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请了,如果有心,请给清风苑投花。”
给陈稻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眉清目秀,但充满了姬情,见他看过来,立刻送上了一支红色的不知名花枝。
“这是?”
陈稻的疑问让刚想要离开的小伙子停了下来,然后兴致勃勃的教他怎么利用手中的花枝。
“今晚评选本季的花魁,平常表现大家都差不多,这事也很热闹了。
哈,言归正传,只要将花投给你自己喜欢的姑娘船上……,你这也太不讲究了。”
原来他看见陈稻正在撕花瓣,只留下了最后几片。“
“是啊是啊,你这是听说花瓣的颜色和数量会对结果有影响?”
众人议论,陈稻也不着急,反正他现在有的是时间和精力,打断了对方的谈话,说:“那家姑娘最好?你会选哪家?”
其实说白了,上面的人稍微漏一点,可能这一辈子余下的都不用操心了。
是的,陈稻想到了去押注,不过号要看看情况。
这个年轻人急忙说:“看你的了,我又不去选,走了走了,这人卖关子骗我有什么用?这个病找师兄可有办法?逛个青楼也整的狼狈得很。”
看来对方的确有事,陈稻也就不拦了,拿着根只剩一圈花瓣和那一根棍子,也就是盼别人不会计较。
这种活动陈稻参加的不少,早就失去的新鲜感,不过如今首要是找房子。
这件事情外地人两眼一抹黑,都看不清,找本地人是最好的。
这样人生地不熟,青楼这种地方最适合结识朋友,哪怕是个酒肉朋友,也能指点一番,毕竟这种事情不难,但要自己寻找门路,那就很不容易了。
陈稻抬头一看,原来又走到了烟花之处。
这个地方临水,不知前面这条平静的小河叫什么。
但河面上已经铺满了各式的画舫。陈稻见此情形,很有点怀念当初在长云圣宗的经历。
不过他要找个当地人,自然不会离去,看了一会儿,选择了一个最冷清的小船,如闲庭信步般的就走了上去。
这一套功夫,立刻就震撼到了小船上的几个人。
陈稻一愣,他心目中,这种小画舫就是来混个脸熟的,可能姑娘根本不出色,甚至根本没有,就是靠一些酒菜赚钱。
但想不到这么冷清的船上,居然坐了几个客人。
这就很奇怪了,看样子也不像一起商量要造反的那一类人。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笑着问:“这里是画舫吧,怎么一上来就看见一堆大男人。难道这也是风月之处?”
他这话顿时把所有的人都骂了,得罪人的能力超出天际。
这船上的几个人其实并不嚣张,虽然都是衣衫华丽,但并不媚俗,一看就知道来自于高门大户。
而且修养也足够,听了陈稻的话,要么皱眉,要么喝水,没有一个起来反驳的。
这让陈稻也惊呆了。
读书人,莫说那些年代久远的,就是他身边的同学朋友亲戚,碰到这种挑衅,无不火冒三丈。
但这几人偏偏毫无动静,陈稻的兴趣就来了,不过他先把一根木棍放好,看了看身上穿的衣物,然后才说:“都没意见?看来我们是一致的。”
他才没有想舌战群儒。
小时候经常看律师斗嘴,看得多了,就会感觉这个逻辑没问题,但在这里人容易挨打。
反正如今碰到了,只能说那些编剧在糊弄人。
这种情况想要嘴炮,那可能挨的就是手炮,或者真炮了。
虽然这个很明显的事情,但没有人大张旗鼓说出来,偏偏陈稻大嘴巴,必然这件事在对手领进了。
“不行,最好还是玩酷一点,想隐藏东西不太安全。”陈稻想了想,决定今后都是这个路数了。
他厚着脸皮坐了下来,没等他说话,一个小丫鬟就出来,问客人要什么,他见众人都没要什么,笑了笑说:“给我捡拿手的几个菜上来,再多来几壶酒。”
然后慷概的扔出一大块银子。
要说这些银子的来源,他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运作的,只不过有人帮忙,陈稻出主意,就能弄出大场面来。
但显然,来这里的人都不怎么富有,见陈稻扔出大块的银子,一时间个个目瞪口呆。
陈稻心里暗想,这应该留下足够印象了。
下面就是第三部,要有攻击性,陈稻默念自己弄的起义。先是自己老爹反了,再是自己舅舅有攻击性,等陈稻默默的证明急救有够攻击性吗?
反正已经来了,陈稻便开始自己的推销:“小丫头,这一把小花就送给你们这里了。尽管没有别人处的灯火辉煌,但这里也有别样的清静之美。”
反正好话坏话都由他说尽了。
投出了自己宝贵的一票,陈稻心里轻松了不少。
其实那一束花,是每个拉客拉票的人最好。
其实哪里都一样,挣的就是卖花钱,考虑到那个书生那么苦难了,还要给“主播”“打赏”,陈稻就忍不住多考虑考虑,然后给国内的残疾项目多关心了关心。
要是机灵的太监,就会立刻找人,这大人厉害。但恰好,今日大学纷飞,还是机灵的找到了真该吃东洗地休息。
这官员的一张嘴,实在有点难管,所以陈稻也不担心收不到情报。
不过这事情不急,于是他大喊:“诸位,谁知道这附近哪里有不错的院子好租的?”
这一句话当场让不怎么热闹的现场再次冷了起来。
拜托大哥,这是花船,就算客人少了点,单还是花船,不是中介啊。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个青年皱眉说:“这我们那得知?想要找房子,去当地问问甲长之类的不就得了,甚至问问地痞流氓,媒婆之类的都说得清楚。”
陈稻觉得此人是来怼自己的,哈哈笑了笑,无比做作的问:“这么说,你们这些人都比不上地痞流氓媒婆之类的人了?
这话顿时就让大家都生气起来。
陈稻哈哈大笑,一点不觉得尴尬,解释道:“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偏偏还说找别人,圣贤书都不知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