了?”他回去的时候,没瞧见她,还挺失落的。
“留着做什么?”她随口道。
她索性坐的远远的,坐房间的另一头去:“给您空间还不好。”
“这是什么意思?”
“可就是不缠着您的意思。”
康熙思忖片刻,认真回答:“可朕喜欢被你缠着。”
说不通了。
顾聆音也就不再说,她坐在一旁,一点点的剥着瓜子,康熙也挤挤挨挨的凑过来,帮着她一起剥。
“怎么光剥不吃?”他随口问。
“给小姜剥的,她爱吃。”顾聆音随口回。
康熙生气,抓了一把瓜子仁来吃,不开心道:“你还没给朕剥过呢,就光给她剥了。”
刚认识的时候,这光风霁月清冷禁欲,还带着点隐秘的斯文败类,集齐所有她喜欢的点,要不然也不会直接下手。
但现在,他这么大的人,还粘人,还吃醋。
“住手,我辛辛苦苦剥的。”她赶紧抢救,却晚了,被他暴风吸入,一会儿就吃完了。
康熙满不在乎:“叫奴才剥,你歇歇,要实在是想剥,就帮朕剥点。”
顾聆音:“我还要给她做糖吃呢。”
这话一出,登时捅娄子了。
“朕也要吃。”他什么都没有,姜玉琳却什么都有了。
顾聆音把瓜子往他面前一摆,看着他剥,一边闲闲的翻着话本看。
既然爱捣乱,那就忙起来。
康熙剥了一会儿,终于体会到她说嘴巴寂寞是什么感觉,往她跟前坐了坐,却有些不好意思说。
他是堂堂帝王,怎么能索吻。
太不庄严了。
这么想着,难免就有些急。
她平时不是挺会的,怎么现在不开窍。
就见顾嫔缓缓靠近,伸手过来,那饱满水润的唇从他嘴边擦过。
他鼓了鼓脸颊,偷偷的撅了下嘴,还是没亲到。
顾聆音拿了东西,又好生坐下,一眼都没多看康熙。
等过了一会儿,她又起身,擦着他倒了杯茶来喝。依旧没看他。
康熙按捺不动,他堂堂帝王,怎么能被一个弱女子牵扯心神。
然而当她第三次又擦着他脸去拿东西,却没有亲一亲他,不禁耐不住了。
他起身,直接把她捞到怀里,狠狠的亲了一顿。
待两人唇分,顾嫔早已不见方才的淡然模样,小脸红红,唇瓣微微肿起,而那眸光水润润的。
一看就知道很好疼爱的样子,特别好亲。
康熙爱的不行,抱着亲了又亲。
顾聆音后悔不跌,她方才为什么要逗他。
“以后还敢三过家门而不入吗?”康熙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她。
“不敢了。”她弱声弱气的回,在心里却说下次还敢。
康熙心满意足,看着她那娇艳欲滴的模样,没忍住又把她摁住亲了一顿。
理直气壮道:“为着你能早日怀上身孕,朕还是得勤劳些。”
“怀孕?”顾聆音瞧着他这饥色的模样,若有所思:“你是想让我怀上,不能侍寝后,去找别人吗?”
康熙听完无语凝噎,总算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这简直无理取闹至极。
“不要妄自揣测圣意。”他眯着眼睛冷笑。
“所以说是戳你肺管子了?”她也跟着冷笑。
两人不甘示弱的对视,半晌才是康熙败下阵来:“朕没有。”
顾聆音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如果找个男人不能让她任性胡闹,那她找男人的意义何在。
再就是一点点的探知对方的底线,也好探索出一个适合两人的相处模式。
“在你是侍卫的时候,我就说了,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但您是帝王,自然不能适用这个条件,那就是,您想拥有第二个女人也可以,但要先给我说,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你别说找一个女人,便是找十个八个,也不与我相干。”
“当然,我也会远走高飞,一个人去生活。”
她肃容,说的很是严肃。
康熙看着她的模样,抿了抿嘴,半晌没说话。
是侍卫的时候,他答应,是因为对他来说,肯定是不长久的。
而对于皇帝来说,只宠一个人好说,但只能宠一个人,那就有些不太好说了。
“您若做不到,那就别来招惹我。”她横眉冷对,也没了耐心。
康熙见她冷着脸,心里也窝着一团火。
“当初你找侍卫当情郎,可曾想过朕的感受?”他黑着脸:“你知道秽乱后宫是什么罪名?”
