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花楼的女子就是他一手安排,拐卖而来的。
“你脑子里全是屎么!想了半天就想出来这么一件事!还好意思说是善事?你怎么不把你老母也拉出来接客,为虎鹤城的经济作出一份贡献?”
谷松双眼一瞪,眸中喷出怒火。
“我不知道你是谁!你杀了我不要紧,但我身后是谷家,你杀了我,就是得罪了谷家,不管你来贺州是干什么的,只要这事被谷家知道,你绝对走不出贺州!”
谷松阴沉着脸,只能搬出自己的家族势力。
“谷家?”
陆扬声音迟疑了一下。
“没错!将来贺州会由我们谷家来统治!”谷松冷哼一声。
“我的贺州?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世家来统治了?”
哪知道,陆扬甚是不屑的回了一句。
“你的贺州……”谷松楞了一下,随后,双眼瞪到极大:“你究竟是谁!?”
“想知道我是谁?”
陆扬眯了眯眼,冷冷吐出一句话:“那你先告诉我是谁在天鹰城烧了粮仓?”
“你是云王军的人!不,你就是云王!”
谷松不是傻子,从一切的言语中无疑都证明了陆扬的身份。
这一刻,他心头掀起万丈骇浪,震惊到了极点。
传说中的七皇子,皇族弃子,居然就在他的眼前。
而且实力居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陆扬并未对谷松的话做出表示,他长刀抬起,就要挥出刀光,斩杀而至。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说出事情了?”
“且慢!”
啪的一下,谷松直接跪在水里,宛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小的知道天鹰城仓库的火是谁放的!”
“哦?谁放的。”
陆扬抬刀的手一顿。
“是花家三少,花鸣!”谷松嘴快如机关枪,突突突说道:“你打死的花青是花鸣的表弟,一直都是他最忠实的狗腿子,如今他的表弟被你杀死,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所以那火一定是他放的!只要你绕我一命,我一定帮你找到证据!”
“花鸣么?我记下了。”
陆扬目光落到跪着的谷松身上:“好了,我想知道的东西都已经问完。你还有什么遗言?”
轰。
一道银电闪光,雷光闪耀反射在森白冰寒的刀身上,映入谷松的瞳孔中。
“云王,我愿意为你办事,你为何还要杀我?”
谷松瞳孔一缩,心中刚刚升起的希望湮灭,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因为,我从不收人渣当手下。”
陆扬冷冷吐出一句话:“还有,你说的并未是实话,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
这一刻,谷松脸色惨白,知道陆扬杀心已决,心中再无一丝侥幸心理。
“啊!死吧!”伴随着一声怒喝,他浑身爆闪青光,猛地站起来,腰间一道银色剑光如长虹贯日,直刺陆扬喉咙。
面对这攻击,陆扬随手一拳打出,打在刺来的剑光上。
撼山拳!
砰!
劲气击撞,爆出一声重响,剑尖在青色拳头下直接崩裂,炸开,随之刺过来的剑身撞到拳头上,亦是寸寸粉碎,化作碎片四下飞射。
眨眼之间,刺过来的宝剑只剩下一个剑柄,抵在拳头之前。
“这是什么拳法!”
谷松惊骇得瞪大眼睛,宛如见鬼一般。
话音刚落,剑柄啪的一下爆开,好似面粉团爆炸一般,震得他的手微微发麻。
下一刻,陆扬收回拳头,腰一扭,左手的妖刀劈斩出去。
锋利的刀刃,以极快的速度,将落下来的雨滴切成两半。
谷松满是惊骇的瞳孔中闪过一道银月弧光。
一道血线在他喉咙缓缓浮现出来,然后,噗呲噗呲……鲜红血液飚射而出。
陆扬神色冷漠,退后一步,插刀回腰后。
砰。
一阵风冲来,谷松双膝一软,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在陆扬面前,扑进水中。
血液从他身下涌出,随着街上汹涌的雨水,流出一条长长的血带。
“让你死得这么痛快,便宜你了!”
陆扬冷哼一声,转身开始收拾残局。
很快,他将谷松的尸体钉在了一道远处的阁楼上,一如先前的花青那般,他不怕别人怀疑自己,陆扬要做的就是要混听视线,让他们相互猜忌。最后他带着一个箱子离去,箱子里有一万两黄金,都是谷松准备交易买卖的资金。
第二天,天清气朗,阳光明媚。
随着一声尖叫打破了街道的清晨,原本骚乱的街道从谷家人出现,便恢复平静。
谷松死了,整个虎鹤郡好像都没有反应。
出了虎鹤郡后,陆扬一路疾行奔袭,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黄家的东口城十里之外。遥遥远望,就能看到郡城高达百丈的铁黑城墙。
“呼!终于到了!”
陆扬一行过了城门盘查,走进东口城。
……
此时,陆扬刚从钱庄中走出。
他把谷松的一万两黄金换成了金票,也省得自己拿。
刚刚把人送出去的钱庄掌柜看着陆扬的背影露出一丝贪婪,转头就对底下的下人吩咐了两句,随机就返回了钱庄。
“黄家的方向,似乎在那边?”
陆扬认了一下方向,一步窜射出去。
一刻钟后,陆扬站在一座白石拱桥上,眉头微皱:“黄家守备有些森严呐。”
“想把黄莺莺引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陆扬双目微凝,望向桥下潺潺流水。
刚抬脚离开,身体下意识的退后半步,一个枯稿的老手悬在了半空。
一个身穿黄色绸衣的老翁脸色发懵,瞪大眼睛望着陆扬。
似乎是在疑惑怎么没有抓住陆扬,不过,这不影响他的操作。
“小偷!抓小偷啊!”伴随着黄衣老翁一声嘶声力竭的叫喊。
声音传开,立刻引起路过百姓的注意,几个人围了过来,有青衣老者,黑衫彪形大汉,还有一个挎着菜篮的大婶。
碰瓷?
陆扬眉头一皱,隐约明白是什么套路。
“小子,你别跑!你居然敢偷我的东西!”黄衣老翁想一把抓住陆扬的手,可是陆扬又一次轻描淡写的避开,他只能满脸愤怒道:“你走路不带眼,撞到老夫身上,还好老夫机敏,摸一摸钱包,果然我一万两百两金票都消失不见了!”