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聆音很喜欢自己的情郎,爬起来在他嘴角亲了亲,笑吟吟夸赞:“你可真棒。”
得到真棒评语的康熙被扫地出门了,她把衣裳胡乱的套在他身上,动作麻利的把他往外推:“等会儿奴才来上值,解释不清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服务的很好,自己却什么都没吃到。
康熙黑着脸站在废旧宫室门口,方才还乖巧的小豹猫冲着他哈气,奶凶奶凶的,掉毛的夜鬼鸟也扑上来想啄他,一人两宠赶人的态度非常明显。
等他走了,她这才撑着疲惫的身子回了猗兰馆,面对玱玑迷惑的眼神,她笑了笑,回屋倒头就睡。
刚睡着没多点功夫,就被玱玑疯狂摇醒,低声道:“今儿该请安了。”
她抬眸一看,这天还昏黑,只隐隐透着些光亮。
但今天十五,确实该请安了,她一脸懵的起来,困的头掉,却还是洗漱过,起身往承乾宫去。
路上碰见姜玉琳,她颠颠的又凑过来,见她眼下青黑,偏偏眼角眉梢都带着水意,不禁好奇问:“你昨晚做什么去了?”
顾聆音惆怅一叹:“做贼。”先是去见狗哥哥,又睡了一半狗情郎,这会儿顶着困倦,去给贵妃娘娘请安。
“呸。”姜玉琳不高兴了,她这嘴里没一句真话,堂堂大清后妃,怎么可能做贼。
但顾聆音跟着她一道走,太过引人注目,有些不愿意,就跟姜玉琳说,叫她离远一点,有事去猗兰馆找她,像这就别跟她走一起了。
姜玉琳气的跟吹过的球一样,踩着花盆底,气势汹汹的走远了。
玱狸转回脸,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等主仆俩走了,顾聆音才带着玱玑一道往承乾宫去,她位份低,到的时候也没几个人,便立在廊下等候,几个透明人小庶妃客气点头,彼此打过招呼就各自静默站立。
在贵人的地界,要是惹出是非,轻则关禁闭,重则杖责掌掴,还不如安分些守规矩,这省的闹出事来,自己担不住。
在这种情况下,她也谨言慎行,毕竟她现在血肉之躯,不是那个身怀异能,刀枪不入的小丧尸了。
等姜玉琳来的时候,她高傲的昂着头,走到她身旁,用鼻子给她喷气,这才气冲冲的走到自己该站的地方去。
相对比透明小庶妃之间的和谐,姜玉琳这一块,即将得宠和曾经得宠的碰在一块,那就好玩了,莺莺燕燕唇枪舌战。
“姜妹妹生的漂亮,又是刚进宫的新人,这好好养养好伺候万岁爷。”圆脸的云贵人笑眯眯的看着她。
都说这姜玉琳要侍寝,但入宫这么久,从未传召,众人隐隐的开始看笑话。
当初小答应顾聆音入宫,都说的她色如海棠,生的容色双全,定然是头一个侍寝的,可如今都被发配到猗兰馆了,漫说拔得头筹,就是筹都没了。
“别跟她一样吧。”那云贵人伸手指了指一旁独自出神的小答应,看着她眼下青黑,面色憔悴没精神,就知道她过的不好。
顾聆音听着话音,怎么有演员说自己当年是军艺校草那味,然后旁人指着后辈演员说,你以后跟他一样。
姜玉琳在顾聆音跟前,揉她头她还想呼噜两声,这种风凉话她也听多了,不疼不痒的,但是牵扯了小答应,她就怒从心起,很不高兴。
“你在说什么?”她面色冰冷,凉凉的盯着那小贵人,对方一怵,却还是硬着头皮又重复一遍。
“啪。”清脆的声音传来,刚好端嫔走了进来,瞧见这一幕,便皱着眉头问:“做什么吵吵闹闹?”
一旁的奴才赶紧上前叙述,端嫔听了是这种拌嘴就懒得管,各打五十大板:“姜贵人你性子也太烈了,没事动手做什么,云贵人你素来谨小慎微,怎么也敢在贵妃门前闹事,仔细娘娘知道剥了你的皮。”
姜玉琳打了人,被人不痛不痒的说一句,一点都不在意,但是对上小答应疑惑的目光,不禁脸皮子抽了抽。
等端嫔到了,紧接着就是四妃,前头的惠妃穿着绛紫色的旗装,体态端庄老成。后头跟着荣妃,她生的圆润,腰身略粗些看着富态。
而德妃和宜妃是新晋宠妃,德妃穿着丁香紫,宜妃穿着海棠红,两人明媚鲜艳,看着很有味道。
再就是叫众人进去行礼问安,顾聆音立在最后头,前面是一排排的后脑勺,什么也看不见。
请安跟小答应关系不大,就是去晃悠一圈,又晃悠回来,她倒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就连午膳都睡过去了,睡醒后,玱玑正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打盹,见了她醒,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她半夜不睡觉做贼去了,一边赶紧给她奉上青菜小粥,叫她喝了暖暖胃。
经过这一番折腾,才算是清醒过来,顾聆音翘着脚看着他收拾碗碟,笑眯眯问:“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玱玑疑惑的看着她,就听那小答应嘴里吐出他最不爱听的话:“男妈妈。”
妈妈不都说絮絮叨叨的骂,又给你伺候的妥帖细致。
玱玑刚开始没听懂,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不禁大受震撼,他指了指自己,脸都红透了,气的:“男妈妈?”