“砍头的罪名,你若是愿意,把我和侍卫都给弄死,好歹死的干干净净。”
顾聆音伶牙俐齿,气人起来也一点都不饶人。
康熙深邃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放肆的跟他大吵。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就包括前朝孝献皇后,皇阿玛宠她宠的跟什么似得,可后宫还是不断有孩子出生。
哪里有什么独宠一人的道理在。
他这么想着,打开门,气冲冲的走了。
她太过放肆了,该冷一冷。
顾聆音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拧着细细的眉尖,若有所思。
他猛地打开门,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体贴,帮她仔细妥帖的把门给关好。
而是夺门而出,整个储秀宫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的愤怒。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康熙还没回来,姜玉琳披着衣裳,急匆匆的赶过来,上下打量着她,低声问:“你没事吧?”
她担忧的不像话,这妃嫔和皇帝硬刚,哪里能刚的过,只有吃亏的道理。
“没挨打吧?”她问。
顾聆音失笑:“没。”
康熙不是打女人的人,他要是敢对着她抬抬手,她扭头就走。
这样的委屈她不会受。
“那就好。”姜玉琳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回去睡觉了。
第二日一大早,就见刘贵人带着两个小答应,期期艾艾的凑上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请了安也不走,来来回回的转圈,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别难过。”
皇帝阴晴不定,大家都经历过了,也都习惯了,都不觉得有什么。
“谢谢。”顾聆音哭笑不得。
所以说宫里头没有秘密,昨天就光康熙甩袖而去,这转瞬的功夫,宫里头全都知道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社死。
光储秀宫知道还不算,包括其他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全部都知道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她。
顾聆音无语的窝在储秀宫不出去了。
她胆子是大,又有社交牛逼症,但是她没有尴尬牛逼症。
这些人都太厉害了,这说明这储秀宫跟漏风的筛子一样,到处都是别人的人。
要不然前脚康熙摔门出去,后脚大家都知道了。
“你别伤心,说不定万岁爷很快就回心转意了。”有小贵人觑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劝。
也有人看笑话,觉得她昙花一现不长久。
后宫里头的老人也不少,就没见过谁敢把皇帝气的摔门而走。
但凡惹万岁爷星点不喜,那都是冷宫的命。
“这天大的福气砸在身上,也得接得住才是。”众人冷嘲。
“可不是,她那脾性若是好,早先就得宠了,还能轮到现在。”
“你说她侍寝了吗?”
“不一定吧。”
“希望她永远失宠。”
“嗯。”
一群人窝在一起聊天,在说她这次失宠的事,很多人都盼着她能永远失宠。
毕竟生的好看,又这般大张旗鼓的偏爱,世所仅有。
顾聆音倒没什么感觉,她和皇帝之间,比和侍卫还要脆弱些。
两人相识,从他脱口而出侍卫的时候,这一切都走向不可控了。
“你别伤心。”姜玉琳觑着她的神色,低声道:“我跟你说个秘密。”
顾聆音好奇的看着她,就听她说:“宜妃知道吧?郭络罗贵人知道吧?”见她点头,这才又神神秘秘的接着说道。
“其实郭络罗贵人是宜妃的姐姐,是个寡妇来着,前头生没生可不知道。”
美艳寡妇和英俊俏郎君。
妙啊。
她挑眉:“所以呢?”
姜玉琳懵了:“就是找点好玩的跟你分享一下。”
顾聆音还真不知道后宫有寡妇的存在,不过说来也是,满人的贞操观念并不强,甚至说在程朱理学之前,这个观念都不强。
寡妇再嫁什么的,根本不成问题。
特别满人什么父死子继这样的习俗,一看就知道贞操观念不强。
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无语道:“所以寡妇都能得宠,我却不行?”
