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身残志坚,仍旧带伤上班——主要是脚瘸了不好移动,导演空了间房出来,让容绯居住。
海岛的夜空繁星密布,时不时有海浪拍打着海岸。
容绯刚洗完澡,裹着浴袍,单脚跳到床边坐下。
经由傅燃的口,沈司行知道容绯又差点遭人暗算,‘生前何必久睡’咚咚响个不停。
【沈司行:听说你也差点死翘翘?@绯/坏笑】
【沈文文:你怎么很得意的样子】
【沈司行:大概是因为,大冤种的队伍又增加了一个人,让我很快乐】
【傅青河:......】
【傅燃:司行我能理解,但是阿绯又不招惹谁,难道是谢楚生那个狗东西?】
【沈司行:???】
【沈司行:什么叫理解?】
他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剑。
沈司行狞着笑,疯狂在群里艾特傅燃,然后发送‘那又怎样,我是你爷爷’的表情包。
傅燃看他刷屏,默默地潜水去了。
给沈文文和傅青河笑得不轻。
容绯翻完了历史记录,用浴巾擦拭着湿发,单手打字:【还在查,我倒是很期待他下一步动作】
【绯:他要是畏首畏尾,我这边还不好查。】
沈司行吹了个口哨,容绯是想以身为饵,把那人钓出来。
不过......
沈司行心里有点不安,他怎么感觉这行事风格倒是和沈司恒有点像?
办事密不透风,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留下。
沈司行正皱眉思索着,卧室的房门就被敲响,他还穿着丝质睡衣,下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谁?”
“司行。”
来人是沈司恒,他五官仔细看其实和沈司行不太像,但透着股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气质。
着一身浅蓝色衬衫,袖口挽在手肘,沈司恒左手拿着瓶红酒,笑着说:“我们兄弟俩很久没一起喝酒了。”
沈司行嗤笑一声,没掩饰自己的厌恶:“别了吧,我怕被你毒死。”
沈司恒也不恼,无奈的说道:“我怎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呢?”
“呵。”
沈司行有时候真想把沈司恒的面具给撕烂,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能保持着这副面孔。
骗了他五年,六年,或者更久。
见他没有打算让自己进去的意思,沈司恒叹了口气:“司行,你知道的,妈希望我们兄弟之间能和睦,可不能反目成仇。”
“你也不想有一天妈醒来,看见我们——”
“砰!”
太恶心了。
恶心到沈司行连话都不想再听一句,挥起拳头就砸在他的脸上,沈司恒趔趄了两步,右脸顿时青紫了。
“你不是想和我喝酒?”沈司行冷笑,拽着沈司恒的衣领把人甩进卧室里,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红酒随着动作倾泻出来,倒在沈司恒的衣服上,瞬间将他方才的社会精英模样破坏的一干二净。
沈司恒半边脸都麻了,抬手摸了下,而后笑着说:“司行,你还是那么冲动,这么大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冲动你——”沈司行想骂冲动你妈,但他俩是同一个妈,面无表情的说:“冲动你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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