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观众已经入场,演播厅里顿时热闹起来,沸沸扬扬的人声,观众们交头接耳讨论着。
九十九名练习生在转播厅等着,他们是按分组落座的,通过大屏幕看者演播厅里的景象。
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估摸着数目,有几百号人。
余扬有点紧张,抓着秦砚的手臂,吞了吞口水:“你快给我再对对词,什么凡人或灵魂或妖孽,不能阻挡......”
秦砚手肘撑在身后的台阶儿上,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纠正:“不要阻止我看守者师父他的命。”
“哦对对对。”余扬兀自小声重复几句。
队友宽慰他:“羊羊,你也别太紧张了,放松点。”
秦砚眼皮耷拉着,昨天太兴奋了,睡的有点晚。
今天又大早上起来调整最后的彩排,眼底下都有乌青,不过被粉盖住了看不出来。
季晨看他一眼,不由地开始担心起自己这一组到时候的表现来,余扬会不会出错还不好说。
秦砚又是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
犹豫半晌,季晨开口问道:“阿砚,你昨晚没睡好吗?”
秦砚瞥他一眼,昨天季晨的挑衅碍于两人还是团队,秦砚暂时没明面上跟他刚。
秦砚淡淡的收回视线:“不影响我发挥。”
“那就好。”季晨假笑,意味深长的说:“毕竟我们可是第一次在绯姐......他们面前以团队表演,可不能丢脸。”
他故意在说到容绯的时候停顿了,昨天他挑衅秦砚,他回击的眼神,可像极了领域被侵犯的猛兽,给予敌人警告。
秦砚啊,分明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如果有一天被揭露在网上,练习生觊觎起了导师,秦砚还想出道吗?
自以为掌握了他把柄的季晨完全没发现秦砚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扬唇笑道:“是啊,可别丢脸才是。”
作为c位,秦砚是坐在九人中间的,而队长则在他身边,秦砚微微凑近季晨,轻声说:“季晨,你别高看了我,也别小瞧了,我比你想象中的要疯。”
“比如,你猜我会不会拉着你一起完蛋,嗯?”
季晨身体一僵。
他在他耳边的吐息,像极了恶魔的低喃,令他后背发毛,让季晨根本没法质疑他话的真实性。
仿佛秦砚当真能做出疯事来。
从季晨的脸上看出惊惧,秦砚才缓缓的抽身,哼笑。
他不太在乎自己,原本他进入娱乐圈就只是想离容绯近一点。
顺便气一气他那老子。
如果有一天,容绯因为他陷入了危机,秦砚会毫不犹豫挡在容绯身前。
余扬茫然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秦砚转移话题:“致哥好帅。”
余扬立即回头。
大屏幕里,观众爆发震耳欲聋的尖叫。
节目组在舞美方面显然是花了不少钱,灯光交错间,尽显高级。
开场是唐致和阮清逸的合作表演,空灵的嗓音垫在直击人心的rap之下,一点都不突兀,出奇的和谐。
在两人的高音响起时,舞台边缘倏地喷射出火焰,将气氛彻底点燃。
台下的尖叫更是不绝于耳,甚至都听不太清喊的是阮清逸还是唐致。
直到表演结束,阮清逸和唐致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赏,而众人还在回味。
不得不说,两人都不愧是前辈。
夏今初手握话筒,从舞台左侧走了上来:“感谢致哥和阮哥带来的炸裂开场,请两位就座导师席。”
容绯和莫经文早就坐在那儿了。
“看了这么燃的表演,”夏今初看着手卡,继续说道:“想必大家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接下来的舞台了吧?”
观众们大声应是。
夏今初:“我也很期待,现在就有请九十九名学员上台~”
节目组播放起了欢快的BGM,学员们按照顺序依次上台,弟弟们穿着贴合自己风格的服饰。
或是青春或是帅气或是可爱,简直能让人挑花了眼。
莫经文侧头问容绯:“绯姐,你最看好哪一组啊?”
容绯的视线下意识就锁定在了某人身上,饶是九十九个人各放异彩,她一眼也只看到了秦砚。
造型师为了贴合歌曲的风格,给他画了带着邪气的眼线,若是换在旁人的身上,恐怕得喷伪娘。
但秦砚却完美驾驭住,眼神略过的时候,怵的人心一惊,再配上点缀着碎钻的黑衬衫,衣摆一角扎进裤腰,露出修长的双腿,活脱脱不羁少年郎。
容绯看向莫经文:“季晨和宋之濛这两组都不错。”她话锋一转,“不过究竟如何,还得看他们的现场。”
阮清逸听到两人的交流,凑过来:“确实,有些学员一到舞台上的时候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
莫经文点头:“有些人天生就适合舞台。”
几人说话间,公演正式开始了,夏今初作为主持人,得坐在舞台下场的附近。
节目组的舞美非常到位,无论表演如何,至少在舞台设计方面,是一种视觉享受。
第一组上场的选手充满着青春活跃的气息,每个人的服饰风格也是沙滩休闲风,在舞台上蹦蹦跳跳,不算特别出彩,但也让人感觉到舒服——
至少是不油腻,很自然的。
容绯指间转着笔,时不时在记录本写下一行字,记住优缺点,她虽然没有唐致他们专业,但好歹学过几年,有点基础。
前面两组都没什么太出彩的地方,不过是公演舞台,容绯点评的时候是好坏参半,可能鼓励的话要说的多一点。
节目组是更会玩,八百位观众和导师都拥有投票权,两组表演结束,就当场宣布各自得分情况,以及胜出组人气王的选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早死早超生。
第三组是张裕那组的,如他所说,一改初舞台憨批的模样,整个人的形象都深情了起来,看墙都让他瞅出了浓浓的爱意。
夏今初惊道:“原来没了羊毛卷,你就是这样的张裕。”
张裕一开口,那深情就被毁了一干二净,嘿嘿笑:“其实我觉得羊毛卷更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