原主在猗兰馆待了整整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说吃糠咽菜,也不差什么了。
姜玉琳哄人哄的人家更气了,不禁也有些生气:“对哦,我也没侍寝。”
好家伙,她也生气了。
“所以,我们哪点不好?”都怪男人瞎。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语凝噎的意思。
是哦,这么一说,更加悲惨了怎么说。
姜玉琳也没什么哄人的心思了,怏怏不乐的起身离开。
一连好几天,康熙都没有来,众人都笃定她失宠了,就连西侧殿的宫人都有些躁动。
玱玑暗暗在心里观察,发现银瓶很快就能安抚好,不禁心中满意。
这才几日功夫,宫人就乱了,那要是几个月,岂不是翻天。
而后宫里头就不是这样了,和顾嫔没有直接厉害关系,见了她失宠,只有高兴的份。
刘贵人眉飞色舞的来到西侧殿,正想使使厉害,对上顾嫔眼神的一瞬间,马上怂了,上前来给她捏胳膊,一边道:“您别伤心,以您的容色,任是哪个男人都忘不掉。”
她这么厉害,谁敢忘。
顾聆音懒懒道:“借你吉言了。”
她这么一说,刘贵人更加不敢放肆,还问她觉得力度怎么样。
给人好一通捶腿捏胳膊,这才起身离去。
刘贵人在想,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可能失宠,就连她吃了挂落,也巴巴的凑过来,心里念着惦着,就是被她斜睨两眼,骂两句心里都是舒服的。
男人的忍耐力只会比她更好。
她不光对顾嫔有信心,她主要是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顾聆音不禁笑了,这姑娘来做什么的,简直跟闹的一样。
玱玑看着她,有些犹豫的问:“要不要给万岁爷送些吃食过去?”
是赔罪也是给台阶。
顾聆音听完皱眉,低声道:“不成。”
这个问题若是妥协了,那就代表着,她接受康熙以后找别人。
这个没什么好妥协,看谁能硬刚过谁。
最大的后果也就是失宠,她都失宠那么多年,还怕这往后的日子也失宠,根本不带怕的。
这么想着,她现下那些微波动的思绪也变得宁静起来。
她看了看外面,今天是多云,没什么太阳,风也正好,想着能去御花园溜达溜达,看看废宫里头种着的菜,好几日没看了,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她带着玱玑走了出去,扛着小花锄,给菜园子除草。
刚一出门,就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眸,那双眼睛,跟寒山一样冒着沁凉的气息,身上带着雪松清冽的味道。
两人对视一眼,又默契的别开脸,像是没看到对方一样。
玱玑从后头拽了拽她,这他无视她可以,她可得行礼。
顾聆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浅笑盈盈的正要下拜,就被一双粗实的臂膀给托住了。
她抬眸,就见他眸色幽深,直直的盯着她。
那眼神带着侵略性,像极了盯着兔子的鹰隼,每一个眼神都在思考从哪个角度吞吃入腹才更好。
玱玑还未说话,就被人捂着嘴拖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周二上夹子,0点不更新,改成23点更新,有红包雨领哦,爱你们。
下本会开《清穿之媚宠福后》顾访嫣二次清穿。
第一世,她失去记忆穿成太子胤礽的良娣,太子妃会有一个生有异象的女儿,成为太子复位的契机。而她这个没用的炮灰,被太子妃闷死在太子复立的冬日。
再次醒来,她重生在救太子的那一刻,抿着唇角一点猩红血迹,将唇瓣涂的红艳艳,含着娇媚的笑意,赤足踏在雪上,步步生莲走向他——身旁的康熙。
【小剧场】
1、太子重生了,当他失去后,才知道那个柔媚殊色的身影早已印在心底。他想,重来一次,权利他要,女人他也要。
可惜:_(:з)∠)_
2、康熙喜欢那细腰在掌中轻颤的感觉。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