他咬牙切齿,透着一股恨不得咬死她的劲儿。
顾聆音嘿嘿一笑,往他跟前凑了凑,又欠揍的说:“是的呢,男妈妈。”面对玱玑你受死吧的眼神,她轻笑一声,转身就跑。
但很快被他揪回来用晚膳,觑着他的冷脸,她不以为意,见他面色越来越黑,这才哄道:“这是对你最至高无上的夸奖。”
“倒也不必。”玱玑摔着帘子走了。
摸了摸鼻子,她惆怅一叹,男人心海底针可真难哄,不像她的情郎,长得好有钱还那啥大那啥好。
等用过晚膳,她把自己房间收拾干净,现在猗兰馆就她和玱玑,旁的倒也罢了,这自己的私人物品,她还是不好意思让玱玑收拾。
弄完后,这才往废旧宫室去,想了想还起了个名,以缺德和旺财为前提,起了个暴富宫的名字。
简单粗暴直指核心,她很喜欢。
到了以后,玱玑负责打水,她负责浇地,不大的小菜园被两人收拾的齐齐整整。
两人看着这小青菜,都很是欢欣,毕竟这好吃又不废钱,可太棒了。
“要不,养只鸡?”顾聆音琢磨着,养大就是肉,一顿美滋滋的肉。
玱玑:……
这是皇宫,不是村落,她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就在他家落魄前,这家里头养鸡也是嫌脏的,毕竟不文雅不干净。
他虎视眈眈的看着缺德,若有所思问:“它长大了多大?够一顿吗?”
缺德:??!
一时分不清谁更缺德一点。
顾聆音没搭理他,又去亲切问候了那一窝小兔子,满脸慈爱的看着,等它们长大了,她馋肉了,就能宰来吃。
这哪是普通小兔子,这是她的小宝贝啊。
等收拾过,玱玑回猗兰馆了,她就一个人坐在影壁上,昂着头望着天空,看着天色昏黄到星子璀璨,有些惆怅的想,这作息又歪了。
当初是小丧尸,那叫个夜里欢,只要太阳下山,月亮出来,她就兴奋的嗷嗷跑出来。
现在穿越了,对星河的爱好还没变。
月是故乡明,三百年前的月,照不到三百年后的小丧尸。
三百年后的小丧尸,却能照到三百年前的月。
“哒。”树枝被踩裂的声音响起。
她蓦然抬眸,就见门口走进来一个灰蓝的锦衣男人,冷色调衬得那脸很白,恍然间叫人觉得,这就是面如冠玉。
康熙走了进来,就见影壁上坐在一个娇小的身影,他登时唬了一跳,心跳都停了半拍,黑着脸道:“怎么爬那么高?摔了可如何是好,你昨晚不累吗。”
三个问题砸下来,顾聆音撑着墙,轻轻松松的跳下来,歪着头回:“无事。”
她双眸亮晶晶的扑过来,趴在他胸口,昂着头望他精致的下颌,笑眯眯的啃了一口,乖巧问:“想我了吗?”
康熙是有些想她,难得的叛逆和任性,让他也有些食髓知味,想着念着。
但皇帝嘴里什么也没说,只眉眼冰冷的看着她,那淬雪的眼神让她觉得,她自作多情了。
顾聆音冷哼一声:“你会想我的。”总有一天。
康熙没说话,看着她灵动的双眸,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那是他惯常用的纹路,只要旁人瞧见就知道是他的,也算是给小答应一点保障,让她不至于受人欺负。
顾聆音只爱钱,但荷包绣工精致,配色看着很是舒服妥帖,她就勉为其难的收了,笑眯眯道:“这是定情信物吗?”
康熙垂眸,鸦羽一样的羽睫颤了颤,就见小答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着他的发辫,来回打量。
他有些不明所以,便低声问:“做什么?”话音刚落,便轻嘶一声,他的头发被拔掉一根。
这姑娘在拔龙须!可以说胆大包天到掉脑袋。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根薅下来,康熙已经懒得搭理她了,就见小答应又去薅自己的,还理直气壮:“你是我选的情郎,要爱的比我多才是。”
康熙看着她,那烟色的瞳仁在夜色中和星子一样璀璨,玉雕一样纤长的手指将三根发丝盘在一起,仔细的放入荷包。
“你怎么不多剪一点?”康熙问。
“我舍不得。”她回。
拔头发多疼,一根就是天大的付出。而为了情郎买剪刀那更别想,他不配。
康熙听完翘了翘唇角,她舍不得呢。
清风朗月,春暖花开,这世间许多事都不尽如人意。可她杏眼桃腮,神情娇媚,那眨动着的双眸带着水意,脉脉含情的望着他。
康熙喉结微动,垂眸在她鼻尖上轻刮,神色温柔。他缓缓的凑近了,在她有些忐忑而条件反射后仰的时候,轻笑一声。
身上的气息,比御花园中风吹过来的桃花香味还要难以捕捉,他惯常撩拨她,却又一本正经的立直了,看着她双颊染上清粉。
“你好香。”
在顾聆音以为,他不再逗她的时候,康熙又欺近了些,低笑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
!
呼出的热气打在耳畔,带来微微的麻痒。
“侍卫也极香。”顾聆音不甘示弱,当时便挑衅回去。他身上有好闻清冽的雪松味儿。
康熙捏着她的手指,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情热期:我还会再回来的感谢在2021-09-04 17:59:09~2021-09-05 17:56: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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